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页_穿成负债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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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在景康城还算个势力,但放到整个锦州显然就不够看了,只要自己能搬走,不管将来如何,张虎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去找自己出来复仇。

  可是此时听荆殊这么一说,她却意识到此路不通。

  “不过有一个地方,只要你愿意去,应该能直接办下来。”荆殊又道。

  “哪儿?”乐谣追问。

  “磐宁。”荆殊道。

  乐谣原本升起的希望又垮下去。

  即使是像原身这样消息闭塞的女子,也是听过磐宁的存在的,那地方穷苦不说,因为出过悍匪,民风十分彪悍,常有命案发生。

  乐谣并不知道新朝平定天下后,那里的情况如何,但想来一个愿意不问来路,广纳人口的城池,肯定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天下哪有白吃的馅饼?

  她沉默下来,不再询问。

  将荆殊的伤口重新打理过之后,她便找来两套之前兄长的衣服,让荆殊自行换上。

  这些衣物还是完好的,之前吕音过来收拾东西,因为忌惮亡者,根本不敢动它们。乐谣跟荆殊说明了衣物的来历,见他表现得毫不介怀,高看他一眼的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

  荆殊衣着富贵,按理来说应该不愿意穿这些。

  但是他在很多方面却表现得十分随意。这种随意不是心大无脑,而是确实经历过风浪后,酝酿出来的豁达乐观。

  乐谣自认换成了自己,做得也不会比他差,可她在现代已经三十好几了,起起落落熬过了几十年,而荆殊分明还只是一个看着就十六七的少年。

  见她愣愣站着,荆殊莫名地红了脸。

  他把手放到自己的腰带上:“你,你不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

  乐谣这才回过神来,带上门离开了。

  过了一阵,她见荆殊房中没了动静,便过去敲了敲门,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又直接推门进入。

  简陋的床榻上,受伤的少年已经沉沉睡下了。烛光下,他眼皮轻微颤动,似乎陷入了某段梦境。

  乐谣在他床前站了一阵,确认他不会有问题后,便拿起桌上的蜡烛离开。

  屋檐下,她借着一点烛光环抱住自己,令自己不至于迷失于这片茫茫的黑暗中。

  如果退无可退,她就必须和张虎正面对上了。

  如今好消息是,张虎暂时不敢离开景康城,在城中那县令离任之前,乐谣还是安全的。

  但不幸的是,这段时间内,乐谣同样无法再进城。

  乐家村离着景康城最近,去一趟即使光靠脚力也只需要一个时辰。而周边其他城池,实在太遥远了。

  如果不能到大城池中去,那她要怎么积蓄力量,让自己强大到能击败张虎呢?

  乐谣迈开脚步,往自己和乐阳的屋子走去。那烛火随着她的行动颤动起来,在风中摇曳得厉害。

  踏进门槛之前,乐谣对着它轻呼出一口气。

  长夜完全统治了这片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磐(读作‘盘’)宁。

  第17章

  隔日清晨,乐谣早早便起来忙碌。

  她将昨日泡了一夜的米提到了村中的石磨边,加水细细研磨。

  研磨出的乳白色米浆十分细腻,几乎找不到粗糙的颗粒物,乐谣庆幸的同时,也猜测这个时空的科技水平并不低,至少相当于中国古代宋明时期。

  磨好了米浆,她正在清洗磨盘时,恰巧遇上了另一个前来使用石磨的中年妇女。

  乐谣作为晚辈,主动打了招呼:“余婶子。”

  余婶朝乐谣笑了笑,将手中挎着的竹篮放到一边,主动过来帮忙。

  她看着乐谣摆在一边的米浆,踟蹰了一阵问道:“谣谣,近来家中……还好吧?”

