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锦衣还乡
李秋生听了，脸上毫无波澜，朝着同事点点头。
旁边穿着公安绿色制服的同事，立即拿出了从乔兰花家里搜集到的证据。
五六根金条，还有一些金银首饰，跟钻石耳环。
乔兰花脸色顿时大变，整个人都软了。
李秋生嘴角勾起抹冷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兰花只能一五一十地都招了。
李秋生又让她配合，抓捕逃脱的陈龙军。
乔兰花为了获得宽大处理，只能配合。
很快，乔兰花犯罪被抓的事情，传了出去。
不但乔兰花的婆家，胡家人知道了，全村的人也都知道了。
老乔家因着这个，不管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偏偏乔婉婉跟宋延明天就要回来，举办结婚酒席。
村里人都在笑话老乔家，当初那么护着乔兰花那一房，跟乔婉婉闹到断亲，结果呢？
乔兰花的妈妈李翠兰，跟着男人跑了，乔兰花的爸爸犯罪去大西北劳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乔兰花现在也犯罪坐牢了，反倒是乔兰花的才三四岁的弟弟，是他们大房最懂事的。
再看看乔婉婉，不但嫁去城里了，还进了科研所当经理，光是报纸都上了好几回，最重要的是不忘本啊！
带着乔二婶一家人种植中草药，听说赚了不少钱。
村里人一个个都眼红着呢。
其实不要说村里其它人了，老乔家的人除了二房，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
乔老太捂着胸口，直叹气，“早知道乔兰花一家是这么些不长进，丢人现眼的，我当初就不该那么护着他们，还为了他们跟婉婉断亲。”
“都过去的事情，你现在说有什么用？”乔老爷子也是一脸的后悔。
乔家其它几房，一个个都垂头丧脸的，后悔没有像二房那样，在乔婉婉被排挤，遭受苦难的时候，出手帮一把，反而是落井下石。
第二天上午。
宋延明开着小汽车，载着乔婉婉跟宋爸宋妈，来到了村里。
村子里好多人都跑出来围观，他们中很多人都没有看见过小汽车。
那些孩子更是追在小汽车后面，拍着手喊：“小汽车，小汽车……”
就连村长也来了！
乔婉婉之前在村里的时候，得过村长的帮助，当初宋延明送她的那些聘礼，她就放在村长家哩。
村长是个好的，一看见乔婉婉就开心地说：“婉婉啊，你在县城里的那些事情，我们都看报纸，跟电视知道了！你如今可是我们村里的榜样……”
村支书也在旁夸道：“那可不！婉婉可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去国家科研所当上经理，还去外交部的女子，你们瞧瞧还是开着小汽车回来的，这也算是荣归故里了！”
“……”
夸赞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周围都是羡慕，佩服的目光，乔婉婉整个人都感觉飘飘然的。
荣归故里！
她很喜欢这个词。
乔婉婉跟村长他们寒暄了几句后，将宋延明跟公公婆婆介绍跟他们，少不了又是一阵客套。
过了约莫二十多分钟，乔婉婉他们才开车来到了李建国家。
之前，乔婉婉认了宋延明的好朋友，李建国当哥哥，也算是老李家的人了。
老李家小的人，一早就接到电话，知道乔婉婉他们要回来办酒席，事先就把要办酒席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乔婉婉他们开车到老李家门口的时候，看见老李家的门窗上到处张贴着大红的喜字，很是喜庆。
“呦！这是亲家母跟亲家公吧。”
李建国的妈妈，张桂英笑着跟宋爸宋妈打招呼，很快就被请进了堂屋。
乔婉婉跟宋延明，也跟在他们后面，一起热闹地说着话。
李建国拿了李红艳跟妹妹，一起做的糍粑出来，放在大家一起围坐的柴火上，烤着吃。
大家说了一些客气话后，就开始商量明天的结婚酒席了。
宋妈，梁慧英是个豪爽的性子，笑着说：“我们入乡随俗，听你们的按排。”
李红艳之前听儿子李建国说，宋延明的爸妈都是县城里糕点厂的中层，担心不好沟通，会摆架子，现在听见她这么说，顿时放心了。
她笑着说：“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其实很挺多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找了专门办这些事的王媒婆。婉婉既然认了我跟我家老头子当父母，那我们这里就是她娘家了。
