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遇熟人,打脸虐渣_最强女主复仇的一百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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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节 遇熟人,打脸虐渣

  陆酒被厉北承困在怀里,鼻息间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那样清冽,那样的扰乱人心。

  「厉北承。」陆酒心跳有些加快。

  厉北承低头,凑在她的耳畔,然后吸了吸鼻子,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压抑着冰冷的声音:「他碰你哪里?」

  陆酒一瞬间的疑惑:「谁?」

  厉北承没说话,只是把她耳边的头发,挽到了耳后,看着她圆润小巧的耳珠。

  陆酒却是有点不开心,皱起了眉头:「厉北承,你又在乱吃醋了。」

  厉北承把手臂一弯,整个身体更加贴近陆酒,他问:「他跟你这样门咚了,你们在说什么?」

  这下陆酒确定了,厉北承在吃霍江东的醋。

  她抬眸看着他:「厉北承,你是在监视我吗?」

  厉北承用指尖,撩拨着她的耳垂,只重复一句:「你们说了什么?」

  陆酒看着厉北承,他那幽冷的眸子里,潜藏着怒火,他在极力控制他的情绪。

  但他的不信任,让她非常生气。

  解释怕他不信,不解释怕他给自己整疯了。

  陆酒抬眸直勾勾的看着他:「他要跟我单独谈一谈,我拒绝了,也不是门咚,是他要闯进来,我用门板夹他胳膊。」

  厉北承的目光终于从她的小耳朵,挪到她的眼睛,与她对视:「就这样?」

  陆酒淡淡的嗯一声:「还有,他的脸碰到我的手了。」

  厉北承危险眯眸:「嗯?」

  陆酒:「我扇了他一巴掌。」

  这下子,厉北承扬起薄唇,轻笑出声,很是愉悦:「嗯,打的好。」

  这一笑,他身上的暴戾气息,顿时消散了很多,眸子里的危险,也淡了。

  陆酒抬眸冷冷的看着厉北承:「厉北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这是派人跟踪,监视她吗?

  厉北承整个人其实在暴走的边沿,他控制不住的情绪,只能很努力的压制。

  而陆酒的解释,让他清醒不少,眸子里闪过懊悔。

  厉北承沙哑着声:「不是。」

  陆酒看着他:「那呢?」

  面对陆酒锐利的目光,厉北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她看:「照片。」

  陆酒看着厉北承的手机,背面有厉先生三个字,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这是情侣手机。

  陆酒看着厉北承调出来的照片,一下子就冷了眸。

  照片里,是霍江东站在门口,一手伸了进去,而陆酒仰着头。

  这个角度看着,像是霍江东在门咚陆酒,两人颇为亲密的样子。

  但实则,两人还有一步的距离,霍江东更是被夹了手臂,两人剑拔弩张,哪有照片上的这么暧昧。

  陆酒皱眉问他:「照片哪来的?」

  厉北承:「陌生信息,不是我叫人监视你。」

  怕她生气,他连调查都不敢调查她。

  陆酒眸子更冷:「陆星月!」

  这个女人,真是一再的作死,就是见不得她好。

  厉北承再次低头,就落在陆酒的脖颈间,随后把她打横抱起来。

  突然的横抱,让陆酒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厉北承,你干嘛。」

  厉北承抱着她往浴室走:「洗澡。」

  这下陆酒慌了,到浴室门口的时候,不再抱着他的脖子,而是手扒拉着门框。

  她说:「厉北承,我不洗澡!」

  厉北承这样子,很明显就是要帮她洗澡的节奏。

  光是想着,陆酒的小脸就红了。

  厉北承眸子微眯:「你身上染了别人的味道。」

  他喜欢她身上纯粹的味道,可是她出去一趟,沾染了外面的气息,还有烟酒味。

  陆酒生气:「厉北承,我都说了我跟霍江东没什么,都没靠近,你这不是吃醋,你这是不信任我!」

  狗男人,谁爱哄谁哄,她不哄了!

  管他疯不疯的!

  厉北承皱眉,解释道:「你身上有烟味,酒味,我不喜欢。」

  陆酒还是觉得他不相信她:「长辈们要抽烟喝酒,我有什么办法,你放开我!」

  厉北承看她白嫩的小手,就使劲扒拉着门框,指甲有些泛白。

  厉北承问她:「那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这个霸道的,就是她一定要洗澡。

  陆酒赶紧选择:「我自己洗,你出去!」

  厉北承看了看陆酒,然后把她放下来。

  陆酒站好,整理一下裙子:「我去拿衣服,你去看一下爷爷,他很担心你。」

  厉北承看着小脸通红的陆酒,点头嗯了一声。

  陆酒拿了衣服,看厉北承还在,就说:「你下楼去把药给吃了,不要浪费我的心血。」

  厉北承盯着陆酒看了会,见她没生气了,就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陆酒送他到门口。

  厉北承一出去,陆酒迅速的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厉北承听到反锁的声音,那清隽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

  厉北承去开门,已经开不进去,他沉声喊:「陆酒!」

  陆酒背抵着门:「厉北承,你什么时候学会相信我,你才能进这道门!」

  说完,她也不管了,就去洗澡了。

  厉北承:……

  新婚还没一个月,他吃两次的闭门羹了!

