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漩涡
事关自己老妈，即便张凡不爱麻烦人，却还是说道：“无涯，你也知道恶灵怨婴曾经害过我老妈，我是一定要查个清楚的，你要是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好吧。”
钟无涯点头应了，其实他本就没打算瞒着张凡，之前那样说，也就是跟张凡要个人情而已。
这也不能怪钟无涯功于心计，而是养鬼人的地位太过尴尬，钟家急需要一个强力的靠山。
如今钟家改投叶家门下，看上去是有了一个靠山。
可钟无涯知道，这个靠山是需要张凡来维系的。
而张凡，无疑就是这个人。
张凡大概能猜出钟无涯的心思，便说道：“这个情，我记下了。”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钟无涯笑了笑，说道：“三年前，北滨市接连发生孕妇失踪案件，开始的时候，只当做是普通的案件由警方处理。可随着失踪人数越来越多，再加上周边城市也有孕妇失踪，才有人意识到不对来。后来，宗教局与术士协会介入，很快便发现，失踪的孕妇皆为阴年阴月阴时生人，便确定是有人要炼制恶灵怨婴了。”
“等等。”
张凡疑惑道：“阴年阴月阴时生人极为罕见，别说只是北滨市与周边城市，便是整个省怕也没那么多吧。”
“这个问题上面也讨论过。”
钟无涯点头说：“最后经过一系列的调查，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所有失踪的孕妇，当年都是剖腹产出生，而且精准无误的在同一时间出生，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张凡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多年前便有开始布局？”
钟无涯道：“可怕的是，这些女人也是同一时间受孕，而且并不是正常受孕！”
张凡道：“这是什么意思？”
钟无涯沉声道：“是鬼胎，全部是鬼胎！”
“全部是鬼胎？”
张凡无比惊讶道：“可女儿莫名其妙怀孕，家里人应该不会坐视吧？”
“都死了！”
钟无涯叹息道：“当我们顺着线索找到她们家里人的时候，这些人全部死在家中，而且不是正常死亡，是厉鬼所谓！”
张凡心中升起怒火来，咬牙道：“为了炼制恶灵怨婴，竟然牺牲掉这么多人，这可是四十九个家庭啊！”
“不仅如此。”
钟无涯继续说道：“当年给那些女人接生的医院共有三十七家，医院还在，可当年接生的人，医生和护士，以及一切知情人士，全部死于非命！”
这太可怕了！
这简直是灭绝人性啊。
钟无涯最后说：“后来，是龙虎山上天师府来了一位前辈，在这位前辈的带领下，我们在北郊的一个正在施工的度假村内找到了那些女人。可是我们终归还是晚了一步，那些女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恶灵怨婴已经炼成了。”
“度假村？”
张凡皱眉道：“前几天失火的那个度假村？”
钟无涯点头道：“对，就是那个。”
那天张凡和叶轻舞，是在洛洛的带领下，才找到那个度假村的，却不想在那里遇到了叶洛河。
当时叶洛河说他是追“古灵”的人才找到这里的，可却明显在隐瞒什么。
而张凡也没有多问，只是想着要独自查看一番。
结果，隔天便从陈广厦那里得知度假村已经失火了。
这会是巧合吗？
如果真的是，张凡觉得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这也太巧了！
张凡思索片刻问道：“那个恶灵怨婴呢？”
钟无涯摇摇头说：“钟家的地位你也知道，说是边缘人也不为过，像是恶灵怨婴的归属问题，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张凡也没有再问了，心里却是在盘算，三年前的事情与老妈被恶灵怨婴缠上是否有关联？
而慑青鬼王博又曾去找过恶灵怨婴，这件事情是不是与王博口中的“先生”有关？
张凡又问道：“恶灵怨婴和慑青鬼，哪个比较厉害？”
“慑青鬼？”
钟无涯皱了皱眉说：“慑青鬼自炼成便等同于化气境修为，而恶灵怨婴炼成后却不是很强。所以，如果恶灵怨婴还未成长起来，肯定不是慑青鬼的对手。而且，慑青鬼非人非鬼非尸，可却又似人似鬼似尸，是一种极特殊的存在。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如果慑青鬼吞噬了恶灵怨婴，便可拥有恶灵怨婴的特质，再加上慑青鬼的特质，恐怕会成长为非常恐怖的存在。”
