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与国诉情衷23_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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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与国诉情衷23

  本次赫尔辛基之行,衡玉与芬兰、A国等几个国家的官员进行多次接触,双方在许多方面达成共识。这些国家愿意与华国在几项轻工业领域开展交流和贸易往来。资本主义国家对华国进行的外交和经济封锁,成功被凿开一道口子。

  除了抽空去探望封逸凡外,其他时间衡玉都常驻在外交部里。

  八月底,封逸凡在队友的陪伴下乘坐火车赶去上海,接受进一步的复健治疗。

  他们离开那一天,就和刚从赫尔辛基赶回北平时一样,天地间下着淅淅沥沥的碎雨。但不同的是,回来那时,机场里万人迎接他们;现在离开,火车站里就只有旧友相送。

  封逸凡似乎没有落差感,从进火车站起,就一直安静坐在轮椅上,侧耳听着嘈杂雨声。

  突然,火车的鸣笛声伴着雨声送进他的耳朵里。

  封逸凡神情轻松:“火车到站了。”

  衡玉将她准备的礼物递给封逸凡。

  封逸凡没有接:“奚副部长,你也太客气了。这些天我一直承蒙你的照料,怎么着也得是我送你礼物。”

  无论是在赫尔辛基,还是回国以后,他都多承蒙奚副部长的关照。也许很多事情对她来说是出于职责,是举手之劳,对他来说却是帮了大忙。只不过他这些天都住在招待所里静养,没来得及为她准备什么厚礼。

  衡玉干脆把礼物递给封逸凡的队友,让队友帮他收着:“我什么都不缺,倒是你,上海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花销也大,手上那点抚恤金还是好好留着,别乱花。”

  队友已经收下了礼物,封逸凡不好再拒绝,他伸出手,与衡玉拥抱告别。

  很多地方都传来催促上火车的声音,封逸凡松开了手,侧头凝视那绵密的雨帘,没让人看见他惆怅的神情。

  “奚副部长,在赫尔辛基时你告诉我,我们这一辈运动员存在的意义,可能不是拿来争夺荣耀的。我们存在的意义,可能只是为了给下一辈运动员铺路。”

  “当时我年轻气盛,心存不甘,觉得大好前程正在前方。这些天躺在床上细想,发觉你才是对的。”

  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是突然变得强大起来的。

  要想在一个领域实现赶超,哪里是容易的事情,这需要掌握无数的数据、需要无数人为此不断努力,更需要付出漫长的时间。

  然而对运动员来说,时间就是最残忍的存在。老将研究出了属于自己的进攻防守方法、研究透了对手的进攻防守方法,但是这一切,只能教给后辈,让他们代替自己在足球场上呈现,让他们连同自己那一份荣耀一块儿争取。

  封逸凡垂下头,多日没有剪过的头发从额前散落下来,形成一道淡淡阴影,衬得他的身影有几分落寞。

  衡玉:“会觉得自己生不逢时吗?”

  “不。”封逸凡勾起唇角,玩笑道,“华国体育要进步,总要有先行者。不是我们也会是别人。既然总要有人做先行者,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们这些做运动员的,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输给时间,这难道不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吗?”

  火车上又传来催促声,鸣笛声嘈杂而难听。

  丢下这番话,封逸凡没有再等衡玉给出回应,默默推着轮椅,在队友的帮助下登上火车。

  才刚在自己的位置坐好,火车裹挟着一地细碎泥水,扬长而去。

  封逸凡坐在位置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直到队友把衡玉的礼物递给他,他才怔怔回神。

