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从水路走
到了晚饭众人还没见到卫怀，顾庭带着苦木决定去开到开刀大受打击的顾庭。
到了卫怀那边却扑了个空，房间里根本没有人，问起来才知道卫怀此时人在校场。
顾庭又往校场走去，来到赤梧城这么几日，还是顾庭第一次来校场。
还未走到校场就远远听到了其中的欢呼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让人心中都隐隐震动。
顾庭带着苦木刚进到校场就看见了一边抱在一处欢呼的崖香和卫珞姝。
一转眼，越过重重人群隐约才看见擂台上的卫怀。
一杠红缨枪轻轻一挑将一个士兵推开，手腕一用力枪猛的朝身后收起，长长的枪柄将从后方偷袭的另一人顶开。
如此一来却给了前方的虎视眈眈的人机会，提刀直接看向卫怀的面门。
顾庭一个读书人哪里看到过这么惊险的场面，忍不住紧张惊呼出声。
卫怀耳尖微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卫怀动作停了，那士兵却收不住力，泛着寒光的刀直直砍了下去。
这下不止顾庭了，在场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了，就连拿刀的那个士兵表情都变了，再努力都无法延缓一丝丝刀落下的速度。
谁知下一秒卫怀头微微一侧，枪尾点在地上，身体借着这个力道往边上一侧，躲过这一刀，红缨枪借着之前的力道由后方荡过来如同长鞭一般拍在那士兵背后将人推了出去。
众人呼吸一窒，下一秒立马欢呼起来，恨不得巴掌都拍烂了。
卫怀挽了个枪花将枪收到背后，忽然反应过来这枪不是自己的，又随手向后一抛，那红缨枪稳稳的落到兵镧之上。
顾庭长长呼出一口气，宽大的袖袍之下，手心早已攒满了冷汗。
这也算是顾庭第一次看见卫怀用枪，在擂台上时的卫怀完全看不见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看着如同利剑出鞘一般的卫怀，顾庭想到了一首诗：
结客少年场，意气何扬扬。
燕尾茨菰箭，柳叶梨花枪。
卫怀从擂台上跳下来，接过崖香递过来的帕子随意擦了两下就往顾庭这边走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顾庭脸皮薄，说不出是因为担心卫怀所以特意找过来这话，没多想搬出了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宋老将军让我来找你聊一聊南疆的事。”
卫怀果然没有多怀疑什么点点头，“要过去宋爷爷那边吗？”
如果过去不就暴露了，顾庭赶紧摇摇头。
“不用去，我两先谈了之后再报给宋老将军。”
“那来我那边吧，我回去梳洗一下。”
顾庭点点头，“那我一会儿过来。”
说完带着苦木先离开，得趁着卫怀梳洗这时间，赶紧去找南疆的地形图先看看，哪怕临时编些话出来也得将事情说得靠谱一些。
赤梧城中的一间小店中，喀让和拓蝶将身上大雍士兵的盔甲一一卸下来。
喀让的脸色有些苍白，衣服后背处也浸湿了，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拓蝶一脸愧疚的赶紧上前搀扶喀让，“喀让王子，大雍人已经知道我在赤梧城中，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终究同是南疆人，店家虽然生活在大雍境内，知晓了拓蝶与喀让的身份后，还是决定帮一帮喀让和拓蝶将两人送出城。
家里的男人站了出来，走到喀让和拓蝶身边，“喀让王子，拓蝶将军，我知道一条水路可以出城。”
喀让皱着眉，抿了抿微微有些干裂的唇，“水路？大雍士兵没有守吗？”
店家男人摇了摇头，小心的压低了声音，“我家后面养鸭的水塘，之前养的鸭子总是莫名其妙不见了，后来潜下去才发现这水塘通着城外小溪。”
喀让点点头，“麻烦你带路。”
拓蝶一听喀让真要走水路，决定不大妥当，“您身上的伤怎么办？若是再沾了水，您身体怕是撑不住了。”
喀让没有接话，只是眼神示意店家带路。
三人一路来到店家所说的池塘边，店家男人伸了伸药，准备脱衣服下水给两人带路。
拓蝶还是一脸不赞同，“喀让王子，您的伤真的不能再折腾了，这样走了您真的会没命的。”
喀让伸手推了推拓蝶，“别那么多话，赶紧走。”
拓蝶见喀让的脸上都泛起了青灰色，更不敢听着喀让的话走水路了。
“喀让王子，要不我们别跑了，就让大雍人逮了去算了，至少也能保住这条命。”
喀让皱眉瞪了拓蝶一眼，“你好歹是南疆的将军，怎么这么没骨气。”
拓蝶听着，神色见有了些落寞，“喀让王子，我拓蝶虽然是将军，但又有谁真将我看作是将军。”
