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酒醉误事_穿成美强惨的白莲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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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酒醉误事

  姜元铃不仅长得美,酒也酿得甜。曲冰脑子里只堪堪一晃而过这么个想法,意识已经飘向云端。

  她想做好多事,想唱歌,想跳舞,想搂着谁大哭大笑。

  许方泽刚饮下一杯杏花酿,抬眸就看到曲冰对他笑得暖如四月春风。

  他自十五岁起初见曲冰,从未见过她表情如此……生动。心念一动,眼神再也无法移开。

  是因为找到起死回生之法,所以开心吗?原来一个人爱得足够深沉,可以这样耀眼。

  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师尊没有喜欢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爱他痴狂的姜师叔。不明白为什么师尊那样恣意潇洒的人会一只脚钩着沧浪剑转圈,一只手握着酒壶,醉眼朦胧地望着碧海峰的方向,如痴似醉地说:“泽小子,给你找个师娘可好?也不知道她怎么想。”

  那时候的他,很长时间想不通师尊喜欢曲师叔哪一点。一个耀眼如晴朗天里的日光,一个清冷如山巅上的冰雪。日光照不暖冰雪,冰雪也永远看不上日光的热闹。直到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想他隐约明白。

  原来只有心性至纯至真如师叔,方能吹出那般动人心魄的出尘音律。原来持沧浪剑使出剑招,罡风鼓动发丝的师叔,那般飒爽,风采竟与师尊不相上下。原来师叔笑起来,这么的好看……

  他想着想着便走神,没想到曲冰却忽然一张瓷白的脸凑近,如懵懂的小鹿仰望他。

  “我想跳舞。”语调出奇地像在撒娇。

  啊?许方泽脑袋一片空白。师叔这该不会是……醉了?才喝了一杯而已,怎么可能?

  曲冰嘴角缓缓荡漾开笑纹,笑意由唇角蔓延至整张白皙的脸。她见许方泽“不为所动”,索性后退几步,原地转起圈来。

  衣衫搅动一地月白色微光,曲冰哼起喜欢的曲子,仿佛被繁花围拢般自在欢喜。

  “师叔?”许方泽问得小心翼翼。他自问这小半月来,对师叔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其实,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冷肃师叔,身上有种分寸恰好的温柔。只是没想到,还会发现对方酒醉后这么不可思议的反应。

  合体期的修士,一杯倒,简直是死穴。这个秘密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酒是不能再喝了,他得带师叔去醒酒。

  “回家!我要回家!”曲冰一个没保持平衡,顺势倒进迎上来的许方泽怀里。

  她越是挣扎着想靠自己站稳,许方泽越是身形僵硬得仿佛花岗岩。

  紧张地扫了眼榻上的凌萧行,许方泽莫名觉得浑身发烫。他结结巴巴:“师,师尊!师叔喝醉了,徒儿,徒儿这就送她回去!”

  “你……”曲冰含笑醉态望着许方泽,仿佛在仔细端详。她看得认真,教许方泽热意涌上整个脑袋。

  “是假的。”曲冰下了定论,她又指向凌萧行,“他,假的!”旋即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也是假的……”

  杏花酿的味道清清甜甜,近在咫尺的朦胧眉眼,带着戏谑微笑。

  许方泽双手耿直地垂在身侧,不敢有任何逾矩。如芒在背,他甚至觉得凌萧行随时会起来给他一个爆头,“泽小子你大逆不道!她可是你师娘!”

  一个激灵,许方泽重新找回意识,“师,师娘,不!师叔!弟子送你回去。”他闭眼咬牙,逃一般地一手提着沧浪剑,一手搂着曲冰,迅速离开扶崖洞。

  曲冰就像一团软泥,许方泽只能打横将人抱起,心中默念:“师尊,弟子这是尽孝道,您一定要放过弟子……”

  曲冰额头贴着许方泽的脖子,喃喃如梦呓,“爸爸,妈妈,小焱……”额头不安地拱了拱,“你们在哪里?”委屈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想到父母了吗?许方泽手上用力,抱得更紧。

  碧海峰竹舍,曲冰醒来的时候,天边已是晚霞夕照,红彤彤一片笼着山峰的轮廓。她觉得头有些疼,发生什么事?记得好像和许方泽去看了凌萧行,这会儿怎么在这里?

  隔壁偏舍没有动静,看来连沉这会儿还没从授业堂回来。酒不是个好东西,曲冰扶着额头,感受大脑一阵阵发紧。

  传讯玉简亮起,存在感极强。

  曲冰向玉牌打入一道灵力,景广云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小师妹,是否方便来无垢殿一趟?”

