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_她似刀尖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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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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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建林从小到大,最缺的是什么?”

  陈之影皱眉,不确定的语气:“钱?”

  江寒与摇头:“当然不是,他固然缺钱,可钱在他心里却不是最重要的。”

  “那你说杜建林心里什么最重要?”

  “尊严。”

  陈之影恍然大悟:“对啊!”

  “那你现在觉得他会选择哪里折磨李子炎?”

  陈之影瞪大双眼,一字一顿的说:“最耻辱,最没尊严,最不把他当人的地方。”

  江寒与脸上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脸上那道令人生畏的短疤此刻也好像鲜活了起来。

  “我猜对了吗?”

  江寒与挑挑眉:“不知道?在没有找到杜建林以前,这一切仅仅只是无关紧要的猜测。”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一个个验证。”

  他刚说完,兜里的手机骤然响起,江寒与很快接起来,听筒那头传来钱正越气喘吁吁的声音:“老大,在新街巷上一个垃圾桶里发现了已经被格式化了的手机,应该就是杜建林使用过的。”

  “你带回来让技术部去恢复一下数据。”

  摁掉电话,江寒与立刻马不停蹄走进审讯室。

  阮值本来已经平复了心情,看到江寒与进来心脏骤然悬起。

  江寒与扫了他一眼,又坐在了阮值面前,还不等他说话,阮值就率先开口了。

  他语气惊讶:“杀他们三的人,是杜建林。”

  江寒与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个字:“嗯。”

  下一秒,阮值便往地下啐了一口痰,表情狠厉,咬牙切齿说道:“这个杂碎,平时在我们面前卑躬屈膝像条狗一样,真是没想到……”

  当着江寒与的面,阮值很识相地将后面的污言秽语吞咽入肚,江寒与斜睨了他一眼,问道:“李子炎失踪了。”

  “失踪了?”

  江寒与如实相告:“被杜建林控制了。”

  阮值的神情很是错愕,江寒与继续说:“他想在12个小时内将李子炎折磨致死。”

  阮值张大嘴,神情很是不可置信:“那个狗腿子,他怎么敢……”

  “我问你几个关于杜建林的问题,你必须要如实回答,不然,你的好兄弟,李子炎,可能会落得像肖时方一样的下场。”

  阮值愣了愣,随后点点头。

  “你和肖时方几个都看不起杜建林?”

  “是。”

  “为什么?”

  “他一脸地穷酸样,又喜欢巴结,还偷着穿女装,恶心!”

  “为什么之后又称兄道弟?”

  “不是我们想,是没有办法,谁让他知道我们的把柄。”

  “你们读高中时有没有什么经常活动的地方?”

  “不是教室就是宿舍。”

  “除了这两个以外呢?”

  “还有学校后山。”

  “我听你们学校学弟说,你们学校后山是禁地,一般很少人上去,为什么你们会经常去?”

  阮值得意的“嗨”了一声:“那是我们为了不让别人去故意在贴吧编的故事,没想到学校里那群傻子真的信了。”

  单向玻璃外的陈之影想到了周之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周之洲的低智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江寒与死死盯着阮值:“还有呢?”

  阮值望着天花板,思考了很久:“我真的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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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了。”

  江寒与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飞快地扫了一眼,是秦送发过来的微信。

  【江队,在致一中学后山找到了杜建林,已经抓获,可是没有发现李子炎的身影。】

  江寒与立刻起身走出审讯室大门。

  陈之影见状立刻问道:“阮值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有用信息,但是……”江寒与说着扬了扬手机,“我的猜测正确了一半,秦送他们在致一中学后山找到了杜建林。”

  赵河山从走廊尽头匆匆走来:“那李子炎呢?”

  “他们没有发现李子炎的身影。”

  赵河山狠狠拍了下自己脑门,撂下两个字:“棘手。”

  陈之影双臂环抱,看着江寒与一副淡然如水的表情,问道:“你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有思路了?”

  江寒与很诚实地摇头:“没有,”顿了顿他又补充,语气很是肯定,“不过,既然找到杜建林,就一定能找到李子炎。”

  半个小时不到,杜建林便被秦送带到了刑侦支队。

  陈之影从来没想到,一个男人穿上女装戴上假发,化了妆,竟然能达到如此以假乱真的效果,要不是他身上还诸如喉结之类的男性特征,陈之影完全看不出眼前的杜建林竟然是个男人。

  他神色平淡,看着江寒与的时候眸眼之中似乎还有风情流转。

  另一间审讯室。

  杜建林安静地坐在那里,不同于其他任进入这里时的忐忑不安紧张,他很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审讯工作是由王宇成和赵河山负责的,江寒与站在单向玻璃外,观察杜建林的一举一动。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杜建立这样心理异于常人的罪犯,江寒与觉得,旁观比直面更能发现他心理上的弱点。

  “又见面了,赵警官。”

  杜建林浅笑,声音也伪装得很轻柔,像个女人,倒是将赵河山小小的惊了一下,不过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就恢复了常态。

  “江警官呢,我更喜欢和他说话,”杜建林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很自信地望向审讯室里的那扇单向玻璃,双目冷漠,问赵河山,“江警官在外面吗?”