“我们跟村长商量了下，到时候呀，你们就把婉婉从这里迎到村长家……”
村长家？
梁桂英皱眉，一想到儿媳妇迎娶到村长家，感觉不是很舒服。
宋延明笑着说：“村长也姓宋，五百年前我们都是一家。”
梁桂英听了，脸上才露出笑容，“好，就这么办。”
结婚的那天，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不但如此村长，镇长他们也来了。
可以说这场结婚酒席是几十年来，办得最隆重的一场。
村民们看着一桌子得好菜，笑得合不拢嘴，都夸酒席的菜好。
过来帮忙招待的人听了，笑着说：“那可不！为了办这场结婚酒席，专门杀了一头猪。还从县城带了十几箱酒回来，大家尽管敞开了肚子吃喝！”
村里很多人家，一年到头都尝不到荤腥，没想到能在酒席上吃到这么多肉，还有好酒，一个个都开心得不行。
会过日子的人，还带了碗过来，吃不完打包。
梁慧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阵仗，一时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李红艳笑着道：“我们这里都这样，家家户户去走人家，吃酒，都是要打包些回去的。不过你放心，酒菜足够的。”
梁慧英笑着点头。
外面不断有宾客进来，鞭炮声“噼里啪啦！”不断，很是热闹。
大家簇拥着穿大红色喜服的新娘跟新郎，敬酒说了好些吉祥话。
晚上的时候，村民们吵着要闹洞房，村长做主把那些人都赶走了。
宋延明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今天喝得多。
他俊脸上染着醉酒后的红晕，看着异常的帅气迷人。
“媳妇，我回来了。”
他弯起深邃的黑眸，朝坐在床上的乔婉婉，勾唇笑。
下一秒，他一个踉跄，朝前载去。
乔婉婉干忙扶住他，“你到底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媳妇，我没有醉，我还能喝！来，我们喝个交杯酒！”
宋延明挥着手臂，叫嚷着还要喝酒。
他的力气大，乔婉婉一下没站稳，被他扑倒在地上。
他闻着乔婉婉身上的香味，弯起眼眸，笑得越发醉意朦胧。
媳妇好香啊！
头发是栀子花的香味，衣服是皂角的香味，颈脖茉莉花的香味……
“媳妇，我想亲你。”
“你一身的酒气，谁让你亲！快起来。”
乔婉婉用力推搡他，没想到喝醉酒的他力气特别大，也特别粘人，抱着乔婉婉柔软的细腰不撒手，缠绵起来……
这一晚，整个村子都沉浸在喜悦中。
第二天早上，村子里的人也都显得心情格外愉悦，因为昨天凡是参加乔婉婉跟宋延明结婚酒席的人，都吃上肉了呀。
除了老乔家，他们听说去吃喜酒的人不但有肉吃，还能带回去，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可当初他们跟乔婉婉断亲，那是有村长跟族长出面作证了的，他们想反悔也不成。
乔婉婉跟宋家人在村里住了几天，准备回县城了。
村里的人知道了，不约而同地过来给他们送东西。
村头的刘大婶提了一篮子鸡蛋，笑着说：“婉婉，这是我们家母鸡下的土鸡蛋，你拿着，回去吃。”
“这些是我自己做的糍粑，婉婉你带回去吃。”
“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只有萝卜干，跟腌菜，你可不要嫌弃。”
“这是我家地里种的玉米，可甜了！来，拿着！”
“……”
乔婉婉没想到村民会过来，还给她送了这么多东西，院子里都快摆满了。
她感激地说：“谢谢了，谢谢乡亲们！”
“你跟我们客气啥？乡里乡亲的。”
“就是，往后可要常回来呀！”
“……”
乔婉婉没有拒绝他们的礼物，笑着收下，暗暗下决心，等赚了钱要带着他们一起发家致富。
乔婉婉回到县城没多久，搬去了新买装修好的四合院。
在那里，他们又办了一场结婚酒席，来的都是科研所的同事，还有外交部，还有宋家的亲戚。
转眼，过完年，国家终于宣布了恢复高考，允许个人开饭店，开小卖部，做生意了！
一时间，大家都沸腾了。
但有的人仍然不看好做生意，觉得丢人。
乔婉婉倒是不担心，婆家人对她做生意有意见。
当初国家还没有正式允许个人做生意的时候，公公婆婆就知道她在兼职，开工作室给人做衣服赚钱。
现在国家允许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赚得的钱拿出来租门面。