“他们都觉得我拓蝶没脑子，看不起我总安排我一些谁都不愿意接的事儿。”
说着拓蝶忽然挠了挠脑袋，“包，包括这一次和喀让王子您去大雍也是。”
喀让听了倒是毫不意外，跟着一个岌岌无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王子深入大雍，先不说能不能立下什么功绩，只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确不是个好差事。
“可不就是个不好的差事，你要是再耽搁一阵子，我就白救你了。”
拓蝶还要说什么，喀让却打断了他，“放心，我不走，你自己走。”
拓蝶一听就着急了，“喀让王子，您将我就出来也就暴露了这城中不止我一人，迟早会查到您的，况且卫珞姝认识你。”
“大雍士兵很快就会想到水路，你没有多少时间，必须尽快出去，就算卫珞姝认识我，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商人罢了。”
拓蝶还想再劝，喀让的下一句话却让拓蝶说不出话了，“就算我能逃出去又如何，我们不是逃命才进的赤梧城吗？”
喀让见拓蝶不说话了，继续说着，“我是王子，我可以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他们不能让我活着，你不一样，你回去了就说我死了。”
拓蝶听着这话愣住了，喀让舔了舔舌侧的虎牙，“我这伤可是为卫珞姝受得，况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
拓蝶见喀让似乎有了打算，加之喀让悄悄附耳给拓蝶安排了几个任务，拓蝶也不再耽搁，跟着店家男人潜走了。
卫怀心中压着事，之前擂台也打得狠了些，身体泡进浴桶中，疲惫感便一波一波涌上来。
直到顾庭来了，卫怀还泡在浴桶中未起身。
崖香算着时间水都该凉了，不得已只能推门进来查看。
卫怀果然在浴桶中睡着了。
崖香走过去轻轻喊了卫怀一声，卫怀猛的睁开眼，意识却依旧有些混沌。
“主子，顾参军过来了。”
卫怀闻言站起身来，水珠顺着肌肉纹路缓缓滑下来，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形。
崖香赶紧低下头，将手中的巾子递过去，虽然紧闭着双眼，却早已面红耳赤。
卫怀自然注意到了崖香的异常，“说起来，我是该找个小厮了，也不能总带着你了。”
崖香一听顿时慌了神，“主子，您不要我了吗？”
卫怀见她这副模样，赶紧安抚了两句，“不是不要你，你一个小姑娘整天跟着我个大男人，以后还怎么嫁人？”
崖香自小就跟着卫怀，性格也有些偏向男子，卫怀忽然提到嫁人，崖香自己也是一愣。
房门忽然被轻轻敲了两下，“卫小将军，需要帮忙吗？”
是苦木的声音，顾庭等着半日不见卫怀过来，想到卫怀是在沐浴，崖香是女孩子，过去怕是不大方便伺候，便让苦木过来问一问。
卫怀一听是苦木的声音，眼前便是一亮，赶紧将人叫了进来。
南边本就炎热，今日还又打又摔的，卫华实在是不愿意再将骑装捂在身上，于是让崖香翻出了与顾庭穿的类似的大袖衫。
这衣服穿起来可比骑装麻烦多了，卫怀从前不爱穿，时间久了崖香也不太熟悉了。
两人正犯难呢，苦木过来也算帮了大忙了。
苦木熟练地拿过一件又一件的套衫，有理有条的套在卫怀身上。
卫怀身量比顾庭高上一些，平日里顾庭穿得宽松卫怀爱收着，看着倒是不怎么明显。
如今苦木亲自动手帮卫怀穿衣时，才发现两人这身体上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越帮着卫怀穿衣苦木越是心惊。
之后可得提醒自家公子多多注意，不要总是去惹卫小将军。
卫小将军这一拳下去，自家公子可能就没命了。
想着自家公子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可没少拐着弯的骂卫怀，苦木就把自己吓到了。
等帮卫怀换好衣服，一行人出来时，顾庭瞧见小脸煞白的苦木，还以为卫怀欺负了他。
顾庭本想开口问问，却见苦木悄悄拽着顾庭的袖子摇了摇头。
顾庭心中更是疑惑，一抬眼又瞧见了卫怀身后的崖香，那红扑扑的小脸半日都没见红晕褪下。
顾庭一下子就想偏了，一瞬间这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顾庭在这一直担心着卫怀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心里难受，可这人倒好，把自己晾在一边，他卫怀倒是舒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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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卫怀那边却扑了个空，房间里根本没有人，问起来才知道卫怀此时人在校场。
