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修错别字]_偏执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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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动[修错别字]

  庄硕自知站在这十分怪异,很快便识趣地赶忙离开。望着他落寞的背影,陆盏眠眉毛稍抬,转头问寇骁,“这个论箱买,给我扔着玩?这分明是秦姨亲手绣的,赠与给我的好吧?”

  此时的寇骁双腿优雅的交叠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盏眠,眼里尽是宠溺,“我要不这么说,怎么赶走你的烂桃花。”

  “啧,那我还要给你颁奖了?”陆盏眠嘲讽意味满满地翘了翘唇瓣,眼眸里盛蛮不屑一顾。

  她越是想以口舌之争来怼她,他唇角料峭的笑意就愈发地掩饰不住,而他致命的笑容与昏暗的灯光相融合就有种绝到极致的味道,整个画面覆上一层有特殊质感的灰纱,十分隽永。

  陆盏眠情难自抑偷偷地舔了舔唇瓣,这个单纯的小举动很快被寇骁捕捉到,他唇畔的弧度越漾越深,“我没告诉过你,姑娘家不要对男孩子舔唇吗?”

  “……”

  闻言,陆盏眠略有些不服气,因为那个舔唇瓣的动作只存在一秒钟而已,请问你是列文虎克男孩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陆盏眠抬起纤细的手腕将耳朵附近不安分的头发归置好,继而面相寇骁,她轻哂,眼眸水润晶亮,“还真当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啦,也不看看自己……脑袋边上的那撮白头发丝……”

  四目相对,默然两秒,陆盏眠不可思议地盯着那撮在灯光下无比明显的略带银白色的头发,她的心脏仿佛突然被一双手掌重重地捏了一下,有些酸涩,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老父亲突生华发。

  “长白头发了么?”寇骁的面容显得平静很多,他只比陆盏眠大上两岁,怎么就突然长白头发了?

  这种涩然感只存在几秒,接着陆盏眠像是搞明白什么“重大研究成果”似的豁然开朗,她喜滋滋地笑了笑,后知后觉地肯定般地点点头,继而夸大其词,“很多白头发,左边有一撮,右边还有好几撮呢!”

  “……”

  你睁着眼睛在说什么瞎话,寇骁意味不明地盯着她,耍他团团转很好玩是吧?

  见他吃瘪闷不做声像个河豚似的,陆盏眠心里就舒服得不得了。捂着肚子放肆地笑了会,又用拳头揉了揉脸上僵硬的咬肌,继而恢复一本正经脸刚想说话却被寇骁一手捏住脸上的软肉。

  紧实的肉突然被捏,就好比原本威猛的龙虾突然被捏住了两只钳子,寇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温热的气流铺落在她身上,声音闷闷地,“嫌我老了?”

  闻言陆盏眠主动的摇摇头,接着又怕他误会,赶忙点点头,无辜水润的眼睛跟着轻轻眨动。

  你老不老跟我又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那撮头发只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才会明度那么高。

  “我比你大两岁,身体还不好,所以肯定老得比你快。”猝不及防寇骁开始剖析自己的心里话,携去浑身的桀骜狠厉,他言语轻柔得不像话,“不许嫌弃我,你要嫌弃我,我就……亲你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沉默寡言狂妄嚣张的寇骁吗,陆盏眠赶忙摇摇头,表示不嫌弃。

  陆盏眠的回答寇骁还算满意,这是这吻他都已经提出来了,那怎么样都得稍微亲一口。

  脸颊被捏过去亲的滋味有点不太好受,陆盏眠鼓起腮帮愤愤地盯着他,被他松开后,她用手背揉了揉额头。

  她用略带嫌弃的眼神看着寇骁,含情莹润的眸子里满是倔强,“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所以这个座位,我让给你。”

  说完话,陆盏眠站起身就跑,淡妆下脸颊浮起的红晕也愈发明显,这个男人是爱亲吻的怪物嘛!

  也不顾虑一下场合。

  快步走到中庭与前院的交叉口,陆盏眠瞥见穿着古风长衫的苏锦意仿佛在等着她,看见她来,苏锦意平淡无波的眉眼里乍起波澜,她信步上前,眉梢带着喜悦,“刚才沈娆老师进去了,我特意来寻你。”

  “真的吗?”闻言,陆盏眠眉眼立马露出同款喜色。

  抓了抓头发,把衣服整平后,她拘谨万分地问苏锦意,“我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吧?”

  暂时确实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待到她反应过来发现不对的时候,跟在后头的寇骁走了过来。迟疑良久,她吞吞吐吐地指了指自己白皙的锁骨处,“你这儿有草莓……印,我这里有遮瑕。”

  苏锦意脸皮薄,声音又清灵,就像海拔极高山间纯白无瑕的清雪,听得陆盏眠心里就极不是滋味儿,他们俩莫名就像带坏清纯“小朋友”的坏同学?

  怒瞪了寇骁一眼后,陆盏眠赶忙去补妆,而寇骁百年不红的脸上渐露绯色。

  素来存在感极低的苏锦意觉得好奇,于是便偷偷地又看了寇骁一眼,这位学神居然会脸红诶?

