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欧巴]
清欢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些寒意，于是怯怯道：
“那个，养不养男宠倒是无所谓，估计我爹也不会同意，但是只要我能不嫁出去，一辈子待在陈府就好。”
言若白问道：“为何不想嫁？女子不都想求得如意郎君吗？”
清欢苦笑道：“如意郎君？大人你看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和郎君如意到底了呢？我爹娘那样恩爱，前几年我爹也流恋过烟花之地。人生匆匆几十年，我可不想嫁出去给人家侍候公婆，相夫教子，看着别人脸色过日子。我就想带着武译他们，一辈子在陈府过我自己的小日子。”
言若白音色有些发抖，问道：“你…可是喜欢武译？”
清欢笑道：“大人误会了，我是拿他当朋友看待的。”
言若白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略顿了顿，又看着她问道：“若是…有人不要求你侍候公婆，也不要求你相夫教子，你嫁不嫁？”
柳枝垂在清欢的肩上，随着风微微悠荡，清欢觉得心有些痒痒的。
突然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那人鬼鬼祟祟的，清欢连忙说道：
“大人，那布庄掌柜出来了！”
言如白转身向后看去，果然是那布庄掌柜。
“大人，我们快追！”
清欢拉着言若白急急的追了过去，二人一路悄悄尾随着那布庄掌柜，见他先出了南城门，然后又进了城郊的树林，穿过树林后又进了葛家村。
清欢满腹疑惑的问道:“大人，怎么…又是葛家村？”
言若白也有一丝疑虑，这片树林是袁立埋骨的地方，与葛家村十分相近，看来不是巧合。
他思索了片刻，说道：“去看看。”
清欢点点头，两个人静静地走到葛家村附近的小坡上，躲在一棵参天古树后藏着，暗中监视那葛家村。
清欢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日她去葛家村买锹，疑惑道：
“大人，我之前去葛家村买锹的时候问过，他们村只有十几户人家，以打猎为生，并没见过这个掌柜啊。”
言若白道：“等等看吧。”
那掌柜进了葛家村西北角的一间屋子就不曾出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清欢也悄悄的向言若白越靠越近。
言若白想起上次她怕黑的模样，便道：“你先回城罢。”
清欢连忙摇头，“不，我一定要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救出我爹。”
言若白顿了顿，低着头，温言淡淡道：“其实…你可以依靠一下别人。”
清欢看向他，一脸疑惑：“依靠别人？”
言若白清了清嗓，轻声低咳：“嗯，比如…”
清欢恍然大悟：“大人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家去叫些小厮来蹲守？”
言若白：“你家中小厮会查案？”
清欢又思考片刻，问道：“查案…那…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回城报官？”
言若白胸口有些闷闷的，说道：“你没有证据，只凭怀疑，哪个衙门会给你派人？”
清欢皱起眉头，嘀咕道：“那照大人你的意思，我不还是得自己盯着么…”
朽木不可雕也，言若白有些生气，正巧清欢的肚子又恰逢此时，‘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清欢捂着肚子，尴尬的冲着他笑了笑，他瞧了瞧她，转身便走。
清欢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问道：“大人，你这是要去何处？”
葛家村内炊烟袅袅，和些许灯光一起演绎着凡人的烟火气息。
言若白微微叹了叹气，淡淡道：“我去打些野味。”
清欢不肯放开他的袖子，软软道：“别啊大人，你别走…我怕黑……”
言若白挑了挑眉，道：“你不是方才还说无人可以依靠么？”
他抬腿便走，清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言大人…今日怎么有些奇怪…
这片林子里浓荫蔽天，尤其此刻月色还不甚明亮，怕黑的清欢陷在茫茫夜色之中，既紧张又心慌。
她怕被葛家村的人发现，又不敢生火，只能紧紧握着藏在靴子里的短刀，时刻保持着警惕。
晚风轻轻拂过，林子里树叶们随风飘舞、沙沙作响。
忽然，远方传来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悠远而绵长，他吟道：
“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那是个清清亮亮的声音，然而清欢四处看了却未见到人影，于是她更加警觉，这是传说中传音入密的功夫，来人必是七羽以上的高手！
