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少爷有病8_病娇大佬求放过[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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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少爷有病8

  岳家大宅,一股奇怪的气味飘散在每个角落,所有佣人都忍不住皱眉,互相看了看眼色,最后都忍不住看向味道的来源方向——餐厅。

  而身处味道正中心的陶语,在看到一条黑红交错的鱼端上桌后,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可被岳临的目光胁迫着,她只能僵硬的拿起筷子,剥开异常惨烈的外皮,去夹里面还算正常颜色的鱼肉。

  “大少爷,这是您第一次做饭?”陶语讪笑着,拨了一下没拨动,一低头就看到鱼外面一层白色的下,是透明且紧致一看就没熟的鱼肉。

  ……岳临也算得上天赋异禀了,那么容易熟的鱼,他都能在把外皮烧焦的情况下,里面还是全生的。

  岳临看了她的筷子一眼,缓缓道:“鱼要做得鲜才好,看来我还算合格。”

  陶语:“……”行,您自己满意了,这条鱼也算是牺牲得值了。

  也是她自己作死,岳临最近一直拉着她看恐怖电影,玩他私人乐园里那些坐着不动的VR游戏,美名其曰是培养感情,她被荼毒得快死了,上次就拒绝了他,坦言不喜欢这种方式,他追问时她随口说喜欢会做饭的男人。

  岳临似乎打定主意攻心,想让岳泽彻底的输给他,所以对她的容忍度高出了不少。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样一个场景。陶语看着此刻红黑白颜色鲜明的鱼,又一次觉得自己嘴欠。

  她随手扒拉两下鱼,只沾了沾旁边的酱汁,筷子就拐回来夹了一筷子米饭吃了,虚伪的夸赞:“大少爷做的酱汁真香。”至少酱油和醋还是那个味道,就是腥了点咸了点。

  “喜欢的话,就全吃了。”岳临看起来心情不错,平日里苍白的脸色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陶语一哽,差点被咽下去的米饭给噎死,她忙喝了两口水,讪笑道:“可是我今天早上吃了六个包子,这会儿不算太饿。”

  “能吃多少算多少。”岳临还算好说话。

  陶语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了沾一下酱汁吃一口米饭的过程,全程没有再碰那条惨烈的鱼一下。

  岳临本来眼底还算有三分笑意,慢慢的这点笑就淡了,最后直接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陶语正扒拉最后一口米饭时,他缓缓道:“我小时候养过一条狗。”

  “嗯?”陶语下意识的抬起头。

  岳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当时买了最好的狗粮喂它,但是它却不吃我准备的东西,你猜最后怎么样了。”

  管家一听他主动提起小时候的事,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怎么样了?”陶语艰难的咽下米饭,尽管知道他意有所指,但还是得硬着头皮配合。

  岳临唇角缓缓勾起,眼底一片冷然:“我把准备的狗粮,一点一点的亲手塞到了它的喉咙里。”

  “……”真想当个傻子,这样就不用因为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而心惊胆战了,陶语和他对视片刻,最后无欲无念的把筷子伸向了鱼。

  岳临这才满意,拿着杯子喝了口水。

  旁边的管家看着陶语艰难的把半生不熟的鱼肉吃了,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大少爷小时候养过一条狗他是记得的,只是他怎么不记得宠狗如命的大少爷有干过虐待的事,当时要不是因为狗咬了二少爷,恐怕这会儿还在家里养着呢。

  少爷这话,也就骗骗不明真相的大少奶奶了,管家同情的看着陶语变了的脸色,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

  陶语把鱼上面熟了的部分吃个差不多时,感觉脸色都要变绿了,她当即放下筷子,生无可恋道:“您要不试试一点一点的塞到我嘴里?我是真的咽不下去了。”

  “既然饱了,就这样。”岳临看自己的成果到底被人吃了,便退了一步道。

  陶语如同获救一般点了点头,突然感觉到一阵反胃,她忍了忍道:“大少爷,我想先上去休息会儿。”

  “去。”岳临并未起身,他待会儿还要接待个客人,所以不打算和她一起回去。

  陶语点了点头,立刻转身朝楼上去了,等一进电梯就开始捂着嘴,电梯门再次开时立刻冲了出去,跑回房间洗手间昏天黑地的吐了起来。

  而楼下的岳临也移步到了客厅,等待他的客人到来。管家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最后给他倒了杯清水:“大少爷,该吃药了。”

  岳临平静的接过药吃了下去,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可管家就是能看出他的心情不错。管家抿唇:“大少爷,您对大少奶奶,到底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岳临扫了他一眼。

  管家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您到底是把她当做报复二少爷的工具,还是真心喜欢她,所以想和她共度一生呢?”

