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这样迷恋这样放肆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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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这样迷恋这样放肆

  我在广州耽搁了一天,回到特区已过傍晚,我精疲力竭进入别墅,将鞋子随意一丢赤脚行走,打量一圈发现保姆并不在,四处空空荡荡,我推开厨房门拿起一瓶水喝,余光瞥见水池内飘荡着一枚烟头,我身体顿时一僵,乔苍回来了?

  我撂下水瓶飞快上楼,果然卧房门虚掩着,里头灯光溢出,鸦雀无声,似乎回来很久。

  这个时辰他在,今晚一定会留宿,看来常锦舟手腕还不够,或者功力太浅,满足不了乔苍的胃口,使出浑身解数至多留他一周,便再也降不住。

  她现在有多心急我很清楚,眼看我肚子越来越大,而她一点消息没有,情人比妻子还早生产,传出去她颜面无存,本就让我压了一头,子嗣再落后我,她就更难进一步。

  乔苍和常锦舟结婚时日也不短了,住一起的次数不比我少,常锦舟是怀不上,还是乔苍忌惮她老子的势力,暗中做了手脚,不让她怀。

  不出我预料,凭借她的心机恐怕又要生事,她怀不上自然也不会让我生,一旦孩子呱呱坠地,不论男女,她翻盘的机会都很小,她要的何止是乔太太的位置,她要的是乔苍整个人,骨肉血脉会成为分割他的筹码,她如临大敌。

  我和她都是女人里最阴毒残忍的一类,唯一差距在于常锦舟只争夺丈夫,不择手段保住她的婚姻,而我掠夺的是我能拿到手的一切。

  我深深吸了口气,若无其事推门进入房间,刚刚洗过澡的乔苍头发还在淌水,穿着睡袍坐在床头,正专注看一本书,封皮字迹是竖版,写着围棋论。

  我做外围时接触的上层权贵十有**喜欢保龄球高尔夫,或者骑马种花,其实天下男人都爱风月和酒色,他们内心更渴望脱光衣服与**缠绵,在热闹的赌场打牌赌博,真正的权贵只是懂克制,他们和流氓的需求爱好毫无两样,可他们不能放任自己,因为暴发户只赚钱,名流赚取的是声誉与合作。

  圈子里流传一句,不***的***不是真正的***,不养情人的官员算不得官员。

  可这些真谛到了乔苍这里统统推翻,他是真的不爱酒色,他热衷权谋,喜欢精彩的博弈,他探究围棋并非因为乐趣,而是享受设下圈套围堵对手的过程,人生的争夺就是一盘围棋,堵别人,给自己杀出一条出路。

  乔苍在**角智斗老K,把贩毒市场置于自己掌控下这漂亮的一仗令我五体投地,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深的英勇和胆识,乔苍的智谋与气势,都是难得一见的出色,不论在怎样的绝境,即使必输无疑,乔苍也总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卧房窗纱合拢,微弱的光束里,他脸孔格外柔和,他没有抬头看我,直接问,"去了哪里。"

  我一边解拉锁一边背过身,眼珠机敏转了转,我一个保镖没带独身跑了趟广州,自然不是做什么好事,以乔苍在广东的势力,我肯定瞒不过,我索性坦白说去省公安厅打听点事。

  他漫不经心翻阅书本,"什么事。"

  "**角中缅毒贩交火,省厅也得到消息,我去套话,毕竟事情因我而起。"

  我脱掉裙衫直奔浴室,打开灯的同时说,"省厅对你很忌惮,领导又圆滑自保,暂时十年八年也遇不到一个愣头青趟浑水,乔先生在广东,还能只手遮天。"

  他笑说意料之中。

  我抚摸着胸口佩戴的珠玉,"我现在跟着你,总要问清楚你还能风光多久,乔先生最了解我了,我绝不陪男人共苦,我只陪男人享乐,当阔太太。人生宝贵,我可舍不得浪费。"

  他越过书本边缘看向我,"如果他们说我气数要亡了,何小姐是不是直接跑路,都不会再回来。"

  我面容明艳动人,"那是一定,我大好年华衣食无缺怎么可能受乔先生的牵连。"

  他猜不透我这话的真假,只当个玩笑听,"原来我养了一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我媚笑着朝他嘟起红唇眨眼,他刚要下床来抓我,我飞快反琐上门,将他隔绝在外面。

