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135章不幸是从发现别人…_十贯娘子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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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135章不幸是从发现别人…

  

  不幸是从发现别人比自己幸福那一刻开始的。

  最近,陈大胜总在不断的挖掘工作中感谢着自己的媳『妇』儿,若不是她传了自己那种神秘的运气方式,他想他会死于挖洞。

  他甚至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杀一只老鼠,不,田鼠也是不杀的,就都怪不容易的。

  他一个人顶十个人在使唤,白天刨洞,晚上还要出来给大家找食物,找『药』材,捎带背一回水。

  起初太阳宫那边的消息不是很好,有厮杀声,声音响了一夜,又过了三天,商队离开了那里,陈大胜尾随一路确定谢五好不在里面。

  难道?他死了?

  这令他心情十分沉重,兄弟们也很难过,他们把谢五好剃下来的头发收集起来,决定回去给他立个冢。

  甚至他们想,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又不知道是谁?却总要笑着死的,谢五好开了个好头,后面的也就没脸难受了。

  又过了几天,太阳宫防御似乎没有那么紧张,又一切如常了,如果今天没有看到谢五好,陈大胜就决定夜探了。

  看到谢五好的那一刻,陈大胜觉着人间真欢喜,它总发生戏文里才有的事情。

  可接下来的时刻,他又开始觉着人间不欢喜了。

  坦人的规矩,无论是相聚还是分离,都应该在阳光洒在大地的那一刻发生。

  就这样,一大早的,太阳宫内就出来不少车辆,他们又停在塔尔湖岸边,又开始搭台,陈大胜便从其中最奢华那辆车里看到了谢五好。

  那一刹心里各『色』滋味,真是一言难尽。谢五好如今的处境,恩,也着实是一言难尽。

  这是一个阳光不错的天气,从太阳宫出来的人在塔尔湖岸边搭建起防『潮』的木台,等到木台搭建好,坦人便把华贵的地毯往木台上铺了整整六层,还一层比一层柔软。

  大梁的纺织技术就是再好,陈大胜也承认在织毯子这一行当,还是坦人最佳的。

  坦人祖地背靠雪山,三个方向是草原,没有农作物,只有各『色』青草,除了偶尔的灌木丛,草原甚至生长不起一棵体面的树。

  如此,坦人想要改变生活质量,就要从大梁掠劫,要从玛媞尼游商的手里高价购买,除了畜牧业,坦人没有更多的额外收入了。

  陈大胜甚至觉着,坦人将大梁看作是小扑满,没钱了就要去摇一摇了。

  那些坦人奴隶将毯子铺好,又卸下半车有着浓郁外邦味道的各『色』软垫,是那种躺在上面立刻就能入睡的精细羊绒软垫,事实上坦人的女子也有些传统的手艺,她们善用一些小棍儿做繁琐的织花,却一年也整不了几寸。

  木台边缘就挂满了坦人织花,还撑起考究的遮阳顶棚,阳光找不到的地方,各『色』形状古怪的新鲜水果,坦人传统美食还有美酒就被随意摆放出来,甚至还有一位长相柔媚阉人坐在一边不间断的弹琴。

  是的,陈大胜一眼就能认出阉人,他也不会看不起阉人,并且这位阉人的音乐还是很好听的。

  雪山下最大的奢华被摆放出来,那该死的谢五好便被那高大的高菲西奥娘们带出来享福了。

  六个人用软床抬他出来的,用一个近似于大号婴儿摇篮般的东西。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陈大胜顿觉自己不幸福了。

  自己就像坟坑里的耗子,人家却躺在软垫上,被那娘们喂吃喂喝,他甚至不必动手,只要撇一眼,那娘们便会伸出手从葡萄堆儿里,选出阳光照顾到最好的那颗葡萄,然后……在大梁爷们看来,□□又羞耻的她还亲亲,最后才喂到谢五好的嘴巴里。

