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顾知礼大发雷霆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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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顾知礼大发雷霆

  将军府门口还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人来往,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可是,在朝歌心里,感觉很多东西都和往常不同了。

  他觉得这里像他自己的家,而将军不是他的主人,而是他在外奔波的丈夫。

  “怎么在外面?”

  顾知礼说话时都带上了白气,他可以运转内力来让全身暖和,就是迎着北风骑马回来也不觉得冷。

  “等阿礼回来。”

  朝歌从蹲着的门槛站起来,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由于蹲得太久,他脚都有些发麻了,在原地不停跺着一双小脚。

  “瞧你还跟个孩子似的,下次要不要陈伯给你搬个小板凳儿过来啊?”

  顾知礼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朝歌的脑门,看他吃痛的样子,才用另一只手掏出藏在身后的糖葫芦来。

  一见到甜食,朝歌两只眼睛都变亮了,开心地伸手去接。

  “阿礼你最好了。”

  朝歌拿着红彤彤的糖葫芦,上头晶莹的糖衣散发着麦芽糖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立刻咬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就像现在他的心情。

  他想,公主的事,就往后再提吧。将军待他的好,就像那层糖衣,太甜了,让他舍不得。

  “知道我好就行。”

  顾知礼无奈地取下身上暖烘烘的披风,给小小的朝歌系上。

  由于这披风太长,朝歌身量又不高,那披风直接拖到了地上,把他整个人都藏在了里头,看起来格外可爱。

  顾知礼盯着这小东西,看他一口一口地吃着糖葫芦,恨不得把他也一口吞下去。

  回到两人住着的院落里,陈伯已经让人做好了热饭热汤,就等着他回来了。

  伺候用饭的没有一个丫鬟,全是清一色的美少年。

  “将军,您尝尝,这是我亲手熬的汤。”

  一位和朝歌年岁相仿,神韵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学着朝歌的样子扯了扯顾知礼的衣袖。

  他平时没少挤兑朝歌,总觉得自己好歹家世清白,只不过是家道中落了才被卖给别人当奴才。

  而朝歌不过是一个乐人,何德何能让将军如此赏识,靠的还不是一些狐媚手段。

  “谁让你碰我了?找死!”

  顾知礼毫不犹豫地把这少年一脚踢出去老远,寒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袖子,恨不得立刻扯了去。

  这些人安的什么心,他再清楚不过了。原本看着他们和朝歌年岁相仿,有心宽宥,却也不是容着他们这般放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少年赶紧爬过来,不断磕头求饶,地面上没多一会就有了暗红色的血渍。

  “阿礼,他知道错了,你不要杀他,要是你生气就罚一罚便是。”

  朝歌看着顾知礼眼中的杀意,和周身挥之不去的戾气,觉得和刚才那个给他糖葫芦的男人判若两人。

  其实到这一刻,他才有点明白。或许,将军真的不是他以为的大好人。

  只不过,将军对他好,才不让他觉得害怕罢了。

  “端着那盆鱼汤,在外头跪够三个时辰,然后自己滚去柴房做事,不要到前头来伺候了。”

  顾知礼那股子戾气渐渐平息,他生起气来也就只有朝歌劝得动了。

  要是换了别人,怕是劝一个死一个,除了白白送命没有任何用处。

  那少年赶紧去端着滚烫的汤盆,跪在外头的石子路上,心里把朝歌恨了个透。

  他觉得将军原本就没想杀他,都怪朝歌多嘴才害他受了罚。

  “快过年了,你多吃一点,还这么瘦。”

  顾知礼压根没再看外头的少年,忙着一个劲儿地给朝歌夹菜。

  他记得朝歌在他身边也有好几个月了,怎么就是不见长肉。

  “我长高了呀!”

  朝歌用手比了一下,以前他只能到将军胸口的位置,现在都快挨到下巴了呢。

  “唔,好像也是……你手上的伤还没好么?”

  顾知礼看到朝歌手腕上缠着的纱布,皱眉问道。

  他记得以前朝歌哪里碰伤了,几个时辰就能长好结痂,怎么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还在渗血。

  “快好了。”

  朝歌把手缩了回去,他甚至有点舍不得让这个伤口快点好。

  想到将军是用了他的血作引,才解了毒,他就总觉得这个伤口是某种事情的见证。

  所以,觉得伤口快要结痂了,他就低头在上头咬一口。

  这个举动简直蠢得冒傻气,要是被将军知道了,肯定要嘲笑他。

  “过来,让我看看。”

  顾知礼伸着手靠近,命令他把胳膊伸出来。

  “真的没事了。”

  朝歌小声争辩着,却还是乖乖把胳膊伸出来。

  “怎么这么多口子,你这是放了多少血?”