有了门面，她也不打算继续自己做了，直接去广州拿货。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时候的广州火车站，衣服批发可不是几件几件，而是称近的！
还有不久的将来，现在还是渔村的深圳，也会崛起，房地产生意，也是非常的客观。
股票！
义乌批发市场
……
乔婉婉脑海中闪过各种发财致富的路子，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
她知道这么多发财致富的路子，大团结马上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她怀里来。
但现实总是残忍的，她看上的门面因为产权不清晰，没办法租下来。
如果因此放弃了，那她就不是乔婉婉了！
为了能把门面租下来，乔婉婉下班了就去拜访，那个门面所属的工厂厂长。
厂长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同志，乔婉婉一个女同志总是去找，难免会闲言碎语。
于是她通过人脉，打听到了这位厂长的爸妈住址。
赵厂长的爸妈都是退休干部，没有跟儿女一起住，倒是方便了乔婉婉隔三差五地去拜访。
时不时地送点东西过去，看见有家务要做，她直接上手帮忙。
她长得好看，说话也甜糯，再加上过报纸，是救死扶伤见义勇为的英雄，还在科研所饭堂当经理，听说又在外交部兼职工作。
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同志，赵厂长的爸妈哪里能把人往外赶？
但也不好意思让乔婉婉总这么帮他们，张厂长的妈妈，赵妈每次问乔婉婉，“乔同志，你这么帮我们，是有什么忙需要我们出面吗？”
乔婉婉笑笑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地献殷勤。
赵妈是个聪明人，跟赵爸琢磨了会，觉得这事肯定出在当厂长的儿子身上。
于是，赵妈找了个时间，把这件事跟赵厂长说了，“儿子如果她是让你做有违组织纪律的事情，我跟你爸往后都不让她进家门，但我看她也不像是坏人，我们问她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妈也没什么，就是乔婉婉想要租我们厂里靠临街的门面。您也知道，那几个门面产权不单单属于我们厂里，还属于那个人。这事我没办法做主啊。”
“那你就直说！”
“我说了啊，但是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赵妈叹了口气，等乔婉婉下次再来的时候，跟她说：“乔同志，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我们家了。我问过我儿子了，你是想租那间临街的门面，这事情我儿子做不了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乔婉婉如果再不说话，就显得傻了。
她笑着道：“我知道，您儿子跟我说过产权不清晰，除了他们厂里点头之外，还需要另外一个产权所有人答应才行。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这个人不在县城。”
“那他在哪儿？”
“你还真想去找他啊？我可跟你说，他可是被打成右派了，你小心被牵扯上。”
乔婉婉皱眉，“现在很多右派都平反了，他——”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总之我不跟你说，是为了你好。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他也不会同意把门面租给你的，如果他那么好说话，那些门面包括楼上的房间，也不会一直空着，给老鼠住，也不给厂里的职工住了。”
乔婉婉越听越是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她继续追问道：“阿姨，只要您跟我说那个人是谁就行，成不成的，我自己想办法。”
“你说你怎么这么执着呢？”赵妈不解地问，“而且你已经有这么好的单位了，你还是在那里当经理，干嘛非得要租那个门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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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穿着公安绿色制服的同事，立即拿出了从乔兰花家里搜集到的证据。
