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5_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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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5

  当衡玉三人在马车里交流彼此打听到的信息时,月霜抱着她的琴,赤着脚走回厢房。

  今夜按理来说她是要伺候衡玉的,但衡玉离开了,她这晚就有了空闲。月霜坐在桌边,盯着跃动的烛火发呆。烛火一明一暗,她眸里的光也一明一暗。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谁?”月霜如梦初醒。

  “姑娘,是我。”专门伺候月霜的婢女说道。

  “进来吧。”月霜恢复常色。

  婢女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用杨柳枝编成的花环:“这是云公子的小厮送来的。小厮还带了一句话,说月霜姑娘明面上看着生机勃勃,内里实则残阳如血。姑娘正大好年华,当如垂杨寻生机,不应坐视等烛灭。”

  ——姑娘正大好年华,当如垂杨寻生机,不应坐视等烛灭。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和婢女的那句话,就在她话音落下时,一阵风从半开半掩的门卷入,烛火被风吹散,瞬间熄灭,在黑暗来临的前一刻,花环上的杨柳叶轻轻颤动,倒映入月霜的眼里。

  黑暗突然袭来,婢女惊呼出声。

  月霜神色如常地重新点燃蜡烛,走到婢女面前,接过那个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

  她微微一笑,竟带着点点羞怯:“好看吗?”

  “姑娘戴什么都好看。”

  月霜没被她哄住,自己走到了铜镜前,看着倒映在铜镜里的自己的模样——她面上敷了厚厚的粉,两腮涂了艳红的胭脂,唇上也点了薄红,看上去一丝憔悴也无。

  但当她开始卸妆,褪去华丽的衣裙,就如被暮色笼罩的临终病人。

  衡玉回到亲王府,被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管家拦住。

  她跟着管家到了礼亲王的书房。

  礼亲王正在处理公文,见衡玉推门而入,他合上了公文,把它放到一侧:“听说你今天和那位花魁待了一整晚,有什么收获吗?若是没有收获,明日就不必再去了,免得打草惊蛇,布防图是从我所在的兵部失窃的,我会命人找回来。”

  他说了一通,稍等片刻,居然没听到衡玉的声音。他心下疑惑,抬眸看去,就见衡玉两只手拢在袖间,正在欣赏他挂在书房的那副山水画。

  似乎是察觉到礼亲王的视线,衡玉侧过半边身子,微笑道:“爹,这件事我插手了,就绝对不会半途退出来。你也该多些耐心,这不是才过去了一日吗,再给我一日的时间,应该就能有结果了。”

  被自己的女儿骂自己没有耐心,礼亲王又气又觉得好笑,还带着几分纨绔女儿似乎比平时懂事不少的欣慰。

  次日,风和日丽。

  洛城湖畔垂杨青翠,波光粼粼。

  沈洛偷偷摸摸站在一棵杨柳后,双手扒着树干,往外探头探脑,寻找云衡玉和月霜姑娘的身影。

  昨夜在马车里,听云衡玉说她要和月霜姑娘泛舟游湖,沈洛立马表示自己也要去,结果被云衡玉一口否决。他回府后琢磨许久,决定整件事的突破口估计还得落在月霜身上,于是一大清早就爬了起来,偷偷摸摸跑到洛河边。

  正胡乱找着人,沈洛的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一下:“你在找什么?”

  这道声音清冷似夹碎冰,音色极有个人特色。沈洛扭头,果然看到了云成弦:“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就是为什么。”

  听到云成弦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沈洛的少爷脾气也收敛不少,回答了他之前的那个问题:“我在找云衡玉和月霜。”

  “……”云成弦无语片刻,“她们早已登舟泛湖。”

  “你看到了?”

  “对,我那堂妹也是有意思,满帝都都有名的纨绔居然亲自会为一名花魁撑伞。”

  沈洛不明白:“没下雨,撑伞干嘛?”

  “今日的太阳有些**辣,我应该换个日子约姑娘来泛舟游湖的。”衡玉右手撑着一柄素净的油纸伞,为月霜遮去那扰人的烈日。

  一叶小舟慢慢划离岸边,停在了湖心中央。

  两个小厮正一块儿缩在小舟尾部,吭吭呲呲划着舟桨。

  衡玉身穿蓝袍金冠,腰间束带亦是淡金色,贵气间夹着几分淡淡的锐利。月霜坐在她的对面,头上戴着杨柳花环,脸上未施粉黛,一身淡黄色绣花长裙,素手为衡玉斟酒,整个人显得温柔而多情。