  厉老爷子一直都担心的在门外等着,看到自家孙子吃瘪,有些气弱的看着厉北承。

  厉北承侧头一看,厉老爷子和李叔全都担心的看着他,担心的眼神,还有些看戏的样子。

  厉老爷子看厉北承情绪还不错,就放心了,他打哈哈的笑着:「小李,我们出去打打球。」

  李叔:「唉,人老了,看不见了,也听不到了。」

  两人就这样走了。

  厉北承:……

  爷爷还在呢,陆酒就这么不给他面子!

  厉北承决定也不理会陆酒了,真是给她脸了,一再让他吃闭门羹!

  厉老爷子走到楼梯口,又回头看了过来:「北承,记得吃药,还有媳妇儿是要哄的。」

  厉北承的脸,又沉了沉:「谁要哄她!把她惯的!」

  说完,自己去书房把药吃了。

  吃完药,厉北承看着手机,又忍不住竖着耳朵,去听隔壁有没有开门的声音。

  他等了半个小时,隔壁半点动静都没有。

  厉北承又烦躁了一会儿,忍不住去起身,去了隔壁房。

  房门紧闭,再扭着门把,还是反锁的。

  厉北承敲门,嗯哼一声:「陆酒,开门。」

  陆酒正在护肤,听到厉北承的声音,就是不理他,当做空气一样。

  厉北承又敲了敲门,继续喊,还是没得到回应。

  最后,厉北承冷了声音,很是霸道:「陆酒,你别让我踹门!」

  陆酒护肤好,躺在床上,幽幽的回了一句:「你可以试试。」

  听到这话,厉北承的霸道,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萎靡了。

  他觉得,他要是敢试,后果绝对很严重。

  陆酒关灯:「你不踹门,那我睡觉了。」

  厉北承冰冷的声音,顿时软和下来:「厉太太,没有你,我睡不着,容易病发。」

  这一点,还真没说错。

  厉北承喜欢抱着陆酒睡,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能睡的安稳。

  陆酒闭上眼睛:「你不信任我,乱吃醋,睡的再好,也会发病,所以我不管你了。」

  厉北承:……

  过了会,里面又传出陆酒的声音:「不踹门就别说话了,我很累,要睡觉了。」

  厉北承看着紧闭的房门,抬起脚,要踹。

  不过,很快又放下来了。

  厉北承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陆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天亮了,陆酒就起来。

  她一开门,看到的就是厉北承挺拔的身姿,就那样站在门口。

  厉北承看到她,立马勾起了薄唇:「早安,厉太太。」

  陆酒看了他一眼,因为一夜没睡,双眼布满了血丝,下巴有些许胡茬。

  看起来,有些潦草,但依旧很帅。

  但,陆酒不理他,直接侧身,走了。

  厉北承愣了愣,然后大长腿一跨,紧跟上陆酒:「厉太太,我一夜没睡。」

  陆酒:……

  厉北承:「我在门口站了一夜,就等着你。」

  陆酒下楼梯,还是没理他。

  厉北承:「我在反思了,我没有不信任你。」

  陆酒端起佣人准备好的温水,慢吞吞的喝着,还是没搭理他。

  接下来,不管厉北承说什么,陆酒都当他是个空气人,连余光都不给他一眼。

  陆酒喝完水出去晨跑,厉北承就穿着昨天没换的西装,跟在她身边,边跑边说话。

  陆酒就跑自己的,愣是不理他。

  陆酒跑一个小时,厉北承就跟着跑一个小时,跟她说话,但是连个闷哼,都没听到。

  跑完步,陆酒休息会,就开始练武。

  厉北承看着一言不发,连个余光都不看他的陆酒,心一横,直接握着拳头,挥上去了。

  陆酒迅速出手,把厉北承的拳头给打退。

  厉北承也不退让,拳拳到肉,步步紧逼。

  陆酒一开始占上风,慢慢的就落了下风,看着厉北承的拳头,朝她脸上而来。

  陆酒憋了一肚子气,侧身避开,冲他吼着:「厉北承,有你这么哄人的吗?」

  哄不了,就跟她打架!

  没风度的狗男人!

  厉北承收回拳头,看着她:「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陆酒:……

  他还委屈来着?

