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初心
乔婉婉看着肖建德都快要哭了，不由轻笑出声：“当然可以去啊！就算没有考上，也尽力了不是？”
肖建德小脸通红，不是很确定到底有没有尽力。
不过对比他以前上学，已经很努力了。
他以前可是连家庭作业都抄肖建山的，上课要么睡觉，要么干脆逃学。
现在他为了准备入学考试，只少主动努力学习，还跟着肖建山一起刷试卷。
这样一想，他又觉得心安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姐，那你今晚可要早点回来。”
“厨师证上午就考完了，说不定我比你们还先回家呢。”
肖建德好奇地问：“姐，你打算做什么菜，参加厨师证考试啊？”
“正想跟你们商量这事呢，我打算用你们抓的野生黄鳝，做黄鳝煲仔饭。”
乔婉婉其实之前是打算做牛排的。
西餐在这个年代还是挺稀奇的，能考过拿高分的几率比较大。
但当她昨晚，看见肖家两兄弟抓的野生黄鳝后，改变主意了！
野生黄鳝煲仔饭，在这个年代同样也没什么人见识过，而且更适合国人的胃。
肖家两兄弟一听，顿时兴奋地小脸红成了红苹果。
肖建德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
肖建山：“姐，那些野生黄鳝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跟弟弟再去收一些黄鳝回来。这段时间，有人看见我们在那里抓黄鳝挣钱了，也在那里抓，这个时候过去，应该能碰上。”
“够了！”乔婉婉笑着说，“就算不够也不用你们去收，你们考试可比我考厨师证重要！我这个厨师证，也就是考得玩，可有可无的。”
她往后想要发家致富，可不单单靠当厨子，因为空间的关系，主要还是从事医疗行业。
肖建德跟肖建山听了，却很感动，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
乔婉婉到考厨师证地方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
乔婉婉也没有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这些人瞧不上自个儿，也没有必要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那些人看见乔婉婉一脸冷傲，想要嘴碎，但想起上次说乔婉婉坏话，被这里的工作人员教训了几句，就不敢说了，只能憋着。
“考试还没有开始吧？”
这时，有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走进来，担忧的问。
不等旁边的人开口，他突然“哇！”的声，跑去吐了。
“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坐车都没有坐习惯呢！就这状态还打算参加厨师证考试，真是笑死人了。”
“我看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今天可有大人物要来当考官，丢了他一个人的脸面事小，丢了我们县城的脸面事大！”
“……”
男人呕吐完，走回来听见那些人不怀好意的诋毁，也不生气。
他反倒是笑了笑，“你们能这么说，就说明我没有迟到了。太好了，吓死我了。”
乔婉婉听见他这么说，不由偏头看向他。
当乔婉婉看清楚他的样貌时，顿时惊住了。
男人身材高大，套着一件灰不溜秋的大衣，头却很小，看着有点不协调。
他长相憨厚老实，约莫四十多岁了，脸上的抬头纹跟法令纹都深陷下去。
这不是上次，在菜站遇见过的苏国康吗！
乔婉婉惊喜地道：“怎么是你？”
苏国康也看了过来，对上乔婉婉漂亮到发光的小脸，立即弯起了眉眼：“哎呀，是恩人啊！”
上次，他把给他娘救命做手术的钱，在菜站丢了，差点没急死，还好是乔婉婉捡到了，还给了他。
从此他就把乔婉婉当做恩人记住了，想要报恩来着，硬是被乔婉婉拒绝了，也没有留名留个联系地址什么的。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时候想要找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找到。
没想到今天让他遇上了。
其实乔婉婉已经不止一次，被报纸报道过。
只要苏国康看报纸，找到乔婉婉并不难。
可他又要照顾住院的老娘，又要工作养家糊口，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要还，那里有闲情雅致看报纸？
就算有报纸，他也不会看，只会想着收起来，等攒多了当破烂一起卖了换钱。
能再次遇见乔婉婉，他兴奋的眸子发亮：“我来参加厨师证考试，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是来参加厨师证考试的。”
苏国康第一次看见有女同志来参加厨师证考试，愣了下，随即又佩服起来，对乔婉婉竖起大拇指：“大妹子！你可真是好样的，能顶半边天啊。”
“你过奖了，只是考厨师执业资格证而已。”
乔婉婉并不觉得考厨师证有什么，不是骄傲，是因为后世多的是女人当厨师，拿奖的也不少。
旁边其它那些来参加考试的男人们，顿时觉得乔婉婉太自不量力。
“大话谁不会说？到时候没考上，就丢人了。”
“就是，厨师证考试当场就出成绩，也不怕到时候脸疼。”