接着，张凡仔细的梳理了一下最近的事情，他发觉，似乎每一件事都有那个王博口中“先生”的影子？
这是一个很大的漩涡，而张凡已经置身其中了。
又闲谈了几句，张凡也到家了。
回到家时，陈广厦还在客厅看报纸，见了张凡，便怪异的笑了笑说：“陶勇打过电话来，首先感激你对陶桃的帮助，另外还托我询问你，是不是在与陶桃谈恋爱？”
“……”
张凡无奈一笑说：“陈叔叔，这里面有点误会，当时我亲陶桃，是因为她体内有一团死寂之炁，我必须要将灵阳之炁度给……”
“不用说了。”
陈广厦摆摆手说：“你说了我也不懂，而且我也只是问问。”
张凡道：“那好，陈叔叔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去睡了。”
陈广厦重新拿起报纸，点头说道：“小凡要是不太忙的话，抓紧时间去学校报道，等毕业后我也好给你安排个工作嘛。”
“谢谢陈叔叔了。”
张凡真诚道谢道：“我明天会去报道，但陈叔叔你也知道，我妈被害的事情还没查清，我不会一直在学校的。”
陈广厦点头道：“没关系，只是走一个过场，拿一个文凭而已。”
张凡道：“那好，我知道了。”
陈广厦漫不经心的说：“哦对了，北滨大学倒是有个道学院，和你很对口嘛。”
张凡有些疑惑，却也没多问，只是说：“好，我会考虑的。”
说着，张凡便向房间走去。
陈广厦在后面又说了一句：“你母亲的事情，我会动用一些关系去查，你不必太费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陈广厦不想自己再查下去吗？
或者是怕自己会有危险？
张凡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后，便回到房间休息了。
隔天一早。
张凡陪老妈吃了个早饭，便准备去学校报道了。
临行前，陈广厦叫住了张凡，交给他一把钥匙和一张银行卡说：“卡里面是你的生活费，不是很多，但也应该够你花了。车也不是什么好车，代步工具而已，方便你放学回家休息。”
张凡有些感动，笑道：“陈叔叔，谢谢了。”
“别总这样客气。”
陈广厦板着脸说：“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
张凡点点头说：“好嘞。”
陈广厦又道：“对了，我的女儿外出旅行也快回来了，到时让你们认识一下。”
对于陈广厦的女儿，张凡是知道一些的，是陈广厦前妻生的，跟张凡同岁，只是生日大了几天而已。
来到学校后，因为有陈广厦的关照，所以手续办的很快，几乎没有浪费时间。
而张凡也听了陈广厦的建议，是报了道学院，但却没有去上课。
即便不查恶灵怨婴的事情，可陶桃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再怎么说，自己亲了人家好多次，又看过人家的身体，总要上点心的。
不过，那狐妖可不是寻常之物，张凡自认为自己不是对手，便开车去了叶家。
如今叶家人对张凡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自然不会多为难，而是客客气气的把张凡带到了会客厅，又是拿端茶又是拿点心的，伺候的非常到位。
没多久，叶轻舞和叶洛河便出现在会客厅内。
“三爷早。”
张凡起身见礼，随后又对叶轻舞说：“轻舞，你化妆了吗？”
叶轻舞俏脸一红，嗔怪的看了张凡一眼，心道你看出来了就不要问了嘛。
虽然叶轻舞还是穿着朴素的白裙，可精美的脸上却是化着淡妆，让她更显明艳动人了。
张凡笑道：“其实，你不化妆更好看。”
这倒不是张凡直男癌，而是叶轻舞的美，真的不需要再多修饰了。
叶轻舞的脸更红了，干脆躲在了叶洛河身后去了。
“咳咳……”
叶洛河有一种自己侄女要被野小子抢走的感觉，瞪了张凡一眼道：“这么早来，是那狐妖的事情吧，无涯回来已经说过了。”
张凡点点头说道：“三爷，那狐妖恐怕要有五百年的修为，只能请您帮忙了。”
“叫三叔吧。”
叶洛河点头说：“五百年修为的狐妖的确难缠，但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
张凡知道，叶洛河这是还有下文，便问道：“那三叔的意思？”
叶洛河道：“我会给你一件法器，你再去找一个人，然后轻舞与无涯一同前去，那狐妖便不再话下。”
“怎么好意思要三叔的法器呢。”
张凡很不好意思的说着，可却已经伸出双手接着了。
