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愿他平安
卫珞姝听着点点头，没想到这洗佛节还挺有寓意的。
“可是小珠儿知道为什么得用梨花吗？这赤梧城那么多鲜花，说不定佛祖喜欢其他花。”
小珠儿摇了摇头，很认真的看着卫珞姝，“不行哦，娘亲说梨花是最干净的，用梨花才能将佛祖身上的灰尘都洗干净。”
顾庭闻言看向门口的大水缸，水缸中飘着许多洁白的花瓣，仿佛轻轻容易就能将世间的一切污垢都遮住。
听着小珠儿说了许多，卫珞姝兴奋地问起来。
“那你们这洗佛节什么时候开始？要怎么洗佛呀？”
小珠儿笑眯眯地看着卫珞姝，“姐姐可真笨，早上就已经洗过了。”
卫珞姝愣住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失落，“已经结束了呀，那还有没有其他活动？”
小珠儿点点头，“倒也是有的。”说着抬手指了，指门口的大水缸。
“就用那些水洗洗自己，奶奶说人干净了，能一年都行好运哦！”
卫珞姝张大了嘴巴，有些为难，“还…还要洗澡呀？”
小珠儿哒哒哒跑到大水缸边，又放在一边的梨树枝条沾了一些大水缸里的水撒到自己身上。
边撒嘴里还边念叨着，“祝小珠儿今年有许多许多鸡腿吃。”
说完之后放下梨树枝条，一双大眼睛看着卫珞姝。
“就这样哦，不是洗澡。”
卫珞姝松了一口气，赶紧点点头，转身问了老奶奶一句，“老夫人，这些水和枝条能让我们也用用吗？”
那和善的老奶奶看着卫珞姝和顾庭笑眯眯地回答，“当然可以。”
卫珞姝欢呼一声，跑到水缸边，兴奋地拿起梨树枝条，沾了水就往自己身上甩。
“祝我这次来南疆，可以立一个大功，还有回家之后，爹爹不要给我上家法。”
说到最后一个卫珞姝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顾庭，不动声色的拉开一些距离。
顾庭看着卫珞姝这样，知道她是要说些悄悄话，自觉的转过身去。
卫珞姝见状嘿嘿一笑，又用枝条沾了些水，甩到自己身上，压低声音许了个愿望。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保佑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一说完，卫珞姝面色微红，飞快的将枝条放回原处。
“顾庭哥该你了。”
顾庭看着面前的梨枝陷入了沉思，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求些什么。
卫珞姝见到顾庭这副模样，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顾庭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顾庭沉默着想了想，愿望倒是有一个。只是这个愿望不是不是什么好愿望。
思考再三顾庭，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卫珞姝挠了挠脑袋，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没有愿望。
“顾庭哥，你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再来几个？”
顾庭有些讶异，没想到卫珞姝居然还有所求。
点点头退开一步，但没有走远，想看看卫珞姝到底还想要求些什么。
谁知道卫珞姝走过来，没有先取枝条，而是开始从身上掏东西。
先是拔下了发髻上的发簪，又从何包中拿出几颗玉珠和一锭银子。
这还没完。
接着又从腰间拔出了一支匕首，从袖口拉出了一张帕子。
将东西一一放好后，卫珞姝才拿起一旁的梨树枝条。
沾了水依次点在那些东西上。
看的顾庭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
洒完了水后，卫珞姝双手合十，站在这排东西面前。
“佛祖佛祖，这是娘亲给的簪子，外祖父，外祖母给的玉珠子，舅舅给的银子，爹爹给的刀子，还有舅母给的帕子。”
“我想祝福他们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顾庭听着卫珞姝这话，倒是愣住了。
听着卫珞姝絮絮叨叨的念叨着给家里人的祝福，顾庭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如果娘亲还在的话，自己也有许多祝福想送给她。
顾庭垂下头，情绪有些低落。
忽然感觉脸颊一凉，衣服上也多了些水渍。
一抬头对上卫珞姝笑眯眯的眼睛，“祝顾庭哥心想事成。”
在大雍朝，除了亲人之外，男女之间互相祝福代表着对对方有意思。
卫珞姝自然也知晓，于是说完之后，怕顾庭会误会，赶紧补救了一句。
“我哥那人也没什么朋友，顾庭哥，你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所以这算是我替他祝你的。”
