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你说他跑了是什么意思?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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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你说他跑了是什么意思?

  将军府上。

  处理完所有的麻烦后,顾知礼才想起来一件事。

  他好像有一整天的时间都没看到朝歌那个小东西了。

  “朝歌呢,怎么还不过来伺候着,快让他滚过来!”

  顾知礼摔了茶盏,觉得水温和浓度都不对他的口味,一尝就知道不是朝歌泡的。

  正好找不到理由来找他出气,要是被他抓到朝歌现在在偷懒,哼,定饶不了他!

  至少,要让他眼睛红红地,趴在床榻上细声细气儿地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回将军,没看见朝歌公子在哪儿,府上都在忙,要不等会找?”

  陈伯赶紧添了新茶,他知道顾知礼心里堵,大公子让人过来闹场子,他也不好从中多说什么。

  眼看着顾知礼这会儿就是在气头上,他也有意拖延,怕把朝歌找过来了,那孩子又要受罪了。

  “找!现在就去找!”

  顾知礼心里越发烦躁,急需做点什么来发泄。

  他像一头受了重伤的猛兽,想要伺机而动,咬上旁边的动物一口,借此来逞现自己的威风。

  “诶,老奴这就去。”

  陈伯无奈地放下茶壶,也拿顾知礼的脾气没有办法。

  他走到后院,开始向下人询问朝歌的去向。

  谁知这一问,下人们竟然说这一整天都没看见朝歌。

  所有人都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朝歌还跟着大家一起在忙,白天就不见了。

  而且也不是突然不见的,那些需要朝歌做的事好像也都做好了,所以并没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

  “人现在不在府上吗?你们再仔细找找,会不会是谁让他出府去买东西了?吉祥,你们几个出去问问!”

  陈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了,他知道朝歌是个不愿意偷懒的人,这么忙不会刻意躲起来的。

  然而所有人找了一圈,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人呢?”

  顾知礼让那些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去,屋子里安静无比。

  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杯子,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二公子,朝歌他,怕是跑了。”

  陈伯酝酿了半天,总算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这件事在平日的将军府上,几乎不可能发生,也算是他的失职。

  可从头到尾来看,朝歌想走这么件事,计划周密,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

  而且总觉得白天发生的那么一大堆事,看起来有些奇怪。

  从整体上来看,白天发生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不小,却都对顾知礼产生不了什么实际上的影响。

  就连后厨失火后,也很快就被扑灭了,烧的那点财物对于将军府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所有的事情发生前后都没有任何改变。

  除了朝歌莫名其妙消失这件事。

  凭着朝歌一个人,还没有这样的本事把整个将军府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伯想不通的是,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弄走一个小小的下人?

  “跑了?跑了是什么意思?!”

  顾知礼坐不住了,他带着些许生气的口气,以为是对方在耍小性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笨到会自己撞到桌角的小傻子,也会在他身边和别人密谋着要离开。

  他以为不管自己怎么对他,都会让那个小傻子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偷偷背叛他。

  “从今早起咱们府上就没人看见他了,要是快马的话,这个时候早就出城了,拦人也来不及了……哎,二公子!”

  陈伯话还没说完,顾知礼就皱着眉冲了出去,连外袍都没拿。

  他翻身上马,想到白天的事情,串连在一起,才突然明白了!

  上官泠月这一步棋走得太好了,他不是没算到上官泠月会怎么对付他,而是从未想过朝歌会帮着上官泠月一起对付他。

  可恶!

  居然敢这样戏弄他!

  顾知礼抓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额角突突,心口狂跳,整个人怒不可遏。

  开春后僵土解冻,路面上又湿又滑,泥泞中骑行颇为艰难。

  “今日都有什么人出城?”

  顾知礼深夜策马来到城墙,亲自盘问白天守城的士兵。

  问了半夜,也没问出个结果来,毕竟这可是长安京,每日进出的人不计其数,没有特殊情况的都不会记录在册。

  “太多了将军,这要是盘算起来,大半个京城都得闹个鸡犬不宁啊!”

  守城的将士也是苦哈哈的,他也没收到什么特别的交代,白天更是没留意什么人进出。

  近期还算太平,谁能想到将军府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让顾知礼亲自跑到这城关边上来追人。

  “查,昨天,还有以后,进出城的都有什么人,全都给我查得仔仔细细!本将军怀疑,有刺杀陛下的奸细混了进来,挟持我府上的下人逃跑了,这事非同小可,你们要是办不好,就等着掉脑袋!”