  我洗完澡梳理好长发,对着镜子涂了点口红,美人出浴总是诱惑十足,湿答答流淌的水仿佛砸在了男人的心上,连我此时隆起的小腹都充满了勾引。

  乔苍这么久没和我做爱,他今晚肯定馋了,聪明女人在男人最馋的时候,都会添一把火。

  我拉开门出去,站在正对窗子月色朦胧的地方,不言不语。乔苍等了许久见我迟迟不动,他沉默合上书本,抬起头看过来,当他目光落在我雾气娇艳的脸上,微微一怔。

  我睡袍穿得极不规整,歪歪扭扭勾在肩头,露出半副白嫩的胸脯,像极了一个**,又比**纯情。

  乔苍下床走向我,他停在我面前半米的距离,在我妖冶的红唇上看了许久,"今晚很不一样。"

  我露出舌尖,从唇角舔到另一边唇角,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没有立刻回答,转身往露台走,将落地窗朝两侧推开,温柔的风灌入,他去往庭院,绕过一处鱼池,站在秋千后。

  月色将他笼罩得欣长,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然而只有我清楚这世上,天上,甚至地狱里,都不会有他这样残暴嗜血的男子,他托生了一副俊美刚毅的皮囊,迷惑了那么多苍生。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正如我是一个坏女人。

  我们都在挖着彼此最坏一面,痛恨怀疑,又情不自禁。

  鱼池水面泛着银色波光,鱼群扎在一起不动,似乎在沉睡,我捏起挂在发梢的一片叶子,扔向鱼群中央,它们顿时被惊扰四下散开。

  在我逗弄金鱼时,乔苍已经解开睡袍束带,扔在白色的砖石上,他朝我伸出手,我娇笑了声,扭摆仍旧纤细的腰肢,手还未曾落在他掌心,他已经将我拽入他怀中。

  我视线里是他性感魅惑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也不像容深那般肌肉膨胀,过于狂野,他一切都刚刚好,是女人最爱的模样。

  清瘦,紧实,介于麦色与白色之间,肤色既晦暗也不孱弱,如同一面招魂幡,令人糊里糊涂就被他吸纳进去。

  他抱着我坐在秋千上,我骑在他胯间,秋千承重在夜色中拂动,我唇贴着耳朵问,"不怕有人看到吗。"

  "即使看到了,也只会被说我有多勇猛。"

  我胸前一凉,本能张嘴惊呼,他快速堵住我的唇舌头探入进来,他在我洗澡时吸了一根烟,还喝了点酒,他渡进我嘴里的唾液像要把我灌醉。

  我意乱情迷时他忽然用了力气,滚烫猛烈的深吻沿着脖子一点点向下,停在胸口忘乎所以吞噬。

  我宛如一条缠在他身上的蛇,他是粗大的虅蔓,虅蔓穿透蛇,蛇包裹虅蔓,我们离不开彼此,才能寄居于人世。

  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像潮水淹没了我们,极致的痛苦与快乐中,我低声**,秋千随着乔苍的奋力与勇猛荡到更高的空中,我仰起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月亮,星星,深蓝色的云朵,和一架从北向南轰隆而过的飞机。

  天空与我这么相近,近到我仿佛抬起手就能触摸。

  触摸到它的绵软,温柔,但我举起手指,却只迎来一片虚无。

  没有温度没有触感更没有生命的空气,云层还很远,只是我的错觉,它很近。

  我和乔苍心里的距离就是大地与星空。

  无论如何颠簸,转移,靠拢,最终还是隔着十几万英尺。

  只有肆无忌惮的猖獗的火热的拥抱与**,才能让我们拥有得真实一些。

  我们纠缠在一起,肆意飘荡在空中,秋千后是一株苍翠硕大的树,枝桠结满白花,没有香味,但在月色朦胧中,美不胜收。

  花朵在风里摇曳,徘徊,时而拂过我逼近的脸,落在我迷离的眉眼间,时而埋入飞舞的长发,滑过衣摆。

  即使最后葬身花冢,或许也不会有女人拒绝,世上女人哪里抗拒得了如此春色。

  我有些想哭,下巴抵住乔苍的额头,嗅着他清新的发香和带着烟气的汗味,我痴迷这一丝味道,痴迷这春风沉醉的夜晚。

  远处一排生长茂盛的树木后射出一缕刺目的白光,一辆车朝这边驶来,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车灯故意闪了闪,我听到起哄笑声,昏黄的路灯洒在树冠与庭院,隐约照出乔苍赤裸的后背,奶白色睡袍在我肩上欲落未落,**春光乍泄,他听见动静用身体挡住我,可动作毫不停止。