只一瞬间，方才那还在远方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姑娘。”
清欢立刻拔出短刀向身后挥去，只见身后之人反应更快，他单脚轻抬，整个人立刻向后飞起。
他衣袂飘飘，身法极为轻盈。
他在离清欢两丈左右的地方停下，脚尖轻轻点地，好不飘逸灵动。
清欢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番，他看起来有些清瘦，穿着一身轻纱红衣，散着如瀑墨发，举手投足间颇有魏晋之风。
清欢甚是惊异，这人竟生的一副如此惊世骇俗的皮囊，竟可与言若白相比。只不过与他的清冷气质相比，面前的这位男子处处都透露着鬼魅邪气。
月上中天，夜色朦胧。
轻柔的月光从树叶间穿过，洒在那男子的身上，映的他面色白嫩如雪。他的轻纱红衣半敞着，裸露出一片细嫩柔滑的皮肤，胸口上似有光泽流动。
再细细看来，他长着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鼻梁英挺无比，可嘴唇却和某人一样透着凉薄。
那男子见清欢紧盯着自己，许久不语，便轻笑道：“小姑娘，在下只是见夜深了，你一个人在深林里，过来关心一下。你怎么这么凶巴巴的，唉…”
清欢眉头一皱，这人什么来历？
她穿男装多年，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在夜色中只远远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儿身的人。
且他这轻功似是踏雪无痕，再加上他的深厚内力…只怕是来者不善。
清欢冷言道：“多谢兄台美意。我与兄长林中打猎走散了，我兄长自会来寻我。”
红衣男子会心一笑：“看来小姑娘是不信任我呢，无妨，那你便继续等他罢。只是这林中常有野兽出没…莫要再伤了你，公子我来给你起个火吧。”
“别…”
清欢忙伸手去阻止，但那红衣男子动作太快，话音还未落，他已将火折子丢在地上的干树枝上，火苗蹭的一下窜的老高。
清欢正急急忙忙的想法灭火，那红衣男子已经无声无息的翩然消失在一片寂静的夜色之中了。
而此时的清欢还不知道，这飘然而至的红衣男子，竟是从此刻开始，改变了她整个安稳相欢人生的人。
言若白在林中寻了许久，刚打到一只野兔，忽听到清欢的方向似有人交谈的声音，又见隐隐有火光亮起，便急急赶了回来。
言若白的音色夹杂着担忧之意，问道：“怎么了？”
清欢指着那红衣男子来的方向，道：“大人，刚才有一红衣男子来过，吟了首诗又啰嗦了两句，还把火给点了。”
言若白问道：“红衣男子？”
清欢点点头：“嗯，那人面目生的极好，轻功似是踏雪无痕，内功也高深莫测，而且…年纪看起来也和大人相差无几。”
言若白起了疑心，按清欢所形容的…那人必不是周围村民，难道是和那掌柜有何关联？
看了看燃烧的正旺的火苗，清欢问道：“大人，他刚刚走之前起了火，这火会不会是什么信号？”
言若白看向坡下的葛家村，说道：“无妨，已过子时，夜已深，葛家村内并无异动。”
清欢放下心来，突然看到言若白手中拎着的野兔，立刻惊喜的叫道：
“大人，您打到了野兔呀，正好正好，快在这火上烤了吧。”
言若白看着她那冒光的双眼，微微叹气，又蹲下来一个人收拾兔子，驾上火烤。
没一会儿功夫，野兔的表皮被火烤的酥脆流油。
清欢搓了搓手，将兔子肉撕开，一股香喷喷的热气立刻扑鼻而来。
清欢举着那兔肉递给言若白，紧紧盯着他，又猛吞了吞口水，道：
“哇…大人，好香啊。”
言若白皱起眉头，冷冷道：“你是想吃肉，还是想吃我？”
清欢打趣道：“大人虽然也秀色可餐，不过既然我知道大人那方面有隐疾…你放心啦，你入赘陈府之后，我不会强迫你的。”
清欢咬了一口兔腿肉，细细品尝，兔肉又软又烂，真真是唇齿留香。
言若白被气的语竭，缓了许久，问道：“你是认定了我要入赘陈府？”
清欢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大人您不用担心隐疾的事情，即便大人您是喜好龙阳之色的人，那我们还可以做姐妹嘛。”
言若白看着她，双眸浸满了寒意，冷冷道：“我哪方面有隐疾？”
清欢专心吃着肉肉，断断续续的说道：“大人，这几天啊您帮我探监，又带我查案，我早已将大人当朋友了。您放心好了，您的隐疾，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断不会说给第三人知道的。大人您要是想治病，等您入赘陈府后，我可以多找些郎中来给您治的。”
言若白轻轻挑着左眉，道：“我觉得…不如你还是先确认一下，验验我有没有隐疾，再考虑我入赘的事罢。毕竟…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清欢狼吞虎咽般吞下一口兔肉，实在有些卡嗓子，使劲儿用力吞了下去，顿了许久，方才舒气问道：“确认？怎么确认？”
言若白坐到清欢身旁，附身凑到她的耳畔轻轻说道：