  “有区别吗?”这在他眼里是一件事,陶语是岳泽的初恋,是岳泽会记一辈子的女人,他要想恶心岳泽一辈子,就要和陶语共度一生。

  管家看着他不开窍的样子很是担心:“当然不一样,您如果只是报复,那您会在报复成功后觉得开心,如果您想和大少奶奶共度一生,那现在追求她的过程就会觉得快乐,您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岳临微愣,脑子里浮现陶语傻兮兮的和他保持距离的模样,难得没有开口说话。

  管家叹了声气:“您要先想清楚这其中的区别,如果只是报复,那就不要放置真心,如果不止是报复,那就不要伤大少奶奶的心,因为一旦她喜欢上您,就会因为你的初衷感到难过,到时候最痛苦的还是您。”

  “我和陶语认识的还没她和岳泽早,在我没见过陶语时,他们两个就已经在一起了,说起来我也算插足,管家不会为岳泽感到不平吗?”岳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

  管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二少爷没了大少奶奶,他可以找别的女朋友,但大少奶奶是大少爷的福星,大少爷不能没有她。”

  “如果没有冲喜这回事呢?”岳临继续问,什么八字什么冲喜,他向来不信这些。

  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半晌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我还是希望大少爷能快乐。”

  岳临嘲讽的勾起唇角,眼底一片凛然。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硬,管家急忙道:“仔细接触后,我觉得大少奶奶是个特别好的姑娘,大少爷既然不算讨厌她,那就对她上点心,有大少奶奶在,这宅子里都没那么无聊了。”

  岳临垂眸,在管家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缓缓道:“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他该拿陶语怎么办。

  管家讪讪的点了点头,站在他一旁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一会儿,秘书急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少爷,周家的人来了,他们家老爷子亲自过来的。”

  “让他进来。”岳临颔首,虽然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周身的气场却沉了下来,哪怕身体单薄,可却让人不敢直视。

  秘书闻言转身去请,管家惊讶的看着岳临:“我以为周家会派个小辈来请,没想到周老爷子亲自来了。”

  “前天岳泽砸了周家的第一堂口,把他们管事的打断了三根肋骨,事情闹那么大,他们怎么敢再派个小辈来敷衍。”岳临平静的阐述,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

  管家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合着是二少爷搞了他们的人,他们又碍于岳家的面子不敢跟二少爷硬碰硬,所以找大少爷说和来了。

  他有些同情周家摊上了周英那么个倒霉孙子,竟然想对二少爷下杀手也就算了,还害大少爷陷入危险,最后在重症监护室住了那么多天,两位少爷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那您打算怎么办?”管家疑惑,以大少爷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护着二少爷的,可如果不护着,就意味着放过周家?

  岳临嘲讽的勾起唇角:“岳泽怎么样,那是他和周家的事,我和周家的事,也要解决得我满意才行。”

  管家大概知道他要怎么做了,心里不免对周家多了几分同情。

  陶语在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最后整个人都虚弱的趴在马桶上,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好不憔悴。

  她休息了好久,才撑着马桶站起来,漱了漱口后从洗手间出去了,趴到沙发上休息去了。一连休息许久,她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点,抬头看到岳临还没回来,心里有些好奇,就打算出去看看,结果一出门就听到一个老爷子洪亮的笑声。

  “我就知道大少爷最是明事理,周英不懂事,敢那么吓唬二少爷,现在二少爷仇也报了,那这事咱们就算过去了,您觉得怎么样?”

  陶语一听到二少爷三个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悄悄走到走廊里,借着柱子的遮挡往下看,就看到一个花白胡穿唐装的老头坐在岳临对面,此刻模样看起来十分高兴。

  “岳泽的事,我向来不管。”岳临淡淡道。

  老头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大少爷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这个月二十三号,是老头子七十岁的寿宴,不知大少爷可否愿意赏脸?”