  “云公子起了兴致,月霜自然要作陪。而且晴天才更适合游湖。”月霜端起酒杯,递到衡玉唇边,衡玉就着她的手慢酌两口,然后垂眸把玩着折扇,“姑娘不施粉黛时显得憔悴了很多,姑娘似乎颇有烦心事。”

  月霜说:“不施粉黛,是因为贪图轻松,也是因为知道云公子不会介意。”

  衡玉轻笑道:“周围无外人,水底无刺客,月霜姑娘不如打开天窗与我说亮话吧。若有任何苦衷尽管直言,再晚上一两日,兴许连我也要保不住姑娘了。”

  月霜再次将酒杯斟满,好像没听懂衡玉在说些什么:“公子的话,月霜不明白。”

  衡玉直直往后一倒,两手枕在脑后,随手把摘来的荷叶扣在额头上。

  下一刻,她手中一施巧劲,就将端坐着的月霜也拉了下来,在月霜发出惊呼时,衡玉空着的另一只手迅速垫在她的脑后,令她着地时免了一番苦头。衡玉把自己额头上那片荷叶摘掉,扣到月霜的脸上,帮她遮住灼眼的阳光后,与她并肩平躺着。

  “云公子……”月霜惊魂未定,视线又被荷叶遮住,哪怕知道她与衡玉的身份差距悬殊,心底也不免生出了两分气性。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姑娘,只是想和姑娘聊些事情。偏偏姑娘又太紧张了,我就想着吓唬姑娘一下,消除姑娘的紧张。”

  在看不清东西的时候,听觉会变得非常敏锐。

  所以月霜能够听出身侧那人声音里的浅浅笑意。

  这抹笑意奇迹般地抚平了她的紧张、她的气性,月霜轻轻闭上了眼,然后就听到了这湖里鱼儿戏水的声音、舟桨拨水的声音、天地间风吹过境的声音。这是她的人生天翻地覆之后,少有的宁静时刻。

  “要来玩一玩吗?”旁边,衡玉突然出声。

  “玩什么?”月霜把荷叶往下挪了挪,露出那双漂亮的明眸,声音里多了几分好奇,不再像之前那般无波无澜。

  “打石子,没打过吧。”衡玉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袋石头,从中取出一颗,放在手里掂量掂量份量,用力往前方掷去。石子在湖面上跃动几下,方才沉入湖底。她示范了两遍,示意月霜也来试试。月霜起了兴致,连忙坐起来,没过一会儿就玩出了乐趣。

  衡玉不再玩了,坐在旁边看着她玩。

  在她玩得有些累了时,衡玉再次重复之前那句话:“周围无外人,水底无刺客,月霜姑娘若有任何苦衷尽管直言。”

  月霜身体一僵,放下了手里的石头,抿着唇畔,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别的动静。

  “月霜姑娘还是不够信我。我想想你不信我什么,是不信我能保住你?你身后的主子位高权重,如果是我父亲说这句话,你信,但我一个纨绔子弟说这句话,你没办法信,是吗。”

  月霜眉梢微动。

  在她神色变化间,衡玉微微一笑:“你倾慕你的主子,想必他风度翩翩,是位青年才俊。”

  月霜收敛神情,别开了眼。

  衡玉心底的几个疑点慢慢连成一条线,结合之前对月霜的调查,她说:“我知道了。”

  月霜沉默片刻,问:“公子知道什么?”

  “我来说出我心底的猜想,月霜姑娘看看可有问题。首先,你的确是行唐关内人,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你的主子收养了或者救了。行唐关多年战乱,原因其实也很好猜。”

  “和你一块儿被救下的应该还有其他人,他把你们放在一起悉心栽培,但是因为你容貌最为出色,所以他重点栽培了你,在所有人里对你格外不同。有救命之恩铺垫在前,再加上这样日积月累的与众不同的对待,等你回过神时,你早已对他情根深种。这个手段太常见了,我敢肯定,是他引导了你,刻意勾引你让你对他情根深种。就在这时候,时机成熟了,于是他命令你进入红袖招,还要你成为红袖招的当家头牌。”

  衡玉的声音不疾不徐,她身侧的月霜却轻轻攥住手绢。

  “你不甘心,却别无他法,渐渐的,你认命了。你觉得自己在红袖招可以帮他做很多事情。但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发现了一些事情对吧,你知道了你会被派入红袖招的真相。”

  “真相从来不堪,你发现你的世界和认知再次被打破了,也许杀身之祸也向你逼来。在你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和沈洛、云成弦在红袖招争抢绢花这件事就成为了一个转机,所以你刻意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月霜姑娘,我不问你其他,也不想逼你,但你且想清楚,你还有漫长的人生,你是大衍朝的子民,你生于行唐关,当知晓战火焚烧边境是何等人间炼狱!”