  陆酒气的不练武了,转身就走,更加不愿意理他了。

  厉北承看着,更慌了,想了想,折了根树枝,去掉叶子,追上陆酒。

  他一把拉住陆酒,把树枝塞到她手里:「酒酒,别气了,我站着给你打。」

  陆酒看看树枝,再抬头看看厉北承,皱起了秀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打你?」

  当他是小孩子,犯错拿树条抽一抽?

  厉北承像个小孩一样,一手背在后面,一手伸出去等挨打:「我错了。」

  裴谦是来接厉北承的,结果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句话。

  惊的他踉跄一步,险些摔倒在地。

  厉爷竟然认错!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厉北承听到动静,侧头,冷冷的看了过去。

  裴谦立马站好,有种头皮发麻,死期来临的感觉。

  撞到厉爷崩人设的一天,他要死了。

  陆酒看有外人在,就没为难厉北承,到底要给他面子的。

  陆酒没有把树条扔掉,只是看了眼厉北承:「下不为例。」

  厉北承听到这话,立马扬唇笑着:「嗯。」

  裴谦:!!!

  刚刚还跟死神降临一样,这会儿就笑的春暖花开了。

  陆酒看向裴谦:「裴特助这么早来,可是有什么事?」

  裴谦对陆酒很恭敬:「我来接厉爷去出差的。」

  陆酒皱眉,看向厉北承,有些责怪:「你昨天怎么没说?」

  要是知道他今天要出差,她昨晚就不跟他生气,好歹让他先睡一晚上再说。

  厉北承:「不是什么大事。」

  陆酒没再多说,也没再跟他生气:「那你去洗澡换衣服,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原主曾经那么喜欢霍江东,为他死都愿意了。

  厉北承会在意,很正常。

  厉北承知道危机解除了,心情还不错,跟在陆酒身后解释:「我没有给陆星月手机号。」

  陆酒瞥了他一眼:「你也看不上她。」

  手机号估计是陆星月找陆老太太要的,这个不奇怪。

  厉北承勾起唇角:「只看的上陆酒。」

  陆酒:……

  收收你的土味情话吧!

  跟在后面的裴谦:……

  没想到,有一天会吃上厉爷牌的狗粮!

  陆酒给厉北承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又给他调了安眠的药包,让他带上。

  等送走厉北承之后,陆酒回房,看到床上的枕头,少了一个。

  厉北承带走了她睡的枕头?

  这个认知,让陆酒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这哪里是疯子厉北承,根本就是个幼稚鬼!

  ……

  厉北承走后,陆酒就给自己找事情做,她在网上开始学习配音。

  钟婉莹敢用模仿她的声音,帮她立了遗嘱。

  那她以后,也要利用配音的方便,坑死钟婉莹!

  第二天,陆酒对配音已经有了入门,正在学习着钟婉莹的说话习惯。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陆酒看是陌生电话就没有接。

  电话自动挂了,很快就又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陆酒接起电话:「你好。」

  陆酒静静的听着那边的话,沉默了半晌,点头应了下来:「好,明天我去。」

  是丰城美术家协会打来的电话,明天有个采风,邀请她去的。

  陆酒本来想拒绝,但临时又改了主意。

  美术家协会那边挂了电话,立马又拨了个电话,语气比刚才还要恭敬:「陆酒她答应了。」

  第二天,陆酒自己开车去了益农山庄。

  到的时候,工作人员立马迎接她:「今天,麻烦陆小姐了。」

  陆酒浅浅一笑。

  工作人员带她进去,都是陌生的面孔,不过很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周佳悦。

  周佳悦背对着她,正在跟别人聊天。

  工作人员看到陆酒的目光,便激动的跟她说:「那位是周佳悦,您上次拍卖出的画,就是周家拍走的,周小姐虽然还年轻,但是在画画上,颇有造诣,如今更是成了清风大大的徒弟。」

  陆酒淡淡的哦了一声。

  这个反应,让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她问:「陆小姐要去跟周小姐认识一下吗?」

  陆酒:「不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转转。」

  工作人员这会儿更尴尬了,没想到陆酒对周佳悦这么冷淡。

  毕竟周佳悦可是清风大大的徒弟,要是跟她交好,说不定能认识清风大大,还能得到签名呢。

  工作人员又一想,陆酒的画都卖出一个亿了,也有骄傲的资本。

  陆酒没去找周佳悦,自己一个人转着。

  这里经过布置,放了不少画家的作品,陆酒抱着欣赏的目光,看了过去,不做评价。

  最后,陆酒停在了一幅花鸟图上,看着落款清风两个字,微微眯起了眸子。

  正看着,有人来到她身边,问她:「这幅画,好看吗?」

  陆酒侧头看了眼周佳悦,嗯了一声:「好看。」

  周佳悦颇为得意和骄傲:「这是我老师画的,就是前几天她画的,宣布她是清风的那幅画。」

  陆酒看着画,淡淡开口:「不是那幅画。」

  这幅画不是那天钟婉莹画的,而是她的前世,苏蔓越画的。

  这幅画她画了有三年之久,送给了钟婉莹。

  所以,钟婉莹很早之前,就开始模仿她的画,这幅画更是学了十分像。

  那天才能在视频之下,随手画下画,只为了宣布她是清风。

  三年啊。

  钟婉莹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盘算着,杀掉她,顶替她的身份?

