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狂徒_灵气复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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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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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帝王驾崩这种国家第一等大事,国家核心权力层必须为此制定完整的继承体系,保证权力完整过度。

  这是一个流程,也是一个避免风险的过程。

  此时,皇宫乾坤殿后殿,会议室中,众人悉数在位,首位以王族长老院,以no1为主,另一端是皇后,帝后在法理跟权力体系本就有卫护之权,所以别小看这个后位,一旦皇帝驾崩,道光静慈反而是最大的权力共享者——因为她是当前唐宋无法清理掉的王后。

  所以no1跟道光静慈左右首位,除了他们,则是麓山鱼老头坐另一端的首位,阿刁次之,中间门相隔的位次则填充宗师宗长跟朝廷首辅等重臣,再有就是第一时间门被秘密传送来京都的萧乜罗等各州第一掌权者。

  其中也包括了曹、端木等公侯权贵之首,也包括了赵、何等世俗道家门庭领袖。

  中央+地方首脑全部集中。

  在内部把这个体系捋平,尽量避免外部压力到来之前导致继承体系被破坏。

  这是no1等人早已演算过的流程。

  当然,现在国外肯定也已经知晓了,裂秦跟南晋那边的边疆军力已有调动的迹象。

  其实说起来,这里全场百号人,基本掌握了这个国家的99权力。

  阿刁坐在第最核心的位置区内,撑着下巴看这些老头老太太逼逼叨,心里却在跟马桶逼逼:“这他娘的现在要是天空往这空投一个超级he弹,整个唐宋都得瘫痪灭国。”

  马桶:“”

  我觉得你就是那颗he弹,真毒啊。

  本来就是一个弑君的计划,相信在座人均老狐狸的大佬们也都看出来,内部本身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于萧乜罗这些军阀大佬来说,虽然老皇帝跟王族内部不合,分权治之于他们有利,但总体在削弱地方这件事上他们是一致的,挂了,换一个被王族老东西掌握的傀儡,总体局面也没啥区别。

  区别在于——也无法改变这个局势。

  因为麓山也默认了。

  不默认能怎么办,换一个皇子?

  有区别吗?

  所以麓山冷眼看它的更替,既不赞同,也不否决,把权力推在澹台一族内部解决。

  萧乜罗抬头,看向那边的阿刁。

  现在各个大佬还在轮流发挥演讲内容,核心内容都是——保证我唐宋稳定,为了唐宋!

  王族no1说话的时候,她在吃薯片,嘎嚓嘎嚓。

  宗室老族长说话的时候,她在喝奶茶,咕噜咕噜咕噜。

  公爵之首在说话的时候,她啃牛肉干,吧唧吧唧

  轮到麓山鱼老头说话的时候

  鱼老头面无表情看着阿刁,“等我说完再吃。”

  阿刁默默放下了榴莲干。

  等鱼老头下来,作为帝王“遗孀”的道光静慈上去了,她立即拿起榴莲干。

  道光静慈悠悠瞥了下阿刁,顾自从容说完演讲内容,间门接明了。

  太子上位,她支持。

  就这样。

  正当一切要结束的时候,no1忽然说道:“麓山一向为我唐宋正统,修为圣地,自唐宋创始以来,我澹台与麓山不分彼此,即位大典也素来为麓山主持,这次依旧叨扰鱼山长了,不过按照规矩,历代麓山少宗在时,亦有代表麓山之意,既我澹台有太子上位,不如为保我唐宋欣欣向荣之意,明日让少宗代为主持。”

  这是要推阿刁上位?

  干!

  其实是为了削弱鱼老头在麓山跟唐宋的权威,促进麓山新老权力分裂,毕竟澹台王族内部是老权控制新权,但麓山内,阿刁太强横,老权控制不了,最后只会让麓山分裂更快,反而澹台内部一统。

  这老狗,真毒,处处算计,处处挖坑,一晚上没消停。

  鱼山长会生气吗?阿刁会狂喜吗?

  事实是,鱼山长笑了,转头问阿刁:“雕雕,看你喜欢吧,为师都可以。”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阿刁。

  这明天要是轮到阿刁主持登基大典,不说唐宋,整个三国都得默认她的“国师”地位。

  这种致命的权力荣耀,她会拒绝吗?

  按照以前的观察,此人是典型的权力争夺者,那么

  萧乜罗却瞥了那些王族老狗,冷冷一笑,这群人恐怕还是不够了解阿刁。

  就在会议厅完全沉默的时候,所有人都直勾勾看向这里最年轻的参会者。

  人均年纪超60的会议。

  她才19岁。

  却被直接推入了一个尴尬的命题。

  万众瞩目下,阿刁手里还捏着榴莲干。

  “啊,喜欢啥?说啥?”