  迟疑片刻,封逸凡低头,打开衡玉送他的礼物。

  ——是几本启蒙用的书籍。

  书籍扉页里夹着崭新的一百块,以及一张照片。

  照片是抓拍的。

  他站在升旗台边,站在五星红旗底下,笑容热烈。

  一如赫尔辛基的这个夏天。

  下了黄包车,衡玉撑着油纸伞走进巷子里,一路走到自己的屋子门前。

  她从包里掏出钥匙,用钥匙打开已经积灰的信箱。

  不出意外,里面躺着几封信。

  衡玉将这些信都取出来,重新锁上信箱。

  走进书房,衡玉用搪瓷杯给自己冲了杯糖水,边喝着水,边翻看起这几封信。

  有两封信是她姑姑奚露白从M国寄来的,一封信是好友李碧曼从玉门油田那边寄过来的。

  衡玉先翻看起奚露白的信。

  在第一封信里,奚露白主要是问候了衡玉的身体、介绍了自己在M国的现况。得知奚露白身体无忧,还实现了升职加薪,衡玉不由一笑。

  而第二封信里面,放着的是一张两万美金的汇款单和一张纸条。

  【我的工资又涨了不少,这笔闲钱与其留在银行,还是拿来捐给志愿军吧——姑姑】

  这笔钱,有一半是衡玉在离开M国之前特意存到奚露白账户里面的,另一半应该就是奚露白自己的积蓄。

  盯着汇款单看了一会儿,衡玉轻叹一声,妥善收好汇款单,拆开最后一封信。

  上回,衡玉在给李碧曼的信中提到了一些粗浅的可以提高产油量的方法,这回李碧曼给她回信,信里面激动表示她提出的方法很有用,而且油田专家们受到她的启发,又做了一番改动,现在玉门油田的产油量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提高。

  但是激动过后,李碧曼笔锋一转,聊起自己的身体状况。

  【常年近距离接触石油给我的身体带来极大负担,身体每况愈下,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要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倒下去,这个月晕眩了两次,老师他们都建议我暂时离开油田养病,但我拒绝了他们。在油田这里待了几年时间,谁身上没点小毛病?希望你在北平那边一切安好。——曼】

  看到信纸上的最后一段话,衡玉忍不住拧起眉来。

  碧曼的病是呼吸道出了问题,还是常年积劳成疾?

  记忆中的李碧曼还是那个腼腆少言的姑娘,衡玉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取出信纸,握着钢笔给两人写回信。写完回信,她踩着自行车赶去邮局寄信,顺便给李碧曼寄了一些补身体的东西。

  寄好东西,时间还早,衡玉拎着她托人买的麦乳精,再次踩着自行车去了物理研究所。

  衡玉时不时就来物理研究所找郭弘义请教问题,而且她对核物理的理解,基本都是从郭弘义那里学来的,所以也算半个物理研究所的人。

  守门的大爷让她过来做登记,在她做登记时,亲切说道:“好久没来了吧。”

  “对,我最近出国公干,才刚回国不久。”

  做好登记,衡玉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里。

  同样师承郭弘义的师兄陆帆正在院子里溜达。衡玉和他打了个招呼,问:“先生在忙吗?”

  “先生他正在屋里抽查功课,你坐会儿,先生应该就要忙完了。”师兄陆帆笑着答道。

  衡玉应了声好,也没拘谨,坐到树底下的石凳纳凉,顺便拆了包巧克力递给对方,请他吃上几颗。

  “巧克力,这可是稀罕玩意。”大家都熟了,陆帆也没客气,从包装袋里抽出一颗巧克力,拆开包装后送进嘴里,刚想和衡玉闲聊两句,余光扫见抱着书本从平房里走出来的郭弘义,陆帆下意识缩了缩头,“衡玉,先生出来了,你去跟先生打招呼吧,我得赶紧去忙了,免得先生又说我偷懒。”

  目送着陆帆灰溜溜离开,衡玉哭笑不得。

  郭弘义在生活中是个很温和的人,但涉及到学术,素来端凝。

  对于越看重的学生,他的要求越高,也难怪陆帆一看到他就怂。

  “先生,我来看您了。”衡玉起身,笑着迎向郭弘义。

  郭弘义刚刚抽查几个学生的功课,因为察觉到这几个学生对功课不够上心,郭弘义忍不住发了一通脾气,走出房子时脸都是板着的。不过这种严肃,在看到衡玉后彻底消散。

  “这人就是不经念叨,我上午还说你这孩子好久没来物理研究所了,正琢磨着今晚去你家看看你,你就先过来了。”