五六根金条，还有一些金银首饰，跟钻石耳环。
乔兰花脸色顿时大变，整个人都软了。
李秋生嘴角勾起抹冷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兰花只能一五一十地都招了。
李秋生又让她配合，抓捕逃脱的陈龙军。
乔兰花为了获得宽大处理，只能配合。
很快，乔兰花犯罪被抓的事情，传了出去。
不但乔兰花的婆家，胡家人知道了，全村的人也都知道了。
老乔家因着这个，不管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偏偏乔婉婉跟宋延明天就要回来，举办结婚酒席。
村里人都在笑话老乔家，当初那么护着乔兰花那一房，跟乔婉婉闹到断亲，结果呢？
乔兰花的妈妈李翠兰，跟着男人跑了，乔兰花的爸爸犯罪去大西北劳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乔兰花现在也犯罪坐牢了，反倒是乔兰花的才三四岁的弟弟，是他们大房最懂事的。
再看看乔婉婉，不但嫁去城里了，还进了科研所当经理，光是报纸都上了好几回，最重要的是不忘本啊！
带着乔二婶一家人种植中草药，听说赚了不少钱。
村里人一个个都眼红着呢。
其实不要说村里其它人了，老乔家的人除了二房，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
乔老太捂着胸口，直叹气，“早知道乔兰花一家是这么些不长进，丢人现眼的，我当初就不该那么护着他们，还为了他们跟婉婉断亲。”
“都过去的事情，你现在说有什么用？”乔老爷子也是一脸的后悔。
乔家其它几房，一个个都垂头丧脸的，后悔没有像二房那样，在乔婉婉被排挤，遭受苦难的时候，出手帮一把，反而是落井下石。
第二天上午。
宋延明开着小汽车，载着乔婉婉跟宋爸宋妈，来到了村里。
村子里好多人都跑出来围观，他们中很多人都没有看见过小汽车。
那些孩子更是追在小汽车后面，拍着手喊：“小汽车，小汽车……”
就连村长也来了！
乔婉婉之前在村里的时候，得过村长的帮助，当初宋延明送她的那些聘礼，她就放在村长家哩。
村长是个好的，一看见乔婉婉就开心地说：“婉婉啊，你在县城里的那些事情，我们都看报纸，跟电视知道了！你如今可是我们村里的榜样……”
村支书也在旁夸道：“那可不！婉婉可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去国家科研所当上经理，还去外交部的女子，你们瞧瞧还是开着小汽车回来的，这也算是荣归故里了！”
“……”
夸赞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周围都是羡慕，佩服的目光，乔婉婉整个人都感觉飘飘然的。
荣归故里！
她很喜欢这个词。
乔婉婉跟村长他们寒暄了几句后，将宋延明跟公公婆婆介绍跟他们，少不了又是一阵客套。
过了约莫二十多分钟，乔婉婉他们才开车来到了李建国家。
之前，乔婉婉认了宋延明的好朋友，李建国当哥哥，也算是老李家的人了。
老李家小的人，一早就接到电话，知道乔婉婉他们要回来办酒席，事先就把要办酒席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乔婉婉他们开车到老李家门口的时候，看见老李家的门窗上到处张贴着大红的喜字，很是喜庆。
“呦！这是亲家母跟亲家公吧。”
李建国的妈妈，张桂英笑着跟宋爸宋妈打招呼，很快就被请进了堂屋。
乔婉婉跟宋延明，也跟在他们后面，一起热闹地说着话。
李建国拿了李红艳跟妹妹，一起做的糍粑出来，放在大家一起围坐的柴火上，烤着吃。
大家说了一些客气话后，就开始商量明天的结婚酒席了。
宋妈，梁慧英是个豪爽的性子，笑着说：“我们入乡随俗，听你们的按排。”
李红艳之前听儿子李建国说，宋延明的爸妈都是县城里糕点厂的中层，担心不好沟通，会摆架子，现在听见她这么说，顿时放心了。
她笑着说：“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其实很挺多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找了专门办这些事的王媒婆。婉婉既然认了我跟我家老头子当父母，那我们这里就是她娘家了。