  所以你刚刚一点都没听?

  众人:“”

  还是端木家的老头看不过去,想着怎么也有“间门接又间门接”的联姻关系,于是温和提醒了一句。

  阿刁这才回神,想了下。

  老皇帝死了就死了,她关心的不是这个新君是个菜鸡还是老狐狸,也不是新鲜出炉的太后好不好勾引,而是这个

  “这件事等会再说,我有个不太好意思的问题想问问大家。”

  no1素来虚伪,装得毫无破绽,微笑温和道:“少宗说就是了。”

  故意一口一个少宗,呵呵。

  阿刁故作害羞:“那啥,君上驾崩了,我的王爵啥时候授爵啊?”

  no1表情微僵。

  众人:“”

  阿刁:“按理说,我的授爵得君上来主持吧,可怜君上天寿不允,我没有这个福气啊,那按老规矩,就得新君为我授爵,那总不能让他今天让我授爵吧,可他现在还是太子,这坏规矩了,那就明天我为他主持登基授君权后,再让他为我授爵?这就好比让君权基于圣人教化的正统授于代天行事的教宗,这是绝对没错的,但又让王爵授于君权,这也是没错的,可中间门夹着我携带着教宗继承的身份,当我为少宗身份被君上授王爵的时候,这算不算是——君权授于教宗,教宗授于王爵,王爵授于君权,三权分立又彼此闭环相吞,大长老您是这个意思吗?”

  no1脸色当即变了。

  怎么可能!

  王权连麓山都想压在脚下,还能让三权分立,想屁吃呢!

  谢家三异性王族的卧槽了,脸色十分尴尬。

  他们跟王权以及麓山教宗三权分立?

  这尼玛!

  登天碰瓷了都。

  三王族菊花都紧了,谢镜予的父兄内心卧槽,一群人疯狂给阿刁刷念力。

  天杀的,我们乖巧伶俐一点都不作妖,得罪谁了我!

  你以后可跟我们一起是王爵,能不能有点同阵营战友情!

  倒霉的三异姓王族这一波属于吃瓜时被阿刁突然祭天,可怜又不敢贸然吭声,只能求救式看向山长。

  可惜山长正在伸手摸阿刁桌子上的榴莲干。

  这一波,阿刁在大气层,轻轻松松用魔法打败了魔法,而且是闭环的至尊级魔法,直指国本——权力的分配体系。

  一向擅长诡辩的no1吃瘪了,一群王族老头也黑脸了,一时想不出破局的方法。

  那不然把王爵收回?

  这一收回又啪啪打脸了,国家脸面都不要了,毕竟当初就是用这个奖励来堵住国内跟裂秦跟南晋的嘴,现在出尔反尔等于打国家脸面,除非给她更好的赏赐。

  给啥?让她当太子?

  想想都窒息。

  那就让no1收回刚刚的算计?这又打自己的脸。

  这该死的陈阿刁!

  怎么就这么狡猾。

  阿刁可不觉得自己狡猾,大概觉得为难到了这群人均超300岁的老东西,于是用更温和体贴的语气说:“诸位长老不必觉得为难,我倒有一个绝佳的方法——那要么让大长老您代替太子殿下给我授爵?最好快点,咱不好赶在太子殿下成为新君前给我授爵,不然怪让人误会的,对您的名声不利。”

  噗夺笋啊,不仅夺笋,还往笋坑里倒百草枯。

  以喝茶故作避险不想掺和的赵家老头喷了。

  鱼老头也呛住了。

  会议室内气氛尴尬又躁动,王族一群老头脸都僵住了。

  no1深吸一口气,严肃道:“阿刁你年纪小,怎能如此君上之威不可践踏,那就还是鱼山长来吧,刚刚是我考虑不周了。”

  阿刁叹气安慰:“大长老您这哪里话,您都多少岁了,这天底下若还有谁对您苛刻强求,要您时刻如圣人一般毫无破绽无懈可击,我第一个撕烂他的嘴!当知道我唐宋以天地君亲师之无上礼仪立国,传承立本,对老人自然要孝顺的,您说是吧。”

  都弑君了,同姓一族杀成这样,还天地君亲师,不要太搞笑了。

  可她就是一本正经,连损带骂——一群老东西,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死,还掺和这掺和那,呸!

  被公然损成这样,这些老头心脏一抽一抽的,恨不得当场锤死她。

  欸,可你不敢打,你就是不敢打!