  他青年时丧偶,因为和妻子青梅竹马感情极佳,这些年郭弘义从未产生过续弦的想法,一直是孤零零一个人。以前他把衡玉当普通学生,教她核物理知识也是想给国家培养核物理人才。但是这些年,衡玉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记挂着他,逢年过节都会记得来探望他,郭弘义基本是把她当自己半个女儿看的。

  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过衡玉,突然瞧见她的身影,郭弘义哪里还会板着脸。

  郭弘义看着空空如也的石桌面:“你师兄也是糊涂,怎么连杯水都没给你倒。”

  衡玉为陆帆兄解释一句:“这是师兄不拿我当外人。我时常来物理研究所玩,要是渴了,会自己去倒水喝的。”

  知道她不渴,郭弘义点了点头,坐在她身边:“报纸我都看了,在芬兰一切都好吗?”

  “很不错,不过还是觉得自己家最舒服。”

  郭弘义笑:“可不是吗。”

  衡玉走到自行车边,取走她放在车篮里的袋子。

  她先是从袋子里取出一块表。

  产自瑞士,是她在赫尔辛基时买下来的。

  郭弘义手上那块表用了十几年,表盘已经磨损得很厉害,她逛商场时正好看到这款手表,见价格也不算很贵,就当场买了下来。

  这款表很符合郭弘义的审美,他一入手就爱不释手起来,但嘴里还是没忍住念叨:“这表很贵吧,你这孩子手里有闲钱就存起来,别老给我们买这些东西。”

  “不贵不贵。要是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肯定不买。”

  衡玉说着,又继续从袋子里掏出麦乳精、白糖、咖啡,这些在现在都是稀罕物,尤其是麦乳精。

  “我估摸着上回给您买的麦乳精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就又托人给您买了一罐。您身体虚弱,每天喝上一杯麦乳精也让人放心。”

  这身体虚弱也不是什么病。

  主要是过度劳累和营养不良造成的。

  郭弘义身为原|子|核项目的领头人,劳累和压力大是必然的,衡玉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补补他的身体。

  看着那罐麦乳精,郭弘义摇头,坚决道:“手表我就收下了,但是这罐麦乳精你拿回去自己喝吧,你上回给我的还剩半罐。”

  “我那也有一罐。”衡玉也很坚决,“反正这罐就留在物理研究所了,您要是不想喝,拿去送人也行,我是不会再拿回去的。”

  郭弘义心底温暖:“麦乳精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就是你才舍得随随便便送人。行,这罐也留在我这吧,不过这些已经够我喝很久了,下回你要是再托人买到麦乳精,就自己留着,多想想自己。”

  闲聊两句,郭弘义抽查起衡玉的功课,又为她解答了两点困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郭弘义让衡玉留在研究所里吃晚饭,顺便与她聊起朝鲜战场那边的局势。

  志愿军已经奔赴朝鲜战场近两年时间。

  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敌人,他们以血肉之躯顽强抵挡,靠着惨烈而重大的牺牲来换取胜利。

  “M国那边原本想迅速结束这场战争,但现在,这场战争生生拖了两年时间还没结束。明年又要到了M国总|统大选之年,现任M国总|统因为朝鲜战场的失利,被政敌不断攻击,他如果想要再次连任总统一职,肯定要尽快结束朝鲜那边的战争。”

  衡玉推测道:“不出两个月,M**队肯定要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只要我们的志愿军能够挡住这次攻击,并且进行反攻重创敌人,M国那边肯定会主动提出签署停战协议。”

  郭弘义闻言精神一振,但很快,他又敏锐捕捉到其中的关键。

  “这是M**队最后的进攻,他们肯定会调动各种精锐武器,想要挡住敌人的进攻并顺势反攻,哪里是容易的事。”