  顾知礼信口胡诌起来连皇上都敢往外搬,他负责京城的一半安防,说的话自然有分量。

  他气急败坏地跳下马,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一片黑暗,胸口突然又闷又疼。

  朝歌。

  他怎么敢逃!

  只要人还活着,他掘地三尺,也会把人给找出来。

  婚书上并排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他就算死也得死在他顾知礼手里,做顾家的鬼,和别人跑了算怎么回事儿?

  回到将军府后,整整三天顾知礼都没去上朝。

  他砸了七八套雕花楠木椅,各种古董瓷器碎了一地。

  反正全都是别人送的,没一样是他喜欢的,砸了也不心疼。

  不过这些天,他也没少给上官泠月找事儿,这几天就差没让人去国师府给砸了。

  朝中人物逐渐站队分明,成为四派,保皇派,国师派,将军派,中立派。

  这样的局面急需一个人来统一,可众皇子中没一个中用的,全是斗鸡走狗之辈,有才能的早就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装疯卖傻。

  顾知礼和上官泠月都清楚,这是自己出手最佳时局。

  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个契机,看谁有机会先动手,把这个逐渐没落的腐朽王朝取而代之。

  “还没找到人吗?”

  顾知礼沉声问向屋里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密探,这都是他培养出来的顶尖探子。

  就是打听敌国消息,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特别难的。

  而且都是极为忠诚的死士,一旦暴露绝不苟活。

  “回禀主上,人不在长安。”

  他们能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把整个长安都找了一遍,也实属不易。

  “废话,知道他不在长安有什么,我问你们他人在哪儿?”

  顾知礼听了这话,暴躁地踢了踢旁边的凳子。

  他派人跟踪过上官泠月府上所有人的行踪,发现并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每个月逢三,上官泠月都会去城外的一座庙,给去世的上官夫人念经祈福,一般没几个时辰就回来了。

  偶尔遇上下雨,路不好走,就在寺庙住上一晚,也并无异常。

  全程都有人在庙外守着,而且那庙修在山上,不可能随意离开又回来。

  听说很多年前是个非常灵验的古寺,后来里面的一群老和尚全都得道飞升了,后人就重新翻修了寺庙。

  当年的圣祖皇帝,景文帝,景睿,还为了男后跪过庙前的长阶,差点废了一双腿。

  这都是民间流传的,那位叫苏慕白的男后,临死前让史官抹去所有历史上关于他的记载,却留下更多让人猜想的传奇。

  不过这些都和顾知礼没有任何关系,他就想知道,上官泠月那王八羔子到底把人藏哪儿了。

  “小主子,这事儿你还得看我的,他们哪里问得出来这些啊!知道江湖第一大帮吗?”

  杜九叼着狗尾巴草出现,也不看顾知礼快要吃人的脸色,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已经习惯了顾知礼动不动就要发脾气,更吓人的时候都见过,这都不算啥了。

  “杜家帮?”

  顾知礼没好气地挥挥手,让那些探子先退下,然后嘲讽地看了一眼杜九。

  他真不知道把军营的那些事交给杜九来做,是好还是坏。

  这么不着调的一个人,感觉实在是不靠谱。

  “呸!”杜九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来,“哪能啊,我说的是丐帮,打听人,还得找他们。只要三代以内还没埋,包打听出来人在哪儿!”

  他也是才听说朝歌逃跑了的事儿,之前一直在军营里。

  刚回来就听说顾知礼最近又炸毛了,闹得天翻地覆,满京城找人。

  人家两口子正在为国添丁,造娃造得热火朝天,他的人直接把被子掀了,问白天有没有出过城,然后好一通盘问。

  “要是没找到人,你就去给他们丐帮办事吧,不用来见我了。”

  顾知礼把手上的刀扔过去,直接钉在了刚才杜九吐在地上的狗尾草上。

  那把刀,被他整天拿在手上把玩摩挲,正是前些天生辰的时候上官泠月刻意让人调换的那一把。

  他知道自己没错,他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他,杀了娘的凶手就是父亲还有皇权,这点永远也不会变。

  别人休想通过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干扰他。

  “朝朝,你说,逃跑的人要被怎么惩罚才好呢?”

  床头上,密密麻麻刻了一堆深深的刀痕,顾知礼抚摸着那些印记。

  远在小镇帮忙晾晒着谷物的朝歌,突然打了个喷嚏。

  回过头来,却听见大娘说:“小朝,要下雨了,快把谷子收起来。哎,给月公子晒的茶,先收那个!”

  自从朝歌来了这里后,上官泠月每个月逢三都会来一趟,初三,十三,二十三。

  “好嘞!”

  朝歌笑着去端簸箕,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原来是要下雨了,怪不得有点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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