“女人嘛，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们跟女人计较什么？”
苏国康不在乎他们笑话自个儿是土包子，但他们笑话乔婉婉就不行。
别看他长得憨厚老实，脾气上来了，眉毛一竖，怒目瞪过来，扯着浑厚的嗓门凶：
“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在那儿叽叽歪歪地说别人坏话，就不是头发短见识长了？”
“女人考厨师证怎么了？国家都没有规定，女人不能考，有你们什么事？”
“她考不上就丢人了，你们就一定能考上？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些人里面，都是第一次来参加考试的！大清早就忘了，你们还在这里讨论裹脚布臭还是香，我看你们光是思想道德这一关就过不了……”
苏国康嘴巴一张一合怼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把那些说乔婉婉的坏话的大男人，怼的面红耳赤。
乔婉婉远远瞧见，穿着靛蓝色、四个口袋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来了，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负责考试的来了。”
苏国康这才打住，要不然非得怼死，那些说乔婉婉坏话的人。
“好了，我先给大家念一下考试纪律，还有注意事项！”工作人员一来，张口就开门见山地拿着一张纸大声宣读起来。
在场的人跟着紧张起来，工作人员宣读完，又道，“现在离考试还有一会，你们要上厕所的赶紧。”
立即就有人小跑着去上厕所了，有了第一个，马上跟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别看苏国康刚才怼人怼得挺男人，这会也慌，跑了趟厕所，又觉得脑壳有些昏，“完了，早知道坐车这么昏，我就应该借辆二八大杠蹬过来。”
乔婉婉勾唇，假装伸手进口袋里取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了包，可以醒脑提神的中草药香包出来：“给你，放在鼻子上闻闻。”
苏国康是真的着急又紧张，也不管乔婉婉给的是什么，将中草药包放在鼻子旁一阵猛闻。
那味道是他从前没有闻到过的，也说不上是多香，但闻了之后，脑子逐渐清明起来。
他不由好奇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还挺管用。”
乔婉婉压低声音说：“这个是从寺庙买来的，听说不管是什么考试，只要在考前闻一闻，肯定能考过。”
“这么神？”
乔婉婉点头，“你可不要对别人说，知道的人多了，就不灵了。”
“喔喔。”
苏国康赶紧把香包小心翼翼地收好，一副生怕被别人发现的样子。
考号排在前面，已经进去考试了。
乔婉婉跟苏国康都排在第二轮，坐在考场外面的长椅上等。
闲着也是闲着，乔婉婉借着包的遮挡，从空间里拿高考复习资料，勾头看起来。
“你怎么还在看这些？是打算去上学吗？”苏国康问。
现在国家还没有颁布恢复高考，乔婉婉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只说：“喜欢看这些。”
苏国康更是对乔婉婉佩服起来：“我儿子上学，平时让他多看几道题，像是要他命似得。他要是有你一半爱学习，让我少活几年，我也愿意。”
真是天下父母心！
只不过，有时候家长越是逼，孩子越是不愿意学，周而复始只会恶性循环。
乔婉婉对苏国康的印象不错，关心地多问了几句他孩子的情况。
苏国康有五个孩子，三个女儿，两个儿子。
这个年代，五个孩子很常见了，多的七八个，甚至上十个孩子的家庭都很常见。
只不过现在，医疗水平跟生活水平差，也有不少夭折的。
苏国康之前，是在国营饭店工作的，媳妇在制衣厂工作，两个人养五个孩子，日子倒也过得去。
可谁也没想到，苏国康因为一些事情跟上级发生了矛盾，总被穿小鞋，他一怒之下，把工位卖给了亲戚。
原本有卖工位的钱，也能支撑一阵子，再买个别的工位过日子。
没想到苏国康的老娘生命了，那笔钱只能先拿来看病，还借了一大笔钱。
他家里一下子钱就不够用了，家里五个孩子，只能先供着两个儿子上学，三个女儿全部都辍学在家。
偏偏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学习成绩一个比一个差。
他倒是有心，想让学习成绩好的三个闺女上学，媳妇跟老娘都不让。
好在，以前跟他一起学厨艺的师兄，帮他介绍了一份在国家单位饭堂当厨子的工作，但要求他必须有厨师证，这才跑来考试。
“我要是这次再没有考得厨师证，我那三个闺女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上学了。我也找不到比做厨子，工资更高的工作。”
他一说到这些，又遮遮掩掩地拿出中草药包放在鼻尖，使劲闻了闻，一副压力山大的样子。
乔婉婉听着他的经历，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见过。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苏国康放好心态参加考试。
乔婉婉想了想说：“你现在想没有考好，会如何如何，只会给自己施加压力，反而影响你考试发挥。还不如，先做好眼下的。”
