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波澜（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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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扰人，回杭第三天，入职报道第一天，晚睡的叶简又起迟了。
她要去的瑞德玛咨询公司，是华|国排名第一的咨询公司，包揽EAP疗愈、企业咨询、团体心理辅导、个案咨询等业务，全方位覆盖民众的咨询需求。
瑞德玛咨询总部就在临安市，鱼尾状白色大楼坐落于上城区和西湖区交界处，右侧蓝灰色的“瑞德玛咨询”艺术字十分耀眼，在一群商务楼中格外好找。
加之叶简曾在这实习过一段时间，熟悉道路。所以即使七点半才起床，她依然在八点前，抱着材料，准时到人事部报道。
人事部的主任纪海语是她研究生时期的督导，当时她在临安大学附属中学兼职心理老师，接听求助电话已积累个人咨询时长经验，需要一个年长的咨询师做督导，指导帮助她完成心理咨询工作。
见叶简不愿读博，导师只好把叶简推荐给好友纪海语。纪海语当时是国内最顶尖的咨询师之一，导师费了不少力气，才让纪海语答应做叶简的督导。
纪海语很看好叶简，曾断言她是天生的心灵引路人，带她学习时，更是将她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一步步领着她走上咨询师之路。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研究生毕业后，叶简选择放弃咨询师之路，转攻社会心理学，跟着导师的项目组辗转于中西部小城小镇，研究底层中老年人的心理。
看到叶简之后，纪海语很开心，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还特意把她安排在企业咨询部的个案组，由组长温兆兆带领她熟悉工作环境。
“小简。”
叶简拉住门把手时，纪海语叫住她，爬上皱纹的脸，露着温和的笑容，慈祥地如同一个和蔼的母亲。
“老师？”叶简回头，黑眸泛起浅浅疑惑。
“这回确定了吗？成为一名真正的心理咨询师。”
叶简沉默。
“攘外必先安内，别人的脚摔断了，不意味着你的脚没有扭伤。如果有困惑，就来找我做个人体验吧，”纪海语的声音里漾着淡淡的担忧，“我永远是你的督导老师。”
“谢谢老师。”
叶简弯腰，郑重地朝纪海语鞠躬。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拘着，”纪海语摇摇头，笑容里带了些宠溺，“快去工作岗位看看，熟悉新同事吧。”
“好！老师再见。”
叶简刚走出办公室，就被等在门外的温兆兆带走，拖着参观新公司。
温兆兆生性跳脱，风风火火，即使在公司，也做不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此时，她领着叶简参观，也毫不遮掩地点出各个部门中的关窍，提醒叶简哪里该注意，哪里要提防。
叶简听得心惊胆战，小声吐槽，“兆兆，是个公司都这么复杂吗？”
“是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呢，”温兆兆满不在乎说，按下电梯开关，“有江湖就有斗争嘛，公司又不是你们搞学术的地方，人少清净。反正你注意点总没错。”
叶简眉尖微蹙，她一路上见到的都是西装革履的员工，个个矜持拘谨。
现在温兆兆又故意吓她，她不禁担心起新同事来，抿唇想该如何快速适应新环境，和新同事打好关系——在看起来明显像是走后门的基础上。
温兆兆看乐了，挑起叶简的下巴，流里流气地说：“不过你这样我见犹怜的小美人，肯定没人舍得伤害。小美人，来，给你兆兆姐笑一个！”
“贫嘴，净会故意吓我。”
叶简无奈笑笑，拨开温兆兆的手。
“哪里吓你了？”温兆兆故作不满，手搭在叶简肩上，将叶简转一圈，正对着电梯门。
“叮”
电梯正好到十二层，铁门缓缓打开。
一个短发红唇，戴着猫眼大墨镜的女人在保镖的保护下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尴尬在无言中蔓延。
叶简歉意笑笑，往旁边移动些，让出通行的位置。
那女人却顿在原地，涂着蔻丹色的指甲捏住眼睛腿，隔着墨镜打量叶简。
她的目光锐利直接，非常无礼，很容易让人感到冒犯。
叶简被她盯得不太舒服，侧身按下向下的电梯按钮，温声提醒对方，“女士，您准备出电梯吗？我们需要乘电梯下楼。”
“叶简？”女人摘下墨镜，试探开口。
“您认识我？”
女人不答，又问：“你认识时清嘉。在这里工作？EAP疗愈？”
叶简摇头，也又问一遍，声音温柔，态度却不软弱，“女士，您不准备出电梯吗？我们需要乘电梯下楼。”
“有意思，我是厉楠，”女人用墨镜轻敲手心，态度狂傲，“算是，时清嘉的，情敌？很高兴认识你，下次见。”
厉楠语速很快，几乎不给叶简反应的机会，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叶简看一眼被左右两个保镖围起来的背影，疑惑不解。