  车上的三男两女朝我们吹口哨,叫喊着下流的话,我面红耳赤试图推开他,他不肯脱离我身体,按住我的腰朝胯间狠狠一压,更加凶猛的刺入令我惊呼一声,那辆车逐渐驶远,熄灭了车灯。

  我几乎要被颠簸得灵魂出窍,吊着最后一口呼吸,听到了乔苍沙哑的吼叫,我们大汗淋漓,任由秋千继续飘荡,谁也没有力气使它停下。

  我忍不住发出笑声,"乔先生平时处处克制,今天被人逮个正着。"

  我也不知触碰到哪里,在他紧实的肌肉上狠狠掐了一下,他立刻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

  "你是嫌知道我**的人还不够多,要替我宣扬吗?"

  他脸埋在我胸口闷笑,"难得与何小姐做一次恬不知耻的人。"

  "我是头一回,可你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恬不知耻了,少拉上我垫背。"

  他放声大笑,从我身体里抽离,赤身**抱住我起身,沿着长长的落满白花的庭院进入木门,我朝他身后看去,洒满星光的院落,犹如一曲古人的词牌,装满了数不尽的风花雪月。

  保姆大约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秋千被摇得咯吱咯吱响,她拿着手电筒从二楼循声下来,见人影在晃动,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将光束照在我们身上。

  她迷迷糊糊没有看清被我遮挡住的乔苍,只看到了衣衫不整秀发凌乱的我,"夫人,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走过来发现乔苍抱着我,连内裤都没有穿,她一愣,迅速背过身,尴尬得直发抖,"先生,夫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红着脸埋首在他肩窝,"你就是故意的。"

  他在我头顶闷笑,腾出一只手遮掩我的胸口,将我抱进对面空了许久的浴室。

  第二天早晨我如同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一般,整理好他需要的一切,站在门口为他穿衣系领带,他拥抱我亲吻,柔声说晚上回来。

  他离开后我看到保姆要出门,问她去哪里,她说先生喜欢吃西街一家玉米牛肉羹,打算买回留到晚上吃。

  我想了下叫住她,"我去买,他晚上不吃肉,我打包送到蒂尔,让他做午餐。"

  保姆说也好。

  我吩咐司机开车送我去西街,卖牛肉羹的那家店,我到达时还没有客人,我找了个明亮角落,点了两份特色汤羹,一直吃到快中午,我正准备给眉毛补完色离开,掏出镜子还没来得及,卢章钰不知怎么刚好从外面街道经过,无意发现了我,进来和我打招呼还吓了我一跳。

  "周太太,您也喜欢这家汤羹?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这里常客。"

  我示意他坐下,"第一次尝,味道也不怎么样。"

  他脸色有些僵硬,"周太太,我还正愁怎么汇报给您。乔总在蒂尔内部实行改革,力度等同于官场新政,几乎连根拔除。蒂尔运作十年了,这么疯狂注入新资本,框架怎么承受得住。盛文有盛文的路子,蒂尔有蒂尔的模式。乔苍经商风格狠辣,贪图暴利,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挡了他的路就打压,在商场都是面子工程,谁也不真心和他接触,而周总擅长怀柔政策,民心所向,对比之下乔苍简直太猖狂自负,根本不听劝,蒂尔再这样下去,会怎样实在不敢想。"

  我描好眉色合上化妆镜,端起杯子重新饮水,漫不经心说,"盛文和蒂尔看似并驾齐驱,其实蒂尔不如盛文,商场本身就是食肉饮血,温厚怀柔是容深的长处,也是他的劣势,乔苍的帝国主义掠夺,在商场再合适不过,资本嘛,不狠怎么拿得到。"

  卢章钰见我并不怎么买账,他蹙了下眉头,"蒂尔能做到这么强大,周总的路子是非常正确的,我对他的心血一定誓死捍卫。"

  我挑了挑眉,"卢股东,你这么身在曹营心在汉,让乔苍知道了,他会放过你吗?"