  “周老爷子大概知道,我身体不太好,受不住那些热闹。”岳临缓缓道。

  老头笑道:“就当给老头子个面子,哪怕就去点个卯呢,大少爷之前婚礼临时取消,我们这些人可是好奇您夫人是哪位有福人呢,不如带着夫人去坐坐如何?”

  陶语见他们没有再聊岳泽的事,又听了几句后就心事重重的回屋了,不停的想岳泽是出什么事了,能让人家家里的长辈找到岳家来,那个跟岳泽有矛盾的,应该是周英,岳泽在他手下吃亏了吗?

  她担心得不行,可又不敢去找岳临问,只能自己胡思乱想,本来就不舒服的胃,这会儿烧灼感好像更严重了。

  楼下,岳临送走周老爷子,气息已经隐隐有些不顺,管家忙扶住他,一边帮他拍背一边疑惑:“大少爷,您向来不愿参加这种宴会,怎么这次要去了,难道是因为……”想让大少奶奶在众人面前露露脸?

  岳临扫他一眼,淡淡道:“不去,怎么让他放下警惕,你最近盯紧周氏的动向,我要他们三个月内,所有的大型项目资料。”

  他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也是明白的,不过是想带陶语出去见见人,告诉那些人他的夫人是谁而已。

  “好的,大少爷。”管家垂首道。

  岳临看了他一眼,转身朝楼上走去,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失神,以前大少爷最不喜欢留在卧室里,说那让他有种自己是个废物的感觉,可自从大少奶奶来了,他好像对卧室都没那么抗拒了。

  这种变化管家也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只是希望大少爷能尽早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免得到时候会受到伤害。

  岳临回到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沙发上正皱着眉头睡觉的陶语,他停顿一下,下意识的脚步轻了起来,走到书架旁拿了本书,坐到床上开始看,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缓慢的书本翻页声。

  时间慢慢的过去,天渐渐暗了下来,直到晚饭时间,陶语都没有醒来。岳临叫了她一声,结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走到陶语身边,蹙眉道:“起来,该吃饭了。”

  陶语依然睡着,只是睡得没那么安稳,嘴里含含糊糊的似乎在说什么,岳临眉间的痕迹深了些,他刚蹲下捏住她的脸,就听到她嘀咕了一声‘岳泽’。

  岳临的手一顿,冷着脸把手指收了回来,起身居高临下道:“既然你不饿,那就不要吃了。”

  他说完就带着怒气下了楼,管家看到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也没敢问他陶语为什么没下来。他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带着气又回屋了,一进门见陶语还在睡,就漠然的过去暴力叫醒。

  陶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岳临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她迟钝好久,才虚弱道:“大少爷,我好像食物中毒了……”

  岳临:“……”本来要找她算账,结果成功被带偏了方向。

  等黑色迈巴赫开进医院,等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陶语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知道是因为吃了半生不熟的食物才难受的,陶语控诉的看着岳临,想借此机会让他放弃厨艺。

  岳临听了医生的话后沉默许久,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他和陶语两个人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道:“既然难吃,就不会不吃吗?”

  “……”谁特么威胁说要塞我喉咙里的?陶语这会儿精神好了点,但也不敢跟他抬杠。

  岳临见她不说话,垂眸半晌道:“岳泽做饭好吃?”

  “……”怕他要在任何事上都要跟岳泽一较高下,陶语立刻道,“岳泽不会做饭,还不如大少爷呢。”

  所以你赢了,就没必要在这方面钻研了。

  岳临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是吗?”她喜欢会厨艺的男人,岳泽却不会做饭,所以她对岳泽的喜欢也没那么多。

  明明是该失望的事,岳临却诡异的觉得心里舒服不少。看来他要尽快练习,好在这一点上彻底赢过岳泽。

  “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岳临淡淡道,心里盘算着叫几个米其林大厨来家里教学的事。

  陶语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逃狱机会,她立刻点了点头,等岳临走后,她赤脚下地往门口跑了两步,看到外面的保镖后又果断折了回来。

  食物中毒的后果比想象中严重,陶语在医院住了几天都不见好,管家认为肯定是因为过了大少爷的病气,所以才会恢复得这么慢,于是他忍不住对陶语态度好了点。

  陶语在医院的生活还算惬意,就是医院的饭太难吃了些,不是多放油盐酱醋,就是什么都没放,她怀疑自己一直没好净是这些吃食闹的。

  又是一天,她看着盘子里破破烂烂的蛋包饭,叹了声气看向一旁坐着的岳临:“大少爷,不如我回家里休养。”

