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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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拿着鹤丸国永的本体，细细地观察，然后拆解刀装,拿出刀身,用清净之力对刀剑进行修补。
刀匠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动作熟练,手法稳定,规律的“铛铛铛”声在他手中响起，迸溅的火花在他眼瞳中一闪一闪，画面甚至让对锻刀一窍不通的外人都感到赏心悦目。
夏油杰敏锐地察觉到，刀匠给人的感觉，和刚才聊天时不一样了。
这种心无旁骛，眼里心里只专注于刀剑，甚至连锻刀的过程都已经浑然天成,如同艺术一般的表现，并非一个外行说演就能演得出来的。
只要看到这个，没有人能否定他是一位刀匠。
五条悟和夏油杰看了一会儿，莫名有些沉迷,好不容易其中一个回过神来，连忙戳了戳另一个,悄悄离开了锻刀室。
“我终于信他是刀匠了。”五条悟感慨,“千锤百炼啊。”
夏油杰也点点头：“确实，对刀剑付丧神来说，主人就是刀匠一定很幸福……不过现在不是在这里待着的时候,关于那个都市传说,老爷子肯定是动不了身了,我们两个去吧。”
五条悟弹了一下自己的墨镜。
“走。”
两个咒术师离开后,七夜暗中松口了气，不再按照常规流程，而是稍微加了加速，把鹤丸国永给净化并修复好了。
“……老夫应该已经把你修好了吧？不要躺在那里面了，起来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鹤丸国永有些迷茫地睁开眼，扶着修复池底坐起身。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原本因为灵魂被诅咒和瘴气浸透，所以随着灵魂一起被染成了黑色的衣服，已经变回了白色。
最近在身体里隐痛着、仿佛随时会破开肌肤长出来的骨刺，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久到已经几乎忘记的轻松感充斥着身体，鹤丸国永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扭头向一旁的刀匠看去。
他就知道，能被同伴们那么夸的刀匠绝对技术很好！
很满意自己捞了个新的打工人的七夜，正在做最后的检查，见鹤丸国永看过来，就随手把刀还给了人家。
“感觉如何？”七夜心情愉快地问道。
还不等鹤丸国永说什么，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村正刀就语气微妙地插话：“呵呵呵……当然是久违的舒适，父亲大人的手法很好吧？”
“嗯？你这是嫉妒了吗？”鹤丸国永接过自己的本体，赞叹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刀身，漫不经心地吐槽同僚，“拜托，你的父亲大人是刀匠，不可能只给你特殊待遇吧？”
七夜看着两个付丧神拌了几句嘴，然后适时地提醒道：“如果你觉得没问题了，就该干活了。”
他辛辛苦苦把刀捞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图个打工人吗？
鹤丸国永嘀咕了一下：“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刀匠为什么这么能打，初代千子村正是怎么活到这个时候的，他现在真的是人吗之类的。
“问其他人，他们会回答你的。”
七夜厌烦了重复解说，这是当年反复在各个世界解释迦勒底记设定留下的后遗症，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以后一定要找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最现实的是拉个工具人帮他解说，可惜出任务只能他自己出……七夜遗憾地收起飞散的思绪，重归正题，
“目前还剩下蜻蛉切和小狐丸下落不明，你知道什么吗？”
“啊，关于这个，我其实之前见到小狐丸了。”鹤丸国永举手说，“其实我跟他聊过，邀请他一起回来看看本丸是什么情况来着，但是被拒绝了！”
“所以，小狐丸在哪？”
“不知道。”鹤丸国永沉吟，“但他好像在调查什么，他说审神者没彻底死，好像变成了什么诅咒。”
七夜：“…………诅咒？”
——来了！来了！！他就知道！！！
几乎每次！每次！他的任务都和最初的描述不一样！难度会在中途升级！！！
什么突然多个英灵啊，突然冒出个圣杯碎片啊之类的。
本来他还在想，这次终于不是打英灵了，应该也不会突然冒出圣杯碎片，结果就给他来这么一出！！！
鹤丸国永感慨：“这个时代好适合诅咒滋生啊，未来就要好得多，如果是在时之政府所在的时间线，审神者应该已经死透了。”
结果因为本丸停留在了这个时代，审神者也受到了影响，明明资质什么的都很一般，竟然硬是能化身诅咒，这也太能续了。