  被否认了,周佳悦生气了:「陆酒,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陆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只承认比我优秀的。」

  这下子,周佳悦更生气了,还觉得好笑:「我老师是清风,她的画举世闻名,你说你比她优秀?」

  说着,她哈了一声:「这真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陆酒不与她辩解:「那你会成为最大的笑话。」

  「你……」周佳悦再次被气到,她看着陆酒:「陆小姐,我再次问你,《李代桃僵》那幅画真是你画的吗?」

  今天,她把陆酒找来,是有正事的。

  陆酒:「嗯。」

  周佳悦看她:「那好,今天你就当着众人的面,再画一次《李代桃僵》,我就相信是你画的。」

  陆酒抬头看她。

  此时众人围观了过来,颇为好奇的看着陆酒。

  陆酒的名声,只要是丰城的人,都有所闻。

  而今天来的人,又都是画手,对于《李代桃僵》这幅画也是很崇拜。

  现在有人质疑不是陆酒画的,那就让画手愤怒了。

  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成名作,被人顶替的事!

  陆酒拒绝:「不画。」

  周佳悦嗤笑的看着陆酒:「我看你是不敢画吧,因为《李代桃僵》并不是你画的。」

  陆酒抬眸淡淡的看着她。

  周佳悦被看的有点气弱,可她还是梗着脖子,抬着下巴的看着陆酒:「是你说的,我老师清风不如你优秀,现在让你当众画一幅《李代桃僵》,你就不敢了?」

  本来只是围观吃瓜,一听到是跟偶像清风比,顿时就不淡定了。

  有人问:「怎么回事,清风大大不如她?」

  周佳悦就把刚才陆酒的话给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原话说了一遍。

  但就算是这样,已经足够惹的众怒了。

  清风不仅是国画画的好,也是漫画家,男女老幼皆宜的。

  现在,竟然有人说清风不如一个纨绔大小姐,这还能忍?

  「佳悦,别让她跟清风大大比,她不配!」

  「本来大家都是画手,我也就不说什么,可是这么侮辱清风大大,那就不能忍了。」

  「谁请她来的,今天来这里的,都是小有名气的,她一个花钱买的画,连画画入门都不会的人,凭什么参加美术家协会的采风会?」

  这话的意思,是要把陆酒请出去了。

  陆酒神色淡然的看着一个个对她指手画脚,为清风抱不平的画手。

  她有些失笑,这些都是她的粉丝。

  可现在因为钟婉莹顶替了清风,这些粉丝转而攻击她了。

  周佳悦看差不多了,就想出来说话,结果有一道声音,比她还快。

  「你们干嘛呢,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你们好意思?」

  陆酒抬头看了去,是个穿着背带裤,扎着丸子头,很青春洋溢的女孩。

  看着那张些有些肉呼呼的娃娃脸,陆酒只觉得有些熟悉。

  周佳悦看着女孩,皱起了眉头:「季明华,不是我们要欺负她,是她侮辱我老师,清风了。」

  季明华?

  听到这个名字,陆酒想起来她是谁了。

  季明华是陆酒从小到大的朋友,是个乖乖女。

  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高中的时候,她跟季明华有了分歧,两人大吵一架,关系生疏了很多。

  彻底决裂的时候,是陆酒要追求霍江东,季明华强烈不同意,说霍江东不是好人。

  陆酒生气,那时又传出季明华喜欢霍江东。

  陆酒就认为季明华自私,彻底跟她决裂了,从此不再往来。

  季明华上前:「你认为你厉害的,别人不一定要认为厉害,审美观不同,怎么就是侮辱了?」

  周佳悦生气:「季明华,你是清风的粉丝,你也说得出这种话来。」

  季明华站在了陆酒的前面:「我想清风大大在的话,也不会看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

  陆酒看着站在前面,护着她的季明华,微微敛眸。

  周佳悦不愿破坏自己老师的形象,她深呼吸一口气:「好,不说这个,就说《李代桃僵》的画,是不是模仿清风的?」

  季明华皱眉没说话,因为《李代桃僵》这幅画,一眼就能看出是清风的作画习惯。

  不过,很快季明华又坚定的说:「我相信她不是模仿清风的。」

  陆酒诧异的看着季明华,没想到她这个时候,竟然相信了自己。周佳悦:「这不是你相信说了算,我也相信不是陆酒模仿,我跟她说过,只要她说出从哪里得到的画,我也不追究,还会替老师谢谢她。」

