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医师_拯救疯批美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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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医师

  陈星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没在昏倒的地方了。

  抬了抬手指,身上还是有点乏力。

  阎王草名不虚传,真带劲。

  “你居然醒了?”封元元端着水从门外进来,诧异地看着陈星盐:“现在能不能说话?”

  陈星盐张嘴试图发声,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最后只好无奈地对着封元元摇了摇头。

  封元元把水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毛巾浸到水里沾湿,又拧干。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封元元想去给陈星盐擦擦身子,又觉得有些不妥。

  俩人不过才说了两三句话,她就上赶着这么给这个外来的修士干活,岂不是显得她很廉价?

  捏着毛巾,封元元再次陷入纠结,而陈星盐也在她纠结的功夫慢慢缓了过来。

  支起自己身子,陈星盐扶着自己额头,浑身轻飘飘麻酥酥,又有点僵硬的木,看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阎王草可真是好东西,多采点回去好了。

  这个小姑娘看着应该是毒王谷的人,善良单纯,是一个非常容易套话和利用的对象。

  但陈星盐还没丧心病狂到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下手。

  “我……”声调有些奇怪,陈星盐咳嗽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继续道:“我叫陈星盐,是你救了我?”

  封元元远远地把毛巾抛给陈星盐,有些防备地后退到门口,随时预备着逃跑。

  给陈星盐看笑了。

  “你不必那么防备我,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封元元靠着墙,“说什么?”

  陈星盐现在身体更好受一些,扯开自己衣领用毛巾擦拭自己身体,一边擦一边说:“我现在还不知如何称呼你。”

  一个名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封元元想了想,回道:“我叫封元元。”

  姓封。

  毒王谷不止有封姓,姓封的只有毒王谷族长那一脉的人。

  估计和封钰也有血缘关系。

  陈星盐又仔细看了封元元的相貌,果真有许多相似之处,只是比起封钰,多了几分纯真的野性。

  如果封钰没被姬停带去第二重,不知道会不会长成封元元这个模样。

  看封元元应该有十四五岁,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叛逆不羁的时候,爱好一切新鲜和热闹。

  陈星盐从储物袋里翻出好些甜品,还有一些女孩子会喜欢的镯子项链,再加上两三个外面买的小玩具,和自己画的几张保命符纸。

  陈星盐把东西取出来放身边,又抱着这一堆东西起身要放桌子上,封元元吓得立刻窜出门去,只露出一小点头谨慎又好奇地观察陈星盐的动作。

  “这些送你。”

  陈星盐头也不回地对封元元这么说完后,收拾收拾就离开了。

  封元元没拦陈星盐,她走得不见人影了,才慢吞吞地坐下来,打开油纸包,抓出一块小糕点放在手里打量。

  兔子形状可爱精致,约有半个手掌大,封元元看了一会,瞬间塞进口中,有些费力的咀嚼。

  好吃。

  封元元珍重地咽下糕点,笨拙地把油纸包重新包好。

  想起什么似的,慌忙找自己身上的口袋,找出一个小黑盒子,这才松了口气。

  小心把它拧开,里面指甲盖大的一小摊血,见光后渐渐沸腾立体起来,最后变成红豆一样的小虫。

  封元元莞尔一笑。

  毒王谷的孩子,三岁就会玩虫了。

  ——

  “热吗?”

  摇头。

  “冷吗?”

  摇头。

  医师啧了一声,把吊着的封钰放下来,封钰摸了摸手上的红痕,垂眸看着自己光裸的脚。

  小黑屋面积极大,分成不同的区域,封钰所在的这个地方,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刑器,占地面积最大;离这稍微远一些,一层叠一层的放置许多笼子,笼子里有大型动物,也有和动物待遇相同的人。

  他们身上都有残缺,满是血污,□□声无比微弱,苟延残喘的活着。

  相比起来,封钰几乎算是完整的了。

  医生绕着封钰踱步,走过来走过去,眼睛从上到下巡睃着封钰的身体,“不知冷也不知热……这怎么回事呢。”

  “躺这来。”医师本身因封钰修士的身份而略有几分尊重,然而这种尊重带来的耐心很快就在药效无法发挥作用的事实中消耗殆尽。

  封钰背着躺在木床上,他按着封钰的脖颈,用剪刀一寸一寸的剪开他的衣服。

  多余的衣物除去后,封钰光裸干净的身体显露出来。

  医师另一只手轻轻点触着封钰关节处,面上露出无比明显的疑惑,“这不是你的胳膊。”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手也不对劲。”

  封钰木僵僵地躺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医师用刀划开他皮肤,在不同地方分别取了一点血出来,放到小瓶子里备用。