“想想你白天说的…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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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些寒意，于是怯怯道：
“那个，养不养男宠倒是无所谓，估计我爹也不会同意，但是只要我能不嫁出去，一辈子待在陈府就好。”
言若白问道：“为何不想嫁？女子不都想求得如意郎君吗？”
清欢苦笑道：“如意郎君？大人你看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和郎君如意到底了呢？我爹娘那样恩爱，前几年我爹也流恋过烟花之地。人生匆匆几十年，我可不想嫁出去给人家侍候公婆，相夫教子，看着别人脸色过日子。我就想带着武译他们，一辈子在陈府过我自己的小日子。”
言若白音色有些发抖，问道：“你…可是喜欢武译？”
清欢笑道：“大人误会了，我是拿他当朋友看待的。”
言若白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略顿了顿，又看着她问道：“若是…有人不要求你侍候公婆，也不要求你相夫教子，你嫁不嫁？”
柳枝垂在清欢的肩上，随着风微微悠荡，清欢觉得心有些痒痒的。
突然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那人鬼鬼祟祟的，清欢连忙说道：
“大人，那布庄掌柜出来了！”
言如白转身向后看去，果然是那布庄掌柜。
“大人，我们快追！”
清欢拉着言若白急急的追了过去，二人一路悄悄尾随着那布庄掌柜，见他先出了南城门，然后又进了城郊的树林，穿过树林后又进了葛家村。
清欢满腹疑惑的问道:“大人，怎么…又是葛家村？”
言若白也有一丝疑虑，这片树林是袁立埋骨的地方，与葛家村十分相近，看来不是巧合。
他思索了片刻，说道：“去看看。”
清欢点点头，两个人静静地走到葛家村附近的小坡上，躲在一棵参天古树后藏着，暗中监视那葛家村。
清欢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日她去葛家村买锹，疑惑道：
“大人，我之前去葛家村买锹的时候问过，他们村只有十几户人家，以打猎为生，并没见过这个掌柜啊。”
言若白道：“等等看吧。”
那掌柜进了葛家村西北角的一间屋子就不曾出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清欢也悄悄的向言若白越靠越近。
言若白想起上次她怕黑的模样，便道：“你先回城罢。”
清欢连忙摇头，“不，我一定要查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救出我爹。”
言若白顿了顿，低着头，温言淡淡道：“其实…你可以依靠一下别人。”
清欢看向他，一脸疑惑：“依靠别人？”
言若白清了清嗓，轻声低咳：“嗯，比如…”
清欢恍然大悟：“大人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家去叫些小厮来蹲守？”
言若白：“你家中小厮会查案？”
清欢又思考片刻，问道：“查案…那…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回城报官？”
言若白胸口有些闷闷的，说道：“你没有证据，只凭怀疑，哪个衙门会给你派人？”
清欢皱起眉头，嘀咕道：“那照大人你的意思，我不还是得自己盯着么…”
朽木不可雕也，言若白有些生气，正巧清欢的肚子又恰逢此时，‘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清欢捂着肚子，尴尬的冲着他笑了笑，他瞧了瞧她，转身便走。
清欢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问道：“大人，你这是要去何处？”
葛家村内炊烟袅袅，和些许灯光一起演绎着凡人的烟火气息。
言若白微微叹了叹气，淡淡道：“我去打些野味。”
清欢不肯放开他的袖子，软软道：“别啊大人，你别走…我怕黑……”
言若白挑了挑眉，道：“你不是方才还说无人可以依靠么？”
他抬腿便走，清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言大人…今日怎么有些奇怪…
这片林子里浓荫蔽天，尤其此刻月色还不甚明亮，怕黑的清欢陷在茫茫夜色之中，既紧张又心慌。
她怕被葛家村的人发现，又不敢生火，只能紧紧握着藏在靴子里的短刀，时刻保持着警惕。
晚风轻轻拂过，林子里树叶们随风飘舞、沙沙作响。
忽然，远方传来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悠远而绵长，他吟道：
“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那是个清清亮亮的声音，然而清欢四处看了却未见到人影，于是她更加警觉，这是传说中传音入密的功夫，来人必是七羽以上的高手！