  “好。”

  她本以为掌门师兄寻她,是为了谈镜妖的事,毕竟流塘村过后紧接着的第二个“副本”,就是“镜仙惑世”。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此刻无垢殿两侧整整齐齐立着上清门弟子。她前脚刚迈过门槛,所有人的眼神刷刷朝她射来。

  察觉到大家的目光换了个方向,原本挺直着脊梁跪在殿中心的连沉,后背一僵。

  殿上景广云神情凝肃,姜元铃面无表情,弓奇圆鼓着眼睛显然在生气。一旁的许方泽表情则要复杂得多,曲冰刚对上他的眼睛,想从中辨出些蛛丝马迹,对方迅速不留痕迹地避开。

  曲冰直觉这事不太好,她绕到殿前,只见连沉发丝凌乱,眼角紫青,嘴唇渗着乌红色的血,显然刚打过架。在他的旁边,一黎色门派服弟子眼神桀骜地仰着头,脸上跟泼了油彩一般,肿得亲妈都不认识。

  “掌门师兄,姜师姐、弓师兄、许峰主。”曲冰一一打过招呼,尔后望向景广云,等待他发话。

  “小师妹,今日连沉和余开阳在授业堂打起来,我已经问明原因,是误会。你和弓师弟各自将弟子领回去,让他俩冷静下。”

  “是。”既然是误会,显然连沉也没吃亏,曲冰想着回碧海峰再问明情况。

  在众人面前,须尊重掌门师兄的处理方案,但假如私下了解到并不是什么误会,而是那个叫余开阳的欺负的连沉,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好的师尊就是要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照顾弟子的感受。

  “误会什么!这事没完!我余开阳就任由人欺负么?”黎色门派服弟子一张嘴,牙齿掉了一颗,还在汩汩渗血。

  “开阳!闭嘴!”弓奇一声暴呵,整个无垢殿隐有震动。

  “不闭!我双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的,就是许峰主抱着曲峰主进了碧海峰竹舍,很久没有出来,说句实话也要挨打?他连沉凭什么先动手?我余家在修仙界也是有头脸的,不能任随便什么人欺负!”

  余开阳越说越激动,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

  曲冰心下震惊,不自觉抬眸朝许方泽望过去。那余开阳弟子一句话里信息太多。是许方泽送她回竹舍的吗?为什么会抱着她,又在竹舍里呆了很久?

  许方泽这会儿从脖子红到耳尖,一看就有事。

  “放肆!许峰主已经说过,是因为曲峰主身体不适,他才将人送回竹舍稍加照顾。你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没治你以下犯上之过,你倒不依不饶了!”景广云斯文清俊的脸因为生气而有些变形。

  曲冰想起来,她好像有和许方泽喝杏花酿。难道她喝酒后醉倒,许方泽送她回竹舍?不过即使这样,放下就可以离开,为什么会停留?

  许方泽这边十分为难。他将人送回竹舍后,曲冰又死死拉着他扯了会儿醉话,说得乱七八糟没有头绪。什么“还没上过大学谈过恋爱,不想死。”、“万一死了连爸妈和弟弟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等等。

  他确实有送人回竹舍,也的确因此停留了一回儿,可若言明师叔是酒醉,那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师叔不擅饮酒。

  修士的弱点必须隐藏起来,他不能把实情说出,便换个说法,以“身体不适”替代,只是没想到这反而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在竹舍停留。

  余开阳见当事人均没有开口反驳,一时间趾高气昂,高肿的眼睛下,迸射出胜者的得意。

  一直默不作声的连沉忽然起身扑过去,拳头用力砸在对方眼睛上,余开阳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沉儿!”曲冰赶紧上前拉住暴走的连沉。不过是些闲言碎语,她只觉得无趣,何至于闹到这种程度。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不仅连沉打了余开阳,弓奇也大步两迈,上前给了余开阳重重一掌。

  余开阳哪能经得住弓奇这炼虚境中期修士的一掌,当即口吐鲜血扑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千机峰峰主是出了名的好说话,怎么会对弟子如此严厉?

  虽然那余开阳平时仗着家族在修仙界实力不凡,嚣张跋扈惯了,可从未见弓奇真的重罚过。

  “小,小师妹和许峰主也是你能妄议的?他,啊们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

  “弓师弟!”景广云一声呵斥,弓奇赶紧噤声。他知道自己总容易说错话,但今儿个没错啊?小师妹明明喜欢大师兄,就算大师兄不在了,也必然不会改变心意。至于许方泽,和小师妹差着辈分也隔着大师兄呢,怎么可能?

  姜元铃似乎受够了这场闹剧,“好了,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而已,早些散了吧。”她神情厌厌地扫了眼曲冰,再看余开阳时,带上股不耐烦的厌恶。

  一众上清门弟子已经憋不住想私下交流今日的重磅消息,却见余开阳狼狈爬起来,恨恨用衣袖擦掉嘴角的涎血。

  “咳,咳,呵呵,上清门欺人太甚,分明叔侄不伦,竟然从下到上包庇。你们欺我辱我,余家不会善罢甘休!”他目露寒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佛真的有这么回事。

  “够了!余开阳,你擅自揣测两位峰主在前,口吐秽言在后,上清门容不得你,自离吧!”景广云大袖一挥,逐余开阳出师门。

  虽然余家在修仙界势力盘根错节,余开阳也大小算个支脉正儿八经的公子,但上清门不闹事,也不怕闹事。想拿余家威胁,还差着点火候。

  余开阳咧开一边嘴角,整张脸有种奇怪的扭曲感。他没再多言,拖着一条没法好好走路的伤腿,在众人注视下祭出灵器,朝山门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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