“我们跟村长商量了下，到时候呀，你们就把婉婉从这里迎到村长家……”
村长家？
梁桂英皱眉，一想到儿媳妇迎娶到村长家，感觉不是很舒服。
宋延明笑着说：“村长也姓宋，五百年前我们都是一家。”
梁桂英听了，脸上才露出笑容，“好，就这么办。”
结婚的那天，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了，不但如此村长，镇长他们也来了。
可以说这场结婚酒席是几十年来，办得最隆重的一场。
村民们看着一桌子得好菜，笑得合不拢嘴，都夸酒席的菜好。
过来帮忙招待的人听了，笑着说：“那可不！为了办这场结婚酒席，专门杀了一头猪。还从县城带了十几箱酒回来，大家尽管敞开了肚子吃喝！”
村里很多人家，一年到头都尝不到荤腥，没想到能在酒席上吃到这么多肉，还有好酒，一个个都开心得不行。
会过日子的人，还带了碗过来，吃不完打包。
梁慧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阵仗，一时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李红艳笑着道：“我们这里都这样，家家户户去走人家，吃酒，都是要打包些回去的。不过你放心，酒菜足够的。”
梁慧英笑着点头。
外面不断有宾客进来，鞭炮声“噼里啪啦！”不断，很是热闹。
大家簇拥着穿大红色喜服的新娘跟新郎，敬酒说了好些吉祥话。
晚上的时候，村民们吵着要闹洞房，村长做主把那些人都赶走了。
宋延明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今天喝得多。
他俊脸上染着醉酒后的红晕，看着异常的帅气迷人。
“媳妇，我回来了。”
他弯起深邃的黑眸，朝坐在床上的乔婉婉，勾唇笑。
下一秒，他一个踉跄，朝前载去。
乔婉婉干忙扶住他，“你到底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媳妇，我没有醉，我还能喝！来，我们喝个交杯酒！”
宋延明挥着手臂，叫嚷着还要喝酒。
他的力气大，乔婉婉一下没站稳，被他扑倒在地上。
他闻着乔婉婉身上的香味，弯起眼眸，笑得越发醉意朦胧。
媳妇好香啊！
头发是栀子花的香味，衣服是皂角的香味，颈脖茉莉花的香味……
“媳妇，我想亲你。”
“你一身的酒气，谁让你亲！快起来。”
乔婉婉用力推搡他，没想到喝醉酒的他力气特别大，也特别粘人，抱着乔婉婉柔软的细腰不撒手，缠绵起来……
这一晚，整个村子都沉浸在喜悦中。
第二天早上，村子里的人也都显得心情格外愉悦，因为昨天凡是参加乔婉婉跟宋延明结婚酒席的人，都吃上肉了呀。
除了老乔家，他们听说去吃喜酒的人不但有肉吃，还能带回去，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可当初他们跟乔婉婉断亲，那是有村长跟族长出面作证了的，他们想反悔也不成。
乔婉婉跟宋家人在村里住了几天，准备回县城了。
村里的人知道了，不约而同地过来给他们送东西。
村头的刘大婶提了一篮子鸡蛋，笑着说：“婉婉，这是我们家母鸡下的土鸡蛋，你拿着，回去吃。”
“这些是我自己做的糍粑，婉婉你带回去吃。”
“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只有萝卜干，跟腌菜，你可不要嫌弃。”
“这是我家地里种的玉米，可甜了！来，拿着！”
“……”
乔婉婉没想到村民会过来，还给她送了这么多东西，院子里都快摆满了。
她感激地说：“谢谢了，谢谢乡亲们！”
“你跟我们客气啥？乡里乡亲的。”
“就是，往后可要常回来呀！”
“……”
乔婉婉没有拒绝他们的礼物，笑着收下，暗暗下决心，等赚了钱要带着他们一起发家致富。
乔婉婉回到县城没多久，搬去了新买装修好的四合院。
在那里，他们又办了一场结婚酒席，来的都是科研所的同事，还有外交部，还有宋家的亲戚。
转眼，过完年，国家终于宣布了恢复高考，允许个人开饭店，开小卖部，做生意了！
一时间，大家都沸腾了。
但有的人仍然不看好做生意，觉得丢人。
乔婉婉倒是不担心，婆家人对她做生意有意见。
当初国家还没有正式允许个人做生意的时候，公公婆婆就知道她在兼职，开工作室给人做衣服赚钱。
现在国家允许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赚得的钱拿出来租门面。
