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页_穿成负债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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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页

  “这样,为什么是错的”他愣愣反问。

  乐谣立即道:“依靠别人是多么懦弱无能?

  “我,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她捂住了自己不断溢出泪水的眼睛,面上的神情掺杂着悲伤、疑惑、痛苦,显然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

  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和姥姥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乐谣记得自己一直是一个人。

  一个人离开那个家,一个人从进城打工妹拼搏成小企业家,又一个人慢慢支撑起自己的商业帝国。

  在这些经历中,她也有过一两个伙伴,关系就跟初期的她和荆殊一样,合作着走过一段路。

  那些人有的掉队了,有的一直跟在她身边,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说,我同你一起抗击风雨,共渡苦难,更没有人能出来叫她不用担心,他会安排好一切。

  荆殊,就好像她这段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越是了解荆殊,乐谣就越欣赏他。情愫暗生可能是荆殊先开始的,但是乐谣无法否认自己也同样动心。

  当一切在那夜里顺理成章,为了摆脱展佳,两人确定了进一步关系之后,乐谣其实并没有太明确的概念。

  她只是觉得或许情爱也不错,这是非常值得经历的体验,她在现代时没有机会感受,在这里可以尝试一下。

  但她还没做好准备,跟另一个人携手,在艰难的人生道路上一起走下去。

  而现在荆殊跨了一个大步,蹲在她面前对她说:“来,我背着你淌过这段急流。”

  乐谣甚至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但更令她惊慌的是自己居然心动了,看着那肩背,她很想就这么攀上去,管它前面是什么深渊,就靠在另一个人身边安然踏入。

  荆殊听了她的话,久久无法回应。

  他一开始其实有些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在乐谣心目中的份量确实不一样,毕竟乐谣亲口承认了她内心是“想要答应”的。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乐谣又为什么要纠结呢?

  但很快,乐谣的状态驱散了他的那点欢喜,他只剩下满心的忧虑。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乐谣,难道要说:“没事,那你就不要喜欢我了,继续做回之前那个独立又坚强的人吧。”

  这对乐谣而言,可能是一个可行方案,却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于是他只能安静地陪在乐谣身边,等到她哭得有些累了,情绪也稍微平复的时候,转身拿过了旁边的药。

  原本滚烫的药汤已经凉了许多,荆殊感受着指尖那点微薄的暖意,蓦地打了个颤。

  “你先别想那些了……把药喝了。”他将碗递到乐谣手中,“酒楼那边,我明日去把账本拿来,你每日喝完药,可以看几刻钟,但不能耽误休息。”

  乐谣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但喝药却不含糊,接过药碗后仰头一口闷了。

  荆殊接回碗,又从怀中掏出蜜饯,但这一次被拒绝了。

  于是他便将蜜饯放在床头的案几上,轻声道了一句“你先好好休息”,便端起空碗掩上门离开了。

  房间中只剩下乐谣一个人,她目光放空发着呆,没有因为荆殊的离开又什么特殊的反应。

  就在她准备就这样睁着眼直到身体自己受不了睡去时,又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通过映到窗上的影子,她能判断那是去而复返的荆殊。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感觉自己目前并不想再见到他。

  但她没想到的是,荆殊没有进房。

  他在距离房门两三步的台阶上,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安静地坐了下去,一边看着庭中落花,一边注意着屋里的动静。

  乐谣轻轻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47章

  接下来的日子,乐谣开启了一边养伤,一边注意着酒楼的生活。

  她不再要求重回酒楼,荆殊也依言让人每天将酒楼的重要帐薄为她送来,给她审核。

  乐谣当初在筹备酒楼时,很多流程制度都是按照现代化的企业观念去建立的,所以虽然这段日子她和荆殊两个重要的领导人物都没有在那边亲身坐镇,酒楼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地蒸蒸日上。

  这给还在病中的乐谣带来了一丝踏实的安慰,也让已经在景康城驻留了几日的荆崖赞叹万分。

  “……那女娃子着实不错,是个能养家的,比你这个臭小子好到不知道哪儿去了。”酒楼二层,他一边看着底下热闹的食客,一边对着荆殊道。

  说完,他第八次询问:“所以,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去见见我那未来的儿媳妇啊?”