顾庭抿了抿唇，还没说话，倒是卫珞姝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心里想着顾庭平时可正经了，完全是世家子弟的典范，自己这么胡闹，他该不会生气吧？
卫珞姝立马就想岔开这个话题，刚好之前提到卫怀。
卫珞姝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把我哥给忘记了？”
说着卫珞姝思考起来，自己身上有没有带着卫怀送的东西？
思来想，卫珞姝有些无奈，好像平时卫怀送自己的东西，都没有随身带过。
看着脚上精致的靴子，卫珞姝忽然想起，自己之前送过卫怀一个荷包。
那个荷包用的布料，好像就是做这双鞋时候剩下的。
沉吟了一会儿，卫珞姝用枝条沾了些水洒在在地上。
在顾庭惊讶的目光中，抬脚就踩了上去。
“这鞋子的布料和我哥的荷包是同一块，也保佑我哥平安归来。”
说完这话，卫珞姝满意的点点头，将之前放出来的东西一一收起。
卫怀听到卫珞姝最后那句话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震惊了。
苦木也在一旁看呆了，忍不住插了一句。
“卫小姐，你就不怕卫小将军知道了这事儿，给你吃大嘴巴子。”
卫珞姝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一副你也太小瞧我了的模样。
“若是我哥他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那回去爹爹肯定请他吃顿鞭子。”
顾婷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无奈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之前卫怀，好像给过自己一个装了两颗梨子糖的小木盒。
顾庭摸了摸荷包，那小木盒还在荷包里。
顾庭将木盒子取出来，用梨枝沾了些水洒在盒子上。
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道：“希望卫怀能平安归来。”
想了想，顾庭又悄悄补了一句，“我替卫怀的家人求的。”
卫珞姝瞧了瞧顾庭拿出来的那个木盒子，觉得有些眼熟。
想了想又安慰自己，也许顾庭哥是在哪个地方买的，自己曾经见过而已。
不过顾庭之前说没有什么求的，现在又取出个木盒来求。
卫珞姝虽然有些好奇顾庭这是帮谁求的，但也知道不应该随意问人许的什么愿。
后来苦木也学着卫珞姝的样子，给自己的家里人求了平安顺遂。
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三人也不好再多待，顾庭给老奶奶留下了一些银子后，几人便离开了。
老奶奶收拾东西时见到水缸边上放着的银子，赶紧就想去找顾庭他们将钱还回去。
拿起银子，才看见下面压的小纸条。
“老夫人，给小珠儿买些鸡腿吃吧。”
老奶奶捏着小纸条，看着院子中明明已经九岁，却只有六七岁身量的孙女的孙女。
眼中渐渐泛起了泪花，自己的儿子去当了兵，没能回来。
儿媳妇听见噩耗也没能挺过来，留下刚断奶的小孙女。
老奶奶也只会编些花环草垫卖卖，赚不了几个钱，虽然也将孙女养大了，却给不了她什么。
老奶奶将银子收入手中，捏着小纸条，连说了七八声谢谢。
想了想了，老奶奶将纸条轻轻放到水缸中，“祝愿你们喜乐安康，万事胜意。”
“小珠儿，奶奶明天给你买鸡腿吃。”
小珠儿一听立马蹦来起来，“有鸡腿吃喽，有鸡腿吃喽…”
看着高兴的小孙女，老奶奶眼中刚压下去的泪花又重新泛了出来。
与这边的喜乐轻松的气氛不同，卫怀屏住呼吸，趴在一块浮木上。
石头在一边小心的拽着绳子，慢慢将卫怀拉出沼泽。
卫怀一行人刚进入沼泽地，没多久就有士兵踩到了沼泽坑陷了进去。
为了救人，卫怀只能借助着浮木，缓缓滑过去将人拉出来。
但这绳子只有一根，无法一次将两人都拉出去。
所以卫怀便先让那名士兵出去，再等石头再将绳子丢过来，把自己拉出去。
本来是没什么事儿的，可周围突然飘过来的一根浮木，引起了卫怀的警觉。
那根浮木从外表上看没有任何的异常，可它的位置却越来越靠近卫怀。
这沼泽潭里都是死水，这浮木不应该会主动过来。
果然下一秒就如同卫怀所想，那根本不是什么浮木，而是伪装成浮木的鼍龙。
也许是沼泽池里的水太过泥泞，也有可能是他不想引起卫怀的注意，所以过来的速度很慢。
但卫怀不敢放松一点儿警惕，若是真在这地方对上鼍龙，那自己毫无生还的可能。
没有死在南疆的战场上，而死在了这畜生的口中，这难免也太过憋屈了些。
那鼍龙越靠越近，但卫怀也不敢让石头猛的发力拖自己过去，一是拉不动，二是怕引起了那鼍龙的警觉，提前发起攻击反而不妙。
虽然卫怀已经格外的小心了，但那鼍龙还是从水的波动中感觉到了卫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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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珠儿知道为什么得用梨花吗？这赤梧城那么多鲜花，说不定佛祖喜欢其他花。”