  “为什么?”岳临注意力正全放在蛋包饭上,闻言顿时挑了挑眉。

  陶语讪笑一声:“这里的饭太难吃了,你看这些东西,是人吃的吗?亏咱们还交了那么多钱,看着病房还挺高级,就是这送来的东西忒上不了台面了,我觉得还是回家好,至少能吃点没那么奇怪的……”

  岳临的脸色越来越冷,她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终于在声音消失的一瞬间,陶语后知后觉的想到这饭或许是岳临做的?

  一想到这点,陶语的表情就诡异了,这大少爷真是敬业,竟然连她生病的时候都不忘攻略她。

  “哪里奇怪?”岳临淡淡问道。

  陶语咳了一声,假装没发现这一点:“哪里都奇怪,我吃不惯。”

  “知道了。”岳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自小做什么都有天赋,现在学了几天陶语却还觉得奇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些米其林大厨不行。

  看来他需要找些更厉害的人教导才行,岳临思考着离开了。他一走,从刚才就在病房里的管家立刻不满道:“这几天的饭包括这个蛋包饭,都是大少爷辛苦做的,大少奶奶刚刚说的话未免太伤人了。”

  “哦,是吗?”陶语眨了眨眼睛,没有过多说话。

  管家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大少奶奶知道?”

  “……我不知道啊,不过你现在告诉我,我就知道了。”陶语心虚的低下头。

  管家盯着她看了很久,眉头深深皱起:“大少奶奶,您不会还想着二少爷呢?”

  陶语:“……”

  “果然是这样,”管家的脸色不好了,“希望您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心里最好只有大少爷一个,哪怕做不到,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懂吗?”

  陶语听着他毫不留情的话,叹了声气道:“管家先生,这事情不是我想装就装的,如果真装下去了,那我以后该怎么面对岳泽?”

  “二少爷是您小叔子,您有什么不能面对的?”管家一听她承认惦记二少爷,语气当即差了起来。

  陶语抿唇,半晌道:“我觉得大少爷身体不好,你们偏袒些情有可原,但凡事也不能太过分,难不成就因为岳泽有个好身体,就活该被你们这么忽视?”

  她之前就觉得岳家的偏心眼很有问题,这会儿见管家一点都不考虑岳泽的感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管家瞪了她一眼:“岳家的事你知道多少,就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您倒是告诉我啊。”陶语立刻反唇,紧紧的盯着管家,两个副人格之间为什么这么大仇,她今天一定要从管家嘴里套出来。

  管家立刻闭上了嘴,转身就要离开,陶语悠悠道:“您要是不跟我解释清楚,恐怕我就会越来越心疼岳泽,到时候就别指望我能善待岳临,偏心眼么,好像谁不会一样。”

  管家一僵,立刻回头厉声道:“你敢!”

  “那就拭目以待,看谁能做我的主!”陶语执拗道。

  管家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叹了声气,一张本就不年轻的脸上愈发老态:“你一定要知道?”

  “一定要。”陶语见这事有门,立刻开口道。

  管家看了她一眼,最后沉默的坐到了床边的陪同椅上,很久之后才开口:“其实大少爷虽然从娘胎出来就身子不好,可之前也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陶语眉头一跳,就听到管家带着疲色道:“两位少爷五岁那年被绑架,失踪了五六天,绑匪为了要钱,就承诺先放回来一个……”

  陶语心里咯噔一下,惊讶的看向管家。

  管家叹了声气:“当时大少爷身体还没现在这么脆弱,老爷夫人痛苦纠结,不知道该先把哪个接回来,直到绑匪不耐烦了寄过来一条录像带,里面绑匪在二少爷脸上划了一刀,而二少爷当时的脸色明显是发了高烧,旁边的大少爷倒是还好。”

  “在这种情况下,老爷夫人选了二少爷,等他回来后就立刻把钱打到了绑匪账户,想把大少爷换回来,谁知道绑匪背信弃义,拿着钱跑了,并没说大少爷的位置在哪。”

  “老爷本想问二少爷,但二少爷却因为高烧失去了这件事的记忆,无奈岳家动用所有人脉,花费了五天时间才找到大少爷,找到时大少爷奄奄一息的躺在河边,如果不是救治的快,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可即使救下来了,本来就胎里不足的大少爷也没能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管家说完停顿一下,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后来绑匪抓到了,据他们说,接到老爷夫人做选择的电话时,两位少爷就在旁边,大少爷当时听了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发呆,只是之前他还抱着昏迷的二少爷,后来就不肯碰他了。”

  陶语听得心里发闷,呐呐问道:“所以这就是他们兄弟不合的源头?”