顾庭又往校场走去，来到赤梧城这么几日，还是顾庭第一次来校场。
还未走到校场就远远听到了其中的欢呼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让人心中都隐隐震动。
顾庭带着苦木刚进到校场就看见了一边抱在一处欢呼的崖香和卫珞姝。
一转眼，越过重重人群隐约才看见擂台上的卫怀。
一杠红缨枪轻轻一挑将一个士兵推开，手腕一用力枪猛的朝身后收起，长长的枪柄将从后方偷袭的另一人顶开。
如此一来却给了前方的虎视眈眈的人机会，提刀直接看向卫怀的面门。
顾庭一个读书人哪里看到过这么惊险的场面，忍不住紧张惊呼出声。
卫怀耳尖微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卫怀动作停了，那士兵却收不住力，泛着寒光的刀直直砍了下去。
这下不止顾庭了，在场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了，就连拿刀的那个士兵表情都变了，再努力都无法延缓一丝丝刀落下的速度。
谁知下一秒卫怀头微微一侧，枪尾点在地上，身体借着这个力道往边上一侧，躲过这一刀，红缨枪借着之前的力道由后方荡过来如同长鞭一般拍在那士兵背后将人推了出去。
众人呼吸一窒，下一秒立马欢呼起来，恨不得巴掌都拍烂了。
卫怀挽了个枪花将枪收到背后，忽然反应过来这枪不是自己的，又随手向后一抛，那红缨枪稳稳的落到兵镧之上。
顾庭长长呼出一口气，宽大的袖袍之下，手心早已攒满了冷汗。
这也算是顾庭第一次看见卫怀用枪，在擂台上时的卫怀完全看不见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看着如同利剑出鞘一般的卫怀，顾庭想到了一首诗：
结客少年场，意气何扬扬。
燕尾茨菰箭，柳叶梨花枪。
卫怀从擂台上跳下来，接过崖香递过来的帕子随意擦了两下就往顾庭这边走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顾庭脸皮薄，说不出是因为担心卫怀所以特意找过来这话，没多想搬出了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宋老将军让我来找你聊一聊南疆的事。”
卫怀果然没有多怀疑什么点点头，“要过去宋爷爷那边吗？”
如果过去不就暴露了，顾庭赶紧摇摇头。
“不用去，我两先谈了之后再报给宋老将军。”
“那来我那边吧，我回去梳洗一下。”
顾庭点点头，“那我一会儿过来。”
说完带着苦木先离开，得趁着卫怀梳洗这时间，赶紧去找南疆的地形图先看看，哪怕临时编些话出来也得将事情说得靠谱一些。
赤梧城中的一间小店中，喀让和拓蝶将身上大雍士兵的盔甲一一卸下来。
喀让的脸色有些苍白，衣服后背处也浸湿了，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拓蝶一脸愧疚的赶紧上前搀扶喀让，“喀让王子，大雍人已经知道我在赤梧城中，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终究同是南疆人，店家虽然生活在大雍境内，知晓了拓蝶与喀让的身份后，还是决定帮一帮喀让和拓蝶将两人送出城。
家里的男人站了出来，走到喀让和拓蝶身边，“喀让王子，拓蝶将军，我知道一条水路可以出城。”
喀让皱着眉，抿了抿微微有些干裂的唇，“水路？大雍士兵没有守吗？”
店家男人摇了摇头，小心的压低了声音，“我家后面养鸭的水塘，之前养的鸭子总是莫名其妙不见了，后来潜下去才发现这水塘通着城外小溪。”
喀让点点头，“麻烦你带路。”
拓蝶一听喀让真要走水路，决定不大妥当，“您身上的伤怎么办？若是再沾了水，您身体怕是撑不住了。”
喀让没有接话，只是眼神示意店家带路。
三人一路来到店家所说的池塘边，店家男人伸了伸药，准备脱衣服下水给两人带路。
拓蝶还是一脸不赞同，“喀让王子，您的伤真的不能再折腾了，这样走了您真的会没命的。”
喀让伸手推了推拓蝶，“别那么多话，赶紧走。”
拓蝶见喀让的脸上都泛起了青灰色，更不敢听着喀让的话走水路了。
“喀让王子，要不我们别跑了，就让大雍人逮了去算了，至少也能保住这条命。”
喀让皱眉瞪了拓蝶一眼，“你好歹是南疆的将军，怎么这么没骨气。”
拓蝶听着，神色见有了些落寞，“喀让王子，我拓蝶虽然是将军，但又有谁真将我看作是将军。”
“他们都觉得我拓蝶没脑子，看不起我总安排我一些谁都不愿意接的事儿。”
