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发布会
柯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乔青筠和池安脸色都是一变。
乔青筠惊讶与不解，完全没想过柯纤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池安的眼神则是复杂多了，还有隐隐的仇视。
“不行！”池安说。
乔青筠低下头,睫毛的阴影遮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她情绪。
柯纤看向池安，用眼神问：为什么？
池安咬牙切齿,嫌弃地说：“你不嫌她脏？”
乔青筠低声重复：“脏？”然后无意义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池安嫌她脏呢。
柯纤的目光在乔青筠和池安之间徘徊了两圈,忽然举起手说：“我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池安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却不肯去看乔青筠。
柯纤说：“不管怎么样，公开场合动刀子总是不对的。就算没有伤到我，也会伤害到安安。危险源头还是偏激的粉丝。我想要一个道歉，这不过分吧。”
乔青筠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柯小姐的治疗费，我这边会负责的。”
柯纤摇摇头，说：“不是治疗费的问题,你看我像是缺那两个钱的人吗？我只想要道歉,不是你的道歉,还有那个行凶者的道歉。另外,乔小姐的粉丝群体中,有对安安怀着非常大恶意的人。这一次在酒吧里动餐刀,下一次呢？我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后面,柯纤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想到池安可能遭受的危险，柯纤就忍不住后怕。比较起来，自己的手只受了这么一点小伤,真是太好了。
乔青筠说：“这个是一定的，我的经纪人正在联络行凶者，想要一起开一次以道歉为主题的新闻发布会。”
柯纤点点头，说：“我就这么点要求。”
池安在一旁狠狠道：“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真是便宜她了。”
柯纤笑笑，语带安抚，说：“这不是别的赔偿不合适嘛。”
乔青筠说：“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池安看着乔青筠，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出口。
反倒是乔青筠看向池安，说：“仅仅这样，还不足以毁掉我的事业。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我等你。但，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二选一，毁灭了事业就不能毁灭乔秋了。
乔青筠果然还是站在小三那边的。
池安没回答，只是说：“滚吧！”
乔青筠就“滚”了。
乔青筠离开之后，池安还在生闷气，很不高兴的样子。
柯纤按住她的肩膀，说：“怎么了？嫌弃我的惩罚太轻了？”
池安没说话。
柯纤说：“安安，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说，而是百般贬低。想要什么东西并不丢人，你想要乔青筠，是吗？”
池安皱着眉头说：“你说什么呢！”
“那我换个说法，你已经把乔青筠当成你的东西了，是吗？”柯纤稍稍顿了顿，说：“你跟她睡过了。”
后面那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池安不是能隐瞒自己的人，只需要那样一个简简单单的试探，柯纤就什么都明白了。
池安的采访视频掀起了很大一股八卦的风潮。
无数论坛、小组都被乔青筠刷屏，大家不约而同地翻看跟乔青筠有关的视频资料，想找出乔青筠和池安之间的互动、乔青筠辜负池安令池安粉转黑的细节……又或者，乔青筠的黑料。
但有关乔秋的部分，却完全没有人提。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帖子，也都被迅速封禁。远古女星八卦，还不都是那样么，久而久之，乔秋被人遗忘了。
这是纪姐的手笔。
乔青筠行得正坐得端，就算被扒八百遍，也没什么实锤黑料，反而会让人有一种“这么多人扒都没黑料乔青筠一定非常干净”的感觉。
这还要得益于，她们这一次的舆论对手是池安。池安虽然有钱有背景，但给大众留下的印象就是个偏执猥琐的女疯子。
得不到女神，所以阴阳怪气诋毁女神，像是女疯子会干出来的事情。
但纪姐对乔青筠想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决定，并不是很认同。
“刺杀池安，是那个粉丝的个人行为。你只是一个艺人而已，为什么要为另外一个成年人的言行道歉？你有那么多粉丝，这一次你为他道歉了，下一次别人就会把另外一个粉丝的过错也怪罪到你身上。”纪姐说：“你不用为任何人担保，道歉之后性质就不一样了，别人真的会以为是你教唆那个人去刺杀池安的。”
乔青筠说：“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如果我不站出来阻止、道歉，也会有一些人认为我默认他们这样做。我的粉丝里，有多少厌恶池安的，纪姐你也清楚。”