  总而言之,周佳悦就是不相信陆酒会画画,这幅画是她买来的。

  有人疑惑了。

  「这画到底是不是陆酒画的?」

  「听周佳悦的意思,不是她画的,是买来的,那模仿清风大大的另有其人。」

  有人惊讶的啊了一声,随后很鄙视:「这些有钱人真是爱面子,不会画画就直说,随便买一副仿品,就说是她画的,还卖出一亿天价,真是可怕。」

  听着众人的议论,季明华生气的要开口说话。

  陆酒不想她为难,便往前走一步,站在季明华的身边。

  她看着周佳悦:「希望周小姐不会后悔,今天让我画画的事。」

  周佳悦欣喜的抓住机会:「那陆小姐的意思是要现场画一幅了?」

  陆酒点头:「是,不过我不画《李代桃僵》了,清风说过,一幅画,不能画第二次。」

  因为画的第一幅画,是独一无二的,哪怕画了第二幅画,也无法成为第一幅画的替代品。

  这是陆酒对画画的观点,也是她的爱情观。

  周佳悦可不管这个,今天她要证明陆酒不会画画,就算画了,她也是模仿清风的画手,是应该被鄙视的。

  她就是要陆酒丢脸。

  季明华:「周佳悦,你这么质疑陆酒,要她画画,如果她画出来了,你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周佳悦看她:「季明华,你还想怎么样?」

  这个季明华跟她还真是不对付,肯定是嫉妒她成为了清风的学生,而季明华什么都不是。

  季明华:「质疑一个画手模仿别人的画风,是污蔑,是毁掉一个画手的人生,所以只要陆酒画出来了,你必须得跟她道歉。」

  周家在丰城的地位可不低。

  周佳悦也是有名的名媛千金,被捧着不少,成为清风的唯一学生之后,更是被人捧得高高的。

  道歉这种事,她根本就没有做过。

  周佳悦只是沉默了一下,就欣然点头:「可以,我要求不高,只要她画的线条流畅,完整一幅画就行。」

  她看向安静好欺的陆酒,继续说:「她画出来了,我跟她道歉,并且收她做学生;她要是没画出来,以后不许再沾染画画,还要说出《李代桃僵》的作者是谁。」

  季明华没替陆酒答应下来,而是转头看向了她。

  陆酒点点头:「道歉我接受,收我做学生?」

  她秀眉浅浅一跳,很是不屑:「你没那个资格。」

  周佳悦被陆酒这话气的不轻,咬牙说:「有没有那个资格,等你画出来再说,我还嫌弃你没那个画画天赋呢。」

  说完就让工作人员去准备画具了。

  不少人想抱周佳悦的大腿,也有人看不过陆酒这么狂妄自大。

  「她现在是厉太太,有人撑腰,狂妄自大了,你别当真了。」

  「就是,自己什么都不会,还敢看不起清风大大的学生,她才是最不配的那个。」

  「放心,一会儿她就被狠狠打脸了,你不用生气的。」

  也有人一言不发,不做评论。

  除了季明华,几乎都等着陆酒被打脸。

  议论间,工作人员已经把画具都给准备好了。

  周佳悦本来很生气的,刚才被其他人给捧着,心情还不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有清风那样的神格了。

