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过去（上一辈的爱恨情仇）
“生不出来,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不然我们休了她，换另一个看看。”
父母在耳边这么说的时候，池岩反驳道：“不可能！她在我穷的时候嫁给我,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池岩回到房间，看见妻子挣坐在床沿上发呆，房门开了一半。
池岩表情有些惊慌,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妻子摇摇头，池岩知道她听到了。
说：“你要跟我离婚吗？”
池岩抱着妻子,说：“不行！我对你的爱跟有没有孩子无关。”
妻子说：“那，我们去看病吧。”
池岩的双臂松了松，但又很快搂紧，说：“……好。”
检查出来的结果非常清晰，池岩弱精，妻子生育能力良好。拿到报告的那天,妻子抱着池岩，说：“没事，我们做试管，总能成功的。是弱精,不是无精……”
可话还没有说完,池岩就把妻子推到一旁,自己跑开了。妻子跌坐在地上,但还是依靠自己站了起来。
试管的过程很艰难,妻子每次手术都好像蜕了一层皮似的。池岩在手术室外等候,每一次从护士手中接过妻子,他都要说一句：“别受这个罪了。”
可是妻子总是摇头，池岩也就没再劝。
女人么，说点好听话,表明你还是关心她的，她就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这样锲而不舍地做试管婴儿，大概总归是要成功的。
——直到那一天，妻子在外面被几个男人合伙“欺负”了。
池岩接到警察的通知电话，去警察局里接人的时候，妻子衣不蔽体，勉强穿着一身警服，遮住了重点部位。妻子哭着扑上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池岩抱着妻子，安抚她：“没事的，跟你无关，都是他们的错……”
这些安抚大概是没有效果的，因为妻子从那之后就改变了，不笑了，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也不让池岩碰。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爱笑，即便当作花瓶摆在家里也让人心情愉悦；她愿意跟池岩尝试各种快乐，即便他们并不能通过这项活动受孕。
试管手术仍然在继续，不久之后就传来喜讯。
但这个喜讯无法让这个家庭豁然开朗。
这个孩子是谁的？是试管手术起了效果，还是……
池岩和妻子都不提这个敏感的话题，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凝滞。
池岩开始在外面乱搞——以前顾忌着岳家的实力，总得在这方面聊表“衷心”，但现在无所谓了。即便他把女人带回家里来，妻子也不会说什么，顶多把摇滚音乐放得震天响，以此掩盖其他人活动的声音。
妻子偶尔也会歇斯底里地发疯，问：“你不是说没关系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被人□□了，所以你不爱我了？”
池岩觉得不耐烦，说：“你这样很不体面。”然后转身离开。
体面……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体面？
池岩依然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外面每个人都说她眼光极好，找了个忠贞不二的潜力股。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池岩已经很久没有跟她有肢体接触了。偶尔必须在外人面前秀恩爱，之后池岩也会当着她的面洗三遍澡。
他嫌弃她脏。
在这种情况下，孩子成为唯一的慰藉。她耐心教导、照顾池安，在池安面前扮演一个慈母，也给池安灌输一个“家庭和睦”的假象。
她并不在乎池岩有没有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只要不带到家里来，只要不给池安知道……只要女儿能生活得开心快乐，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亦看清了池岩的本来面目——他贪图自家的钱，所以愿意伏低做小。可池岩现在事业发展得不错，可以摆脱岳家了，之前的隐忍便会悉数奉还。池岩在意她被人欺负过的事实，觉得她脏了，但他却不会以此为理由提出离婚，因为他要塑造一个爱妻子的好形象。
池岩甚至觉得她被欺负的事情是一件丑闻，除了亲近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把那几个混混教训得家破人亡，但他永远也不会让别人猜到“他的女人”被人玷污了。
池岩有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还把那些女人的照片给妻子看，问她：“你觉得这个好不好看？”
池岩是个变态！
但为了女儿，她可以忍。池岩绝不会主动提出离婚——除了她以外，哪个女人肯为他保守秘密呢？
所以在知道乔秋存在的时候，她心里未见得有多愤怒，只是又一个被骗得苦命女人罢了。
乔秋也有个女儿……她甚至还因为这件事情，对乔秋有一丝同情。
直到有一天，池岩若无其事地说：“乔秋想跟我结婚。”
她愣了一下，随后说：“她知道你阳痿了吗？”
池岩被戳中痛点，立刻站起来说：“你什么意思？”
她说：“不过也没关系，她有女儿了，应该也不稀罕跟你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生孩子。她看中你的钱吗？那得多给点，万一她把你生不出孩子的事情到处宣扬怎么办？”
池岩冲上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场从未有过的激烈家暴。
……
地上一片狼藉，她躺在地上，眼前十分模糊，池岩的身影有了重影。
池岩嫌弃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说：“从那天之后，你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古怪了。不就是别人□□了么，你当被狗咬了不行？变得越来越狼狈，像什么话！你要还是以前的样子，我倒也愿意跟你维持原状。”
她头晕眼花，身体完全动不了了。她想：这怎么会是我的错呢？明明是你出尔反尔。我的变化不是因为你么？
她觉得滑稽极了，扯着嘴角笑了笑。
池岩又说：“好在你现在生下了孩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有些耳鸣，却还是把这句话完整地听了进去，她浑身地血液几乎都凉了。
这件事情带给自己的灾难和痛苦，在池岩眼里，竟然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吗？就因为他爱面子，想要隐瞒自己弱精的事情，所以宁愿妻子被别人欺辱、生下或许是别人的孩子，他也浑然不在意？
这就是他这么多年不去做亲子鉴定的原因吗？
她看着池岩的背影，说：“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弄清楚安安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不是你的孩子，我会主动提出离婚。”
已经走了一半的池岩转过身，轻蔑地笑了一下，说：“离婚？你做梦。”
她的心，在此刻终于死掉了。
她给乔秋打了电话.