“站出来否定了这一次，就不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就算你不喜欢池安，但池安也是人。纪姐。”
听到这里，纪姐沉默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纪姐的确暗自为那个偏激粉丝的行为叫好——这样来过一次之后，池安总不会继续贴着小乔炒作了吧？
反正池安没有真正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这种恶劣的念头被掩盖在“最合理有效的公关手段”下，纪姐下意识觉得不必对此事做出回应，不正是因为她潜意识里也很讨厌池安吗？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纪姐感到有些羞赧。池安干扰工作，的确是很讨厌的。可自己因此罔顾她的生命安全，也是很不应该的。
正是要乔青筠站出来，说明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才不会有更多激进的粉丝效仿。
纪姐完全被说服，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
乔青筠的发布会，召开得非常成功。由于池安引发的舆论还没有完全消退，所以关注这一次发布会的人很多。
只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发布会的主题竟然是为自己引导粉丝不当而道歉。
等乔青筠方面说完之后，记者问了几个问题。
池安对你的评价，你怎么看到？如有不实之处，会采取什么措施？
池安暗示了一些关于您母亲的事情，您母亲近期会接受采访吗？
第一个问题，乔青筠打着太极回答了。
第二个问题，乔青筠回答：“这次发布会仅回答与我有关的问题。我和母亲是独立的个体，也请大家不要打扰我母亲的个人生活。谢谢大家。”
这场发布会到此为止，散场时乔青筠颇为疲惫。
纪姐说：“怎么了？”
乔青筠说：“有点累，马上要开机了，我台词还没有背完。”
纪姐说：“最近的活动都先停下吧，拍戏最重要。”
乔青筠盯着地面发呆。纪姐去看她的侧脸，看出了一丝疲惫与脆弱。
乔青筠说：“或许……快要拍不成了吧。”
乔青筠不知道池安会怎样毁灭她的事业，但池安那样偏执，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乔青筠只需要等，等待即将到来的毁灭就好。
只要能因此保护乔秋，那就够了。
想到这里，乔青筠对纪姐说：“这段时间以来，纪姐辛苦了。如果不做经纪人这一行，以后你想做什么呢？”
“回老家结婚？”纪姐开玩笑道，说完才感觉不太对劲，笑容慢慢消失。她盯着乔青筠说：“怎么了？你不会想退出娱乐圈，回老家结婚吧？”
可乔青筠早就结婚了。
乔青筠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有一件瞒了你特别久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纪姐思考了一下，问：“重要吗？”
乔青筠说：“很重要。”
纪姐张口想逼问乔青筠到底有什么瞒着自己，可转念一想，乔青筠是自己能拿主意的人。于是纪姐叹了口气，说：“你有你的原因。如果你想说的话，会自己告诉我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可以吗？”
乔青筠看着纪姐，心里满是愧疚与感激。
男人把自己包裹起来，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乔青筠开发布会的时候，他就在角落里，全程盯着乔青筠看。
乔青筠肯定知道他来了，所以才会数次瞟向自己。
虽然乔青筠在台上说着那样的话，但男人知道，乔青筠一定不是发自内心的。乔青筠一定很讨厌池安，很欣赏自己，因为自己为了守护她，对池安采取了行动。
要不是另外一个女人，池安一定能够得到教训的！
乔青筠召开发布会，说自己引导不当，正说明了她本人是很想我那么做的！
我是个英雄！
发布会结束之后，男人跟在乔青筠的车后，开到了这里。
乔青筠自己开车，她好像心神不宁，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存在。又或者——她是故意引着男人到自己家里来的。
乔青筠的车子停在路边，乔青筠蹲在车边，低着头在查看什么。轮胎破了吗？还是她在等自己呢？
男人走到乔青筠背后，低声说：“乔乔，我来了。”
乔青筠吓了一跳，站起来看着他，说：“是你……酒吧里那个人！”
男人问：“轮胎坏了吗？我可以帮忙。”
乔青筠迅速钻进车子里，然后关上车窗和车门，手机已经偷偷地按下了报警电话，只是还没拨通。
“我不需要帮助，谢谢你。”乔青筠警觉而生疏地说。
那个男人好像并不在意，笑了一下，说：“不用谢，下次还有不方便动手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我爱你，我永远为你服务。”
乔青筠觉察出不对，说：“你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为我服务，我只需要你不再伤害别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男人说完，左右张望了一下，说：“在外面容易被狗仔拍到，我们下次再聊。”
说完这句话，男人就飞快跑开，开上自己的车子走远了。
乔青筠从后视镜里看着那男人的背影，背后一片冰凉。
