第57章 第 57 章_小公爷他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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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欧巴]

  “大人,我们可要查查苏县令?”秋风问道。

  言若白沉着眸子若有所思,似有些顾虑。

  秋风思索了半晌,又道:“不行…这样会暴露我们此行的目的…”

  言若白:“秋风,昨夜孙府可有什么异常。”

  秋风:“入夜后苏县令带着几个捕快去吊唁,约一个时辰才出来,除此之外再无什么。”

  言若白轻搓了搓食指,微微出神片刻。苏县令昨日虽未第一时间赶赴现场,但锦衣卫已将案卷记录在册,送去了府衙。他深夜带人前去孙府,又停留一个时辰之久,想来是借吊唁之名重查现场的。

  只是他乃本地父母官,重查现场为何要如此避人呢…

  莫不是…这孙继忠有留下什么不能被外人看到的东西么。

  是什么呢…

  他身为本地父母官,官声不错,他此刻最担忧的会是什么呢…

  言若白蓦地亮了眸子,是粮!

  邹平县郊,陈府。

  午后阳光略弱了些,陈府后院一片紫竹林内,一名身着白纱蝉衣的女子正独自舞剑静思。

  每日这个时辰,无论何人都不得轻易打扰境主,这是整个孤北境十二位坛主都知道的事情。

  不过,今日有所不同。

  青云坛坛主百灵子一行十数人,护着一名老汉自百里外快马赶回邹平,一进了陈府大门,径直向内园紫竹林而来。

  “境主,打扰了。”有下属在的时候,百灵子还是很注重规矩的。

  清欢见是他回来,故收了剑,旋身坐到一旁石凳上,淡淡道:

  “还不坐,是等我请你么。”

  百灵子拱了拱手,正言道:“境主说笑了,属下有事回禀。”

  清欢随手倒了盏茶饮下,方道:“说罢。”

  百灵子转身向下属微微颔首,下属立刻带了那老汉前来。

  百灵子近前一步禀道:“境主,属下查访多年,总算不辱使命,在邹平百里外的荒山村里找到了这位老伯,他是陈家现在唯一在世的男丁,按辈分…应当是您堂叔祖。”

  那位老汉只是个普通庄户人家出身,一辈子也没进过几次城,如今进了这大宅院,又听那人说什么堂叔祖,顿时羞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清欢面上一愣,心中五味杂陈。五年了,她总算找到陈家的人了。

  清欢快步向前,一把拉住那位老汉:“叔祖父,我是陈清欢,先父陈石,不知您可还记得?”

  老汉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猛的一拍脑门儿:“陈石…是老三家的小石头吧?他小时候耳朵后面有一块疤的。”

  清欢忙道:“是是,家父耳后是有块疤,家父曾说是小时候家里人不小心烫的。”

  老汉哈哈大笑:“那就是了,那疤是我烧火棍的时候不小心给烫的,他当时疼的哭爹喊娘,我这么多年了都记得呢。”

  清欢心里一酸,忙跪下身拜道:“叔祖父,清欢拜见叔祖父。”

  她这一拜不要紧,紫竹园向外一连排十几名下属都跟着拜了起来。

  老汉哪里见过这阵仗,忙躬下身子拉起清欢:“好孩子好孩子,快别拜了,我一把年纪了哪受得了这个阵仗。”

  清欢心中记挂着事情,此时也便不再多礼,便礼让着叔祖父到正堂正位上坐下,又问道:

  “不知叔祖父您一向爱喝些什么茶?”

  老汉摆摆手,“孩子,别忙了,你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吧?”

  清欢顿了顿,缓缓道:“不瞒叔祖父,清欢…确有一事想问。敢问叔祖父,您还记得我爹是哪一年进的京吗?”

  老汉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叹气道:“哪一年…我实在记不得了,总归有十几年了罢。”

  清欢又问:“那我爹进京前可与家里有什么矛盾么?”

  老汉忙摆手:“哪有什么矛盾,你爹是咱们村第一个进士,那可是老孙家光宗耀祖的事情,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矛盾,绝对没有。”

  这就奇了,爹既与家中并无矛盾,为何自进京后多年不曾回乡,也不与远亲往来呢…

  “叔祖父。”

  清欢沉默了许久,终鼓足了勇气问道:“请问…您知不知道咱们陈氏一族的族谱在哪里,我…我…有些事情想查。”

  老汉面露难色,“丫头,你找族谱…是不是想查自己身世?”

  清欢面色一僵,手指微微有些发抖。五年前那天,言若白曾说父亲留下书信为证,自己绝非陈氏后人。当时她是不信的,她曾想或许是父亲为了保她才出此下策。

  可是这五年来,她日夜悬心,当年那事确实有很多蹊跷。单凭父亲一封信和郎中几句父亲不能生育的话,怎可能让锦衣卫收手。

  如今,这答案就在她眼前了,她却突然有些心慌。

  老汉看出了她的窘迫,缓缓道:“丫头,小石头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爱读书、肯吃苦。他这些年没怎么回来,我们也当他是有大事要忙。他这个人呐,有一个特点,就是重传统。从前他还在村里的时候,咱们族里谁有个事,他准保是第一个帮忙的。”

  清欢指尖微微发凉,总觉得叔祖父话外有话。

  丫鬟适时上了茶点,老汉将将灌了一盅,看向清欢道:

  “丫头,虽然小石头这些年与我们少联系,不过如果他有生女传续,他定然会遣人回家登族谱的。”

  站在一旁陪伴的百灵子心中一惊,这老汉言外之意…清欢姐姐果真并非陈父亲生…

  百灵子有些慌神,侧头去看姐姐,忽见她眼角隐隐有雾气凝结。虽想去劝,终是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清欢倏忽抬头笑了笑,道:

  “叔祖父,无论血脉如何,他养我成人、教我识字、护我周全,他就是我的父亲。”

  老汉叹了叹气:“小石头要是还活着,看到你这么孝顺,定会很高兴的。听说你是什么境主,老汉我虽然不知是什么,但总归是有出息的,也算替你爹给咱们老陈家长脸了。”

  清欢瞧着叔祖父一身麻衣,枯瘦如柴的样子,心中不免隐隐作痛。

  “叔祖父,您如今年岁大了,连年大旱收成也不好,您不要再下地了,就住在我这宅子里罢,家中可还有什么亲戚,我叫人都接来。”

  老汉连连摇头:“可使不得,那要都来,还不得吃穷你了!小石头就这么一个闺女,我可不能让他们欺负了去。”

  百灵子蓦地笑了:“老人家,您放心罢,您来一百个陈氏家族,也吃不垮境主的。”

  老汉仔细打量了一圈这屋子陈列摆设,仍旧摇头:

  “算了,我老汉在村里一辈子,别地儿都不习惯,我还是回地里去,脚踩着黄土过日子,踏实。”

  清欢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劝,便让账房封了五百两银子和一车细米白面,遣了一队人送叔祖回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着,若日后有事,只管到附近的华夏票号去,定然有人相助的。

  “清欢姐姐,你…你别多想,或许是你们家有什么女孩不上族谱的规矩,未必真是野孩子…”

  四下无人,百灵子也恢复了往日对清欢的称呼。

  唐灵从外间进来,“若有这规矩,方才那老汉来时不就说了。”

  “你!”

  百灵子当然知道没这规矩,他只是见姐姐心情不好,想要宽慰罢了。

  唐灵瞧见清欢阴的发寒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

  “我…我方才不在的,我就是听百灵子说的瞎说了几句,你可别往心上去。”

  清欢缓步回到堂前坐下,黯然道:“无妨,都…五年了,无妨。”

  唐灵盯着清欢看了半晌,也不知这事是否还要回禀。

  百灵子瞧出唐灵异常,便道:“你可是有事要禀?”

  唐灵点点头:“嗯,孙府那丫头来了。”

  清欢缓缓敛了眸子,淡淡道:“带她进来罢。”

  孙蕉蕉两日未怎么吃饱饭了,这日趁乱从孙府偷跑出来,想也没想径直去了城郊陈府。

  陈府虽坐落在城外,但宅院幽深广阔,占地颇大,连看守的小厮都仪表堂堂,不似一般下人。

  孙蕉蕉将令牌交给陈府看门小厮,不想陈府里各人一见那令牌,各个对她毕恭毕敬的。她更是将内心的肯定加深了几分,那日救她的境主姐姐,绝非凡人。

  紫竹奉命带孙蕉蕉进去,在门前接了人后,也未多言,只低头躬身静静引她往中院而去。

  孙蕉蕉进了陈府,发觉这陈府内部竟比自家大数倍有余,且往来行走的皆是些气质不凡的人,就连带路的丫鬟都生得绝色。

  “那个…”

  紫竹静静道:“姑娘请说。”

  孙蕉蕉搓了搓手:“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紫竹笑了:“姑娘自己带着境主狼玦令找上门来,倒问这是何处,想是同紫竹说笑了。”

  孙蕉蕉忙拉住她,悄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狼玦令,我以为我是来找朋友的,可是我现在有点…有点害怕。”

  紫竹仍旧垂着眸子,淡淡道:“既是如此,姑娘进去了,想知道什么同境主说便是了。”

  孙蕉蕉低头扯了扯紫竹的袖子,低声道:

  “这位姐姐,我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进去,万一我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什么人,我…我还是,你就同我说说罢。”

  紫竹默默后退了一步,避开孙蕉蕉扯住自己的手,目无波澜地言道:

  “姑娘握有狼玦令,紫竹自然知无不言。”

  孙蕉蕉忙问:“狼玦令是什么,境主是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我…我会不会有危险?”

  紫竹低着头,一一答道:“狼玦令便是姑娘手中这块青玉狼首令牌,为我们境主所有,拿着它可以调动孤北境十二位堂主及以下所有人。境主,是孤北境的设立者,也是统帅者。这里是孤北境的青玉坛分坛,您是境主的客人,您不会有危险。”

  孙蕉蕉越听越心慌:“十二位…堂主?”

  紫竹点点头:“孤北境自境主以下,设立青玉、青云、青陵、青诡、武清、武裳、武珏、武威、江北、江都、江淮、江幽十二分堂。如今,山东地界庶务归青云堂堂主所管。”

  孙蕉蕉吓得倒退了几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东西。她今日来本是只想借银子和马匹的,可是现在紫竹这一番介绍…

  她带着胸口这东西,还有活路可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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