这个人是谁？小清嘉的情敌又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认识我呢？
温兆兆推着发愣的叶简进电梯，按下六楼按钮，“小叶子？小叶子？”
“啊？兆兆，怎么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我才刚回临安，”叶简无奈地说，“她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豪？想爬上她床的人围起来也能绕地球两圈？”
“哇啊啊！小叶子竟然为了不认识的人打趣我！我不说了，不告诉你，你自己查吧！”
“哦——”叶简做出沮丧的表情，“那我自己查。”
“小叶子，你变了！我要抱你出去视众，让大家都嫉妒你！”温兆兆挽住叶简，半个身子挂在她身上，得意洋洋地说，“呵！女人！准备好接受朕致命的宠爱吧！”
温兆兆说到做到，挽着叶简，把她带到六楼企业咨询部，吓得叶简真以为要接受“后宫三千佳丽”的嫉妒。
不过好在个案组的咨询师大都是弹性工作制，一部分在接待来访者，一部分还没上班。
守在工作台上写报告的都很佛系，看见组长亲密地挽着新同事也不好奇，逐个介绍完自己，就继续趴着做记录、写报告。
温兆兆见计策失笑，把叶简按在她的工作台上，就气鼓鼓地冲进组长办公室。
多少年了，还是小孩子脾气。
叶简看着温兆兆气冲冲的步伐，忍俊不禁。
今天是入职第一天，部门还没有给叶简安排工作，报道参观结束，叶简有点无事可干。
她坐在工作台，想了想，拿出手机，在搜索框输入厉楠两个字，点击搜索。
还是会忍不住好奇和小清嘉相关的人啊。不过，为什么小清嘉的情敌会知道我，认识我呢？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吗？
号称最强中文搜索引擎的白度，并没有给叶简她想知道的信息，点进“厉楠”百科词条，只有一些干巴巴的叙述：
厉楠，汉族，燕京海淀人……厉氏集团继承人，厉氏集团旗下子公司清柠游戏主要创始人之一。现任清柠游戏董事会主席兼厉氏集团首席执行官；全国青联副主席……
一长串光辉至极的履历，除了游戏公司四个字，叶简看不出厉楠还能和时清嘉有什么联系。
“也许是竞争对手呢？”叶简喃喃自语，放下手机，“那种地位，查到小清嘉的过往，也不是什么难事。”
曝光效应的影响已经够严重了，我还是尽量避免接触小清嘉的消息吧，也不要给小清嘉添麻烦才是。
房子的事情，过年的时候再去姑姑家感谢小清嘉吧。上次遇见也是巧合，日后应该没有再碰面的机会。
不如先请兆兆去美食节逛逛，她应该会喜欢这种感谢方式。
叶简想着，抽出工作台上的准备的培训课程书籍，慢慢翻着阅读。
手机振动，一看又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添加好友信息。
曹思慧看到开头的Jejouis，脸色一变，直接将她拉入黑名单。
法语Jejouis的发音很像曹思慧，尤其是用她最爱的歌曲《Flix》的调唱出来，于她而言，简直是情人间的温柔呢喃。
只有厉楠一个人知道她的这个小癖好，也只有厉楠喜欢那样称呼她。
你还想做什么呢？
曹思慧痛苦地捂住脸，脑海中却清晰地回响起厉楠低哑磁性的声音，她喊她“Jejouis”时，凌厉的凤眼总会软下来，笑得深情宠溺。
她的出现，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所有期待。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哄走她的心后，和一个男人订了婚，马上就要结婚了。
一想到这儿，曹思慧只觉得牙根发酸，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似的，她瘫在座椅上，两眼无神。
“曹秘书，总裁叫您进去。”
“好，我知道了。”
曹思慧摇摇头，试图把厉楠从脑海里甩出去。
不要想她，有点骨气，思思，你可以离开她的。
她起身，走到总裁办公室，轻敲两下玻璃门。
“进来吧，”时清嘉从电脑前抬起头，“门没关。”
“总裁，”曹思慧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行程会议已经按您的吩咐重新排过了，咖啡小王在泡，数据报告我已经催促财务部整理……”
“嗯，私事也可以请假，哭着工作损伤大脑。”时清嘉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眯起，等曹思慧说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厉楠给我发消息，让我转达给你：我去咨询公司的时候遇到叶简了，你清醒一点，时清嘉有喜欢的人，轮不到你。”
曹思慧脸羞得通红，立刻鞠躬道歉：“抱歉，总裁，这是我的失误。”
“有病治病。”时清嘉神色平静，也不生气，“管好她，让她别动不该动心思，厉氏有的是人等着往上爬。”
曹思慧感到羞耻和恐惧一起从毛细血管钻出来，和身体的温度一齐攀升。
