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_姝色+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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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页

  此话不假,他的确常于夜深人静时,想起她,虽都是因美色,倒也是实话。

  “我若早早来将你接回去,只怕你也不愿。不过,这一回,绝不再留你在此。你随我回去,往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阿姝通红的眼眸斜睨他,又发泄似的抽噎一阵,方渐渐止住泪意。

  刘徇见此,方舒了口气,重又试探着将她抱回来。

  她温顺的趴伏在他胸口,带着浓重鼻音,软软问了句:“大王方才说,没人再敢欺负我,是何意?”

  刘徇面容又稍稍萎顿,现出几分痛惜与寂寥,半晌才道:“当日陷害你之人,已寻到了,是……大嫂。”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名改了下。

  以后名字可能还会改,看我有没有想出更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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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号注销后重新注册的号,崭新,啥都没,不要嫌弃,以后会放点脑洞预收相关。

  第46章软硬

  阿姝一时静了。

  她也曾想过,信宫中人口寥寥,刘昭并没那样的本事,若非还有不为人知的外力,定与樊夫人脱不了干系。

  只是樊夫人是刘徜遗孀,不但过去照顾已故的亲长,留下贤良淑德的好名声,更诞下一双儿女,刘徇原就对樊夫人有愧于心,她不信他会如何严厉的处置。

  谁知,他沉默片刻,将其中细节一一告知后,道:“大嫂于我一家上下皆有恩,我不能取她性命,只得囚于室,再不得出,亦不令人探望。她本也不想活了,服用丹砂多时,医工曾悄悄来看过一回,怕是活不过秋日了。”

  “她犯了重罪,将来必入不了东郡的祖坟,日后我会派人将她悄悄送回樊氏土地去葬了。至于两小儿,也交由冯媪暂抚育。”

  刘徇见她稍困惑的模样,方想起她还不知冯媪,又解释道:“冯媪是在东郡时,祖母旧仆,为人刚直,又颇有才学,只是祖母去后,她便自请独居,未随同去长安。去岁我将她请至信都,专门管教约束阿昭,近来,阿昭每日念书抄书,不得出宫,也规矩了许多,你此番回去,可看一看,她是否懂事了,若不然,可直接告予冯媪,冯媪自会教导。”

  阿姝没说话,只静静望着他,泪意消退,双眸还泛着红。

  他眼神忽然有些闪躲,温润的俊颜泛起一丝红晕,轻咳了声道:“我说过的,要肃清家宅。”

  她渐渐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鼻音依旧,语调却格外软:“多谢大王。”

  不让樊夫人与刘徜同葬,于一个深爱着故去的夫君,又曾有温良的好名声的女子而言,实在是个不小的惩罚了。况且樊夫人已是将死之人,病榻前无子女亲人伴在身边,已是格外凄凉,她自然不会太过计较。

  她更没想到的是,刘徇竟然当真愿下狠心,将刘昭约束起来好生管教。须知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溺爱幼妹的兄长,如此,大约算是十分大的诚意了。

  心中委屈与不满虽未全消,但也不该再哭闹。

  她难得的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他腰际,贴近些道:“大王问我是否曾想念大王。”

  他方才便因她主动靠近而莫名紧张,此刻闻言,浑身倏然紧绷,连掩在袖中的一手都悄悄捏紧,一动也不动的屏息凝神。

  “我自然也想念大王。”

  刘徇浑身绷得越发紧了,胸腔间一颗心涨得满满的,砰砰跳着就要跳出嗓子眼,连唇角都控制不住的扬起。

  他握住她手腕,带着她的双臂自腰间上移至他颈上,再环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托,在榻边坐下,令她跪坐在他膝上。

  二人视线齐平,额头相抵,呼吸交缠。

  刘徇只觉浑身涌起从未有过的渴望与躁动,令他难以忍耐,一手仍托住她腰后,一手则沿脊背向上,至她发间取下固发的玉簪等物,一一丢在一旁的妆奁中,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如云的乌发垂坠而下,带起一阵馨香微风,一丝一缕的钻入他鼻间、心坎。

  细细几缕遮盖在她白腻的面颊间,又触到他挺直的鼻梁,带出一阵酥痒。

  他凑过去一点一点亲,连行到床边也不愿,直接在榻上将人压下,一面轻扯她衣襟,露出几片凝脂雪肤,一面含含糊糊道:“小儿,我这两日想你想得紧。”