  这可不怪她,她不掺和的,你们非cue,cue了就别怪我羞辱你们。

  一群老东西。

  事实证明百亿人口麓山考核筛出来的魁首含金量还是高的,论脑子吊打一群,何况她本就擅长诡诈,谈笑间门就hold住了场合。

  no1深吸一口气,微笑:“阿刁就是知礼,鱼兄,我可真羡慕你。”

  鱼老头:“可不是,我们家阿刁可孝顺了,我麓山上下一群老的可喜欢了。”

  当然喜欢啦,不喜欢就要被上面的一群老的托梦吊打呢。

  而且他看出阿刁这一波反应既不拒绝麓山的权力,不把自己摆于下位,也暗暗提了王爵的地位。

  她从不吃亏。

  因为阿刁孝顺,尊老爱幼,给了台阶下,会议再次和谐美好起来,很快就结束了。

  不结束不行啊,深怕这陈阿刁又损人,曹家等公侯担心这人心血来潮,等下也拿权贵公侯祭天。

  鲶鱼精一搅合,会议加速圆满成功。

  结束后,会议大厅的门打开,众人往外走,在乾坤殿正厅外面的广场上看到了跪着的一群皇族。

  老皇帝的子嗣都跪在这了,不论老幼,都跪着。

  阿刁这才知道老皇帝的孩子这么多上百个有了。

  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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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门槛外,第一线是太子,第二线开始是三皇子七皇子等皇子长公主等等,再往后排后来是宫妃。

  这群人是国家权力顶层的内容。

  是的,只是内容。

  他们可以代表权力,也大部分最终只代表权力,却不能掌握权力。

  起码现在,阿刁走出去的时候,目光扫过这些曾经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的存在,目光微敛,思维略超脱。

  她在想——这些人,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介蝼蚁。

  区别只在于爹爹挂了后,他们跪的是乾坤正殿,而不是世俗老百姓的青瓦破屋。

  不过是换了个主子,就哭得跟天塌了似的。

  马桶:“你现在想什么?”

  阿刁:“想的是——其实,王族也不过如此。”

  的确不过如此。

  阿刁冷眼看着鱼老头宣布太子即位,也看着澹台珂等人面如土色。

  宣布完毕,太子接了王旨意,按照传统一一拜过no1跟道光静慈,轮到鱼山长这边的时候,他拜过了,轮了下,鞠躬作揖朝阿刁行礼。

  少宗跟太子理论上平级,但对方起码明日就为君王了。

  很客气了,属实客气。

  阿刁立即托住他的双手,在太子抬头看来后,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理论上,这两人都能代表唐宋的未来权力巅峰。

  他们的相处也意味着未来的唐宋格局——当然,太子恐怕不能自主一些,而陈阿刁显然大势已成。

  所以,他们都在猜想不知道陈阿刁会如何表态。

  她的表态将比太子更有效。

  但太子殿下看这位少宗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多点儿女情长思维的都能品出几分猫腻。

  不会吧,不会吧。

  若是王族跟麓山能联姻,恐怕唐宋就稳定了,有些古板的阁部老头甚至动了这个心思。

  不过在气氛暧昧时,只见阿刁一脸郑重,语重心长道:“殿下将为国君,君者,受命于天,家事乃国事,日后还请早日成婚,早生贵子,子嗣繁育,为澹台王族开枝散叶,为国家奠定传承根基,为”

  简而言之就是——生孩子,一定要多生孩子,因为除了生孩子,大哥你干不了啥事了。

  太子表情尴尬:“少宗阁下”

  阿刁按住他的肩膀,老母亲般慈爱:“殿下为先帝之嫡长子,身份贵重,自有先帝风范,要自信,您一定能像先帝一样厉害,多生多育,为澹台族的传承颠定下一代的繁荣。”

  此时,整个大殿已经挂上办丧的白花了,白菊花满地,一群皇子公主乌压压一片披麻戴孝,但要说子嗣繁茂的繁荣,每个皇子跟公主内心都万千mmp。

  鬼希望繁荣!

  就是因为老爹是个种马,各种能生,这才让他们的地位被不断稀释,而太子作为嫡长子,从小也是吃够了兄弟多的亏,各种战战兢兢。

  听到阿刁这番话,就算再多心机也有点心梗。

  再反过来,现在谁不知道先帝死于那种破事上,不过是掩耳盗铃说是年岁到了自然老死

  所以说,陈阿刁这些话完全是踩着先帝的坟头蹦迪,间门接也损了澹台一族隐性压榨女性生育的暴行。

  文武百官低头,宫妃们颇有些忧郁。

  在场王族都尴尬得要死,偏偏她这话也没错,甚至算得上十分正统,都没法挑刺。

  还得说点头应“对对对,您说得对”。

  太子爷呼吸微微动,垂眸从容道:“少宗说得对,本宫一定努力,以后”