  衡玉神色也很凝重:“是的。”她苦笑,“以M国那位总统的德行,我们华国怕是又要经历一次核恐吓了。”

  华国遭遇的第一次核恐吓,也出自M国那位总统的手笔。

  这样的霸权主义,真是令人深恶痛绝。

  “……又是核恐吓吗?”郭弘义幽幽长叹,“没有原|子|弹,我们国家就站不稳啊。”

  现在是核恐吓,后面M国这些有核国家会不会对华国实行核制裁,不允许华国再进行任何核试验?到时候没有原|子|核在手,只要M国想,M国随时都能对华国进行核恐吓,那不仅是他们这一辈人,连同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会一直活在原|子|核的阴影底下。

  谁也不知道留给华国的时间还有多少,所以他们必须快点、再快一点。

  战统部那边,也得出了和衡玉一样的结论——朝鲜战场的最关键一战,就要到来了。

  休假结束,衡玉回到经济部工作,顺便把汇款单带去给谢铢。

  谢铢坐在办公室里,满脸喜色,瞧见那张汇款单,他脸上的喜色更浓重几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好事都一桩桩来了。”

  衡玉顺着他的话问:“部长,还有什么好事?”

  谢铢喜上眉梢:“就朝鲜战场那边,我们志愿军打得非常好!现在苏联越来越看重我们这个合作伙伴,领导去和苏联谈合作时腰杆子都是挺直的,谈判进展很顺利。”

  衡玉跟着谢铢轻笑了笑,但想到这背后的牺牲,她又觉得沉重,脸上的笑不自觉淡了下来。

  谢铢没察觉到她的异常,他有些激动地在屋子里转圈:“这样的作战里掌握制空权非常重要,你说要不要给士兵们再买上一架飞机?”

  衡玉没有扫兴:“买飞机不是小事,您可以联系上志愿军司令,与他沟通沟通。”

  谢铢笑了下,自嘲:“说得也是,我还是太激动了点,不沉稳。”才刚说完自己不沉稳,谢铢又火急火燎地往外走,“我现在就托人联系他们。前线情况复杂,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顺利跟志愿军那边联系上。”

  目送着谢铢离开,衡玉在原地站了片刻,也火急火燎往外走。就要入冬了,别的不说,她起码得跟部员清点下棉衣数量。

  两天后,谢铢成功得到志愿军方面的答复——不用买飞机和坦克这些重型武器,火炮倒是可以多来些。

  看着这条答复,谢铢拧紧眉心。

  制空权多重要啊,为什么不买飞机?

  “以我们的财力,最多只能再买上两架飞机。这些数量放在M**队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就算多了这两架飞机……也抢不回对空中的控制权。所以还不如完全放弃,把钱都花在刀刃上。”衡玉第一时间想通了这个决定背后的含义。

  听完衡玉的解释,谢铢的眉心没有舒展,反而越拧越紧。许久,他摘下眼镜,有些疲倦地用手支着额头:“你说得对,钱还是得花在刀刃上啊。”

  为了筹备这场关键战役,战统部再次开了场会,将几大重要部门的部长、副部长都请了过去,与他们在后勤等方面达成共识。

  衡玉身为经济部副部长,自然也要出席。

  持续一天的会议结束,几大部门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

  十月十四日,后勤部筹备的第二批物资才刚送到志愿军的手里,以M国为首的联合**集结了六万军队,出动一百多辆坦克、三百多门大炮、三千多架飞机,以志愿军驻扎的上甘岭阵地作为突破口,对上甘岭发动了猛烈的轰击。

  上甘岭只有不到四平方公里大,完全经不起这样猛烈而密集的炮火轰炸。被迫无奈之下,士兵们急匆匆退到地下防御坑道。好在之前已经接到司令部的通知,士兵们已经把绝大多数物资都转移到了地下,不然这一回他们的损失绝对会相当惨重。