  岸边,沈洛小少爷抻着脖子,眼巴巴盯着湖中央,似乎是想要找到云衡玉那条小舟的踪迹。

  “你怎么这么淡定?”他问云成弦。

  云成弦盘膝坐在地上:“不淡定又能如何?”

  沈洛握着青锋剑,向云成弦翻白眼。

  他不想和云成弦聊天,无聊张望着四周,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可惜的是,洛湖湖畔只有一排排的垂杨,就连行人都没有几个。

  等等……

  就连行人都没有几个?

  沈洛敏锐地注意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背脊微微紧绷:“……你是土生土长的洛城人,你告诉我,平日里,洛湖这么静谧吗?”

  云成弦先是一愣,下一刻,他手臂汗毛束起:“……我以前没什么机会出宫,没到过几次洛湖。但是……”

  沈洛抿紧薄唇:“你有没有带其他人来?”他是偷偷摸摸跑出来的,所以只有自己一个人。

  就听云成弦道:“我是偷跑出皇宫的。”

  “皇家暗卫应该跟着……”

  云成弦有些急躁地打断他的话:“没有。别抱希望。”

  沈洛心下愕然,但这种时候尤不得他多想什么。他慢慢握紧青锋剑,年轻的脸上带着与平时玩世不恭完全不同的肃杀:“你身份尊贵,又手无缚鸡之力,若真的有什么不对劲,就躲在我身后听我指使,可以做到吗。”

  云成弦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把匕首从他袖间滑落下来,被紧紧攥在手里。

  “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

  小舟上沉默很长时间,月霜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喑哑:“帝都人都说云公子是纨绔,但今日一番见闻,月霜才觉得自己是真正了解了云公子。”

  “我的确是纨绔。”

  衡玉不否认这点。

  她穿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多了,每天都在游手好闲。要不是兵部布防图的事情直接摆到了她的面前,她又游手好闲得骨头都软了几分,衡玉也不会想着去插手此事。

  月霜轻笑了一下:“云公子,你们到底在追查什么?为什么会事涉边境?”

  听到月霜这句话,衡玉并不奇怪。月霜只是个棋子罢了,她能察觉到一些东西是因为她足够聪明和敏锐。

  衡玉轻吸口气:“你只需知道,那样东西如果落入大周手里,行唐关必危。行唐关内百姓与大周有血海深仇,行唐关若被攻破,行唐关后几座城池都势必化为人间炼狱,这样的血债,月霜姑娘担得起吗。”

  月霜微微拧眉,眉间有困惑。她凝视着衡玉,却像是在透过她问另一个人:“可是当年……”

  “可是当年,”衡玉接过了她的话,“你的主子就是在那里救下了你。你向佛祖祷告,佛祖救不了你,他救了你,所以你视他为信仰。但是如果你遇到的苦难,很有可能就是他造成的呢?月霜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月霜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瞬间褪尽血色。

  她常年习舞,身材苗条而瘦削,此刻肩膀轻轻颤抖,鹅黄色裙摆被风吹得飞扬,竟似风中浮萍,无根无源。

  许久,她轻轻把目光转到湖面上:“云公子这句话,是在否定我的人生。”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将一个人视之为信仰的存在否定掉。

  如果她所爱慕的人,就是造成她一生苦难的人,那她为那个人所做的一切又都算些什么?

  衡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只停在浮萍上的蜻蜓:“我有办法找出你的主子。”

  与行唐关有关,与兵部有关,与红袖招有关。幕后的人就算藏得再深,小动作太多了,也是要给我去死的。但是,调查需要时间。而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们要和大周密探争分夺秒,赶在对方拿到布防图之前将对方的小尾巴给彻底揪住!所以月霜这里就是最大的突破口。

  “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可以救你护你,让你的人生再次开始;但你抓不住这次机会,没有人有义务去救你护你。”

  月霜睫毛轻颤:“……我的人生还有再次开始的机会吗?”

  衡玉声音放缓下来,仿佛循循善诱:“你以前有没有想过要做一个怎样的人?”