七夜：“……”
不是光是时代的问题，还有世界观的问题吧，毕竟是有《咒术回战》设定的世界，看标题就知道，世界观会在神秘学的某个方向有加强。
就像刀剑付丧神在这里也跟容易暗堕一样……审神者要是没把本丸停留在这个时代，说不定付丧神们杀他的时间都要推移呢。
唉，都是会让他加班的破事。
七夜忍耐着不让自己的疲惫感透过马甲暴露，只能干巴巴地说：“等那两个孩子回来后，对一下情报吧。”
被七夜寄予厚望的两个循着情报一路找到神社的时候，还在聊关于七夜的话题。
五条悟含着糖，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真多啊……我感觉那个迦勒底比时之政府更有趣一点，可惜他不肯多说。”
介绍时之政府方面，付丧神们可讲的清楚多了，而且还开放了一部分书房给他们看，只立下了束缚让他们不要说出去。
“……他是懒得讲吧，感觉我们被当成捣乱的小鬼头了。”夏油杰叹气，“老年人就是很固执。”
五条悟抱怨：“连烂橘子都不会小看我！”
“因为他对咒术界也不熟吧，就算你张口闭口最强，在那位老爷子心目中，我们依然还是不成熟的小孩。”夏油杰已经开始帮七夜圆剧本了，“你想想他对鹤丸国永的攻击，再想想他最开始对我们的攻击。”
准确来说，是对夏油杰召唤的咒灵的那一招。
比起对鹤丸国永的那一次攻击，第一次的攻击更柔和一点。
明明第一次才是冲着消灭目标去的，第二次仅仅是让目标失去行动力，但第一次给他们两个的感觉，确实更像是“吓唬人”。
不是说攻记击力度方面，而是表现出来的形式，以及给他们的感受。
只看一次的话，还没什么概念，但看过两次就很容易让人对比出差别来。
如果不是他们想做任务，所以非要追问的话，可能对方会直接把他们赶走，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吧。
“你的咒灵都把乱藤四郎打伤了诶！他竟然都没有产生什么敌意，只是警告一下吗？明明看着性格超冷淡的！”
夏油杰说：“有些老年人是这样的，嘴上说话不好听，但行动上很溺爱小孩子。”
甚至送他们离开本丸的时候，刀匠还说“虽然不是本丸的主人，但做主收留一两个年轻人的办法还是有的”这种话，翻译一下不就是担心孩子们在外面太危险，希望他们回去住的意思吗？
“……恶，不要再说了，你见过我这么高这么帅气的‘孩子’吗？”
五条悟搞怪地露出了反胃的表情，不过下一秒，他就忽然严肃了起来：“到了。”
“嗯，我看到了。”夏油杰也严肃了起来，“这里的残秽……有什么强大的诅咒在这里呆过吗？”
大半夜的，这个偏远地区的稻荷神神社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正好方便他们违规入侵调查。
五条悟摘下墨镜，在神社转了一圈：“……有咒灵，起码一级，大概率特级，而且这里。”
他指了下神社的主殿：“残留的诅咒依然很浓郁，有可能放置过特级咒物，并且在近期解封。”
说完，他开始编辑邮件：“我问问有没有这里的资料。”
因为一些原因，带着诅咒的咒物并非全部都被好好保管在满是封印的房间里，有些会被咒术师放置在别的地方，神社自然也是常见的选择之一。
用神社来压制诅咒，是从古代传到现在的方法，一直没有被放弃过。
“原来如此，特级咒物出了问题吗？也许还可能诞生特级咒灵？”
夏油杰十分熟练地进入了做任务的节奏，分析了起来，不过潜意识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几秒后他想起来了。
“等等，我们来这里不是调查这个诅咒的吧？好像是来找小狐丸的？”
一不小心也忘了这不是在出祓除任务的五条悟动作一顿：“……啊，好像是这样呢。”
所以小狐丸呢！？
“……是不在这里吗？”夏油杰猜测，“可能都市传说里指的不是小狐丸？”
五条悟沉吟了一下，决定在这个咒灵已经跑掉的神社里在绕一圈。
还真被他们找到了新的线索。
他们在神社的后山中，发现了战斗的痕迹，并且其中有刀痕。与此同时，他让人查的资料也发到了他的邮箱。
“……还真有个特级咒物放在这了，不过理论上讲，这里还是神社呢，不应该这么快就解开封印啊。”
五条悟看着邮件，皱起了眉。
夏油杰一边凑过来看屏幕，一边问道：“什么咒物？”
“两面宿傩的一根手指。”
五条悟把手机给他看：“记现在，这玩意儿失踪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质疑：“……是我错觉吗？这次任务是不是越来越复杂了？一般不是找到咒灵祓除就好了吗？”
怎么现在诅咒之王的手指都冒出来了？
——再这样升级下去，别到最后变成了打两面宿傩啊！！！
能找到本丸来这件事很可疑，会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初代村正也很可疑……
——初代村正早就死了！为什么他却会从灵魂深处想要亲近对方？！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讲道理的感情，让他很是警惕，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否则他早就认定这可疑的情绪是敌人的阴谋，一刀砍出去了。