  乐谣点头:“嗯,还好。”

  她简单地回应两句,本不欲与外人深谈,但没想到这余婶却突然愤慨起来。

  “吕音那蹄子是自己去过好日子了,留在你们两个孩子,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哦……”

  说完这一句,她却是有些疑惑:“但我之前不是听她说,你要被城中的人牙子带走了……怎么……”

  乐谣搪塞道:“这其中有些误会,如今已经解决了,今后我和乐阳会留在村中。”

  余婶于是安心地点了点头。

  眼见着乐谣弄好了东西,准备要走了,她忍不住又叫住了人,问道:“哎,谣谣,那,那你之前朝我们借的那两百钱……婶子也不是催你,之前知道你家难过,大家伙的都想着不提这件事了,但是如今,倘若……”

  她没有把话说下去,但乐谣却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当时原身走到去张氏钱行卖身这一步之前,已经在村中欠下了许多钱。但乐家村大部分人也十分贫困,没能借出来多少。

  但这么东家西家几十一百地拼凑下来,也累积成一笔不算小的欠款。许多人清楚乐谣的情况,从来没有提过要她还钱的事情,但如今这段时间,乐家的生活情况在逐渐好转,这欠债就不能糊弄过去了。

  此时听余婶这么一说,乐谣甚至觉得有些感动。

  乐家村中的人其实非常质朴,他们没有在之前乐谣忙着应付张氏钱行时出来给她添担子,已经是一份恩情了。

  于是乐谣想了想,道:“婶子你放心,事情我都记得。过两天,我便把欠你们的钱都还上。”

  “乐谣……你哪来的钱啊?”余婶子诧异地问道。

  她确实是想提醒乐谣欠钱的事情,但并没有想到乐谣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乐谣笑了笑:“之前在城中做了点买卖,虽然不多,但还上一些钱还是可以的,您放心吧。”

  说完,她挥了挥手,提起米浆桶直接离开了。

  耽误了一点时间,回到家中时,她发现荆殊住着的那件屋子,门是开着的。

  她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乐阳捧着一个碗,正喂着满面苍白的荆殊喝水。

  乐谣上前,将手附上荆殊的额头,试了试提问。

  躺着的荆殊嘟了嘟嘴,主动道:“烧已经退了。”

  乐谣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荆殊虽然受了伤,但昨日的表现跟没事人一样,倒让她疏忽了很多事。

  “你差点死在我家里!”她严肃道。

  荆殊居然还有心情朝她眨眨眼:“没事的,我有分寸。”

  乐谣狠狠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开始善起后。

  她指使乐阳去隔壁将他们的被褥拿过来,换下了荆殊身上那条已经被汗濡湿过的毯子。接着又吩咐乐阳帮荆殊换身干净衣服。

  在她转身出门前,荆殊喃喃道:“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对了,乐谣,今天还有腊丁粥吗?我好饿啊……”

  “只有白粥,爱喝不喝。”乐谣留下一句,“咔”一声奋力将门阖上。

  好在这几日晴朗,乐谣匆匆将那毯子和衣服洗了,晾晒起来便开始准备午餐。

  应邀而来的罗可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奇香。

  她这一阵天天来学绢花,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下了牛车便直接往灶房中跑。

  灶房中,乐谣正将一条米浆皮卷起来,用筷子提着放到一边的盘中。

  罗可儿靠过来,双眼发光问道:“乐谣,这是什么?”

  “……嗯……米卷。”她随意想了个名字,“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接着,在罗可儿的目光下,她舀起两勺米浆放入滚烫的锅中,通过摇动锅子让米浆铺满锅底,形成一张薄薄的皮膜。

  灶下火正盛,米浆很快凝固成型,乐谣又将早已炒香的笋丁和腊肠丁放下去,均匀铺开。

  这一餐是为了招待罗可儿,她馅料放得毫不吝啬,后来居上笋和腊肠几乎将米浆皮淹没。

  接着,她将用筷子和手,小心将米浆皮揭下,轻轻一推,用米皮将其中的馅料卷起,再捞出锅。

  明明只是看到了制作的过程,还未尝到味道,罗可儿却听到自己喉咙处传来一声清晰地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舔了舔嘴唇:“这叫米卷?我还从没见过呢,是你们村里的特产?”

  乐谣摇了摇头。

  这个东西是她在前世时,在广东潮汕地区见到的一种美食。

  同样是用饼皮包裹着馅料,这种长得有点像春卷的食物,知名度并没有春卷来得高。但米皮与笋丁的结合,糯中带脆,与皮脆馅软的春卷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比油炸的春卷更加鲜甜健康。

  一般处理时,会在笋丁中加上肉沫,但乐谣没有肉沫,便用了切得细细的腊肠丁代替,也足以让人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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