  这会儿,看到陆酒,反而大度了起来:「陆酒,现在你只要说出《李代桃僵》的作者是谁,就不用画画了。」

  陆酒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看着画具。

  颜料和各种工具,都准备的十分充足。

  季明华有些担心,但她没有多说什么。

  这次陆酒不用单纯的铅笔了,而是用上了彩铅,开始画画。

  她拿着笔,随手一画,线条歪歪扭扭的。

  周佳悦一看,顿时嗤笑出声:「刚才那姿态,我还以为会画的多好呢,结果这线条,还不如我家外甥女画的直呢。」

  陆酒很快又画出了其他线条来,就是那种很漫不经心的画画。

  这次的线条很笔直,像是拿着尺子,画下的一样。

  周佳悦有些惊讶,不过又说道:「这线条是直了,但是也太生硬了,还有你要画什么东西?」

  又不是画教科书,根本就不用那么直,太直的线条,会显得没有柔和度,反而生硬。

  陆酒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随意的纸上画画着。

  本来众人还颇有些期待,但是看到陆酒这边画一点,那边画一点,毫无章法,顿时就没了期待。

  季明华看着,也糊涂了,面上已经担心了。

  她有心教陆酒:「陆酒……」

  周佳悦打断了季明华的话:「季明华,你那么相信她会作画,就别打断她的思路了。」

  季明华语塞,只能担心的看着陆酒。

  其实,她已经有两三年没跟陆酒联系了。

  在她的记忆中,陆酒的性子向来是,她做了就会承认,没做的绝不承认。

  所以,当陆酒说会画画,她就信了。

  可是现在看陆酒那随便涂鸦,跟鬼画符一样的画,季明华担心了。

  周佳悦却是眉眼挑的高高的,完全就是在看好戏。

  这下子,总算能让陆酒丢脸了,相信老师知道了,会奖励她,让她去申城,亲手教她画画。

  而不是只给她一些画画的素材,或者课程,让她自己学了。

  其他围观着的人,有想抱大腿的,都纷纷奚落着陆酒。

  也有一些人安静观看,不予置评。

  周佳悦看着陆酒的画,完全就是一通乱画,像是小猫咪在玩毛线球,把毛线扯的满屋子都是一样。

  周佳悦摇着头:「我外甥女画的都比这好看多了,她这是乱画,什么形状都没有,我想放水,都找不到口子,给她台阶下啊。」

  有人附和:「我出入门的时候,虽然画的不好,可是都能画个人形了,她这是连小孩画画都不如。」

  有人好心的劝着陆酒:「陆小姐,实在不会画画,画点花花草草吧。」

  周佳悦看陆酒依旧不变,便嗤笑着:「她自大的很,哪里听得进去,她……」

  周佳悦还没说完,就看到陆酒换了黑色的笔,迅速在画上画着。

  渐渐的,周佳悦的脸色变了,是震惊,错愕和不可置信,以及被打脸的窘迫。

  刚才那些议论的人,此时也全都错愕的张大了嘴巴,安静的看着陆酒作画。

  因为陆酒最后拿着黑笔下手,宛若神笔马良一样,每一画都是点睛之笔。

  陆酒落下最后一笔,抬头淡然的看着周佳悦:「我画好了,你可以道歉了。」

  周佳悦看着陆酒的画。

  第一眼看着,那是有个少女在月下翩翩起舞,旁边是小山河溪,还有农家小舍,很是幽静。

  可是第二眼一看,就看出了不同。

  那小山河溪,看着像个周字,而农家小舍,不就是一个家,再看最右边的月亮。

  还有农家小舍前面狂魔乱舞的少女,隐约可以看出是个小丑的姿态。

  这幅画的寓意很直白了。

  跳梁小丑!

  再配合上风景,小山河溪的是个周字,家音同佳,月音同悦!

  很好,这幅画要表达的意思:周佳悦是个跳梁小丑!

  众人看着这幅画,都替周佳悦感到尴尬。

  可是再看看这幅画的作画过程,却又觉得这幅画很写实。

  周佳悦的画技绝对没有陆酒好,还那样要求,不就是说明,她跳梁小丑一样。

  他们也很确定,刚才陆酒的作画手法,是炫技,是碾压打脸周佳悦!

  季明华这下痛快的看着周佳悦:「陆酒不仅画出完整的一幅画,还完成的很好,你赶紧道歉啊。」

  周佳悦的脸,又青又绿的,难看极了。

  季明华哦了一声,又补充着:「看看陆酒这画技,你还真不够格收她做学生,连拜她为师都不配!」

  周佳悦都想撕季明华的嘴了,又不关她的事,谁要她在这里多嘴。

  只不过,今天来参加的人,都是美术界的人,有的地位还不低。

  现在都看了过来。

  更何况,陆酒还是厉太太,她要是给陆酒下脸,回头厉家肯定也不同意。

  衡量过后,周佳悦也只能咬了咬牙,憋屈的跟陆酒说:「对不起!」

  陆酒淡然的看着周佳悦:「这就是周小姐的道歉态度?」

  周佳悦愤然的问:「陆酒,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陆酒:「污蔑人之后,道歉的态度应该端茶,九十度鞠躬,说一声对不起,让我原谅你,而不是轻飘飘的三个字就过了。」

  她轻呵了一声:「我陆酒,可没那么大度。」

  周佳悦更生气:「我怎么叫污蔑了,就算真污蔑了,不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陆酒冷然看她:「周小姐不想明天被家长领着到厉家道歉,最后现在道歉态度真诚一点。」

  这是威胁了。

  周佳悦不屑且嘲讽的看着陆酒:「看来你也只会拿厉家来压我?」

  陆酒嗯一声,还抬着下巴,颇为骄傲:「我老公厉北承愿意给我撑腰,我有这个资本压人。」

  能拿权利压人,干嘛不压?

  非得自己吃瘪?

  周佳悦再次被气的不轻,还觉得陆酒很无耻。

  但搬出了厉家,周佳悦在不甘心,也只能叫人倒了茶过来。

  她端着茶杯,向陆酒九十度鞠躬:「对不起,陆小姐能原谅我吗?」

  陆酒淡淡的回了句:「不能。」

  周佳悦:!!!

  她差点被陆酒给气到吐血!