眼下的？
苏国康砸吧了下嘴：“你是说让我不要想别的，考试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把菜做好？”
“聪明！”
“我哪里聪明了？我要是聪明也不会考了好几年，厨师证都没有考到。”
乔婉婉听他又开始说丧气话了，笑着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去学厨艺，当厨子？”
苏国康被她问的愣了下。
当初啊……
他眯起眸子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我们家里也没什么钱，以前听说那些当厨子的，能吃到很多好吃的。我就想着，长大了一定要当厨子。”
“后来有机会，真跟师父学厨艺了，每次看见那些客人，把我做的菜吃完，就很开心……”
乔婉婉一直静静听着，等他说得差不多了，淡淡地说：“你当厨师只是为了让别人吃到你做的美食，然后获得成就感。等一下你考试的时候，把那些考官当做饭店的客人。”
考官是饭店的客人？
苏国康：“如果考官是饭店的客人，我肯定是不会怕的，可这里毕竟是考场啊，我还是虚。”
“你考试的时候，就把这里当做是饭店的厨房，那些都是客人，什么都不要想，就想着怎么做菜。实在是太紧张，就拿我给你的香包闻闻，保准管用。”
苏国康用力点头：“我信你。”
乔婉婉捡到那么多钱都还给他了，也不要他任何报酬，这么好的人，肯定不会骗他。
乔婉婉微微一笑，勾头继续看书学习。
苏国康看她马上都要上战场了，还能有心思学习，“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紧张有什么用？能吃吗？”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
两人说着，前面那批进去考试的人出来了，在外面等候考试的人，纷纷围上去问考试的情况。
第一批进去考试的一共有十六个人，不算在旁边帮忙的，真正参加考厨师证的人只有八个。
但一打听，居然没有一个考过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有人抱怨道：“今年考厨师证，怎么这么严格啊？”
“怎么办啊？我感觉我又考不过了。”
苏国康才平复下去的心又紧张起来，乔婉婉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考不过，不代表你不行。走吧，轮到我们上场了，用我们做出来的美味，征服那些客人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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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建德小脸通红，不是很确定到底有没有尽力。
不过对比他以前上学，已经很努力了。
他以前可是连家庭作业都抄肖建山的，上课要么睡觉，要么干脆逃学。
现在他为了准备入学考试，只少主动努力学习，还跟着肖建山一起刷试卷。
这样一想，他又觉得心安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姐，那你今晚可要早点回来。”
“厨师证上午就考完了，说不定我比你们还先回家呢。”
肖建德好奇地问：“姐，你打算做什么菜，参加厨师证考试啊？”
“正想跟你们商量这事呢，我打算用你们抓的野生黄鳝，做黄鳝煲仔饭。”
乔婉婉其实之前是打算做牛排的。
西餐在这个年代还是挺稀奇的，能考过拿高分的几率比较大。
但当她昨晚，看见肖家两兄弟抓的野生黄鳝后，改变主意了！
野生黄鳝煲仔饭，在这个年代同样也没什么人见识过，而且更适合国人的胃。
肖家两兄弟一听，顿时兴奋地小脸红成了红苹果。
肖建德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
肖建山：“姐，那些野生黄鳝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跟弟弟再去收一些黄鳝回来。这段时间，有人看见我们在那里抓黄鳝挣钱了，也在那里抓，这个时候过去，应该能碰上。”
“够了！”乔婉婉笑着说，“就算不够也不用你们去收，你们考试可比我考厨师证重要！我这个厨师证，也就是考得玩，可有可无的。”
她往后想要发家致富，可不单单靠当厨子，因为空间的关系，主要还是从事医疗行业。
肖建德跟肖建山听了，却很感动，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
乔婉婉到考厨师证地方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
乔婉婉也没有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这些人瞧不上自个儿，也没有必要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那些人看见乔婉婉一脸冷傲，想要嘴碎，但想起上次说乔婉婉坏话，被这里的工作人员教训了几句，就不敢说了，只能憋着。
“考试还没有开始吧？”
这时，有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走进来，担忧的问。