  顾知礼一层层解开纱布,看着那白皙的手腕上斑驳的伤痕,心中又给上官泠月暗暗记上了一笔。

  “就一碗,我结痂快,血一会就要干了,才多划了几刀。”

  朝歌赶紧解释道,其实没有那么痛的,想着能救将军,就感觉不到多痛了。

  “你……罢了,念你这份心,我许你三个愿望吧,想要什么都可以。”

  顾知礼语气变得柔和下来。他本来想告诉朝歌他体质特殊的事儿,可是想了想又没说。

  他太了解朝歌这个爱多管闲事的性格了,简直是同情心泛滥,见到个阿猫阿狗受伤都忍不住红鼻子那种。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血有疗伤救人的功效,他还不得跑到大街上到处放血,到时候人没救完自己先嗝屁了。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朝歌期待地看着顾知礼,心里瞬间有无数个愿望闪过,觉得好难选。

  “嗯,只要是本将军能办到的。”

  顾知礼看着他掰着手指头算计的小模样,想着这小东西该不会是算着自己想吃哪几样吧?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太容易实现了。他好像也就这么点出息了,要是别的估计也想不到。

  等会,万一他想要恢复自由身离开将军府怎么办!

  刚才还嘴角噙着笑意的顾知礼瞬间拧巴起来,有些后悔自己话说太早了。

  “可以等我想好了再说吗?”

  朝歌实在不知道选哪个好,又怕选的不行把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

  “行,那你慢慢想。”

  顾知礼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小东西暂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不然肯定直接开口了。

  两个人吃了饭后,顾知礼还有事处理,就去了书房。

  朝歌觉得无聊,就去喂兔子,逗鹦鹉。

  他对着笼子里的胖鹦鹉一遍遍地说道:“朝朝喜欢阿礼。”

  可惜鹦鹉学了好久,也只学会了前面三个字,扯着嗓子说“朝朝喜”。

  听着不像那么回事儿,倒也喜庆,反正别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这几日,朝歌真的搬了小板凳儿,坐在门口等着顾知礼下朝。

  面上闲散安逸,底下却风起云涌。

  临近年关,对于公主和上官家的婚事,皇帝催得越发紧了。

  明明大公子更接近国师的位置,却不知道他为何执意要把公主嫁给顾知礼,让一众朝臣也摸不清头脑。

  奈何公主闹得厉害,这事儿也就一搁再搁。

  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五,朝歌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条隐隐约约的黑线,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身体里有要命的毒药。

  他趁着将军去上早朝了,支支吾吾和陈伯寻了借口出府去,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国师府。

  上官泠月早就交代了人要在国师府附近等着,看见他就带着从偏门的小路直接走到了后院。

  “小朝儿可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呢,我那个弟弟在朝堂上关于和公主的婚事可是一点也没松口。你是不是,还没有和他提起过?”

  上官泠月看着朝歌胳膊上那条黑线,居然颜色淡了这么多,而且看起来对他的身体好像也没有任何影响。

  这离他的猜测又近了一步。上次顾知礼走得急,他没来得及确定,这下却是八九不离十了。

  可疗伤,可解毒。

  这天底下,除了那药鼎体质,恐怕没有第二种情况解释得通了。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顾知礼让徐太医给朝歌喝的药到底是什么作用?

  “我……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回去就说。”

  朝歌怕上官泠月真的不给他解药了,他是见识过他养的那些毒物的厉害,丝毫不怀疑这由他自己调配的毒只有他能解。

  “看来在小朝儿心里,我那个弟弟比性命还要重要啊!可是活下来,才能看见他不是么?”

  上官泠月一脸十分为朝歌考虑的表情,说的话却是句句都把朝歌往绝路上逼。

  “要是以后你在将军府待不下去了,国师府的门,我永远为小朝儿留着。”

  他给了朝歌一粒药丸,却不是解药,而是加深症状的毒药。

  ※

  将军府。

  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碗和盘子摔了一地,外头跪满了人。

  “你再说一遍,你提的第一个愿望是什么。”

  顾知礼铁青着脸,抓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

  他在宫里被皇帝逼迫也就罢了,回到家里,却听到朝歌提出这种要求,顿时整个人都气得快要升天。

  “朝歌请求将军,迎娶昭安公主。”

  朝歌趴在地上,并拢手掌,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他说这话时本就心如刀割,看将军如此生气,更是有苦难言。

  活下去,等他拿到解药,再和将军解释。

  这条命他要留着,这样才能陪在将军身边。

  比起永远离开,他不在乎将军身边到底还有别的什么人。

  “你明知道我有多痛恨皇室中人!”

  顾知礼语气冷得快结了冰,捏着的拳头骨骼噼啪作响。

  他原以为朝歌会理解他的,毕竟他不止一次在朝歌面前表达过自己对皇室想要扒皮喝血的恨。感谢叶子宝贝儿的三张催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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