  谢五好根本不动弹,他吃了葡萄喝美酒,喝完美酒他吃糖块……就没完没了,真是够了。

  可他们却不知道,人家谢五好吃的也是万念俱灰,也知道那几个该死的一定躲在那个角落里在看自己的笑话,心情瞬间比不好还要不好了。

  易提娜靠在软垫上,亲昵的拉起小葡萄的手亲吻了他的手背,她喜欢拿自己的手背去触碰他滑嫩的脸部肌肤,并贪婪的看这世界上最美丽的黑眼睛。

  谢五好却不想看易提娜,只看着远处水面的水鸟,一下子飞过去,一下子飞回来,它抓了一条鱼叼走了,又回来了……周而复始。

  他要是一只鸟就好了,哪怕是,最小的那一只。

  一阵风吹过,有些凉,谢五好便咳嗽起来,许是动作大了,他腹部的伤口被牵动,那种剧烈的疼痛又传了上来,他缓慢的合起眼,缓慢呼吸,努力放松,一些冷汗从额头滚动下来,然而也一声不吭,这并没有什么,江湖豪客,比这个更重的伤他都承受过。

  可是那个该死的……她就又蹭了过来,不断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唇,还说着语调很是暧昧的话,他能听懂一些了,啊,这个臭不要脸的。

  如今他对这个女人依旧陌生,可是老天爷啊,他那天甚至以为她是那种女人,不是他眼瞎,着实就是大梁的富贵比这边精细百倍不止,他不认识坦人的富贵。

  他甚至预备一觉醒来给她一颗大宝石,可半觉都没睡满,世界就翻天覆地了。

  这是做梦呢吧?想自己,九思堂执令,朝廷命官……啊,再也回不去了,他脏了,不干净了,还跟一个多『毛』的女人睡了。

  这是自己曾四处浪『荡』的报应吧。

  易提娜将额头贴上谢五好的额头,感觉没有发烧,便长长出了一口气笑道:“可怜的吉利奥,我幸运的吉利奥,万幸你退烧了,不然我就失去你了,我可真害怕啊。”

  她帮他拉起毯子,盖住帮了白布的好看腰身,她的小葡萄腰部流线是她见过最漂亮,最结实的。

  忍不住她就伸出手指在他腰部刮了一下,谢五好知道自己又被调戏了,便厌烦的睁开眼撇她,那漆黑的,邪『性』且安静的光彩便从他的眼里流淌而出,对穿的伤口很疼,汗珠从他的额头滚动下来,他的喉结也滚动着,就刚生出青茬的脑袋就扭到了一边。

  易提娜轻笑起来,探身撩他的额头道:“亲爱的,你在想什么?怨恨我打搅了你的睡眠,可我们必须离开了,抱歉,我无意惹你不快,你得原谅我。”

  她痴『迷』的看着他,也知道他在生气,却根本不想放手,高菲西奥的女人世世代代活的就像没有脚的虫子,永远爬不出阴沟,自懂事她便知道自己早晚会成为哥哥巩固政权的傀儡,她也有着强大的野心,可是世界却盛放不下她的野心,也不许她有那样的心思。

  她长大,出嫁,嫁给大她二十五岁的恶心男人,后来的生活宛如地狱,那老东西是个恶魔,终于,她忍无可忍动了手,宁愿守寡一辈子,也不想要男人了。

  她的哥哥是高菲西奥的王,她就很顺利的继承了那老东西的地盘,却没想到,那老东西的侄儿也想继承这一切。

  啊,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当她喝了个半醉,便靠窗边找点事情做,赶巧这孩子从外面进来,又正巧遇到了她,她丢了水果逗他,便看到了人间最美满的颜『色』,一个玛媞尼与东大陆的混种的孩子,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贫穷的只有一张单子,眼神却如星辰,装填了人世最大的热情。

  他对自己笑。

  她喜欢干净的东西,她也笑了。

  却不想,那孩子竟顺着宫墙攀爬到了她的卧室,后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对,她痴『迷』他的□□,他身上也是好闻的,肌肤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细腻结实,她喂他喝酒,灌醉了这可怜的孩子,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他是那样的温柔,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眼睛只认真的看着自己,她从未被人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过,就像对待一个珍宝。

  一直到那些该死的人冲进她的卧室,对她进行了刺杀,这是一个没有见过爱情的孩子吧,他对自己一见钟情,连她都没有想到,他会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在太阳宫里四处奔逃,他为自己拼杀,最后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还对自己笑着说:“跑~啊!”