不等旁边的人开口，他突然“哇！”的声，跑去吐了。
“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坐车都没有坐习惯呢！就这状态还打算参加厨师证考试，真是笑死人了。”
“我看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今天可有大人物要来当考官，丢了他一个人的脸面事小，丢了我们县城的脸面事大！”
“……”
男人呕吐完，走回来听见那些人不怀好意的诋毁，也不生气。
他反倒是笑了笑，“你们能这么说，就说明我没有迟到了。太好了，吓死我了。”
乔婉婉听见他这么说，不由偏头看向他。
当乔婉婉看清楚他的样貌时，顿时惊住了。
男人身材高大，套着一件灰不溜秋的大衣，头却很小，看着有点不协调。
他长相憨厚老实，约莫四十多岁了，脸上的抬头纹跟法令纹都深陷下去。
这不是上次，在菜站遇见过的苏国康吗！
乔婉婉惊喜地道：“怎么是你？”
苏国康也看了过来，对上乔婉婉漂亮到发光的小脸，立即弯起了眉眼：“哎呀，是恩人啊！”
上次，他把给他娘救命做手术的钱，在菜站丢了，差点没急死，还好是乔婉婉捡到了，还给了他。
从此他就把乔婉婉当做恩人记住了，想要报恩来着，硬是被乔婉婉拒绝了，也没有留名留个联系地址什么的。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时候想要找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找到。
没想到今天让他遇上了。
其实乔婉婉已经不止一次，被报纸报道过。
只要苏国康看报纸，找到乔婉婉并不难。
可他又要照顾住院的老娘，又要工作养家糊口，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要还，那里有闲情雅致看报纸？
就算有报纸，他也不会看，只会想着收起来，等攒多了当破烂一起卖了换钱。
能再次遇见乔婉婉，他兴奋的眸子发亮：“我来参加厨师证考试，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是来参加厨师证考试的。”
苏国康第一次看见有女同志来参加厨师证考试，愣了下，随即又佩服起来，对乔婉婉竖起大拇指：“大妹子！你可真是好样的，能顶半边天啊。”
“你过奖了，只是考厨师执业资格证而已。”
乔婉婉并不觉得考厨师证有什么，不是骄傲，是因为后世多的是女人当厨师，拿奖的也不少。
旁边其它那些来参加考试的男人们，顿时觉得乔婉婉太自不量力。
“大话谁不会说？到时候没考上，就丢人了。”
“就是，厨师证考试当场就出成绩，也不怕到时候脸疼。”
“女人嘛，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们跟女人计较什么？”
苏国康不在乎他们笑话自个儿是土包子，但他们笑话乔婉婉就不行。
别看他长得憨厚老实，脾气上来了，眉毛一竖，怒目瞪过来，扯着浑厚的嗓门凶：
“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在那儿叽叽歪歪地说别人坏话，就不是头发短见识长了？”
“女人考厨师证怎么了？国家都没有规定，女人不能考，有你们什么事？”
“她考不上就丢人了，你们就一定能考上？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些人里面，都是第一次来参加考试的！大清早就忘了，你们还在这里讨论裹脚布臭还是香，我看你们光是思想道德这一关就过不了……”
苏国康嘴巴一张一合怼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把那些说乔婉婉的坏话的大男人，怼的面红耳赤。
乔婉婉远远瞧见，穿着靛蓝色、四个口袋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来了，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负责考试的来了。”
苏国康这才打住，要不然非得怼死，那些说乔婉婉坏话的人。
“好了，我先给大家念一下考试纪律，还有注意事项！”工作人员一来，张口就开门见山地拿着一张纸大声宣读起来。
在场的人跟着紧张起来，工作人员宣读完，又道，“现在离考试还有一会，你们要上厕所的赶紧。”
立即就有人小跑着去上厕所了，有了第一个，马上跟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别看苏国康刚才怼人怼得挺男人，这会也慌，跑了趟厕所，又觉得脑壳有些昏，“完了，早知道坐车这么昏，我就应该借辆二八大杠蹬过来。”
乔婉婉勾唇，假装伸手进口袋里取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了包，可以醒脑提神的中草药香包出来：“给你，放在鼻子上闻闻。”
苏国康是真的着急又紧张，也不管乔婉婉给的是什么，将中草药包放在鼻子旁一阵猛闻。
那味道是他从前没有闻到过的，也说不上是多香，但闻了之后，脑子逐渐清明起来。
他不由好奇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还挺管用。”
乔婉婉压低声音说：“这个是从寺庙买来的，听说不管是什么考试，只要在考前闻一闻，肯定能考过。”
“这么神？”