  旁人也是看的,忍不住的笑出声,这个陆酒实在是有趣。

  周佳悦气的,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然后瞥了眼那幅对她很有羞辱的画。

  她心思一动,只要她假意摔倒,茶水泼了这幅画,那就不存在了。

  周佳悦直起腰,走了一步,然后故意脚下一歪。

  周佳悦扭了脚,啊的一声,她手里的茶杯就是扔了出去,正是那幅画的方向。

  有人惊呼一声:「画……」

  陆酒速度很快,大长腿一伸,那鞋尖将茶杯踢了一个方向。

  「啊!」

  这下子,周佳悦是真的惨叫出声。

  因为那盏茶杯,直晃晃的打中了她的脑门,茶水泼了她一脸。

  刚刚故作扭脚的她,还没站稳,这下被砸的彻底摔倒在地上,摔的还比茶杯慢了一步。

  茶杯摔落在地,顿时碎开,碎瓷片散开。

  周佳悦一屁股摔下去,摔在了碎瓷片上,那惨叫声,更是连连。

  众人光是听着,都替她感到疼!

  工作人员赶紧把周佳悦扶了起来。

  周佳悦身上好几处被碎瓷片扎到了,手臂一处,屁股一处,现在流着鲜血。

  脸上还被茶水泼了,整个人狼狈至极。

  周佳悦气愤的指着陆酒:「你……你故意的!」

  陆酒态度很好:「我为了保护画,算是故意的吧,我赔偿你医药费。」

  说着,陆酒抬头看着众人:「谁给周佳悦出医药费,这幅画我就送给谁了。」

  于是,这下子,有人抢着要这幅画了。

  周佳悦那样的伤,左右不过几百块钱的医药费,哪怕全身检查,顶了天也不到一万块。

  但是陆酒的这幅画,却是能卖出更贵的价钱。

  周佳悦看着那么多人,抢陆酒那幅画,那打脸方式就跟排山倒海一样,打在了她的脸上。

  羞辱至极!

  周佳悦气的当场想暴走,一把甩开工作人员的手,自己捂着受伤的屁股,走姿怪异的走了。

  没了周佳悦,也没抢到那幅《跳梁小丑》的人,纷纷来跟陆酒说话,也为之前说的话,跟她道歉。

  不得不说,陆酒的画技了得,她真的能跟清风一比。

  兴许,假以时日,陆酒在画画上的成就,绝对能超过清风。

  趁现在陆酒还没火起来,先跟她抱大腿了!

  陆酒的性子很好,他们有所问,她有所答,画手都从她这里学到了一点技巧。

  众人直呼:陆酒比清风大大还要好相处,粉了!

  陆酒应付完这些,没看到季明华,就去找她。

  结果看到季明华,拿着背包,画具就走了。

  陆酒小跑着上前:「明华。」

  季明华看着挡在面前的陆酒,礼貌的冲她笑笑:「这位小姐,我们不认识。」

  说完,她自己上车,走了。

  陆酒想起两人绝交的时候,原主跟季明华说的话:「季明华,我是千金小姐,你是平民百姓,以后别说你认识我!我们就从来没认识过。」

  陆酒:……

  这个原主,真是会作死!

  陆酒去找工作人员,要了季明华的电话号码,不过没打电话过去。

  友情这种东西,也会背叛,也会受伤。

  三年前,陆酒伤了季明华的心。

  今天季明华还能站出来,替她解围,为她说话,还是个不错的人。

  只是……

  陆酒没有多想,也没有主动去联系季明华。

  ……

  临城。

  厉北承到了酒店,还没休息,就先去开会议了。

  等到晚上十点,才回酒店。

  累了一天,厉北承十分烦躁,整个人又在暴走的边沿。

  他打开行李箱,从礼貌拿出了一个枕头,是粉色的,印有草莓的图案。

  厉北承把枕头抱在怀里,像是抱陆酒那样,可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让他更加烦躁了。

  厉北承给陆酒打电话。

  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没接!

  厉北承烦躁了,那种压抑不住的烦躁,像是一道戾气,蔓延了他的全身,散发了出来。

  厉北承直接拨打了视频电话。

  这下子,视频电话终于连接了。

  「你干嘛不……」接电话。

  厉北承看着镜头里的女孩,剩下的话,就噎住了。

  因为陆酒就围着浴巾,那浴巾将她雪白的胸围,勒出了波涛汹涌的形状。

  而她一缕湿漉漉的头发,从耳侧垂下来,落在了那雪白的肌肤上。

  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头发,在视觉上,给厉北承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特别是滴滴水珠,更是蔓延着肌肤,一路往下,滑进了雪白的沟壑里。

  这一幕,看的厉北承口干舌燥,他羡慕那些滴滴水珠了,想把那些水珠,给舔干净!