理智和感情拉扯得他头疼，村正刀没办法装作没听到那句话，只能追问道：“请问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啊？”
少年挑眉，好像有些意外他这急切的表现，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些审视。
“意思就是，老夫不记得有锻造过你手上的这振刀。虽然锻造了很多刀，但老夫现在记性比生前可要好太多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村正刀精准捕捉到了关键词，重复道：“生前？”
“当然是生前，老夫都直接上门拜访了，你不会还以为老夫是普通人类吧？”
少年的说话语气有些粗暴直接，带着点不属于年轻人的随意感。
“差点忘了，还没自我介绍呢——老夫乃千子村正，伊势国桑名的刀匠，村正派的初代……嗯，应该是这么算的吧？总之，姑且以这样的姿态被召唤出来了，过来处理你们本丸暗堕的付丧神还有其他的一些问题，请多关照。”
村正刀恍恍惚惚：“……真的吗？真的是初代村正吗？”
“谁还会没事冒充老夫这种老头子啊。”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有脑子就知道，冒充确定已死的人非常困难，何况还找个年轻人冒充老头，这么明显的漏洞，不像是有计划的诈骗。
而且那种灵魂上的亲近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操控的。
得到了本人的亲口承认，村正刀终于找到了借口，彻底放弃了苦苦支撑的理智，选择了拥抱直觉。
“所以，时之政府现在不光召唤刀剑付丧神，连刀匠都不放过了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老夫什么时候说过是时之政府召唤的？真要是时之政府召唤的老夫，你现在已经碎刀了，谁还会跟你闲聊这么久。”
确实，如果真的是时之政府派来的，那要来也不会就来这一个人，起码要带几个付丧神，把他打到碎刀为止。
已经暗堕的付丧神是非常不稳定的因素，时之政府不缺这几个战力，当然是及时消灭掉最安全，免得跳反到对面，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但……
村正刀忍不住说：“我以为是父亲大人怜惜我。”
“…………”
刀匠沉默了一下：“别乱喊……”
“父亲大人。”村正刀毫不犹豫地又喊了一遍，“我真的是村正派的刀啊！您听我解释！我不是特指的记哪振刀，而是村正派刀剑的集合！”
“啊，是这样吗？”
“是的，就是这样，您没印象很正常，如果不信的话我这就脱光，您再仔细看看！我绝对符合村正派的锻造特征！”
“什么？等等，住手，不要脱——”
……
…………
回忆结束，村正刀十分意犹未尽地说：“虽然来得晚，但父亲大人做了很多，比如看我脱光之后，十分心疼我身上的伤，拉着我进入锻刀室，把我从里到外修补了一番……呵呵呵呵，真是美好的回忆……”
夏油杰看向七夜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所以说，你儿子这性格，你这当爹的真的没有责任吗？
明明自己的披马甲十分成功，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七夜依然不愿回想那一天。但既然提到了，七夜也只能坚强地为自己辩解。
“老夫只是想通过重锻把诅咒净化掉，这样比较顺手。”
毕竟他来本丸，除了回收刀剑以外，还有个目的就是为了拉点帮手。
保持暗堕状态太不稳定了，并且出门还容易被误解，影响他的备用计划，还是净化掉比较安心。
……现在看来，这个举动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五条悟和夏油杰很可能根本不会听乱藤四郎说什么，直接就把他打成敌方干掉了。
说真的，七夜虽然看了资料，但也没想到真就这么巧，当时给他开门的，正好就是村正派的刀。
甚至他什么都还没做，刚初见，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就莫名挣扎，似乎给个理由就要来抱他大腿了，一点都不像是面对敌人。
至于理由……七夜立刻就意识到了，大概又是高维世界的设定覆盖了低维世界的缘故吧，村正刀的付丧神，可能已经认出了什么。
七夜找上门之前，其实写了非常详尽的剧本，结果一看村正刀的付丧神这架势，立刻顺水推舟地放弃了复杂操作，改为稍微铺垫一下，悄悄“暗示”一番，就简单粗暴地自报家门，并且撇清跟时之政府的关系——效果非常好，对面立刻投诚了。
如果那家伙表示信任的举动不是当场脱光，那就更好了……
七夜有些想删除当天的记忆。
虽然活了两辈子，但现在他只是个六岁的宝宝，这种场面他应当看吗？这不应当。
听了一路说明，终于进了茶室坐下来的五条悟大致听明白了。
“哦——所以你们这些付丧神是来自时之政府，然后这位老爷子是其他势力的人？”