乔秋或许是真的爱池岩，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竟然一点儿也不惊慌，反而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你把我叫到你家里去，是因为害怕在外面吗？”
“只是有些关于池岩的事情，我觉得你需要知情罢了。”她说：“来不来都随你，但错过了这一次，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乔秋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有鬼。可对面那个女人的话却充满了吸引力。
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却一直按兵不动。今天忽然联系自己，还说要告知一些关于池岩的事情，会是什么呢？她的语气里完全没有嫉妒或者愤怒，像是不爱池岩一样……可池岩不是说，是她拖着不肯离婚吗？
种种细节交杂在一起，乔秋沉吟片刻，终究是答应了。
“好。”
乔秋穿得低调却美丽。
即便内心的好奇更多，但去见另外一个应该是“情敌”的女人时，大概没有人能够随意对待。
那个优雅端庄的女人看上谁有些憔悴。与乔秋不一样，她从小生长于富贵之家，有宠她的父母和丈夫，这一生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
乔秋第一反应是：可一个傻白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那个女人的第一句话是：“你女儿很漂亮。”
“怎么。”提到了乔青筠，乔秋第一时间防备起来。
“没什么，我女儿也很漂亮。”那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看了看乔秋，但她敏感的意识到了，此时气氛不太对，因此没有对这个陌生而漂亮的阿姨打招呼。
这女孩还挺好看的。乔秋由衷赞美道：“像你。”
对方反问：“不像池岩吗？”
乔秋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女人苍白地笑了一下，说：“对吧，他也觉得不是。”
这句话一出来，乔秋立刻警醒了。
什么意思？她出轨了？
“你想嫁给池岩，那就替我照顾女儿。”女人忽然说。
乔秋疑惑道：“你要离婚？为什么不交给他？”
女人冲着乔秋笑了一下，说：“因为你也有个女儿，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她。可男人，我不信。”
这一次的笑容里，带着一些友好的意思。乔秋竟然一下子get到了“妈妈对男人的不信任”，然后两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女人之间的默契。
女人盯着乔秋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息着感叹道：“你的确很美。所以，你接受我的建议吗？”
“你这是在向我下迷魂药吗？”乔秋哼了一声，最后说：“你真的认输了？”
“嗯。”女人说。
“行，我录音了。到时候别说我是来抢小孩的。”乔秋拿出录音笔，摆了摆。娱乐圈里混迹久了，这些手段是必须的。
乔秋拉着池安，转身就走。
她是弄不清对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可她不会任由对方牵着自己鼻子走。
小池安觉得很不安，频频回头看妈妈。可妈妈反而推了她的背一把。
乔秋带着池安，一路走出别墅。经过小花园走向大门的时候，乔秋在心里默念：五、四、三、二、一……
该叫住自己了。
不可能真的让自己把女儿带走的。
这样胸有成竹着，乔秋的手机响起来了——果然是她打来的。
乔秋接起来，听见那头有呼呼的风声。
“告诉你个秘密，我被□□过。池安可能是个肮脏的孩子。”
对面语气很平静，乔秋却瞪大了眼睛。
什么？
“池岩可能生不出孩子。这是我不敢把安安交给他的原因。”
乔秋语气严肃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秋一下子想到很多——怪不得池岩没有催自己避孕……
这是她要跟池岩离婚的原因吗？
可她已经认输了，对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可不知为什么，她从未觉得对面在说谎。
正在乔秋思考的时候，那个女人又说：“你是个好女人。你会替我好好照顾安安的，对吧？”
乔秋下意识地说：“我也有女儿……”她自己都不知道后面会接哪句话。
“我也有女儿，我会一切以我女儿为优先。”
还是……“我也有女儿，所以我能共情”呢？
乔秋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坠落的白布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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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耳边这么说的时候，池岩反驳道：“不可能！她在我穷的时候嫁给我,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池岩回到房间，看见妻子挣坐在床沿上发呆，房门开了一半。
池岩表情有些惊慌,说：“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妻子摇摇头，池岩知道她听到了。
说：“你要跟我离婚吗？”
池岩抱着妻子,说：“不行！我对你的爱跟有没有孩子无关。”
妻子说：“那，我们去看病吧。”
池岩的双臂松了松，但又很快搂紧，说：“……好。”
检查出来的结果非常清晰，池岩弱精，妻子生育能力良好。拿到报告的那天,妻子抱着池岩，说：“没事，我们做试管，总能成功的。是弱精,不是无精……”
可话还没有说完,池岩就把妻子推到一旁,自己跑开了。妻子跌坐在地上,但还是依靠自己站了起来。
试管的过程很艰难,妻子每次手术都好像蜕了一层皮似的。池岩在手术室外等候,每一次从护士手中接过妻子,他都要说一句：“别受这个罪了。”