  封钰复原能力很强,血很快就止住了,医师还是第一次见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合,没忍住就又在封钰身上划了几个口子,观赏似的看。

  等玩够了,医师松开了扼住封钰脖子的手,淡淡道:“起来。”

  封钰便利落地下去,对医师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排斥和怨言。

  医师用人练药练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乖顺而不屑自己生命的存在,于是就升起几分恶劣的心思,伸手扇了封钰一巴掌。

  封钰面无表情。

  这便是羞辱了,与方才医师对他的伤害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性质。

  可封钰仍旧没做出任何反应。

  就像一拳打在木头上,没有喜怒哀乐,若是没控制好力度用力过猛,就很容易碎掉。

  医师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勾起嘴角阴恻恻地笑:“我说,你是真的这么顺服吗。”

  他凑到封钰身边,恶意满满,“明天我要卸下你一条腿。”仔细盯着他的表情,见还是没反应,又道:“再卸下你的胳膊,把腿缝到你肩膀上,以后你便倒立着走,如何?”

  封钰仍没有半点表情。

  医师受挫,却越挫越勇,思索片刻,似乎又想到什么,“我懂了,难怪你不在乎。”

  “这胳膊腿都不是你的吧?纵是修士,修复能力极强,也断不可能随便接一个旁人的胳膊便用。”

  “我猜猜,是你亲缘的?”

  封钰被他这话勾起回忆。

  封玉是他弟弟,二人皆为一母所生,两人虽然年岁不同,但各方面都十分相似。

  所以当他有需要的时候,封玉都是第一个被推过来满足他的。

  他理所当然地拿走了封玉的胳膊、腿、眼睛,却从未想过,没了这些的封玉会有什么下场。

  他每次回去,父母兄弟都殷勤地围着他,只有封玉躲在一边远远的看着,手腕上有无法遮盖的红痕。

  应该是用什么东西作为替代给接上了。

  医师捕捉到封钰那瞬间的波动,继续道:“看来我猜的不错。”

  “如果你我早点相识,估计会成为朋友。”

  他划开一个奴隶的脖子,这个奴隶已经死了,被他用特别的方法炼制成酒人,软嚢囊的,一层皮裹住酒水,弄出一个小口子,酒水便潺潺地流出来。

  他接了一杯一饮而尽,而后醉醺醺地看向封钰,“我爹娘兄妹,也都是被我杀死。”他脸上露出有些虚浮的笑容,“我从未那样快乐过,左手掐着小妹的脖子,感受她汩汩流动的血脉,右手拎着大哥的脑袋……可惜啊可惜,再没有家人让我那么玩了。”

  他又翻出一只杯子,接满酒,递给封钰。

  酒水清澈透明,闻着有股甜腻的味道,闻多后就有些头昏目眩。

  封钰抬眼看看那酒人,又看看杯中酒,最终把酒杯放在一旁。

  医师摇头,他已经喝多了,醉醺醺的,“你看,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这可是好东西,喝了能让人成仙的。”顿了顿,又讽刺道:“也是,你本身就是修士了,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普通人为了站到和你一样的起点,到底要有多努力。”

  或许是封钰修士的身份激发了他的倾诉欲,或许是经过他手的人很少能活过三天,封钰完好无损撑到现在,勉强算是对他有所了解,医师喝过酒后话就变得极多。

  他跟封钰聊了许多自己过去为了追求成仙大道而杀的人,做的事,聊自己扭曲的心理路程,聊他怎么把喜爱的姑娘风干成一个拇指大的小人带在身上。

  封钰一言不发,默默听着。

  医师自顾自地交代自己的一切,得不到回应就当作封钰在认同他,跟他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开心,手舞足蹈地杀了好几个奴隶,头摘下来摆在盘子里,让这些死不瞑目的人眼睛看着他们两个。

  “今日我和小兄弟有缘。”医师拉着封钰跪下,一边拍他肩膀一边打着酒嗝,“咱们拜个把子,我年纪应当比你虚长几岁,日后你便管我叫哥哥就是。”

  封钰抬眼看向盘子里那三个人头,医师照顾他的感受,找出一坛正常的酒给他倒上,二人一饮而尽。

  医师摔了杯子,封钰也学他的样子摔碎杯子。

  “好弟弟,我……”医师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话说了一半停下,抽搐着跑到房外,在柜子里翻出一些逍遥粉来,一把吃下。

  人这才变得正常,酒也醒了挺多,拍拍手扫掉身上多余的粉末。

  封钰看向他。

  “你我现在名为兄弟,可弟弟你这样单纯,我作为哥哥自然百般放心不下。”他从身上找出一个卷轴,缓缓铺开,咬破自己手指在一处盖章。

  “你在这里,”他指了指,“在这里印上你的血,哥哥便能感知到你,日后咱们也方便有个照应。”