乱藤四郎点头：“对，主君是来自一个叫迦勒底的组织，目的和时之政府不太一样，不过都是通过召唤来达成目的。”
五条悟沉吟：“……召唤术在未来的应用这么广泛的吗？果然召唤流更受欢迎？”
“而且为什么是刀剑付丧神？”夏油杰忍不住就想吐槽，“让刀剑来维护世界，那个什么时之政府真有创意。虽然知道大概因为是能打，但真的有种讽刺感……”
“我也想吐槽这个来着！”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说，“毕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剑是凶器，记剑术是杀人的伎俩……”
夏油杰接话：“无论用多么美丽的借口来掩饰，这始终是事实。”
五条悟惊喜道：“你也看了《浪客剑心》啊？”
“没有，但这句话很有名啊，所以背下来了，这段剧情讲的什么？”
五条悟理直气壮：“忘了，反正台词帅就够了吧？”
七夜：“…………”
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两个男子高中生背出《浪客剑心》的名台词，这熟悉的一幕让七夜尴尬得脚趾都要抠出三室两厅了——不要啊！不要提醒他以前也有这么中二的时候！！！
他自己说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看别人这样，不知为何就坐立不安了起来。
小时候背动画里的咒语和嚷嚷着决定就是你了皮卡丘的回忆也突然浮现，七夜飞快地压了下去，决定当做没有发生过。
没有童年的刀剑付丧神们倒是不觉得尴尬，乱藤四郎笑着说。
“毕竟刀剑锻造出来，就是为了上战场的吧？而且还是消耗品，就算在战场上碎刀死亡，人类也不会有太大的负罪感，时之政府在这方面其实挺聪明的。”
村正刀也认同道：“呵呵呵……确实，尤其是我们村正一派的刀，本来就是注重实用，称得上艺术品的少之又少，父亲大人也更专注如何锻造出更锋利的刀剑吧？像我们这样的刀剑，不上战场反而会失去价值呢。”
五条悟随口说出了有些伤人的话语：“所以刀匠其实就是古代的武器商人吧，对你们来说，有战争可以打其实很高兴？毕竟要是天下太平，武器销量也会减少吧。”
“悟！”夏油杰忍不住提醒了挚友一下。
平时不看气氛也就算了，现在可不同于以往，对面是来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两个神秘势力，对咒术师看上去很了解，反倒是他们还不怎么了解对方。
明明还有那么多问题要问，就此掀桌的话，他们就太亏了！
这样想着，夏油杰有些警惕地看向对面的刀匠，如果对方恼羞成怒，他也好及时做出反应。
然而，红发的刀匠却一如既往地沉稳，看上去五条悟的话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甚至他张口就承认道。
“老夫确实算是古代的武器商人。”
五条悟为这份坦荡而挑眉：“哇，你还真承认了。”
“实话罢了，老夫早就过了自欺欺人的年龄了。”
刀匠双手拢在和服袖子里，眼神锐利地与五条悟对视。
“但要说老夫期盼战争，那就是误解了，老夫确实怀有着想用斩杀人的钢铁拯救人的那种荒谬梦想，有时候老夫也觉得自己是傻瓜呢。”
坐在一旁的刀剑付丧神们一怔，看向刀匠的眼神有些呆愣，连夏油杰和五条悟听到这番话，都面露意外。
“是、是这样吗？”村正刀显然受到了惊吓，连语气都没了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反而忐忑了起来，“我做的对吗？有让您满意吗？虽然我对时之政府有很多不满，但在这方面，时之政府可能确实和您有共同语言？”
刀匠瞥了他一眼：“老夫的个人想法，还不至于非要所有人都接受，老夫都说了，觉记得这种想法很傻，不过这次被召唤出来，老夫才发现这种傻瓜竟然还没绝迹……”
夏油杰神情微妙地陷入沉思。
……有些出乎意料，这个想法竟然是出自一个刀匠……但怎么说呢，还挺合情合理，如果是真的，甚至让人敬佩了起来。
五条悟的注意点在其他地方：“你说的是迦勒底的人吗？说起来，时之政府的目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迦勒底是做什么的啊？”
第十章懒得解释就动手
五条悟从来就不是耐心跟老师解释的人设，不然夜蛾老师也不至于整天叮嘱这个叮嘱那个了，因此扔下这么一个大雷，五条悟就催着夜蛾正道去跟总监部打预防针。
夜蛾正道：“？？？我解释什么？你都没跟我解释你让我怎么解释！！！”
“哎呀，反正就那么回事，那些被扣留的不是刀剑的付丧神吗？来的这个是刀匠。”五条悟轻飘飘地说道，“反正一会儿结界警报响了你们别紧张就是了，都是自己人！”
夜蛾老师感到了熟悉的窒息。
你说是自己人就是自己人了！？这么紧张的时候，瞎带什么外人回来……哦等等。
稍微冷静了一点，夜蛾老师发现自己大概是习惯性谴责，导致错怪五条悟了。