可是妻子总是摇头，池岩也就没再劝。
女人么，说点好听话,表明你还是关心她的，她就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这样锲而不舍地做试管婴儿，大概总归是要成功的。
——直到那一天，妻子在外面被几个男人合伙“欺负”了。
池岩接到警察的通知电话，去警察局里接人的时候，妻子衣不蔽体，勉强穿着一身警服，遮住了重点部位。妻子哭着扑上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池岩抱着妻子，安抚她：“没事的，跟你无关，都是他们的错……”
这些安抚大概是没有效果的，因为妻子从那之后就改变了，不笑了，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也不让池岩碰。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爱笑，即便当作花瓶摆在家里也让人心情愉悦；她愿意跟池岩尝试各种快乐，即便他们并不能通过这项活动受孕。
试管手术仍然在继续，不久之后就传来喜讯。
但这个喜讯无法让这个家庭豁然开朗。
这个孩子是谁的？是试管手术起了效果，还是……
池岩和妻子都不提这个敏感的话题，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凝滞。
池岩开始在外面乱搞——以前顾忌着岳家的实力，总得在这方面聊表“衷心”，但现在无所谓了。即便他把女人带回家里来，妻子也不会说什么，顶多把摇滚音乐放得震天响，以此掩盖其他人活动的声音。
妻子偶尔也会歇斯底里地发疯，问：“你不是说没关系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被人□□了，所以你不爱我了？”
池岩觉得不耐烦，说：“你这样很不体面。”然后转身离开。
体面……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体面？
池岩依然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外面每个人都说她眼光极好，找了个忠贞不二的潜力股。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池岩已经很久没有跟她有肢体接触了。偶尔必须在外人面前秀恩爱，之后池岩也会当着她的面洗三遍澡。
他嫌弃她脏。
在这种情况下，孩子成为唯一的慰藉。她耐心教导、照顾池安，在池安面前扮演一个慈母，也给池安灌输一个“家庭和睦”的假象。
她并不在乎池岩有没有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只要不带到家里来，只要不给池安知道……只要女儿能生活得开心快乐，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亦看清了池岩的本来面目——他贪图自家的钱，所以愿意伏低做小。可池岩现在事业发展得不错，可以摆脱岳家了，之前的隐忍便会悉数奉还。池岩在意她被人欺负过的事实，觉得她脏了，但他却不会以此为理由提出离婚，因为他要塑造一个爱妻子的好形象。
池岩甚至觉得她被欺负的事情是一件丑闻，除了亲近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把那几个混混教训得家破人亡，但他永远也不会让别人猜到“他的女人”被人玷污了。
池岩有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还把那些女人的照片给妻子看，问她：“你觉得这个好不好看？”
池岩是个变态！
但为了女儿，她可以忍。池岩绝不会主动提出离婚——除了她以外，哪个女人肯为他保守秘密呢？
所以在知道乔秋存在的时候，她心里未见得有多愤怒，只是又一个被骗得苦命女人罢了。
乔秋也有个女儿……她甚至还因为这件事情，对乔秋有一丝同情。
直到有一天，池岩若无其事地说：“乔秋想跟我结婚。”
她愣了一下，随后说：“她知道你阳痿了吗？”
池岩被戳中痛点，立刻站起来说：“你什么意思？”
她说：“不过也没关系，她有女儿了，应该也不稀罕跟你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生孩子。她看中你的钱吗？那得多给点，万一她把你生不出孩子的事情到处宣扬怎么办？”
池岩冲上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场从未有过的激烈家暴。
……
地上一片狼藉，她躺在地上，眼前十分模糊，池岩的身影有了重影。
池岩嫌弃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说：“从那天之后，你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古怪了。不就是别人□□了么，你当被狗咬了不行？变得越来越狼狈，像什么话！你要还是以前的样子，我倒也愿意跟你维持原状。”
她头晕眼花，身体完全动不了了。她想：这怎么会是我的错呢？明明是你出尔反尔。我的变化不是因为你么？
她觉得滑稽极了，扯着嘴角笑了笑。
池岩又说：“好在你现在生下了孩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有些耳鸣，却还是把这句话完整地听了进去，她浑身地血液几乎都凉了。
这件事情带给自己的灾难和痛苦，在池岩眼里，竟然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吗？就因为他爱面子，想要隐瞒自己弱精的事情，所以宁愿妻子被别人欺辱、生下或许是别人的孩子，他也浑然不在意？
这就是他这么多年不去做亲子鉴定的原因吗？
她看着池岩的背影，说：“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弄清楚安安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不是你的孩子，我会主动提出离婚。”
已经走了一半的池岩转过身，轻蔑地笑了一下，说：“离婚？你做梦。”
她的心，在此刻终于死掉了。
她给乔秋打了电话.