小珠儿摇了摇头，很认真的看着卫珞姝，“不行哦，娘亲说梨花是最干净的，用梨花才能将佛祖身上的灰尘都洗干净。”
顾庭闻言看向门口的大水缸，水缸中飘着许多洁白的花瓣，仿佛轻轻容易就能将世间的一切污垢都遮住。
听着小珠儿说了许多，卫珞姝兴奋地问起来。
“那你们这洗佛节什么时候开始？要怎么洗佛呀？”
小珠儿笑眯眯地看着卫珞姝，“姐姐可真笨，早上就已经洗过了。”
卫珞姝愣住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失落，“已经结束了呀，那还有没有其他活动？”
小珠儿点点头，“倒也是有的。”说着抬手指了，指门口的大水缸。
“就用那些水洗洗自己，奶奶说人干净了，能一年都行好运哦！”
卫珞姝张大了嘴巴，有些为难，“还…还要洗澡呀？”
小珠儿哒哒哒跑到大水缸边，又放在一边的梨树枝条沾了一些大水缸里的水撒到自己身上。
边撒嘴里还边念叨着，“祝小珠儿今年有许多许多鸡腿吃。”
说完之后放下梨树枝条，一双大眼睛看着卫珞姝。
“就这样哦，不是洗澡。”
卫珞姝松了一口气，赶紧点点头，转身问了老奶奶一句，“老夫人，这些水和枝条能让我们也用用吗？”
那和善的老奶奶看着卫珞姝和顾庭笑眯眯地回答，“当然可以。”
卫珞姝欢呼一声，跑到水缸边，兴奋地拿起梨树枝条，沾了水就往自己身上甩。
“祝我这次来南疆，可以立一个大功，还有回家之后，爹爹不要给我上家法。”
说到最后一个卫珞姝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顾庭，不动声色的拉开一些距离。
顾庭看着卫珞姝这样，知道她是要说些悄悄话，自觉的转过身去。
卫珞姝见状嘿嘿一笑，又用枝条沾了些水，甩到自己身上，压低声音许了个愿望。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保佑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一说完，卫珞姝面色微红，飞快的将枝条放回原处。
“顾庭哥该你了。”
顾庭看着面前的梨枝陷入了沉思，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求些什么。
卫珞姝见到顾庭这副模样，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顾庭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顾庭沉默着想了想，愿望倒是有一个。只是这个愿望不是不是什么好愿望。
思考再三顾庭，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卫珞姝挠了挠脑袋，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没有愿望。
“顾庭哥，你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再来几个？”
顾庭有些讶异，没想到卫珞姝居然还有所求。
点点头退开一步，但没有走远，想看看卫珞姝到底还想要求些什么。
谁知道卫珞姝走过来，没有先取枝条，而是开始从身上掏东西。
先是拔下了发髻上的发簪，又从何包中拿出几颗玉珠和一锭银子。
这还没完。
接着又从腰间拔出了一支匕首，从袖口拉出了一张帕子。
将东西一一放好后，卫珞姝才拿起一旁的梨树枝条。
沾了水依次点在那些东西上。
看的顾庭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
洒完了水后，卫珞姝双手合十，站在这排东西面前。
“佛祖佛祖，这是娘亲给的簪子，外祖父，外祖母给的玉珠子，舅舅给的银子，爹爹给的刀子，还有舅母给的帕子。”
“我想祝福他们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顾庭听着卫珞姝这话，倒是愣住了。
听着卫珞姝絮絮叨叨的念叨着给家里人的祝福，顾庭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如果娘亲还在的话，自己也有许多祝福想送给她。
顾庭垂下头，情绪有些低落。
忽然感觉脸颊一凉，衣服上也多了些水渍。
一抬头对上卫珞姝笑眯眯的眼睛，“祝顾庭哥心想事成。”
在大雍朝，除了亲人之外，男女之间互相祝福代表着对对方有意思。
卫珞姝自然也知晓，于是说完之后，怕顾庭会误会，赶紧补救了一句。
“我哥那人也没什么朋友，顾庭哥，你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所以这算是我替他祝你的。”