严格来说，这应该不叫外人了，说好听点叫关系人，说难听点叫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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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拿着鹤丸国永的本体，细细地观察，然后拆解刀装,拿出刀身,用清净之力对刀剑进行修补。
刀匠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动作熟练,手法稳定,规律的“铛铛铛”声在他手中响起，迸溅的火花在他眼瞳中一闪一闪，画面甚至让对锻刀一窍不通的外人都感到赏心悦目。
夏油杰敏锐地察觉到，刀匠给人的感觉，和刚才聊天时不一样了。
这种心无旁骛，眼里心里只专注于刀剑，甚至连锻刀的过程都已经浑然天成,如同艺术一般的表现，并非一个外行说演就能演得出来的。
只要看到这个，没有人能否定他是一位刀匠。
五条悟和夏油杰看了一会儿，莫名有些沉迷,好不容易其中一个回过神来，连忙戳了戳另一个,悄悄离开了锻刀室。
“我终于信他是刀匠了。”五条悟感慨,“千锤百炼啊。”
夏油杰也点点头：“确实，对刀剑付丧神来说，主人就是刀匠一定很幸福……不过现在不是在这里待着的时候,关于那个都市传说,老爷子肯定是动不了身了,我们两个去吧。”
五条悟弹了一下自己的墨镜。
“走。”
两个咒术师离开后,七夜暗中松口了气，不再按照常规流程，而是稍微加了加速，把鹤丸国永给净化并修复好了。
“……老夫应该已经把你修好了吧？不要躺在那里面了，起来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鹤丸国永有些迷茫地睁开眼，扶着修复池底坐起身。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原本因为灵魂被诅咒和瘴气浸透，所以随着灵魂一起被染成了黑色的衣服，已经变回了白色。
最近在身体里隐痛着、仿佛随时会破开肌肤长出来的骨刺，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久到已经几乎忘记的轻松感充斥着身体，鹤丸国永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扭头向一旁的刀匠看去。
他就知道，能被同伴们那么夸的刀匠绝对技术很好！
很满意自己捞了个新的打工人的七夜，正在做最后的检查，见鹤丸国永看过来，就随手把刀还给了人家。
“感觉如何？”七夜心情愉快地问道。
还不等鹤丸国永说什么，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村正刀就语气微妙地插话：“呵呵呵……当然是久违的舒适，父亲大人的手法很好吧？”
“嗯？你这是嫉妒了吗？”鹤丸国永接过自己的本体，赞叹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刀身，漫不经心地吐槽同僚，“拜托，你的父亲大人是刀匠，不可能只给你特殊待遇吧？”
七夜看着两个付丧神拌了几句嘴，然后适时地提醒道：“如果你觉得没问题了，就该干活了。”
他辛辛苦苦把刀捞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图个打工人吗？
鹤丸国永嘀咕了一下：“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刀匠为什么这么能打，初代千子村正是怎么活到这个时候的，他现在真的是人吗之类的。
“问其他人，他们会回答你的。”
七夜厌烦了重复解说，这是当年反复在各个世界解释迦勒底记设定留下的后遗症，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以后一定要找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最现实的是拉个工具人帮他解说，可惜出任务只能他自己出……七夜遗憾地收起飞散的思绪，重归正题，
“目前还剩下蜻蛉切和小狐丸下落不明，你知道什么吗？”
“啊，关于这个，我其实之前见到小狐丸了。”鹤丸国永举手说，“其实我跟他聊过，邀请他一起回来看看本丸是什么情况来着，但是被拒绝了！”
“所以，小狐丸在哪？”
“不知道。”鹤丸国永沉吟，“但他好像在调查什么，他说审神者没彻底死，好像变成了什么诅咒。”
七夜：“…………诅咒？”
——来了！来了！！他就知道！！！
几乎每次！每次！他的任务都和最初的描述不一样！难度会在中途升级！！！
什么突然多个英灵啊，突然冒出个圣杯碎片啊之类的。
本来他还在想，这次终于不是打英灵了，应该也不会突然冒出圣杯碎片，结果就给他来这么一出！！！
鹤丸国永感慨：“这个时代好适合诅咒滋生啊，未来就要好得多，如果是在时之政府所在的时间线，审神者应该已经死透了。”
结果因为本丸停留在了这个时代，审神者也受到了影响，明明资质什么的都很一般，竟然硬是能化身诅咒，这也太能续了。
七夜：“……”
不是光是时代的问题，还有世界观的问题吧，毕竟是有《咒术回战》设定的世界，看标题就知道，世界观会在神秘学的某个方向有加强。