乔秋或许是真的爱池岩，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竟然一点儿也不惊慌，反而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你把我叫到你家里去，是因为害怕在外面吗？”
“只是有些关于池岩的事情，我觉得你需要知情罢了。”她说：“来不来都随你，但错过了这一次，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乔秋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有鬼。可对面那个女人的话却充满了吸引力。
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却一直按兵不动。今天忽然联系自己，还说要告知一些关于池岩的事情，会是什么呢？她的语气里完全没有嫉妒或者愤怒，像是不爱池岩一样……可池岩不是说，是她拖着不肯离婚吗？
种种细节交杂在一起，乔秋沉吟片刻，终究是答应了。
“好。”
乔秋穿得低调却美丽。
即便内心的好奇更多，但去见另外一个应该是“情敌”的女人时，大概没有人能够随意对待。
那个优雅端庄的女人看上谁有些憔悴。与乔秋不一样，她从小生长于富贵之家，有宠她的父母和丈夫，这一生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
乔秋第一反应是：可一个傻白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那个女人的第一句话是：“你女儿很漂亮。”
“怎么。”提到了乔青筠，乔秋第一时间防备起来。
“没什么，我女儿也很漂亮。”那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看了看乔秋，但她敏感的意识到了，此时气氛不太对，因此没有对这个陌生而漂亮的阿姨打招呼。
这女孩还挺好看的。乔秋由衷赞美道：“像你。”
对方反问：“不像池岩吗？”
乔秋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女人苍白地笑了一下，说：“对吧，他也觉得不是。”
这句话一出来，乔秋立刻警醒了。
什么意思？她出轨了？
“你想嫁给池岩，那就替我照顾女儿。”女人忽然说。
乔秋疑惑道：“你要离婚？为什么不交给他？”
女人冲着乔秋笑了一下，说：“因为你也有个女儿，我相信你会好好照顾她。可男人，我不信。”
这一次的笑容里，带着一些友好的意思。乔秋竟然一下子get到了“妈妈对男人的不信任”，然后两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女人之间的默契。
女人盯着乔秋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叹息着感叹道：“你的确很美。所以，你接受我的建议吗？”
“你这是在向我下迷魂药吗？”乔秋哼了一声，最后说：“你真的认输了？”
“嗯。”女人说。
“行，我录音了。到时候别说我是来抢小孩的。”乔秋拿出录音笔，摆了摆。娱乐圈里混迹久了，这些手段是必须的。
乔秋拉着池安，转身就走。
她是弄不清对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可她不会任由对方牵着自己鼻子走。
小池安觉得很不安，频频回头看妈妈。可妈妈反而推了她的背一把。
乔秋带着池安，一路走出别墅。经过小花园走向大门的时候，乔秋在心里默念：五、四、三、二、一……
该叫住自己了。
不可能真的让自己把女儿带走的。
这样胸有成竹着，乔秋的手机响起来了——果然是她打来的。
乔秋接起来，听见那头有呼呼的风声。
“告诉你个秘密，我被□□过。池安可能是个肮脏的孩子。”
对面语气很平静，乔秋却瞪大了眼睛。
什么？
“池岩可能生不出孩子。这是我不敢把安安交给他的原因。”
乔秋语气严肃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秋一下子想到很多——怪不得池岩没有催自己避孕……
这是她要跟池岩离婚的原因吗？
可她已经认输了，对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可不知为什么，她从未觉得对面在说谎。
正在乔秋思考的时候，那个女人又说：“你是个好女人。你会替我好好照顾安安的，对吧？”
乔秋下意识地说：“我也有女儿……”她自己都不知道后面会接哪句话。
“我也有女儿，我会一切以我女儿为优先。”
还是……“我也有女儿，所以我能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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