  她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她想,从此是放不下他了,她要把全世界捧在他面前,至于那该死的装聋作哑的坤伦赛,她不相信作为太阳宫主人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他怎么解释,坦人都需要给伟大的高菲西奥人一个交代。

  她为王权奉献了一生,她的哥哥梅德尔也必须给一个交代。

  大地忽震动起来,闭着眼的谢五好猛的睁眼,一直没有表情的他总算『露』出了一些诧异,易提娜便哈哈大笑起来。

  她抱住他的脑袋,使劲在他的额头亲吻一下,又把他刚放到嘴里的一颗糖,生抠出来,塞进自己嘴里笑着说:“等我回来,那老东西不能当便宜货打发了我。”

  说完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走了。

  谢五好无奈的侧脸,便看到从远处的平原来了无数的重甲部队,有黑压压的一大片……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到什么,谢五好眼睛猛的圆睁,想坐起,又因为腹部伤口而颓然倒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喃喃道:“不会吧?她要带我走?”

  身边有细微的匍匐声,谢五好便听到他的兄弟们说:“嘿?你还,好吧?”

  过去几天的经历令谢五好难以启齿,可他必须要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如果如他所想,那么他的时间不多了。

  如此他便说:“啊~都看到了?!”

  陈大胜再聪明也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他们几个很乖顺的趴在木台边缘,藏在高一点的河草里等谢五好的解释。

  谢五好扶着肚子半坐起来,把那阉人还有奴隶打发的远远的,这才躺下遮掩什么的说:“你们可真臭!”

  陈大胜小心翼翼探出一颗肮脏的大头,关心的问:“受伤了?”

  谢五好点点头,扭脸对陈大胜道:“啊,坦人那种□□,对穿了,哦,咱的金疮『药』呢,这帮子野人只会用点『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嘶,真他祖宗的疼啊!”

  陈大胜往台子上丢了一瓶『药』,谢五好丢下一张画在手绢上的地图。

  陈大胜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就有些疑『惑』的问到:“这是什么?”

  谢五好看着天空久久不语,一直到身后铁甲轰隆隆的过去,他便有些想死的说:“地图。”

  陈大胜有些诧异:“地图?”

  “恩,地图,太阳宫一部分的地图,红『色』标记的那个地方,就是贡济坦王的地方,哦,他叫坤伦赛,你们绝对想不到那家伙什么样子……”

  陈大胜把地图收好,没有去问贡济坦王的样子,却很担心的问:“这些天,你?到底怎么了?”

  谢五好表情古怪,努力回忆那一晚……

  夕阳西下,他刚洗了个澡,就香喷喷的溜达在太阳宫,后来有个女人在才窗户上喊他,还丢给他一个果子。

  鬼知道这段日子他吃的是什么,别说果子,青草都想啃两口了。他感激的对她笑,接着就看到了很多高菲西奥人还有坦人的武士巡街过来。

  他不能跑,又不能接受盘问,听到头顶那女人放肆咯咯,他也没多想,就手脚伶俐的攀爬上去。

  他记得很清楚,那女人住在一个挺好的卧室,他就想,还挺好的呢,那里面甚至还有大梁丝绸挂在床帐上哩,这有多久没看到大梁的东西了?

  如此他便想,这一定是坦人的上等『妓』院,而这个长相不错的,很遗憾顶着羊『毛』卷子的女人,她一定是老鸨子手里赚钱的花魁了。

  这些时日,脑袋是紧张紧绷的,他吃了前二十多年最大的苦,当他趴在墙上看到重甲武士把这里围了,就想,今晚只能夜宿花楼了,又得亏陈哥心眼多,出门给他带了好多金币,还有宝石。

  既来之则安之,他就喝了那女人的酒,说实话,他从前是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子,一直到有了娘子才逐渐收心,谁知道女子『性』命如此娇弱,娘子给他生了儿子后便得了重病,几个月后就撒手人寰。

  从娘子离开那刻,谢五好真就觉着女子生来不易的。

  他喝了个微醺,咳,又与那女子睡了。

  老实话,异邦女子还挺有味儿的,一样是猫,这只却像一只猞猁,他承认起先感觉真不错,够劲,也辣,他甚至想明儿醒来他可以给她两颗宝石,给最大那种。

  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穿着艳红纱裙的女子,她,竟是那双靴的主人。

  每当想起那一夜,谢五好就想反复打死自己。

  睡到半夜刺客来了,

  未完,共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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