  掩盖脖颈与锁骨处暧昧的痕迹时,陆盏眠边盖边骂,请问寇骁是真的不要脸是不是?因为特别生气,于是在寇骁向她伸出臂弯的时候,她视若无睹擦肩而过,将他当做空气。

  眼见着陆盏眠与寇骁一前一后地走进主厅内,场内热络的氛围突然戛然而止那么一秒,所有人的视线聚积在这极具是非争议靓女俊男身上,接而又心照不宣地热闹开去,毕竟豪华五星级的菜不是白吃的。

  那势必得做好工具人的本分啊,该闭嘴那就不说话,该起哄的时候,他们也“训练有素”。

  坐在主席的沈娆看见多年未见的陆盏眠,她欣喜地站了起来,而后者腼腆着面色缓缓走上前,声音泛甜,“沈老师多年未见,我是那个吃太多糖蛀牙,疼半天忍不住偷偷哭,然后您带我去牙诊所的那个陆盏眠。”

  这个介绍莫名其妙地就让沈娆心里塌陷一小块,她还记得这姑娘爱分发甜食给很多同学,但貌似跟同学关系不太亲近,没人领情,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练舞,于是,她慢慢关注了她。

  陆盏眠本身并不想这么介绍自己,可茫然无措中,她只想起了这么个记忆片段,随意组织一下,便脱口而出。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这个小丫头。”说完话,沈娆眼神暧昧的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应默,“你跟应家这小子那默契劲儿至今在我的学生里那是百里挑一,无人匹敌,对了,你们现在还合作吗?”

  沈娆年纪大,有些消息不太灵通,此言一出,场面气氛有些僵硬,她眼中充满狂喜般地盯向应默看。

  许多年前他们的确是所向披靡的最佳搭档,白天鹅优雅迷人,身姿婀娜,而优雅的男士肌肉线条精壮,托举完美,他们的相遇在所有人眼里应该是世间最美好的邂逅,他们应该拥有无比璀璨的舞台。

  他们合该成为最好的芭蕾舞者,跳最扣人心弦的舞蹈,代表国家赢得芭蕾殿堂级艺术家的掌声。

  然而如此美好的愿望被“有心人”撕裂成碎片,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无从得知,只有经历过的人知情。压抑的氛围令在场窸窸窣窣的分贝将至最低。

  应默冰冷地觑了寇骁一眼,忽而缓身站起开始揽责。

  “腿是芭蕾舞者的命根,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我们早就没有合作了。”应默声音低沉,仿佛忍着喉咙里的涩意。

  说完自己,他还不忘给陆盏眠解围,“盏眠不想找别的外国小伙当搭档,所以……”

  这个解释他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他只是想让沈娆越过这个话题,他如此说,众人也只能嬉笑一番,笑话陆盏眠脸皮薄,怪不得是打江南来的美人。

  关于学生未来的发展,也并非是她作为老师能够左右的,只是心里的可惜劲儿一直翻搅着。

  听应默说这番话,寇骁只觉得刺耳万分,他的腿算是被向威给弄断的,但他只是稍稍碰了碰。他亲眼所见,起初他还能好端端地站起来,甚至还能冲到他面前来挥舞拳头,恨不得把他打趴下。

  得知陆盏眠不去伦敦留学后,他的腿莫名其妙就出现问题了,其中深层次的含义他都不屑一顾听。

  所有的责任肯定都推到他身上啊,寇骁就没见过那么爱使手段的男人,所以他对应默这个人嗤之以鼻。

  “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盏眠吧,现在你们好事将近了吗?”沈娆不知有寇骁这号人,更无法压抑心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情,便脱口而出问了。

  站在沈娆身后某位八卦听得超级多的老师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再“火上浇油”,接着她想把话题转移到美食上,“这麻婆豆腐川菜特色,滑而不腻,东坡肉也好吃。”

  “……”

  “你扯我袖子干嘛?”沈娆眉头微皱,难道她说错话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应默是绝对不敢胡来乱说的,他笑意浅淡,装腔作势道:“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的男生谁不喜欢盏眠啊,我当然也不例外。”

  自己喜欢就喜欢,能不能不要遮遮掩掩,寇骁磨了磨后牙槽,而陆盏眠垂着眼眸静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对于喜欢这件事,她素来在心里奉为最浪漫做虔诚的所在,应默怎么可以如此随意在老师面前说这些话呢?

  她可不认为那群曾经处于躁动青春期的少年们不安分地扯她辫子、扯她肩带、将她的舞鞋肆意拿走的举动是因为喜欢她。

  身边女人微不可查的不安状态牵动寇骁的心绪,他伸出手从身侧缓缓牵住她的,声音散漫透着薄凉,“我们理科八班的男同学应该没有人喜欢我的女人吧?”

  在温热手掌触摸过来的那秒,陆盏眠便主动地回头看他,只见他精致无死角的脸上毫无温度可言,倨傲的下巴微抬,眉宇锋利,唇角薄凉的笑意漫不经心。

  盯着他数秒,陆盏眠忽而垂下头捂紧心口,久未起波澜的心脏莫名其妙跳得有些剧烈,她抿紧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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