  这样想着,厉北承不由得伸出舌尖,舔了舔薄唇。

  陆酒把手机放在支架上,自己做下,拿毛巾擦着头发:「打这么多电话,是怎么了吗?」

  厉北承看着陆酒的动作,喉咙越发的渴,声音也沙哑:「没有。」

  她擦头发的时候,手一动一动的,那浴巾似乎包不严实,要掉不掉的样子。

  看的厉北承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既希望浴巾掉落,又不希望。

  陆酒感觉他声音不对劲,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看向手机。

  此时,厉北承烦躁的扯掉领带,单手解着衬衣领口,再有些粗暴的扯开领子,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

  他还进行吞噎动作,那喉结滑动,竟是有些性感。

  这看的陆酒脸都有些发烫,她赶紧继续擦头发,目光也落在了厉北承的脸上。

  可是那双眼睛,又是不自觉的落在了厉北承的薄唇上,他在抿唇,舌尖微微掠过了唇瓣。

  光是这样看着,陆酒觉得他的唇瓣,很适合接吻!

  陆酒:!!!

  为什么只是一个视频,她就有这么多旖旎的念头!

  陆酒不敢再看厉北承的嘴巴,而是抬头看着他的双眼,看到有些通红,就皱起了秀眉。

  她担心的问他:「厉北承,你吃药了吗?」

  厉北承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瓣,很是红润,像果肉一样,看的他口干舌燥,很是诱人。

  他抿了抿唇说:「药太苦了,没有糖,吃不下。」

  陆酒的目光,不自主的落在他的唇瓣上,看着他的动作,就想起他第一次吃药,就吻了她。

  光是想着这个,陆酒的脸,就又发烫了。

  陆酒:「别任性,快点吃药,行李箱有我给你准备的糖。」

  因为厉北承的毒素,发生了病变,需要每天吃药,才能压制住。

  要不然,他会很狂躁,暴戾。

  厉北承看着陆酒:「其实我觉得现在好很多了。」

  刚回来,就觉得整个人在暴揍边沿。

  陆酒没有接电话,他的狂躁,暴戾,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可是,一看到陆酒,就好似温柔的春风拂过,将他所有的不良情绪,给抚平了。

  陆酒皱眉:「快去。」

  厉北承看着她,笑了笑,然后去行李箱拿药吃,还发现糖果,包装像水晶一样,一小罐。

  光是这样看着,厉北承觉得心都甜了。

  厉北承拿着手机,看着陆酒,勾起薄唇浅笑:「厉太太很贴心。」

  陆酒被夸的脸红:「快点吃药,我盯着你。」

  厉北承嗯了一声,拿了矿泉水,把药丸吃了下去。

  嘴里泛着满满的苦味,但很快,他剥开糖纸,把糖果放进了嘴里。

  糖果的甜味,瞬间就冲动了药性的苦味。

  厉北承微微眯眸,他看着陆酒:「你那里还有糖吗?」

  陆酒有些疑惑的看她,然后点点头:「有,我买了一大罐。」

  厉北承没事的时候,按时吃药就好。

  可要是要发病了,就得吃急效药,比这个更苦,所以陆酒买了很多糖。

  厉北承:「那你挑一个草莓味的,吃一个。」

  陆酒疑惑的看着厉北承,但还是去拿糖罐,剥了好几个糖纸,才看到粉粉的糖果,是草莓味的。

  她吃了糖果,再看厉北承:「我吃了。」

  厉北承深邃的眸子里,满含笑意:「嗯,都是草莓味的。」

  等于我在亲你。

  虽然厉北承没说出来,可陆酒被厉北承这样看着,却是莫名的脸红,发烫。

  陆酒看厉北承的情绪了好多,就说:「没事的话,挂电话了,你也早点休息。」

  厉北承赶紧说:「别挂电话,我想看着你,听听你的声音。」

  陆酒:……

  厉北承脸色不变,很是严肃:「这样,我才能安静,也才睡得着。」

  陆酒看着厉北承,虽然刮了胡子,可是双眼还是布满了血丝,看着很疲惫。

  她皱起眉头:「你今天还没睡觉吗?」

  厉北承嗯一声:「睡不着。」

  那这样,就是两天一夜没睡了,难怪这么疲惫。

  陆酒秀眉皱的更深,她说:「那你去洗澡,洗完再视频,我也把头发吹了。」

  厉北承不干:「洗澡可以,但不能挂视频。」

  陆酒无语:「那总不能你边洗澡边跟我视频吧?」

  厉北承沉着脸,一本正经:「嗯。」

  陆酒脸红的拒绝:「我不要!」

  厉北承:「那挂了以后,你不再接我视频呢。」

  陆酒:「不会。」

  厉北承:「我不相信,刚才我打了八个电话,你才接!」

  陆酒解释:「我那是在洗澡,手机在外面。」

  厉北承把手机放好,开始解着衬衫扣子:「反正不挂电话。」

  陆酒看着厉北承竟然就这样在镜头下脱衣服。

  陆酒:!!!

  他这是在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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