  封钰照做。

  卷轴亮了一下,就又暗了下去。

  医师还是第一次使用天阶卷轴,不知道它正常启用是什么模样……但既然亮了,应该就是成了吧。

  封钰印完之后,灵气在身体里运转感受了一圈,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当时定雇佣契约也是,现在这主仆卷轴也是,都对他没有作用。

  可能是因为品质太低了吧。

  封钰看医师狂喜的模样,起身。

  医师自以为控制住一个修士,却又因为太过简单而稍微有点感觉不太对劲,故而一直关注封钰的动向,见封钰起身,眼珠子也就顺着看了过去。

  “大哥。”封钰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医师不知道封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答应,打了个哈哈随意敷衍过去。

  那些修士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平日藏在人群里不小心被人识破身份,便都摆起修士的架子,而封钰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展现出一丝半点仙人的品格,明明刚不久还被他折磨虐待,却还说这样的话,这让医师不得不防。

  只有封钰知道,他是真心的。

  ——

  陈星盐一直关注着封钰的动向,她趁封钰昏迷的时候,在他的眼睛里放了一块镜子,这块镜子连接陈星盐的水镜。

  陈星盐也把水镜存在眼睛里,需要时便调动出来,借着封钰的眼睛看他看的世界。

  陈星盐能保持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的关注,只是有时候对封钰的行为十分心梗,才需要暂时切断连接,捂着心脏休息一阵。

  幸好经过锻炼,陈星盐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若是先前的他,看封钰和医师拜把子,就已经开始心梗了,今天竟然看到封钰开口回应医师要求,才开始感觉有点堵得慌。

  陈星盐把封钰最近这几天的行动列出来,然后挨个分析。

  前几□□动最少,被带到地下和医师相见后,行动开始变得多起来,陈星盐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具体追寻的话还需要更多的观察。

  封钰的反应从来都不在陈星盐的预料之中,她一点都不了解封钰,只是从故事里看见这个人备受姬停摧残。

  是陈星盐遇到的所有人里,最难理解,最难搞的。

  陈星盐相信封钰的人性并未泯灭,他只是被坏人伤害,用茧包裹住自己,他的人性藏在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而展露出来的那些,都是坏人想要他展露的。

  拨开茧需要一段时间。

  并且需要找到能够拨开茧的工具,陈星盐正在找。

  估计等封钰结束这趟靖城之行,陈星盐就能找到正确的方法来让提高封钰生存值了。

  现在他的生存值还是不高,在二十三左右来回摇摆。

  他弟弟封玉比他要好上许多。

  封玉从毒王谷出来去祁琅派修行,和陈星盐拜同一人为师,陈星盐对他的印象,还在最开始,他用那廉价的小虫子监视自己上。

  之后就再没接触。

  封玉那边问题不大,他心智健全,只是处境不好的话就很容易解决。

  像封钰这样的才不好搞。

  “姐姐,你醒了吗?”陈星盐的思路被窗外一道娇俏的声音打断。

  是封元元。

  这毒王谷里的人也都挺有趣,陈星盐那日被阎王草的后劲弄得昏倒吼,封元元把她带到她平时歇脚的屋子里,还偷偷给她下了蛊。

  陈星盐是从那里回来后才发现的。

  一个红豆样的小虫,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陈星盐对此很好奇,就暂时没把虫子从自己身体里取出来,想看看封元元要做什么。

  封元元那日之后三天两头找她,没了初见的拘谨,看上去好像撂下了心头的担子,说话做事都更大胆一些。

  或许是这红豆蛊虫给了她自信?

  自己被偷偷下蛊这事,陈星盐其实并没太生气。

  她有实力保全自己,再看其他人的小动作的时候,就有种小孩子和大人打闹的感觉。

  况且封元元没有坏心眼,这几天只是来跟她说话,暂时还没看出蛊虫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封元元推门而入,今天的她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委屈巴巴地把自己摔在陈星盐的床铺上,良久才偏过头来,哽咽道:“封无厉和封无修那两个大混蛋!居然说我炼蛊炼得不好,还不如回去帮阿娘洗衣做饭,别去学炼蛊了!”