就像刀剑付丧神在这里也跟容易暗堕一样……审神者要是没把本丸停留在这个时代，说不定付丧神们杀他的时间都要推移呢。
唉，都是会让他加班的破事。
七夜忍耐着不让自己的疲惫感透过马甲暴露，只能干巴巴地说：“等那两个孩子回来后，对一下情报吧。”
被七夜寄予厚望的两个循着情报一路找到神社的时候，还在聊关于七夜的话题。
五条悟含着糖，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真多啊……我感觉那个迦勒底比时之政府更有趣一点，可惜他不肯多说。”
介绍时之政府方面，付丧神们可讲的清楚多了，而且还开放了一部分书房给他们看，只立下了束缚让他们不要说出去。
“……他是懒得讲吧，感觉我们被当成捣乱的小鬼头了。”夏油杰叹气，“老年人就是很固执。”
五条悟抱怨：“连烂橘子都不会小看我！”
“因为他对咒术界也不熟吧，就算你张口闭口最强，在那位老爷子心目中，我们依然还是不成熟的小孩。”夏油杰已经开始帮七夜圆剧本了，“你想想他对鹤丸国永的攻击，再想想他最开始对我们的攻击。”
准确来说，是对夏油杰召唤的咒灵的那一招。
比起对鹤丸国永的那一次攻击，第一次的攻击更柔和一点。
明明第一次才是冲着消灭目标去的，第二次仅仅是让目标失去行动力，但第一次给他们两个的感觉，确实更像是“吓唬人”。
不是说攻记击力度方面，而是表现出来的形式，以及给他们的感受。
只看一次的话，还没什么概念，但看过两次就很容易让人对比出差别来。
如果不是他们想做任务，所以非要追问的话，可能对方会直接把他们赶走，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吧。
“你的咒灵都把乱藤四郎打伤了诶！他竟然都没有产生什么敌意，只是警告一下吗？明明看着性格超冷淡的！”
夏油杰说：“有些老年人是这样的，嘴上说话不好听，但行动上很溺爱小孩子。”
甚至送他们离开本丸的时候，刀匠还说“虽然不是本丸的主人，但做主收留一两个年轻人的办法还是有的”这种话，翻译一下不就是担心孩子们在外面太危险，希望他们回去住的意思吗？
“……恶，不要再说了，你见过我这么高这么帅气的‘孩子’吗？”
五条悟搞怪地露出了反胃的表情，不过下一秒，他就忽然严肃了起来：“到了。”
“嗯，我看到了。”夏油杰也严肃了起来，“这里的残秽……有什么强大的诅咒在这里呆过吗？”
大半夜的，这个偏远地区的稻荷神神社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正好方便他们违规入侵调查。
五条悟摘下墨镜，在神社转了一圈：“……有咒灵，起码一级，大概率特级，而且这里。”
他指了下神社的主殿：“残留的诅咒依然很浓郁，有可能放置过特级咒物，并且在近期解封。”
说完，他开始编辑邮件：“我问问有没有这里的资料。”
因为一些原因，带着诅咒的咒物并非全部都被好好保管在满是封印的房间里，有些会被咒术师放置在别的地方，神社自然也是常见的选择之一。
用神社来压制诅咒，是从古代传到现在的方法，一直没有被放弃过。
“原来如此，特级咒物出了问题吗？也许还可能诞生特级咒灵？”
夏油杰十分熟练地进入了做任务的节奏，分析了起来，不过潜意识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几秒后他想起来了。
“等等，我们来这里不是调查这个诅咒的吧？好像是来找小狐丸的？”
一不小心也忘了这不是在出祓除任务的五条悟动作一顿：“……啊，好像是这样呢。”
所以小狐丸呢！？
“……是不在这里吗？”夏油杰猜测，“可能都市传说里指的不是小狐丸？”
五条悟沉吟了一下，决定在这个咒灵已经跑掉的神社里在绕一圈。
还真被他们找到了新的线索。
他们在神社的后山中，发现了战斗的痕迹，并且其中有刀痕。与此同时，他让人查的资料也发到了他的邮箱。
“……还真有个特级咒物放在这了，不过理论上讲，这里还是神社呢，不应该这么快就解开封印啊。”
五条悟看着邮件，皱起了眉。
夏油杰一边凑过来看屏幕，一边问道：“什么咒物？”
“两面宿傩的一根手指。”
五条悟把手机给他看：“记现在，这玩意儿失踪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质疑：“……是我错觉吗？这次任务是不是越来越复杂了？一般不是找到咒灵祓除就好了吗？”
怎么现在诅咒之王的手指都冒出来了？
——再这样升级下去，别到最后变成了打两面宿傩啊！！！
能找到本丸来这件事很可疑，会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初代村正也很可疑……
——初代村正早就死了！为什么他却会从灵魂深处想要亲近对方？！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讲道理的感情，让他很是警惕，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否则他早就认定这可疑的情绪是敌人的阴谋，一刀砍出去了。