  “我以前啊……”月霜微笑,目光直视衡玉,“我爹是行唐关一小吏,我娘在街上开了一家糕点铺子。那时候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搬着张小板凳坐在门口,闻着我娘做糕点的香味,盼望着我爹穿着那身吏服回家。我就想着等我娘老了,那时候我也把她的手艺学了个十足十,然后继续开着那家糕点铺子。”

  但当她学会做人生第一道糕点的时候,残阳如血,城池沦陷,她的爹娘在她眼前死不瞑目。

  月霜垂下眼:“云公子,月霜不敢奢望自己的人生再次开始。”但是她的人生被毁掉了,其他人的人生不应该随随便便被毁掉。她深吸了两口气,攥紧手中手绢,“其实我一直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每次都是以公子相称。但后来我进了红袖招,成为当家头牌,接触到的人多了起来,我遇到了一个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那个人叫费明琅。据他所言,他有一表兄与他长得颇为相似。但再具体的,月霜担心会被公子发现异样,没有敢再详细调查。”

  费明琅。

  衡玉记下这个人名。

  “那红袖招中,你觉得近日哪位姑娘的表现最为可疑?”

  既然已经决定开口,那就没必要再隐瞒了。月霜满是疲倦地垂下眼:“春芙。她的舞蹈是我们四人中最出众的,但就在花魁选拔的前一日她因为练舞扭伤了脚,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只能被迫改了表演形式,降低了舞蹈的难度,还要表演她最不出色的琴技。”

  至于她……则是收到了公子的命令,要全力夺得花魁之位。

  种种事情凑在了一起,月霜便触及到了部分的真相。她不知道春芙是大周密探,但她知道公子护春芙之心。只要明白这一点,这对月霜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我知道了。”衡玉缓缓从小舟上站起来。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小舟已经靠近了岸边。

  衡玉刚想向月霜伸手,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余光便看到两个少年衣袍染血,在岸上用力挥手,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大喊。

  他们喊的是……

  “有刺客,别靠岸!”

  在他们身后,数十个蒙面的黑衣人迅速向他们逼近,岸边躺着几具身穿黑衣的尸体。

  衡玉认出那两人是沈洛和云成弦,眉梢一凝。

  她敢带月霜来泛舟游湖,自然是早就做足了准备。

  但现在居然有刺客出现,很显然,她备在暗处的人手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就在他们喊完这句话时,一道亮光猛地在他们身后爆开。

  “放信号弹!”

  衡玉朝秋分喊了一句,迅速把她拿来防身用的弩|箭取出来。

  弩|箭破空而来,射穿黑衣人的喉咙。沈洛听到黑衣人倒下的动静,因为失血过多而涣散的神智稍稍回笼。他狠狠咬牙,再次集中了注意力。

  “湖里也不安全,快些把小舟划到岸上!”衡玉再次命令秋分和冬至。

  他们现在距离岸上已经很近了,无论是秋分还是冬至,都没有什么武力值。如果衡玉把他们和月霜一块儿留在小舟上,只要大周的刺客潜进水底,他们三人连逃跑的方向都没有。

  此时上岸与沈洛、云成弦汇合,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衡玉话音一落,秋分和冬至立即行动起来,月霜也连忙爬过去帮忙。而她自己就立于岸上,弃弩|箭换弓|箭射杀刺客。

  此刻,已近岸边。

  “跟上!”衡玉朝月霜他们喊了一声,握着弓箭直接跳下小舟,与沈洛、云成弦汇合,:“你们两个笨蛋,过来凑什么热闹。”

  云成弦握着手里的匕首。

  雪白的刀锋被刺客的心头血洗炼过,带出一种异样的杀戮美感。

  沈洛神色凝重,他刚刚已经与黑衣人交了手,彼此的武艺不相上下,但沈洛要时刻护着云成弦,一个疏忽,肩膀就被砍伤了。此刻他肩膀潺潺流血,血腥味从他整个人的身上透出来,钻进衡玉的鼻子里。

  他与衡玉并肩,还不忘回怼一句:“要不是我们这两个笨蛋在,你现在就要一个人独面对面的所有刺客了。”

  “废话少说!”云成弦怒道,“给我杀!就算我死在了这里,我也要这些大周刺客为我陪葬。”

  衡玉扭头,对沈洛说:“借你青锋剑一用。”

  沈洛毫不迟疑地把剑递给衡玉,他右手伤了,本就握不住剑了。

  握着青锋剑,衡玉给云成弦丢下一句“护着他们”,径直向刺客而去。一身蓝袍金冠,少年满身贵气和娇气,却几乎没有刺客能突破她的防线向那些被她护在身后的人攻伐。

  天边残阳如血,衡玉埋伏在周围的第二批人终于赶到,迅速清理那些刺客。

  而她蓝袍染血,握着被砍出了豁口的青锋剑一步步走到沈洛和云成弦的身边。

  “你的命可比那些刺客贵多了,以后别说什么陪葬的,他们哪里配为你陪葬。”衡玉这才对云成弦先前那句话给予回应。

  然后她看着沈洛,一扬半废的青锋剑:“废了你的剑,等下次,我送你一把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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