  陈星盐帮她捋了捋碎发,封元元在陈星盐沉稳的气势下渐渐安静下来,盯着陈星盐看,看着看着,眼睛里居然又包了一泡水,黑亮的眼睛被洗得更加生动。

  她扑到陈星盐怀里,嗅着陈星盐身上淡淡的令人心安的甜香,把真正让她生气的事情瞒了下来。

  炼蛊她不算强也不算弱,对这个也不是十分计较,要是真的有人因为这件事嘲笑她,她自然能伶牙俐齿地嘲笑回去。

  是因为陈星盐。

  那帮人见封元元最近总是不见踪影,平日跟她一起玩的小姐妹十分不满,叫上族里的男孩子们跟着她找她行踪,最后发现她最近居然总是和修士混在一起。

  他们祖祖辈辈都说,修士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两类人,那些修士过来都是有求于他们,说的话做的事都带着哄骗的利益的意味,他们这些小年轻天真纯善,不要和那些人接触。

  外面比他们想象的精彩,也比他们想象的危险。

  不止封元元好奇,其他没出过谷的人也都很好奇,只是封元元有真正接触她的能力罢了。

  封元元的经历让他们羡慕,但嘴上不承认,最后围着她,说她是毒王谷的叛徒,胳膊肘往外拐,不是好人。

  封元元百口难辨,一生气就跑到陈星盐这里来。

  和陈星盐这些天的接触,更坚定了封元元要跟她做朋友的决心。

  他们族里人老说外面的人不可信,会用花言巧语哄骗谷里的人,让他们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珍贵之物——可陈星盐是不同的。

  封元元被陈星盐抱了一会,撒够了娇,情绪稳定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斟酌了语句,看了看陈星盐的脸色后,犹犹豫豫地从自己身上掏出那个装着红豆蛊的铁盒子。

  陈星盐已经是她认定的朋友了,朋友之间的隐瞒和欺骗是大忌,封元元一向不屑如此。

  她喜欢一个人她就要说,她恨谁也绝不会瞒着,坦坦荡荡地来坦坦荡荡地去。

  “那日你被阎王草弄得昏迷后,我背你回去,给你下了蛊。”封元元话一出口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们谷底人互相给对方下蛊都挺自然,但是对这些娇嫩的修士可不能一视同仁。

  他们一定会怕。

  封元元立刻改口道:“这个蛊不是坏蛊,你不要怕,毒王谷里的人都会炼蛊,坏蛊尤其难炼,我暂时还炼不好坏蛊。”

  陈星盐点点头,接过封元元手里的铁盒子,打开,里面是和自己身体里面一样的蛊虫。

  只是封元元手里的要比陈星盐身体里的颜色更深,体型更庞大。

  “这蛊是做什么的?”

  陈星盐轻声问道,一边问一边小心捡起那个小红点。

  封元元见陈星盐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心里的那点忐忑顿时一松,整个人又变回平时那个叽叽喳喳的小鸟,挽着陈星盐的手,“这个是红豆蛊,因为它看着像红豆。”

  “作用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她摊开手示意陈星盐把蛊虫放她手上,“这样吧,我给你演示一下。”

  陈星盐把蛊虫放在她掌心,封元元在蛊虫附近用小刀割开一道口子,有一小点血液流出来,蛊虫闻到血腥气,从小红豆的模样渐渐融化成一滩水,往伤口里流去。

  母蛊进去之后,封元元催动母蛊。

  陈星盐盯着封元元看,封元元嘴没动,但脑海里有个快活的声音一直打转。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你也说话试试看?】

  陈星盐笑了一声,这个趁她不备下进她身体里的蛊虫,居然只有传声筒的功能,这要是让那些恨她恨得牙痒痒的人知道,恐怕当场要哭出声来。

  【听到啦听到啦,封元元听到了吗?】

  俩人无比幼稚地在脑海里重复说话,陈星盐陪小孩玩倒也没不耐烦。

  俩人正玩得开心,封元元还没来得及给陈星盐展示红豆蛊的第二个作用,就听外面有人敲窗户。

  敲得十分猛烈,并着男孩变声期的公鸭嗓。

  “封元元!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个叛徒快给我开门!”

  封元元一下慌了,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平时和自己最不对付的封无厉。

  她来这里是瞒着父母的,封无厉和他家走的近,知道她来见陈星盐,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

  她爹娘知道她偷摸见安平天的修士,不死也要扒层皮。

  她被惩罚事小,要是陈星盐因为她而被驱逐出谷……

  封元元焦急地站起来,外面敲门声越发刺耳,她一眼瞧见柜子,“姐姐,你能不能先躲起来?”

  外面敲门声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封元元情急之下拉着陈星盐就给她塞了进去。

  然后若无其事地去给封无厉开门。

  封无厉走进屋来,眯着眼打量封元元。

  “方才我可是听到这里有动静的。”

  封元元嗤笑道:“你听错了吧。”

  陈星盐躲在柜子里,透过柜子缝隙看封元元和封无厉。

  总感觉有点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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