理智和感情拉扯得他头疼，村正刀没办法装作没听到那句话，只能追问道：“请问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啊？”
少年挑眉，好像有些意外他这急切的表现，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些审视。
“意思就是，老夫不记得有锻造过你手上的这振刀。虽然锻造了很多刀，但老夫现在记性比生前可要好太多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村正刀精准捕捉到了关键词，重复道：“生前？”
“当然是生前，老夫都直接上门拜访了，你不会还以为老夫是普通人类吧？”
少年的说话语气有些粗暴直接，带着点不属于年轻人的随意感。
“差点忘了，还没自我介绍呢——老夫乃千子村正，伊势国桑名的刀匠，村正派的初代……嗯，应该是这么算的吧？总之，姑且以这样的姿态被召唤出来了，过来处理你们本丸暗堕的付丧神还有其他的一些问题，请多关照。”
村正刀恍恍惚惚：“……真的吗？真的是初代村正吗？”
“谁还会没事冒充老夫这种老头子啊。”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有脑子就知道，冒充确定已死的人非常困难，何况还找个年轻人冒充老头，这么明显的漏洞，不像是有计划的诈骗。
而且那种灵魂上的亲近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操控的。
得到了本人的亲口承认，村正刀终于找到了借口，彻底放弃了苦苦支撑的理智，选择了拥抱直觉。
“所以，时之政府现在不光召唤刀剑付丧神，连刀匠都不放过了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老夫什么时候说过是时之政府召唤的？真要是时之政府召唤的老夫，你现在已经碎刀了，谁还会跟你闲聊这么久。”
确实，如果真的是时之政府派来的，那要来也不会就来这一个人，起码要带几个付丧神，把他打到碎刀为止。
已经暗堕的付丧神是非常不稳定的因素，时之政府不缺这几个战力，当然是及时消灭掉最安全，免得跳反到对面，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但……
村正刀忍不住说：“我以为是父亲大人怜惜我。”
“…………”
刀匠沉默了一下：“别乱喊……”
“父亲大人。”村正刀毫不犹豫地又喊了一遍，“我真的是村正派的刀啊！您听我解释！我不是特指的记哪振刀，而是村正派刀剑的集合！”
“啊，是这样吗？”
“是的，就是这样，您没印象很正常，如果不信的话我这就脱光，您再仔细看看！我绝对符合村正派的锻造特征！”
“什么？等等，住手，不要脱——”
……
…………
回忆结束，村正刀十分意犹未尽地说：“虽然来得晚，但父亲大人做了很多，比如看我脱光之后，十分心疼我身上的伤，拉着我进入锻刀室，把我从里到外修补了一番……呵呵呵呵，真是美好的回忆……”
夏油杰看向七夜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所以说，你儿子这性格，你这当爹的真的没有责任吗？
明明自己的披马甲十分成功，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七夜依然不愿回想那一天。但既然提到了，七夜也只能坚强地为自己辩解。
“老夫只是想通过重锻把诅咒净化掉，这样比较顺手。”
毕竟他来本丸，除了回收刀剑以外，还有个目的就是为了拉点帮手。
保持暗堕状态太不稳定了，并且出门还容易被误解，影响他的备用计划，还是净化掉比较安心。
……现在看来，这个举动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五条悟和夏油杰很可能根本不会听乱藤四郎说什么，直接就把他打成敌方干掉了。
说真的，七夜虽然看了资料，但也没想到真就这么巧，当时给他开门的，正好就是村正派的刀。
甚至他什么都还没做，刚初见，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就莫名挣扎，似乎给个理由就要来抱他大腿了，一点都不像是面对敌人。
至于理由……七夜立刻就意识到了，大概又是高维世界的设定覆盖了低维世界的缘故吧，村正刀的付丧神，可能已经认出了什么。
七夜找上门之前，其实写了非常详尽的剧本，结果一看村正刀的付丧神这架势，立刻顺水推舟地放弃了复杂操作，改为稍微铺垫一下，悄悄“暗示”一番，就简单粗暴地自报家门，并且撇清跟时之政府的关系——效果非常好，对面立刻投诚了。
如果那家伙表示信任的举动不是当场脱光，那就更好了……
七夜有些想删除当天的记忆。
虽然活了两辈子，但现在他只是个六岁的宝宝，这种场面他应当看吗？这不应当。
听了一路说明，终于进了茶室坐下来的五条悟大致听明白了。
“哦——所以你们这些付丧神是来自时之政府，然后这位老爷子是其他势力的人？”
乱藤四郎点头：“对，主君是来自一个叫迦勒底的组织，目的和时之政府不太一样，不过都是通过召唤来达成目的。”