有了门面，她也不打算继续自己做了，直接去广州拿货。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时候的广州火车站，衣服批发可不是几件几件，而是称近的！
还有不久的将来，现在还是渔村的深圳，也会崛起，房地产生意，也是非常的客观。
股票！
义乌批发市场
……
乔婉婉脑海中闪过各种发财致富的路子，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
她知道这么多发财致富的路子，大团结马上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她怀里来。
但现实总是残忍的，她看上的门面因为产权不清晰，没办法租下来。
如果因此放弃了，那她就不是乔婉婉了！
为了能把门面租下来，乔婉婉下班了就去拜访，那个门面所属的工厂厂长。
厂长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同志，乔婉婉一个女同志总是去找，难免会闲言碎语。
于是她通过人脉，打听到了这位厂长的爸妈住址。
赵厂长的爸妈都是退休干部，没有跟儿女一起住，倒是方便了乔婉婉隔三差五地去拜访。
时不时地送点东西过去，看见有家务要做，她直接上手帮忙。
她长得好看，说话也甜糯，再加上过报纸，是救死扶伤见义勇为的英雄，还在科研所饭堂当经理，听说又在外交部兼职工作。
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同志，赵厂长的爸妈哪里能把人往外赶？
但也不好意思让乔婉婉总这么帮他们，张厂长的妈妈，赵妈每次问乔婉婉，“乔同志，你这么帮我们，是有什么忙需要我们出面吗？”
乔婉婉笑笑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地献殷勤。
赵妈是个聪明人，跟赵爸琢磨了会，觉得这事肯定出在当厂长的儿子身上。
于是，赵妈找了个时间，把这件事跟赵厂长说了，“儿子如果她是让你做有违组织纪律的事情，我跟你爸往后都不让她进家门，但我看她也不像是坏人，我们问她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妈也没什么，就是乔婉婉想要租我们厂里靠临街的门面。您也知道，那几个门面产权不单单属于我们厂里，还属于那个人。这事我没办法做主啊。”
“那你就直说！”
“我说了啊，但是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赵妈叹了口气，等乔婉婉下次再来的时候，跟她说：“乔同志，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我们家了。我问过我儿子了，你是想租那间临街的门面，这事情我儿子做不了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乔婉婉如果再不说话，就显得傻了。
她笑着道：“我知道，您儿子跟我说过产权不清晰，除了他们厂里点头之外，还需要另外一个产权所有人答应才行。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这个人不在县城。”
“那他在哪儿？”
“你还真想去找他啊？我可跟你说，他可是被打成右派了，你小心被牵扯上。”
乔婉婉皱眉，“现在很多右派都平反了，他——”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总之我不跟你说，是为了你好。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他也不会同意把门面租给你的，如果他那么好说话，那些门面包括楼上的房间，也不会一直空着，给老鼠住，也不给厂里的职工住了。”
乔婉婉越听越是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她继续追问道：“阿姨，只要您跟我说那个人是谁就行，成不成的，我自己想办法。”
“你说你怎么这么执着呢？”赵妈不解地问，“而且你已经有这么好的单位了，你还是在那里当经理，干嘛非得要租那个门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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