“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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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扰人，回杭第三天，入职报道第一天，晚睡的叶简又起迟了。
她要去的瑞德玛咨询公司，是华|国排名第一的咨询公司，包揽EAP疗愈、企业咨询、团体心理辅导、个案咨询等业务，全方位覆盖民众的咨询需求。
瑞德玛咨询总部就在临安市，鱼尾状白色大楼坐落于上城区和西湖区交界处，右侧蓝灰色的“瑞德玛咨询”艺术字十分耀眼，在一群商务楼中格外好找。
加之叶简曾在这实习过一段时间，熟悉道路。所以即使七点半才起床，她依然在八点前，抱着材料，准时到人事部报道。
人事部的主任纪海语是她研究生时期的督导，当时她在临安大学附属中学兼职心理老师，接听求助电话已积累个人咨询时长经验，需要一个年长的咨询师做督导，指导帮助她完成心理咨询工作。
见叶简不愿读博，导师只好把叶简推荐给好友纪海语。纪海语当时是国内最顶尖的咨询师之一，导师费了不少力气，才让纪海语答应做叶简的督导。
纪海语很看好叶简，曾断言她是天生的心灵引路人，带她学习时，更是将她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一步步领着她走上咨询师之路。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研究生毕业后，叶简选择放弃咨询师之路，转攻社会心理学，跟着导师的项目组辗转于中西部小城小镇，研究底层中老年人的心理。
看到叶简之后，纪海语很开心，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还特意把她安排在企业咨询部的个案组，由组长温兆兆带领她熟悉工作环境。
“小简。”
叶简拉住门把手时，纪海语叫住她，爬上皱纹的脸，露着温和的笑容，慈祥地如同一个和蔼的母亲。
“老师？”叶简回头，黑眸泛起浅浅疑惑。
“这回确定了吗？成为一名真正的心理咨询师。”
叶简沉默。
“攘外必先安内，别人的脚摔断了，不意味着你的脚没有扭伤。如果有困惑，就来找我做个人体验吧，”纪海语的声音里漾着淡淡的担忧，“我永远是你的督导老师。”
“谢谢老师。”
叶简弯腰，郑重地朝纪海语鞠躬。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拘着，”纪海语摇摇头，笑容里带了些宠溺，“快去工作岗位看看，熟悉新同事吧。”
“好！老师再见。”
叶简刚走出办公室，就被等在门外的温兆兆带走，拖着参观新公司。
温兆兆生性跳脱，风风火火，即使在公司，也做不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此时，她领着叶简参观，也毫不遮掩地点出各个部门中的关窍，提醒叶简哪里该注意，哪里要提防。
叶简听得心惊胆战，小声吐槽，“兆兆，是个公司都这么复杂吗？”
“是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呢，”温兆兆满不在乎说，按下电梯开关，“有江湖就有斗争嘛，公司又不是你们搞学术的地方，人少清净。反正你注意点总没错。”
叶简眉尖微蹙，她一路上见到的都是西装革履的员工，个个矜持拘谨。
现在温兆兆又故意吓她，她不禁担心起新同事来，抿唇想该如何快速适应新环境，和新同事打好关系——在看起来明显像是走后门的基础上。
温兆兆看乐了，挑起叶简的下巴，流里流气地说：“不过你这样我见犹怜的小美人，肯定没人舍得伤害。小美人，来，给你兆兆姐笑一个！”
“贫嘴，净会故意吓我。”
叶简无奈笑笑，拨开温兆兆的手。
“哪里吓你了？”温兆兆故作不满，手搭在叶简肩上，将叶简转一圈，正对着电梯门。
“叮”
电梯正好到十二层，铁门缓缓打开。
一个短发红唇，戴着猫眼大墨镜的女人在保镖的保护下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尴尬在无言中蔓延。
叶简歉意笑笑，往旁边移动些，让出通行的位置。
那女人却顿在原地，涂着蔻丹色的指甲捏住眼睛腿，隔着墨镜打量叶简。
她的目光锐利直接，非常无礼，很容易让人感到冒犯。
叶简被她盯得不太舒服，侧身按下向下的电梯按钮，温声提醒对方，“女士，您准备出电梯吗？我们需要乘电梯下楼。”
“叶简？”女人摘下墨镜，试探开口。
“您认识我？”
女人不答，又问：“你认识时清嘉。在这里工作？EAP疗愈？”
叶简摇头，也又问一遍，声音温柔，态度却不软弱，“女士，您不准备出电梯吗？我们需要乘电梯下楼。”
“有意思，我是厉楠，”女人用墨镜轻敲手心，态度狂傲，“算是，时清嘉的，情敌？很高兴认识你，下次见。”
厉楠语速很快，几乎不给叶简反应的机会，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叶简看一眼被左右两个保镖围起来的背影，疑惑不解。
这个人是谁？小清嘉的情敌又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认识我呢？