  阿姝由着他亲昵了片刻,直至面颊绯红,双眸流彩时,圈住他脖颈的双臂才松开,双手抵住他胸口,喘息道:“孙明府今夜设宴,大王莫忘了。”

  孙和设宴为刘徇等接风庆功,届时不但有如赵祐这般的豪强大族之人,郡中官员也皆列席,他入城前已应下了,如今已近日入时分,沐浴梳洗后,二人便该赴宴。

  他只得动作稍停,勉强克制着心中意动,埋首于她青丝间,喘息片刻,方渐平静起身,替她抚平衣衫,才入浴房中沐浴。可漆黑的眼眸中,仍满是浓重而深邃的压抑。

  趁他沐浴,阿姝忙唤婢子入内,挑出一身绛色曲裾重新换上,将方才被他放下的乌发重又梳作望仙髻,饰以步摇,未施粉黛,只唇间涂脂,整个人便已如盛放的娇花,顾盼生辉。

  刘徇甫出,便见她如此模样,好容易才压住的躁动又有抬头的趋势,只得赶紧行至案边,自斟一杯茶饮下。

  谁知那茶是方由婢换上的滚烫热茶,他饮得急,一个不防,口中便被烫得脱了层皮,余下的茶水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阿姝赶紧拿了茶缸递过,让他将滚烫的茶水吐出,又嘱咐雀儿添了凉水,才忍着笑,假意斥责方才的婢子。

  刘徇自知失态,也不好苛责,故作肃穆的面上印着消不下的红晕,轻咳一声,大咧咧伸展双臂道:“更衣吧。”

  ……

  时近日入,暮色渐沉,刘徇携阿姝,与赵祐、邓婉一同赴宴。

  此等宴席,原该只由刘徇与赵祐前往便可。奈何孙和过于殷切,其夫人亦趁阿姝离去前,请一众女眷同往。

  车马渐近时,郡守府早已门洞大开,两侧熙熙攘攘立满了人,见刘徇与阿姝行来,忙拱手行礼,侧向散开。

  孙和与夫人将人迎入,奉于上座,又将赵祐与邓婉引至下首,方落座,乐舞甫起,便举杯高贺道:“先前防灾一事,我赵地已受大王恩惠,此番退敌,又全仰赖大王,孙某代我赵地所有百姓,多谢大王!”

  说罢,与夫人二个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其余郡官也皆举杯同饮。

  面对众星捧月般的追捧,刘徇亦笑着举杯,却未急饮下,只不动声色瞥一眼面色不愉的谢进,摆手朗声道:“明府谬赞,孤授命天子,一切都是仰仗陛下信赖,若要言谢,也该谢陛下天恩才是。”

  他言语间,尽是对远在长安的少帝的感恩戴德,听来谦恭有度,丝毫未有居功自傲,得意忘形之态。

  列座于左侧的谢进这才面色稍霁,抚须开怀道:“天子若闻大王此言,定十分欣慰。”

  刘徇与阿姝二人这才将杯中酒饮下。

  一旁侍奉的婢子才要替二人斟酒,刘徇却摆手示意其退下,亲自执起酒勺,堪堪舀起小半勺,替阿姝斟入杯中,道:“王后不善饮,少些吧,沾唇即可。”

  他说得低声,旁人未听清楚,却都见到方才亲自斟酒的情形,纷纷露出歆羨神色,尤其女眷们,原就于郡中常闻赵姬貌美之名,如今又见萧王对她如此体贴入微,越发惊叹不已。

  阿姝侧目望他,也不知他这回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

  谢进一双鼠目于二人身上逡巡,此刻立时趁势道:“大王此前接连征战,此番好容易至邯郸,与王后团聚,可要同回信都?”

  此话显然是在试探他夫妻二人是否和睦如初,还是如先前数月的传闻,萧王因赵姬的命格,刻意远之。

  刘徇不由望一眼身侧端坐的女子,朗声道:“自然要同回。先前乃王后思念亲人故土,方回邯郸居住,如今已停留这样久,自然该回信都。”

  底下众人已窥出萧王待王后之好,也忙跟着附和道:“王后之美名,从前于邯郸便是人尽皆知,大王乃当世之英豪,与王后十分般配。如今别过数月,定然再舍不得分别。”

  此话既是恭维,又带促狭,却也不假。

  当日于长安,若非阿姝特意散步的与帝星相克之言,章后哪里会肯将这样难得的美人强嫁给新丧兄长,势单力薄的刘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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