  "周太太也许不知道,我之所以迎合乔总,无非为了站稳脚跟,在蒂尔内部监督他,只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我就会告知周太太,让您时刻掌握。因此您忽然撤手让我非常茫然,我早已经暗中联合了江总和另外两名股东,伺机将您扶上去,除了您没有谁更名正言顺接管周总的心血。您临时退出让我满盘皆乱。"

  我怔了片刻,这老狐狸还真能侃,黑的说成的白的,虚的说成实的,圆滑到家了,可惜他圆滑得太露骨。

  我笑得耐人寻味,"哦?原来卢股东竟如此忠诚,是我错怪你了。"

  他搓手讪笑,"怪我没有提前和周太太通气,您误会也难免。"

  我****打包了一份牛肉羹,起身绕过桌角朝餐厅外面走,司机见我出来将车门打开,迎上前接过我拎在手上的袋子,我笑着停在台阶上,对身后亦步亦趋的卢章钰说,"卢股东打算回哪里,我去蒂尔为乔苍送午餐,不知是否顺路。"

  他立刻说,"顺路,新产品测试结果出来,我也是回蒂尔。"

  我侧过脸看他,"不如我捎您一程。"

  他听我这样说喜不自胜,好不容易得到单独和相处套近乎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他挥手示意不远处等候的司机先走,和我一起进入车里。

  一路上他不断和我表忠心,说得慷慨激昂,情到深处还险些落泪,哽咽着回忆容深对他的恩情,感慨天妒英才。

  我偶尔敷衍一句,面色冷淡,对他的虚伪厌恶到极点。

  容深在公安领域不论刑侦还是为官都无可挑剔,可惜经商识人不清,蒂尔这锅粥,一半都是臭到发霉的豆子。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蒂尔门外,司机摇下玻璃指了指台阶上,西装革履的乔苍被众星捧月在中央,正往这边走来,他和几名跟随的部下谈笑风生,十分从容。

  他似乎有感应,发现了我在望着他,和我视线交汇,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得让他亲眼看到卢章钰从我车上下来,我推门走下,卢章钰有些躲闪,"周太太...我等他们离开再下去,让乔总看到我们同乘,恐怕有所怀疑。"

  我故作没听清,大声问怎么卢股东不下来。

  乔苍带着一众下属已经走到跟前,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浅笑,他实在躲不开,尴尬笑着,"多谢周太太捎我一程。"

  "应该是我谢谢卢股东,蒂尔我虽然放权,但我还是股东呀,乔总实行新政,这是多么重要的事,竟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是卢股东为公司鞠躬尽瘁,通知了我。"

  他脸色骤变,低低说了几个你,我视若无睹,笑着对乔苍说,"我刚为你买了牛肉羹,还热乎的呢。"

  他将我眼前的碎发拂开,"稍后私人应酬,既然你来了,我们一起去。车上可以吃。"

  他带着我走向敞开的车门,原本弯下腰准备上去,忽然想起什么,又退后半步,对一侧送行的卢章钰说,"卢股东好好休息下,分红少不了你,事务不必再插手。"

  卢章钰表情突变,他问什么意思。

  乔苍伸出手掸了掸他肩膀上细碎的尘埃,"你太辛苦了,我想你是时候安度晚年。"

  "乔总!我还不到六十岁,我可以再坚持几年!"

  乔苍笑说不必坚持,卢股东还是欣然接受公司的安排最好。

  他留下这句不再纠缠,我扭头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卢章钰告辞,坐进车中关上了门。

  车驶上十字路口,我心里忍不住嗤笑。

  卢章钰这样的墙头草,我早知乔苍不会重用,既然早晚都是废物,不如我亲手了结他,还能让乔苍看到我对他的忠诚,让他明白我是真的撤手,不是装装样子潜伏幕后,舍掉无用的弃子,换取乔苍对我失掉戒心,这买卖太划算了。

  我撒娇搂住他脖子,"其实我和乔先生很有默契,用他杀鸡儆猴,蒂尔上下都会忌惮服从你。"

  他眼底流泻出笑意,"杀鸡儆猴确实是我的用意,不过儆的不是蒂尔那群老猴。"

  我装没有听懂,莞尔一笑,"看来不做你的敌人,做你的贤内助我也是信手拈来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乔先生睡了我这么多次,又和我珠胎暗结,以后试探谁就交给我来做,年常日久,你会相信我对你的情意。"

  他露出几颗洁白牙齿,眼角叠起细细浅浅的纹,"今天小嘴这么甜,是不是别有图谋。"

  我朝他伸出手,晃了晃光洁的无名指,我始终没有摘下过**深给我的婚戒,今天摘掉了,上面留下一道深刻的红色圈痕,仿佛长进皮肉里惨烈的疤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愈合。

  他瞳孔一缩,为我狠下心割裂过去惊了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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