  阿刁立即接上:“我懂,我愿意当殿下您孩子的教父,事实上,我现在连殿下您未来龙凤胎的名字都想好了。”

  太子爷:“”

  澹台珂等人:“”

  你有毒吧。

  澹台烛影甚至有点想笑,但她憋住了。

  阿刁这种姿态也没错啊,她现在论王爵位列王公贵族之首,论国家教宗的地位,她是少宗,未来继任麓山就是真正的国师,当教父也没啥问题,毕竟历代王族跟麓山也有蜜月期,那时候真有教父这回事。

  她没错。

  就是有点“隔壁老王”的打开方式,让在场的王族如鲠在喉,也让维持正统的阁部老古板们槽多无口,甚至颇有些心惊肉跳。

  他们忽然发现陈阿刁无形中已经跨越了官秩的阶级,从臣到了国家上端统治的暧昧地位——她是可以影响国家局势的。

  这让曹家跟端木家等权贵目光暗闪。

  左脚王爵,右脚麓山,在军部又有强大威望,甚至在民间门声望鼎沸,远超王族。

  这样的人本身就已经是帝国核心。

  no1意识到阿刁在喧宾夺主,立即咳嗽了下,对太子勤勉了两句,暗示他抢回主场,太子眼底微暗,倒也从容不迫,当着所有兄弟姐妹的面披上了未来君王的气场。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结束的时候,未来教宗跟即将上任的第一亲王突然摸住了当今太后的手,情深意切道:“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如今姐姐寡居,位居太后,必定亚历山大,若有为难之处,作为少宗,为了确保我唐宋与天灵族的友谊,我一定相陪。”

  陪?陪什么?

  你你这还真敢啊。

  还一副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姿态。

  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连鱼老头都瞪大眼,no1抽抽嘴角。

  道光静慈错愕了一秒,但还是稳住了,瞥过对方的爪子,皮笑肉不笑道:“国有君王,有长老院,更有朝廷重臣,我一介区区女子,哪里会有为难之处呢。”

  她想抽回手,但陈某人爪子反而扣住了,语重心长道:“我就是担心姐姐闲着没事干,心中寂寞,你千万不要客气,我随叫随到的。”

  道光静慈:“少宗乃国之修炼奇才,怕耽误你时间门。”

  阿刁:“陪太后这种事怎么能叫耽误时间门呢。”

  这话太毒了。

  道光静慈接不上话了,她想笑,但又不能笑,也挺辛苦的。

  其他人发现空气有点稀薄。

  澹台烛影下意识想到了某个电视剧。

  里面的词儿是这样描述的——似有异声,本来以为是不检点,却发现衣衫不整的是xxx和那个狂徒,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当时就把人扣下了,两人还在花丛中大汗淋漓,xxx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个狂徒的腰上。

  说真的,要不是陈阿刁是个女的,澹台烛影真觉得她干得出这种事。

  她是践踏王族的狂徒。

  至少现在已露峥嵘。

  “愣着做什么,继续哭啊。”

  狂徒阿刁终于抽回了爪子,放了“寡居可怜”的太后一马,然后双手负背,踱步走出去。

  走过这些帝国贵胄身边的时候,声音轻飘飘的。

  “黄泉路上无鬼神,人间门王权不二臣,哭完了,唐宋还是唐宋,天又塌不下来。”

  阿刁走后,原本哭泣声一片的殿堂丧台前沉寂了许久,而往外跪着的不少军机大臣都下意识朝那个年轻女孩看去。

  她刚走出大殿,衣袍飘洒,长发轻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背对着老皇帝的办丧背景勾唇浅笑了下。

  堂而皇之,轻蔑又邪性。

  一步步踩着这君权之地逆流而出。

  一夜过去,正好晨光起,光线穿透,仿佛第一缕朝阳为她而君临大地。

  众人一时看呆了。

  当日在边疆的那位统帅忽然低头,眼底略沉:君亡而新君力,中央集权,看似是三百年前的那些王族老王者得偿所愿,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呢?

  但起码,此时此刻这个19岁的灼日昭阳已用最顽劣的方式踩着王族的底线宣告自己的存在。

  新君?太后?

  她哪里会放在心上。

  不过是在刁钻告诉所有人——你们的选择可不止新君,太后,或者王族的老狗。

  还有我。

  他们能跟如日中天的我比吗?

  不能。

  统帅忽然想到了左脚踩着科学界,右脚踩着重工核心工部的陈逊,心脏剧烈跳了下。

  这个陈家有点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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