  “唉……”荆殊用手撑着下巴,重重叹了一口气,应道,“这事暂时急不得了。”

  “怎么回事啊?”荆崖敲了敲桌子,“前两天不是醒了吗?你这臭小子,居然还拦着我不让见她?”

  荆崖是荆殊的爹,两人眉目间有些相似,但荆殊面容更加精致一些,更多的是遗传自她那个温婉的娘亲。

  此时荆崖一吹胡子,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但荆殊已经习惯了,并不畏惧。

  他抓了抓脑袋,有些无奈道:“乐谣确实是醒了……但是,出现了一点问题。”

  荆崖当然还不知道那日他们两人的谈话,闻言便问:“什么问题?”

  荆殊踟蹰了片刻,原原本本将那日两人说的话告诉了他。

  他心头愁得要命:“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如果乐谣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影响她的心志,那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总不能真的让我们分开吧?”

  荆崖那边已经笑得不行了。

  他禁不住又夸道:“那乐家姑娘真是非同一般。

  “新朝建立后,朝廷一直鼓励女子当家,但我还没见过有那个女娃子能做得像她这般干脆利落,甚至把男人都视作阻碍了,哈哈哈,你到底给自己挑了个什么宝贝啊。”

  荆殊鼓着双颊。

  在自家老爹面前,他下意识表现得有些幼稚。

  “那不然呢,寻常女子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眼?”他回呛了一句。

  荆老爹乐完了,终于不再逗弄他,转而正色道:“你说的这事情可不轻松,如果她真的是这么想的,看来还得她自己想通才能行啊。”

  “我就怕她想通了,回头直接把我排除在她人生之外了。”荆殊苦恼地垮下肩膀。

  “既然人家这么不待见你,要不你自己识相一点,主动离开算了。”荆崖提议。

  他到底还是更加心疼自家儿子,如今看他郁郁不振的模样,干脆试探着挑拨了一句。

  “那怎么行!”荆殊瞪了他一眼,“就算她想岔了,想要离开我,那我也得死死抓着她,死都不能让她甩开才是!”

  “出息!”荆崖不客气翻了个白眼。

  两人相看两厌,干脆互相别开了眼,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荆崖率先忍不住,开口说道:“要我说,这件事可不是你日日守在人家房门外能解决的。”

  这几日里,荆殊和乐谣都默契地没有再谈及那件事,荆殊每日里按照大夫的吩咐为乐谣煎药送药,然后便离开,守在她门外直到她安睡为止。

  “你不知道她那个人……”荆殊摇了摇头,“我怕我一不在,她自己突然下定了决心,然后冷不丁就跑了。”

  与乐谣相处的这些日子,荆殊也差不多摸清了她的性子。所以他也清楚,如果必要,乐谣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她有这种顾虑,归根结底,还是你们两人如今都太小,不够成熟。”荆崖提点道,“你如果真想解决问题,就该从本质入手。”

  荆殊一愣:“怎么说?”

  荆崖见他认真起来,得意地摆出了父亲的模样。

  “你想想,如果现在她手下的势力像咱们的泰然一样大,不是她一天不在酒楼就要开不下去,也不是没了酒楼她便失去一臂,她至于为了这些东西惶恐吗?”荆崖道,“再说你,你也有问题。你性格跳脱,又是擅自离家才来到她身边,去留根本没个定数,你觉得,那姑娘会不会害怕,害怕你某天就如你到来的时候一般,突然轻工一飞没了踪影?

  “倘若那时候她真的已经习惯与你携手,甚至已经习惯依靠你,那她要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突然离开她?”荆殊皱起了眉头。

  “唉,别急着给承诺。”荆崖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还小,且不说这些厮守的承诺到底能持续多久,就说她信不信,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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