顾庭抿了抿唇，还没说话，倒是卫珞姝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心里想着顾庭平时可正经了，完全是世家子弟的典范，自己这么胡闹，他该不会生气吧？
卫珞姝立马就想岔开这个话题，刚好之前提到卫怀。
卫珞姝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把我哥给忘记了？”
说着卫珞姝思考起来，自己身上有没有带着卫怀送的东西？
思来想，卫珞姝有些无奈，好像平时卫怀送自己的东西，都没有随身带过。
看着脚上精致的靴子，卫珞姝忽然想起，自己之前送过卫怀一个荷包。
那个荷包用的布料，好像就是做这双鞋时候剩下的。
沉吟了一会儿，卫珞姝用枝条沾了些水洒在在地上。
在顾庭惊讶的目光中，抬脚就踩了上去。
“这鞋子的布料和我哥的荷包是同一块，也保佑我哥平安归来。”
说完这话，卫珞姝满意的点点头，将之前放出来的东西一一收起。
卫怀听到卫珞姝最后那句话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震惊了。
苦木也在一旁看呆了，忍不住插了一句。
“卫小姐，你就不怕卫小将军知道了这事儿，给你吃大嘴巴子。”
卫珞姝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一副你也太小瞧我了的模样。
“若是我哥他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那回去爹爹肯定请他吃顿鞭子。”
顾婷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无奈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之前卫怀，好像给过自己一个装了两颗梨子糖的小木盒。
顾庭摸了摸荷包，那小木盒还在荷包里。
顾庭将木盒子取出来，用梨枝沾了些水洒在盒子上。
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道：“希望卫怀能平安归来。”
想了想，顾庭又悄悄补了一句，“我替卫怀的家人求的。”
卫珞姝瞧了瞧顾庭拿出来的那个木盒子，觉得有些眼熟。
想了想又安慰自己，也许顾庭哥是在哪个地方买的，自己曾经见过而已。
不过顾庭之前说没有什么求的，现在又取出个木盒来求。
卫珞姝虽然有些好奇顾庭这是帮谁求的，但也知道不应该随意问人许的什么愿。
后来苦木也学着卫珞姝的样子，给自己的家里人求了平安顺遂。
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三人也不好再多待，顾庭给老奶奶留下了一些银子后，几人便离开了。
老奶奶收拾东西时见到水缸边上放着的银子，赶紧就想去找顾庭他们将钱还回去。
拿起银子，才看见下面压的小纸条。
“老夫人，给小珠儿买些鸡腿吃吧。”
老奶奶捏着小纸条，看着院子中明明已经九岁，却只有六七岁身量的孙女的孙女。
眼中渐渐泛起了泪花，自己的儿子去当了兵，没能回来。
儿媳妇听见噩耗也没能挺过来，留下刚断奶的小孙女。
老奶奶也只会编些花环草垫卖卖，赚不了几个钱，虽然也将孙女养大了，却给不了她什么。
老奶奶将银子收入手中，捏着小纸条，连说了七八声谢谢。
想了想了，老奶奶将纸条轻轻放到水缸中，“祝愿你们喜乐安康，万事胜意。”
“小珠儿，奶奶明天给你买鸡腿吃。”
小珠儿一听立马蹦来起来，“有鸡腿吃喽，有鸡腿吃喽…”
看着高兴的小孙女，老奶奶眼中刚压下去的泪花又重新泛了出来。
与这边的喜乐轻松的气氛不同，卫怀屏住呼吸，趴在一块浮木上。
石头在一边小心的拽着绳子，慢慢将卫怀拉出沼泽。
卫怀一行人刚进入沼泽地，没多久就有士兵踩到了沼泽坑陷了进去。
为了救人，卫怀只能借助着浮木，缓缓滑过去将人拉出来。
但这绳子只有一根，无法一次将两人都拉出去。
所以卫怀便先让那名士兵出去，再等石头再将绳子丢过来，把自己拉出去。
本来是没什么事儿的，可周围突然飘过来的一根浮木，引起了卫怀的警觉。
那根浮木从外表上看没有任何的异常，可它的位置却越来越靠近卫怀。
这沼泽潭里都是死水，这浮木不应该会主动过来。
果然下一秒就如同卫怀所想，那根本不是什么浮木，而是伪装成浮木的鼍龙。
也许是沼泽池里的水太过泥泞，也有可能是他不想引起卫怀的注意，所以过来的速度很慢。
但卫怀不敢放松一点儿警惕，若是真在这地方对上鼍龙，那自己毫无生还的可能。
没有死在南疆的战场上，而死在了这畜生的口中，这难免也太过憋屈了些。
那鼍龙越靠越近，但卫怀也不敢让石头猛的发力拖自己过去，一是拉不动，二是怕引起了那鼍龙的警觉，提前发起攻击反而不妙。
虽然卫怀已经格外的小心了，但那鼍龙还是从水的波动中感觉到了卫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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