温兆兆推着发愣的叶简进电梯，按下六楼按钮，“小叶子？小叶子？”
“啊？兆兆，怎么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我才刚回临安，”叶简无奈地说，“她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豪？想爬上她床的人围起来也能绕地球两圈？”
“哇啊啊！小叶子竟然为了不认识的人打趣我！我不说了，不告诉你，你自己查吧！”
“哦——”叶简做出沮丧的表情，“那我自己查。”
“小叶子，你变了！我要抱你出去视众，让大家都嫉妒你！”温兆兆挽住叶简，半个身子挂在她身上，得意洋洋地说，“呵！女人！准备好接受朕致命的宠爱吧！”
温兆兆说到做到，挽着叶简，把她带到六楼企业咨询部，吓得叶简真以为要接受“后宫三千佳丽”的嫉妒。
不过好在个案组的咨询师大都是弹性工作制，一部分在接待来访者，一部分还没上班。
守在工作台上写报告的都很佛系，看见组长亲密地挽着新同事也不好奇，逐个介绍完自己，就继续趴着做记录、写报告。
温兆兆见计策失笑，把叶简按在她的工作台上，就气鼓鼓地冲进组长办公室。
多少年了，还是小孩子脾气。
叶简看着温兆兆气冲冲的步伐，忍俊不禁。
今天是入职第一天，部门还没有给叶简安排工作，报道参观结束，叶简有点无事可干。
她坐在工作台，想了想，拿出手机，在搜索框输入厉楠两个字，点击搜索。
还是会忍不住好奇和小清嘉相关的人啊。不过，为什么小清嘉的情敌会知道我，认识我呢？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吗？
号称最强中文搜索引擎的白度，并没有给叶简她想知道的信息，点进“厉楠”百科词条，只有一些干巴巴的叙述：
厉楠，汉族，燕京海淀人……厉氏集团继承人，厉氏集团旗下子公司清柠游戏主要创始人之一。现任清柠游戏董事会主席兼厉氏集团首席执行官；全国青联副主席……
一长串光辉至极的履历，除了游戏公司四个字，叶简看不出厉楠还能和时清嘉有什么联系。
“也许是竞争对手呢？”叶简喃喃自语，放下手机，“那种地位，查到小清嘉的过往，也不是什么难事。”
曝光效应的影响已经够严重了，我还是尽量避免接触小清嘉的消息吧，也不要给小清嘉添麻烦才是。
房子的事情，过年的时候再去姑姑家感谢小清嘉吧。上次遇见也是巧合，日后应该没有再碰面的机会。
不如先请兆兆去美食节逛逛，她应该会喜欢这种感谢方式。
叶简想着，抽出工作台上的准备的培训课程书籍，慢慢翻着阅读。
手机振动，一看又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添加好友信息。
曹思慧看到开头的Jejouis，脸色一变，直接将她拉入黑名单。
法语Jejouis的发音很像曹思慧，尤其是用她最爱的歌曲《Flix》的调唱出来，于她而言，简直是情人间的温柔呢喃。
只有厉楠一个人知道她的这个小癖好，也只有厉楠喜欢那样称呼她。
你还想做什么呢？
曹思慧痛苦地捂住脸，脑海中却清晰地回响起厉楠低哑磁性的声音，她喊她“Jejouis”时，凌厉的凤眼总会软下来，笑得深情宠溺。
她的出现，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所有期待。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哄走她的心后，和一个男人订了婚，马上就要结婚了。
一想到这儿，曹思慧只觉得牙根发酸，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似的，她瘫在座椅上，两眼无神。
“曹秘书，总裁叫您进去。”
“好，我知道了。”
曹思慧摇摇头，试图把厉楠从脑海里甩出去。
不要想她，有点骨气，思思，你可以离开她的。
她起身，走到总裁办公室，轻敲两下玻璃门。
“进来吧，”时清嘉从电脑前抬起头，“门没关。”
“总裁，”曹思慧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行程会议已经按您的吩咐重新排过了，咖啡小王在泡，数据报告我已经催促财务部整理……”
“嗯，私事也可以请假，哭着工作损伤大脑。”时清嘉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眯起，等曹思慧说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厉楠给我发消息，让我转达给你：我去咨询公司的时候遇到叶简了，你清醒一点，时清嘉有喜欢的人，轮不到你。”
曹思慧脸羞得通红，立刻鞠躬道歉：“抱歉，总裁，这是我的失误。”
“有病治病。”时清嘉神色平静，也不生气，“管好她，让她别动不该动心思，厉氏有的是人等着往上爬。”
曹思慧感到羞耻和恐惧一起从毛细血管钻出来，和身体的温度一齐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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