  “算是,二少爷不记得这件事,老爷夫人也不愿他再想起,对大少爷又觉得愧疚,所以拼命补偿,二少爷因此心气不顺越来越讨厌大少爷,大少爷也是如此,前几年老爷夫人把两位少爷叫到一起,想帮他们缓和一下关系,但路上却出了车祸,按照他们的遗嘱,把岳家所有财产都给了大少爷,从那以后二少爷就再没回过家。”

  管家说完沉默很久,半晌才开口:“如今二少爷好好的,大少爷却久病不愈,难道不该对大少爷稍微偏心些吗?二少爷还年轻,等再过个几年,他就会知道人这一辈子,单是能健健康康的,就已经是最大的财富了。”

  “……可这些事你们没有告诉岳泽,还擅自以为是为他好,却没想过他以后知道了,会为此背负多大的愧疚,”陶语定定的看着他,半晌苦笑一声,“你们可真自私。”

  她现在总算清楚了两个副人格的戾气是来自哪了,可心里却没有一点放松的感觉,甚至宁可自己不知道。之前几个副人格虽然也恨,可恨的对象却不是他们深爱的人,但这个世界的副人格不同,如果他们不爱父母兄弟,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管家垂眸:“伤口是不会被时间治愈的,大少爷已经够疼了,我们不希望二少爷也跟着痛苦,所以就当我们自私好了。”

  他说完沉默一瞬,接着道:“二少爷身体健康,未来有无限可能,但大少爷不同,生病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他没有力气去探索世界,找不到那么多喜欢的人或东西,但只要他表现出喜欢的意思,哪怕用掠夺,我也要给他带来。”

  管家说完,坚定的看向陶语。

  陶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无奈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态度,他们的矛盾才会越来越深。”

  “……时间不早了,大少奶奶休息,我要先回去了。”管家说完微微鞠躬,转身就离开了,一出门就看到岳临站在走廊阴影处,他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岳临淡淡的看他一眼离开了。

  陶语没了睡意,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声气。岳家父母在不知道另一个会有危险的前提下,把病重的孩子先接了回来,导致另一个孩子这辈子都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所以心怀愧疚想要补偿,从而忽略了一开始病重的孩子。

  这些人的做法似乎都是人之常情,可就是这样的做法,才会让副人格心结越来越重。

  陶语自认为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也未必能比他们做得好,而这中间最无辜的是两个副人格,不管岳泽记不记得这段,他都没必要为父母的选择买单,因为他和岳临一样是被选的那个,只能说一切都恰好赶在那里,谁也不能确定对错。

  也不知道此刻的她的存在,到底是能帮他们解开心结,还是导致他们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她看了眼窗子外面的天空,繁星点点,似乎预示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同一片星空下,岳泽坐在市里某个顶楼上喝着闷酒,看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发呆,安安爸爸一上来就看到这么个孤独的背影,他叹了声气,只觉得自己宁愿陶语没出现过。

  虽然那样岳泽不会出现之前那么快乐的模样,但至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不快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眼下他们有机会收拾周英那孙子了,等解决完这些麻烦,就可以带陶语回来了,到时候他们岳老板会一直开心的。

  “老板,刚刚得到消息,周家老爷子要办寿宴,到时候周英作为唯一的孙子肯定会出现,咱们混进去找他。”他朗声道。

  岳泽眉头一动,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当选项是自己的至亲的时候,做选择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尤其是做父母的,肯定要比当事人痛苦万倍,他们努力想成长为好的父母,但是在无力的现实面前,直到死去那一刻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这一刻真的没有对错

  妈呀这章真是饱受选爸爸还是选妈妈、掉河里先救谁等一系列让人头大的问题折磨,写的太纠结了,发50个红包给大家,希望你们不会跟着太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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