只一瞬间，方才那还在远方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姑娘。”
清欢立刻拔出短刀向身后挥去，只见身后之人反应更快，他单脚轻抬，整个人立刻向后飞起。
他衣袂飘飘，身法极为轻盈。
他在离清欢两丈左右的地方停下，脚尖轻轻点地，好不飘逸灵动。
清欢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番，他看起来有些清瘦，穿着一身轻纱红衣，散着如瀑墨发，举手投足间颇有魏晋之风。
清欢甚是惊异，这人竟生的一副如此惊世骇俗的皮囊，竟可与言若白相比。只不过与他的清冷气质相比，面前的这位男子处处都透露着鬼魅邪气。
月上中天，夜色朦胧。
轻柔的月光从树叶间穿过，洒在那男子的身上，映的他面色白嫩如雪。他的轻纱红衣半敞着，裸露出一片细嫩柔滑的皮肤，胸口上似有光泽流动。
再细细看来，他长着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鼻梁英挺无比，可嘴唇却和某人一样透着凉薄。
那男子见清欢紧盯着自己，许久不语，便轻笑道：“小姑娘，在下只是见夜深了，你一个人在深林里，过来关心一下。你怎么这么凶巴巴的，唉…”
清欢眉头一皱，这人什么来历？
她穿男装多年，从未遇见过像他这样，在夜色中只远远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儿身的人。
且他这轻功似是踏雪无痕，再加上他的深厚内力…只怕是来者不善。
清欢冷言道：“多谢兄台美意。我与兄长林中打猎走散了，我兄长自会来寻我。”
红衣男子会心一笑：“看来小姑娘是不信任我呢，无妨，那你便继续等他罢。只是这林中常有野兽出没…莫要再伤了你，公子我来给你起个火吧。”
“别…”
清欢忙伸手去阻止，但那红衣男子动作太快，话音还未落，他已将火折子丢在地上的干树枝上，火苗蹭的一下窜的老高。
清欢正急急忙忙的想法灭火，那红衣男子已经无声无息的翩然消失在一片寂静的夜色之中了。
而此时的清欢还不知道，这飘然而至的红衣男子，竟是从此刻开始，改变了她整个安稳相欢人生的人。
言若白在林中寻了许久，刚打到一只野兔，忽听到清欢的方向似有人交谈的声音，又见隐隐有火光亮起，便急急赶了回来。
言若白的音色夹杂着担忧之意，问道：“怎么了？”
清欢指着那红衣男子来的方向，道：“大人，刚才有一红衣男子来过，吟了首诗又啰嗦了两句，还把火给点了。”
言若白问道：“红衣男子？”
清欢点点头：“嗯，那人面目生的极好，轻功似是踏雪无痕，内功也高深莫测，而且…年纪看起来也和大人相差无几。”
言若白起了疑心，按清欢所形容的…那人必不是周围村民，难道是和那掌柜有何关联？
看了看燃烧的正旺的火苗，清欢问道：“大人，他刚刚走之前起了火，这火会不会是什么信号？”
言若白看向坡下的葛家村，说道：“无妨，已过子时，夜已深，葛家村内并无异动。”
清欢放下心来，突然看到言若白手中拎着的野兔，立刻惊喜的叫道：
“大人，您打到了野兔呀，正好正好，快在这火上烤了吧。”
言若白看着她那冒光的双眼，微微叹气，又蹲下来一个人收拾兔子，驾上火烤。
没一会儿功夫，野兔的表皮被火烤的酥脆流油。
清欢搓了搓手，将兔子肉撕开，一股香喷喷的热气立刻扑鼻而来。
清欢举着那兔肉递给言若白，紧紧盯着他，又猛吞了吞口水，道：
“哇…大人，好香啊。”
言若白皱起眉头，冷冷道：“你是想吃肉，还是想吃我？”
清欢打趣道：“大人虽然也秀色可餐，不过既然我知道大人那方面有隐疾…你放心啦，你入赘陈府之后，我不会强迫你的。”
清欢咬了一口兔腿肉，细细品尝，兔肉又软又烂，真真是唇齿留香。
言若白被气的语竭，缓了许久，问道：“你是认定了我要入赘陈府？”
清欢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大人您不用担心隐疾的事情，即便大人您是喜好龙阳之色的人，那我们还可以做姐妹嘛。”
言若白看着她，双眸浸满了寒意，冷冷道：“我哪方面有隐疾？”
清欢专心吃着肉肉，断断续续的说道：“大人，这几天啊您帮我探监，又带我查案，我早已将大人当朋友了。您放心好了，您的隐疾，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断不会说给第三人知道的。大人您要是想治病，等您入赘陈府后，我可以多找些郎中来给您治的。”
言若白轻轻挑着左眉，道：“我觉得…不如你还是先确认一下，验验我有没有隐疾，再考虑我入赘的事罢。毕竟…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
清欢狼吞虎咽般吞下一口兔肉，实在有些卡嗓子，使劲儿用力吞了下去，顿了许久，方才舒气问道：“确认？怎么确认？”
言若白坐到清欢身旁，附身凑到她的耳畔轻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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