乔婉婉点头，“你可不要对别人说，知道的人多了，就不灵了。”
“喔喔。”
苏国康赶紧把香包小心翼翼地收好，一副生怕被别人发现的样子。
考号排在前面，已经进去考试了。
乔婉婉跟苏国康都排在第二轮，坐在考场外面的长椅上等。
闲着也是闲着，乔婉婉借着包的遮挡，从空间里拿高考复习资料，勾头看起来。
“你怎么还在看这些？是打算去上学吗？”苏国康问。
现在国家还没有颁布恢复高考，乔婉婉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只说：“喜欢看这些。”
苏国康更是对乔婉婉佩服起来：“我儿子上学，平时让他多看几道题，像是要他命似得。他要是有你一半爱学习，让我少活几年，我也愿意。”
真是天下父母心！
只不过，有时候家长越是逼，孩子越是不愿意学，周而复始只会恶性循环。
乔婉婉对苏国康的印象不错，关心地多问了几句他孩子的情况。
苏国康有五个孩子，三个女儿，两个儿子。
这个年代，五个孩子很常见了，多的七八个，甚至上十个孩子的家庭都很常见。
只不过现在，医疗水平跟生活水平差，也有不少夭折的。
苏国康之前，是在国营饭店工作的，媳妇在制衣厂工作，两个人养五个孩子，日子倒也过得去。
可谁也没想到，苏国康因为一些事情跟上级发生了矛盾，总被穿小鞋，他一怒之下，把工位卖给了亲戚。
原本有卖工位的钱，也能支撑一阵子，再买个别的工位过日子。
没想到苏国康的老娘生命了，那笔钱只能先拿来看病，还借了一大笔钱。
他家里一下子钱就不够用了，家里五个孩子，只能先供着两个儿子上学，三个女儿全部都辍学在家。
偏偏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学习成绩一个比一个差。
他倒是有心，想让学习成绩好的三个闺女上学，媳妇跟老娘都不让。
好在，以前跟他一起学厨艺的师兄，帮他介绍了一份在国家单位饭堂当厨子的工作，但要求他必须有厨师证，这才跑来考试。
“我要是这次再没有考得厨师证，我那三个闺女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上学了。我也找不到比做厨子，工资更高的工作。”
他一说到这些，又遮遮掩掩地拿出中草药包放在鼻尖，使劲闻了闻，一副压力山大的样子。
乔婉婉听着他的经历，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见过。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苏国康放好心态参加考试。
乔婉婉想了想说：“你现在想没有考好，会如何如何，只会给自己施加压力，反而影响你考试发挥。还不如，先做好眼下的。”
眼下的？
苏国康砸吧了下嘴：“你是说让我不要想别的，考试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把菜做好？”
“聪明！”
“我哪里聪明了？我要是聪明也不会考了好几年，厨师证都没有考到。”
乔婉婉听他又开始说丧气话了，笑着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去学厨艺，当厨子？”
苏国康被她问的愣了下。
当初啊……
他眯起眸子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我们家里也没什么钱，以前听说那些当厨子的，能吃到很多好吃的。我就想着，长大了一定要当厨子。”
“后来有机会，真跟师父学厨艺了，每次看见那些客人，把我做的菜吃完，就很开心……”
乔婉婉一直静静听着，等他说得差不多了，淡淡地说：“你当厨师只是为了让别人吃到你做的美食，然后获得成就感。等一下你考试的时候，把那些考官当做饭店的客人。”
考官是饭店的客人？
苏国康：“如果考官是饭店的客人，我肯定是不会怕的，可这里毕竟是考场啊，我还是虚。”
“你考试的时候，就把这里当做是饭店的厨房，那些都是客人，什么都不要想，就想着怎么做菜。实在是太紧张，就拿我给你的香包闻闻，保准管用。”
苏国康用力点头：“我信你。”
乔婉婉捡到那么多钱都还给他了，也不要他任何报酬，这么好的人，肯定不会骗他。
乔婉婉微微一笑，勾头继续看书学习。
苏国康看她马上都要上战场了，还能有心思学习，“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紧张有什么用？能吃吗？”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
两人说着，前面那批进去考试的人出来了，在外面等候考试的人，纷纷围上去问考试的情况。
第一批进去考试的一共有十六个人，不算在旁边帮忙的，真正参加考厨师证的人只有八个。
但一打听，居然没有一个考过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有人抱怨道：“今年考厨师证，怎么这么严格啊？”
“怎么办啊？我感觉我又考不过了。”
苏国康才平复下去的心又紧张起来，乔婉婉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考不过，不代表你不行。走吧，轮到我们上场了，用我们做出来的美味，征服那些客人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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