  在失去联系之前,驻守在上甘岭的连队向司令部发出绝笔电报。

  【请师座放心,只要我连队仍存一人,人在阵地便在;如若阵地失守,我连队所有英灵预祝师部胜利】

  某处营地里,**松大步流星,掀开营帐帘走进里面。

  他裹着厚重的军用棉袄,棉袄上面沾了不少泥泞,皮肤粗糙而黝黑,脸上沾着星星点点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营帐里有一台专门用来联络的电台,电报员坐在电台边,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

  **松连忙追问道:“什么情况?现在联系到上甘岭那边了吗?”

  “团长……”电报员抽空抬手擦了擦汗,“还是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上甘岭那边的炮火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天,干他娘的,M国那些人还真是有钱。”素来儒雅的**松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狠狠捶了下桌子。

  沉默几秒,他咬着牙,用力咽了口唾沫。

  “不行,你去联系司令部,就说我们连请求作为先锋增援上甘岭。M**队选了那里做突破口,那我们就在那里与他们殊死搏斗!”

  “退不了,那就不退了。钢铁洪流算什么,军人杀身成仁,只要我军豁得出去,敢用胸膛去堵住敌人的枪口,我就不相信我们不能再次创造奇迹。”

  他们没有M国那样优良的装备,但是他们身为华**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早已在一次次的战役里锤炼出来。

  想到这,**松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下来。

  他再次对电报员说:“发报。”

  双方军队不断往这个不到四平方公里大的地方增派兵力,在这里展开殊死搏斗。

  志愿军没有优良的装备,又因为战火不断轰炸,后方的人很难将粮草弹药送到前线,绝大多数时候志愿军们都得不到充足的后勤补给。然而,就是在这样缺水缺粮缺弹药的情况下,志愿军们以血肉之躯吹响反击的冲锋号。

  M国有钢铁洪流,他们有钢铁意志。靠着坚毅的毅力、绝佳的战术安排,这场史无前例的战役,也迎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结果。

  这场战役没过多久,M国总统再次站出来,对华国进行核恐吓,但华国领导笃定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丝毫不为所动。果然,M国很快撑不住了,主动提出停战请求,撤兵离开朝鲜。

  全世界都被这样的结果震惊了!

  哪怕是衡玉有所预料,也被这个结果深深震撼。

  她在M国待过,也在华国待过,正因为了解这两个国家间的巨大差距,才更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不可思议。

  ——志愿军用血肉之躯,战胜了M国的钢铁洪流。

  ——积贫交弱百年、丧权辱国百年的华国,战胜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这其中承载了多少光辉,就铭刻了多少惨烈。

  一个国家的尊严不是靠说的,不是靠祈求怜悯得到,而是要切切实实用拳头打出来。这场持续了两年时间的抗美援朝战争,打出了气魄胆魄,战出了军威国威,彻底击溃了西方国家觉得华国是‘东亚病夫’的论调,说是立国之战也绝对不为过。

  胜利的消息在北平传开当天,整个城市张灯结彩,火红的横幅挂满大街小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得人又哭又笑,穿着朴素的男人和女人在街上行走,小孩子的欢笑声不断。

  华国市面上所有的报纸,都在以最华丽、最宏大的笔调盛赞这场战役的结果,缅怀在这场战役中牺牲的英雄。

  即使是对华国心存敌意与偏见的一些西方国家,也都正面赞扬了这一场战役——在这样的奇迹和伟大面前,他们愿意暂时放下敌意与偏见。

  翻看完身边的所有报纸,经济部长谢铢脱下被雾气侵染的眼镜,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

  沉默许久,他朝衡玉轻笑:“我从未有一刻这么深信,我们民族的崛起复兴之路,再也没有一个国家能够阻拦。”

  从义无反顾回国的留学生,再到赫尔辛基那场球赛,乃至这场立国之战。

  这些聪明的‘傻子’一直在重塑中华民族的脊梁。

  只要有这些人在挺直腰杆,中华民族就永远也打不垮、击不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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