叶洛河挑了下眉毛，心道这小子还真有张孟君那无耻的风范，却也伸手入怀，取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递了过去，一边道：“你去惠民当铺，找一个叫王乾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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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钟无涯点头应了，其实他本就没打算瞒着张凡，之前那样说，也就是跟张凡要个人情而已。
这也不能怪钟无涯功于心计，而是养鬼人的地位太过尴尬，钟家急需要一个强力的靠山。
如今钟家改投叶家门下，看上去是有了一个靠山。
可钟无涯知道，这个靠山是需要张凡来维系的。
而张凡，无疑就是这个人。
张凡大概能猜出钟无涯的心思，便说道：“这个情，我记下了。”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钟无涯笑了笑，说道：“三年前，北滨市接连发生孕妇失踪案件，开始的时候，只当做是普通的案件由警方处理。可随着失踪人数越来越多，再加上周边城市也有孕妇失踪，才有人意识到不对来。后来，宗教局与术士协会介入，很快便发现，失踪的孕妇皆为阴年阴月阴时生人，便确定是有人要炼制恶灵怨婴了。”
“等等。”
张凡疑惑道：“阴年阴月阴时生人极为罕见，别说只是北滨市与周边城市，便是整个省怕也没那么多吧。”
“这个问题上面也讨论过。”
钟无涯点头说：“最后经过一系列的调查，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所有失踪的孕妇，当年都是剖腹产出生，而且精准无误的在同一时间出生，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张凡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多年前便有开始布局？”
钟无涯道：“可怕的是，这些女人也是同一时间受孕，而且并不是正常受孕！”
张凡道：“这是什么意思？”
钟无涯沉声道：“是鬼胎，全部是鬼胎！”
“全部是鬼胎？”
张凡无比惊讶道：“可女儿莫名其妙怀孕，家里人应该不会坐视吧？”
“都死了！”
钟无涯叹息道：“当我们顺着线索找到她们家里人的时候，这些人全部死在家中，而且不是正常死亡，是厉鬼所谓！”
张凡心中升起怒火来，咬牙道：“为了炼制恶灵怨婴，竟然牺牲掉这么多人，这可是四十九个家庭啊！”
“不仅如此。”
钟无涯继续说道：“当年给那些女人接生的医院共有三十七家，医院还在，可当年接生的人，医生和护士，以及一切知情人士，全部死于非命！”
这太可怕了！
这简直是灭绝人性啊。
钟无涯最后说：“后来，是龙虎山上天师府来了一位前辈，在这位前辈的带领下，我们在北郊的一个正在施工的度假村内找到了那些女人。可是我们终归还是晚了一步，那些女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恶灵怨婴已经炼成了。”
“度假村？”
张凡皱眉道：“前几天失火的那个度假村？”
钟无涯点头道：“对，就是那个。”
那天张凡和叶轻舞，是在洛洛的带领下，才找到那个度假村的，却不想在那里遇到了叶洛河。
当时叶洛河说他是追“古灵”的人才找到这里的，可却明显在隐瞒什么。
而张凡也没有多问，只是想着要独自查看一番。
结果，隔天便从陈广厦那里得知度假村已经失火了。
这会是巧合吗？
如果真的是，张凡觉得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这也太巧了！
张凡思索片刻问道：“那个恶灵怨婴呢？”
钟无涯摇摇头说：“钟家的地位你也知道，说是边缘人也不为过，像是恶灵怨婴的归属问题，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张凡也没有再问了，心里却是在盘算，三年前的事情与老妈被恶灵怨婴缠上是否有关联？
而慑青鬼王博又曾去找过恶灵怨婴，这件事情是不是与王博口中的“先生”有关？
张凡又问道：“恶灵怨婴和慑青鬼，哪个比较厉害？”
“慑青鬼？”
钟无涯皱了皱眉说：“慑青鬼自炼成便等同于化气境修为，而恶灵怨婴炼成后却不是很强。所以，如果恶灵怨婴还未成长起来，肯定不是慑青鬼的对手。而且，慑青鬼非人非鬼非尸，可却又似人似鬼似尸，是一种极特殊的存在。我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如果慑青鬼吞噬了恶灵怨婴，便可拥有恶灵怨婴的特质，再加上慑青鬼的特质，恐怕会成长为非常恐怖的存在。”
接着，张凡仔细的梳理了一下最近的事情，他发觉，似乎每一件事都有那个王博口中“先生”的影子？