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她，她眸色一敛，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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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筠惊讶与不解，完全没想过柯纤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池安的眼神则是复杂多了，还有隐隐的仇视。
“不行！”池安说。
乔青筠低下头,睫毛的阴影遮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她情绪。
柯纤看向池安，用眼神问：为什么？
池安咬牙切齿,嫌弃地说：“你不嫌她脏？”
乔青筠低声重复：“脏？”然后无意义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池安嫌她脏呢。
柯纤的目光在乔青筠和池安之间徘徊了两圈,忽然举起手说：“我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池安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却不肯去看乔青筠。
柯纤说：“不管怎么样，公开场合动刀子总是不对的。就算没有伤到我，也会伤害到安安。危险源头还是偏激的粉丝。我想要一个道歉，这不过分吧。”
乔青筠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柯小姐的治疗费，我这边会负责的。”
柯纤摇摇头，说：“不是治疗费的问题,你看我像是缺那两个钱的人吗？我只想要道歉,不是你的道歉,还有那个行凶者的道歉。另外,乔小姐的粉丝群体中,有对安安怀着非常大恶意的人。这一次在酒吧里动餐刀,下一次呢？我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到后面,柯纤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想到池安可能遭受的危险，柯纤就忍不住后怕。比较起来，自己的手只受了这么一点小伤,真是太好了。
乔青筠说：“这个是一定的，我的经纪人正在联络行凶者，想要一起开一次以道歉为主题的新闻发布会。”
柯纤点点头，说：“我就这么点要求。”
池安在一旁狠狠道：“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真是便宜她了。”
柯纤笑笑，语带安抚，说：“这不是别的赔偿不合适嘛。”
乔青筠说：“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池安看着乔青筠，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出口。
反倒是乔青筠看向池安，说：“仅仅这样，还不足以毁掉我的事业。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我等你。但，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二选一，毁灭了事业就不能毁灭乔秋了。
乔青筠果然还是站在小三那边的。
池安没回答，只是说：“滚吧！”
乔青筠就“滚”了。
乔青筠离开之后，池安还在生闷气，很不高兴的样子。
柯纤按住她的肩膀，说：“怎么了？嫌弃我的惩罚太轻了？”
池安没说话。
柯纤说：“安安，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说，而是百般贬低。想要什么东西并不丢人，你想要乔青筠，是吗？”
池安皱着眉头说：“你说什么呢！”
“那我换个说法，你已经把乔青筠当成你的东西了，是吗？”柯纤稍稍顿了顿，说：“你跟她睡过了。”
后面那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池安不是能隐瞒自己的人，只需要那样一个简简单单的试探，柯纤就什么都明白了。
池安的采访视频掀起了很大一股八卦的风潮。
无数论坛、小组都被乔青筠刷屏，大家不约而同地翻看跟乔青筠有关的视频资料，想找出乔青筠和池安之间的互动、乔青筠辜负池安令池安粉转黑的细节……又或者，乔青筠的黑料。
但有关乔秋的部分，却完全没有人提。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帖子，也都被迅速封禁。远古女星八卦，还不都是那样么，久而久之，乔秋被人遗忘了。
这是纪姐的手笔。
乔青筠行得正坐得端，就算被扒八百遍，也没什么实锤黑料，反而会让人有一种“这么多人扒都没黑料乔青筠一定非常干净”的感觉。
这还要得益于，她们这一次的舆论对手是池安。池安虽然有钱有背景，但给大众留下的印象就是个偏执猥琐的女疯子。
得不到女神，所以阴阳怪气诋毁女神，像是女疯子会干出来的事情。
但纪姐对乔青筠想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决定，并不是很认同。
“刺杀池安，是那个粉丝的个人行为。你只是一个艺人而已，为什么要为另外一个成年人的言行道歉？你有那么多粉丝，这一次你为他道歉了，下一次别人就会把另外一个粉丝的过错也怪罪到你身上。”纪姐说：“你不用为任何人担保，道歉之后性质就不一样了，别人真的会以为是你教唆那个人去刺杀池安的。”
乔青筠说：“这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如果我不站出来阻止、道歉，也会有一些人认为我默认他们这样做。我的粉丝里，有多少厌恶池安的，纪姐你也清楚。”
“站出来否定了这一次，就不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就算你不喜欢池安，但池安也是人。纪姐。”