五条悟沉吟：“……召唤术在未来的应用这么广泛的吗？果然召唤流更受欢迎？”
“而且为什么是刀剑付丧神？”夏油杰忍不住就想吐槽，“让刀剑来维护世界，那个什么时之政府真有创意。虽然知道大概因为是能打，但真的有种讽刺感……”
“我也想吐槽这个来着！”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说，“毕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剑是凶器，记剑术是杀人的伎俩……”
夏油杰接话：“无论用多么美丽的借口来掩饰，这始终是事实。”
五条悟惊喜道：“你也看了《浪客剑心》啊？”
“没有，但这句话很有名啊，所以背下来了，这段剧情讲的什么？”
五条悟理直气壮：“忘了，反正台词帅就够了吧？”
七夜：“…………”
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两个男子高中生背出《浪客剑心》的名台词，这熟悉的一幕让七夜尴尬得脚趾都要抠出三室两厅了——不要啊！不要提醒他以前也有这么中二的时候！！！
他自己说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看别人这样，不知为何就坐立不安了起来。
小时候背动画里的咒语和嚷嚷着决定就是你了皮卡丘的回忆也突然浮现，七夜飞快地压了下去，决定当做没有发生过。
没有童年的刀剑付丧神们倒是不觉得尴尬，乱藤四郎笑着说。
“毕竟刀剑锻造出来，就是为了上战场的吧？而且还是消耗品，就算在战场上碎刀死亡，人类也不会有太大的负罪感，时之政府在这方面其实挺聪明的。”
村正刀也认同道：“呵呵呵……确实，尤其是我们村正一派的刀，本来就是注重实用，称得上艺术品的少之又少，父亲大人也更专注如何锻造出更锋利的刀剑吧？像我们这样的刀剑，不上战场反而会失去价值呢。”
五条悟随口说出了有些伤人的话语：“所以刀匠其实就是古代的武器商人吧，对你们来说，有战争可以打其实很高兴？毕竟要是天下太平，武器销量也会减少吧。”
“悟！”夏油杰忍不住提醒了挚友一下。
平时不看气氛也就算了，现在可不同于以往，对面是来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两个神秘势力，对咒术师看上去很了解，反倒是他们还不怎么了解对方。
明明还有那么多问题要问，就此掀桌的话，他们就太亏了！
这样想着，夏油杰有些警惕地看向对面的刀匠，如果对方恼羞成怒，他也好及时做出反应。
然而，红发的刀匠却一如既往地沉稳，看上去五条悟的话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甚至他张口就承认道。
“老夫确实算是古代的武器商人。”
五条悟为这份坦荡而挑眉：“哇，你还真承认了。”
“实话罢了，老夫早就过了自欺欺人的年龄了。”
刀匠双手拢在和服袖子里，眼神锐利地与五条悟对视。
“但要说老夫期盼战争，那就是误解了，老夫确实怀有着想用斩杀人的钢铁拯救人的那种荒谬梦想，有时候老夫也觉得自己是傻瓜呢。”
坐在一旁的刀剑付丧神们一怔，看向刀匠的眼神有些呆愣，连夏油杰和五条悟听到这番话，都面露意外。
“是、是这样吗？”村正刀显然受到了惊吓，连语气都没了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反而忐忑了起来，“我做的对吗？有让您满意吗？虽然我对时之政府有很多不满，但在这方面，时之政府可能确实和您有共同语言？”
刀匠瞥了他一眼：“老夫的个人想法，还不至于非要所有人都接受，老夫都说了，觉记得这种想法很傻，不过这次被召唤出来，老夫才发现这种傻瓜竟然还没绝迹……”
夏油杰神情微妙地陷入沉思。
……有些出乎意料，这个想法竟然是出自一个刀匠……但怎么说呢，还挺合情合理，如果是真的，甚至让人敬佩了起来。
五条悟的注意点在其他地方：“你说的是迦勒底的人吗？说起来，时之政府的目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迦勒底是做什么的啊？”
第十章懒得解释就动手
五条悟从来就不是耐心跟老师解释的人设，不然夜蛾老师也不至于整天叮嘱这个叮嘱那个了，因此扔下这么一个大雷，五条悟就催着夜蛾正道去跟总监部打预防针。
夜蛾正道：“？？？我解释什么？你都没跟我解释你让我怎么解释！！！”
“哎呀，反正就那么回事，那些被扣留的不是刀剑的付丧神吗？来的这个是刀匠。”五条悟轻飘飘地说道，“反正一会儿结界警报响了你们别紧张就是了，都是自己人！”
夜蛾老师感到了熟悉的窒息。
你说是自己人就是自己人了！？这么紧张的时候，瞎带什么外人回来……哦等等。
稍微冷静了一点，夜蛾老师发现自己大概是习惯性谴责，导致错怪五条悟了。
严格来说，这应该不叫外人了，说好听点叫关系人，说难听点叫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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