  他死死盯着那扇玻璃,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盯着:“江警官,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了。”

  赵河山没时间和他废话,他开门见山:“李子炎在什么地方。”

  杜建林这才望向赵河山,语气得意:“一个他应该去的地方。”

  王宇成紧紧盯着他,眸眼里流露出一丝可怜:“我真同情你啊,杜建林。”

  杜建林笑得猖狂:“我有什么好可怜的。”

  “啧啧啧,”赵河山和王宇成一唱一和,他假装翻了翻桌上的资料,“你的基本情况我们都已经向你姑妈了解得差不多了,你姑妈说你是个苦命的人,从小就没了爹妈,被爷爷奶奶带大,她说你从小就不正常,是个变态,这都是她的原话,我一个字没改动。”

  杜建林脸色如常,淡笑道:“她对我的评价很中肯。”

  窗外的陈之影目睹了杜建林的反应,对江寒与说道:“他的心理防线比我们想象中更加难以突破。”

  江寒与却摇头:“不,他的情绪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他打开对讲机:“河山,问他李佳嘉案的具体情况。”

  赵河山收到指令,指了指旁边的墙壁:“你知道吗?阮值就在你隔壁的审讯室。”

  杜建林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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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你们动作可真够快的,把他找来又有什么用,那个蠢货,帮不了你们的,一到时间,李子炎还是得死。”

  赵河山不动声色:“我不和你说李子炎,我们来说说李佳嘉怎么样?”

  杜建林面露鄙夷:“说她?”

  “当然,阮值说,李佳嘉的死……”

  还没等赵河山说完,杜建林突然陶醉地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道:“你们知道吗?我把李佳嘉活埋了。”

  赵河山和王宇成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什么?”

  杜建林笑得放肆:“我说我把李佳嘉活埋了,懂吗?”

  “阮值不是说,李佳嘉是你们恶作剧过程中不小心死的吗?”

  “哈哈,”他笑了两声,瞪大双眼,表情有些狰狞,“她没死,她只是昏迷了,后来等我拿了铁锹挖了个大坑准备埋的时候,她居然醒过来了,她哭着求我,求我放了她,她给我下跪了,像一条可怜的狗,她求我放了她,她手脚都被我绑了起来,我打她,踢她,我让她不停地求我,她哭得很可怜,我把她头发剃了,好不容易杀个人,得留点纪念品不是?”

  陈之影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无法想象,那样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李佳嘉面对杜建林这个恶魔与未知的死亡时到底有多么绝望。

  “后山很大,我找的地方特别偏僻,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杜建林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的得意掩都掩饰不住,好像在说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江寒与拿出对讲机:“河山,用阮值激怒他。”

  赵河山会意,看了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可惜啊,你在阮值眼里还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杜建林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不像之前那样得意洋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像紧紧绷起一根弦一样,瞳孔急缩,双拳紧握,表情狰狞:“你放屁!”

  “河山,继续激怒他。”

  赵河山轻笑一声:“我放屁,我都说过了,阮值就在隔壁这间审讯室里,在找到你之前,我么已经将他审问了一遍,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你之于他们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跟在他们身后卑躬屈膝,像个狗腿子一般,要不是你帮他们处理了李佳嘉这个大麻烦,人家压根不想搭理你。”

  杜建林瞪大双眼,喘着粗气,咆哮道:“他们才是狗,他们死的时候像一团烂泥,连向我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才是狗!”

  他嘴角抽动,情绪几近癫狂:“不过李子炎就不同了,我把他扔下去的时候,他一直哭着求我放过他呢,他以前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对我耀武扬威,可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就可以将他踩在脚底,”杜建林说着又换了一种语气,“你们猜猜他在哪里?”

  “哪?”

  “一个很黑暗的地方,他能听到声音,能呼吸,能哭,可就是不能喊救命,一个我为她准备了一天的狗窝,”杜建林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闻到了,是泥土的芬芳。”

  杜建林话音刚落,江寒与便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推门冲进来。

  “江警官,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江寒与神情冷峻,问道:“你将李子炎藏在哪里?”

  杜建林哈哈大笑两声:“你觉得我可能会告诉你吗?”他说着看了眼手上的表,“江警官,你只有7个小时了。”

  江寒与看着他,神情冷漠:“那我们再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奉陪到底。”

  “我想猜一猜李子炎被你关在哪里?”

  “可以。”杜建林神情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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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会问你五个问题,你只需要问答是或者不是。”

  “没问题。”

  “一个密闭的空间?”

  “对。”

  “狭窄?”

  “是啊,很狭窄,我为他特制的,他连翻身都翻不了。”

  江寒与嘴角微弯,“翻身,所以李子炎此刻是躺着的?”

  杜建林此刻突然意识到不妙,他愤怒地从椅子上拍桌而起,“你给我下套!”

  “这怎么能算下套呢,杜建林,我只是在问你问题,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这个信息是你自己透露的。”

  杜建林深吸了一口气,又愤怒又气馁。

  江寒与脸上却漾出一个轻笑,“杜先生,还有两个问题,你应该不会食言吧?”

  杜建林很懊恼地:“再来。”

  江寒与知道杜建林接下来的回答会很谨慎很小心,于是改变了之前那种迅速的问答模式,开始分析观察杜建林的微表情。

  “你恨李子炎,肖时方,孙开源,阮值,甚至庄蝶。”

  杜建林脸色露出一抹狠意。

  “但是之前你无能为力,你只能像忍辱负重,我理解你,非常理解你,这是人之常情,他们带给你的屈辱只有你自己能体会,之前的几条鱼都死得太轻松了,你不过瘾,所以这次你要慢慢折磨李子炎,你选择将李子炎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要让他在恐惧与绝望中死去,这就是你所说的折磨。”

  杜建林神情中透着一抹得意。

  “你一定选择了一个你自己觉得受过极大屈辱的地方,但同时,你又在那里找回了你做人的尊严,我说得对吗?”

  杜建林点头,语气轻松:“对啊!但那又怎样,你知道在哪吗?”

  江寒与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表情严肃,看着杜建林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所以,李子炎现在还在后山。”

  杜建林的脸上露出一抹错愕。

  江寒与挑挑眉:“看来我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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