听到这里，纪姐沉默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纪姐的确暗自为那个偏激粉丝的行为叫好——这样来过一次之后，池安总不会继续贴着小乔炒作了吧？
反正池安没有真正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这种恶劣的念头被掩盖在“最合理有效的公关手段”下，纪姐下意识觉得不必对此事做出回应，不正是因为她潜意识里也很讨厌池安吗？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纪姐感到有些羞赧。池安干扰工作，的确是很讨厌的。可自己因此罔顾她的生命安全，也是很不应该的。
正是要乔青筠站出来，说明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才不会有更多激进的粉丝效仿。
纪姐完全被说服，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
乔青筠的发布会，召开得非常成功。由于池安引发的舆论还没有完全消退，所以关注这一次发布会的人很多。
只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发布会的主题竟然是为自己引导粉丝不当而道歉。
等乔青筠方面说完之后，记者问了几个问题。
池安对你的评价，你怎么看到？如有不实之处，会采取什么措施？
池安暗示了一些关于您母亲的事情，您母亲近期会接受采访吗？
第一个问题，乔青筠打着太极回答了。
第二个问题，乔青筠回答：“这次发布会仅回答与我有关的问题。我和母亲是独立的个体，也请大家不要打扰我母亲的个人生活。谢谢大家。”
这场发布会到此为止，散场时乔青筠颇为疲惫。
纪姐说：“怎么了？”
乔青筠说：“有点累，马上要开机了，我台词还没有背完。”
纪姐说：“最近的活动都先停下吧，拍戏最重要。”
乔青筠盯着地面发呆。纪姐去看她的侧脸，看出了一丝疲惫与脆弱。
乔青筠说：“或许……快要拍不成了吧。”
乔青筠不知道池安会怎样毁灭她的事业，但池安那样偏执，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乔青筠只需要等，等待即将到来的毁灭就好。
只要能因此保护乔秋，那就够了。
想到这里，乔青筠对纪姐说：“这段时间以来，纪姐辛苦了。如果不做经纪人这一行，以后你想做什么呢？”
“回老家结婚？”纪姐开玩笑道，说完才感觉不太对劲，笑容慢慢消失。她盯着乔青筠说：“怎么了？你不会想退出娱乐圈，回老家结婚吧？”
可乔青筠早就结婚了。
乔青筠说：“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有一件瞒了你特别久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纪姐思考了一下，问：“重要吗？”
乔青筠说：“很重要。”
纪姐张口想逼问乔青筠到底有什么瞒着自己，可转念一想，乔青筠是自己能拿主意的人。于是纪姐叹了口气，说：“你有你的原因。如果你想说的话，会自己告诉我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可以吗？”
乔青筠看着纪姐，心里满是愧疚与感激。
男人把自己包裹起来，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乔青筠开发布会的时候，他就在角落里，全程盯着乔青筠看。
乔青筠肯定知道他来了，所以才会数次瞟向自己。
虽然乔青筠在台上说着那样的话，但男人知道，乔青筠一定不是发自内心的。乔青筠一定很讨厌池安，很欣赏自己，因为自己为了守护她，对池安采取了行动。
要不是另外一个女人，池安一定能够得到教训的！
乔青筠召开发布会，说自己引导不当，正说明了她本人是很想我那么做的！
我是个英雄！
发布会结束之后，男人跟在乔青筠的车后，开到了这里。
乔青筠自己开车，她好像心神不宁，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存在。又或者——她是故意引着男人到自己家里来的。
乔青筠的车子停在路边，乔青筠蹲在车边，低着头在查看什么。轮胎破了吗？还是她在等自己呢？
男人走到乔青筠背后，低声说：“乔乔，我来了。”
乔青筠吓了一跳，站起来看着他，说：“是你……酒吧里那个人！”
男人问：“轮胎坏了吗？我可以帮忙。”
乔青筠迅速钻进车子里，然后关上车窗和车门，手机已经偷偷地按下了报警电话，只是还没拨通。
“我不需要帮助，谢谢你。”乔青筠警觉而生疏地说。
那个男人好像并不在意，笑了一下，说：“不用谢，下次还有不方便动手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我爱你，我永远为你服务。”
乔青筠觉察出不对，说：“你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为我服务，我只需要你不再伤害别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男人说完，左右张望了一下，说：“在外面容易被狗仔拍到，我们下次再聊。”
说完这句话，男人就飞快跑开，开上自己的车子走远了。
乔青筠从后视镜里看着那男人的背影，背后一片冰凉。
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她，她眸色一敛，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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