说着拓蝶忽然挠了挠脑袋，“包，包括这一次和喀让王子您去大雍也是。”
喀让听了倒是毫不意外，跟着一个岌岌无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王子深入大雍，先不说能不能立下什么功绩，只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确不是个好差事。
“可不就是个不好的差事，你要是再耽搁一阵子，我就白救你了。”
拓蝶还要说什么，喀让却打断了他，“放心，我不走，你自己走。”
拓蝶一听就着急了，“喀让王子，您将我就出来也就暴露了这城中不止我一人，迟早会查到您的，况且卫珞姝认识你。”
“大雍士兵很快就会想到水路，你没有多少时间，必须尽快出去，就算卫珞姝认识我，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商人罢了。”
拓蝶还想再劝，喀让的下一句话却让拓蝶说不出话了，“就算我能逃出去又如何，我们不是逃命才进的赤梧城吗？”
喀让见拓蝶不说话了，继续说着，“我是王子，我可以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他们不能让我活着，你不一样，你回去了就说我死了。”
拓蝶听着这话愣住了，喀让舔了舔舌侧的虎牙，“我这伤可是为卫珞姝受得，况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
拓蝶见喀让似乎有了打算，加之喀让悄悄附耳给拓蝶安排了几个任务，拓蝶也不再耽搁，跟着店家男人潜走了。
卫怀心中压着事，之前擂台也打得狠了些，身体泡进浴桶中，疲惫感便一波一波涌上来。
直到顾庭来了，卫怀还泡在浴桶中未起身。
崖香算着时间水都该凉了，不得已只能推门进来查看。
卫怀果然在浴桶中睡着了。
崖香走过去轻轻喊了卫怀一声，卫怀猛的睁开眼，意识却依旧有些混沌。
“主子，顾参军过来了。”
卫怀闻言站起身来，水珠顺着肌肉纹路缓缓滑下来，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形。
崖香赶紧低下头，将手中的巾子递过去，虽然紧闭着双眼，却早已面红耳赤。
卫怀自然注意到了崖香的异常，“说起来，我是该找个小厮了，也不能总带着你了。”
崖香一听顿时慌了神，“主子，您不要我了吗？”
卫怀见她这副模样，赶紧安抚了两句，“不是不要你，你一个小姑娘整天跟着我个大男人，以后还怎么嫁人？”
崖香自小就跟着卫怀，性格也有些偏向男子，卫怀忽然提到嫁人，崖香自己也是一愣。
房门忽然被轻轻敲了两下，“卫小将军，需要帮忙吗？”
是苦木的声音，顾庭等着半日不见卫怀过来，想到卫怀是在沐浴，崖香是女孩子，过去怕是不大方便伺候，便让苦木过来问一问。
卫怀一听是苦木的声音，眼前便是一亮，赶紧将人叫了进来。
南边本就炎热，今日还又打又摔的，卫华实在是不愿意再将骑装捂在身上，于是让崖香翻出了与顾庭穿的类似的大袖衫。
这衣服穿起来可比骑装麻烦多了，卫怀从前不爱穿，时间久了崖香也不太熟悉了。
两人正犯难呢，苦木过来也算帮了大忙了。
苦木熟练地拿过一件又一件的套衫，有理有条的套在卫怀身上。
卫怀身量比顾庭高上一些，平日里顾庭穿得宽松卫怀爱收着，看着倒是不怎么明显。
如今苦木亲自动手帮卫怀穿衣时，才发现两人这身体上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越帮着卫怀穿衣苦木越是心惊。
之后可得提醒自家公子多多注意，不要总是去惹卫小将军。
卫小将军这一拳下去，自家公子可能就没命了。
想着自家公子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可没少拐着弯的骂卫怀，苦木就把自己吓到了。
等帮卫怀换好衣服，一行人出来时，顾庭瞧见小脸煞白的苦木，还以为卫怀欺负了他。
顾庭本想开口问问，却见苦木悄悄拽着顾庭的袖子摇了摇头。
顾庭心中更是疑惑，一抬眼又瞧见了卫怀身后的崖香，那红扑扑的小脸半日都没见红晕褪下。
顾庭一下子就想偏了，一瞬间这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顾庭在这一直担心着卫怀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心里难受，可这人倒好，把自己晾在一边，他卫怀倒是舒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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