这是一个很大的漩涡，而张凡已经置身其中了。
又闲谈了几句，张凡也到家了。
回到家时，陈广厦还在客厅看报纸，见了张凡，便怪异的笑了笑说：“陶勇打过电话来，首先感激你对陶桃的帮助，另外还托我询问你，是不是在与陶桃谈恋爱？”
“……”
张凡无奈一笑说：“陈叔叔，这里面有点误会，当时我亲陶桃，是因为她体内有一团死寂之炁，我必须要将灵阳之炁度给……”
“不用说了。”
陈广厦摆摆手说：“你说了我也不懂，而且我也只是问问。”
张凡道：“那好，陈叔叔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去睡了。”
陈广厦重新拿起报纸，点头说道：“小凡要是不太忙的话，抓紧时间去学校报道，等毕业后我也好给你安排个工作嘛。”
“谢谢陈叔叔了。”
张凡真诚道谢道：“我明天会去报道，但陈叔叔你也知道，我妈被害的事情还没查清，我不会一直在学校的。”
陈广厦点头道：“没关系，只是走一个过场，拿一个文凭而已。”
张凡道：“那好，我知道了。”
陈广厦漫不经心的说：“哦对了，北滨大学倒是有个道学院，和你很对口嘛。”
张凡有些疑惑，却也没多问，只是说：“好，我会考虑的。”
说着，张凡便向房间走去。
陈广厦在后面又说了一句：“你母亲的事情，我会动用一些关系去查，你不必太费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陈广厦不想自己再查下去吗？
或者是怕自己会有危险？
张凡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后，便回到房间休息了。
隔天一早。
张凡陪老妈吃了个早饭，便准备去学校报道了。
临行前，陈广厦叫住了张凡，交给他一把钥匙和一张银行卡说：“卡里面是你的生活费，不是很多，但也应该够你花了。车也不是什么好车，代步工具而已，方便你放学回家休息。”
张凡有些感动，笑道：“陈叔叔，谢谢了。”
“别总这样客气。”
陈广厦板着脸说：“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
张凡点点头说：“好嘞。”
陈广厦又道：“对了，我的女儿外出旅行也快回来了，到时让你们认识一下。”
对于陈广厦的女儿，张凡是知道一些的，是陈广厦前妻生的，跟张凡同岁，只是生日大了几天而已。
来到学校后，因为有陈广厦的关照，所以手续办的很快，几乎没有浪费时间。
而张凡也听了陈广厦的建议，是报了道学院，但却没有去上课。
即便不查恶灵怨婴的事情，可陶桃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再怎么说，自己亲了人家好多次，又看过人家的身体，总要上点心的。
不过，那狐妖可不是寻常之物，张凡自认为自己不是对手，便开车去了叶家。
如今叶家人对张凡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自然不会多为难，而是客客气气的把张凡带到了会客厅，又是拿端茶又是拿点心的，伺候的非常到位。
没多久，叶轻舞和叶洛河便出现在会客厅内。
“三爷早。”
张凡起身见礼，随后又对叶轻舞说：“轻舞，你化妆了吗？”
叶轻舞俏脸一红，嗔怪的看了张凡一眼，心道你看出来了就不要问了嘛。
虽然叶轻舞还是穿着朴素的白裙，可精美的脸上却是化着淡妆，让她更显明艳动人了。
张凡笑道：“其实，你不化妆更好看。”
这倒不是张凡直男癌，而是叶轻舞的美，真的不需要再多修饰了。
叶轻舞的脸更红了，干脆躲在了叶洛河身后去了。
“咳咳……”
叶洛河有一种自己侄女要被野小子抢走的感觉，瞪了张凡一眼道：“这么早来，是那狐妖的事情吧，无涯回来已经说过了。”
张凡点点头说道：“三爷，那狐妖恐怕要有五百年的修为，只能请您帮忙了。”
“叫三叔吧。”
叶洛河点头说：“五百年修为的狐妖的确难缠，但还不值得我亲自出手。”
张凡知道，叶洛河这是还有下文，便问道：“那三叔的意思？”
叶洛河道：“我会给你一件法器，你再去找一个人，然后轻舞与无涯一同前去，那狐妖便不再话下。”
“怎么好意思要三叔的法器呢。”
张凡很不好意思的说着，可却已经伸出双手接着了。
叶洛河挑了下眉毛，心道这小子还真有张孟君那无耻的风范，却也伸手入怀，取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递了过去，一边道：“你去惠民当铺，找一个叫王乾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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