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番外之书斋2_山海书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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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番外之书斋2

  宋阙手中提着食盒,方才忙完一阵想起来言梳还没吃,便出去买她喜欢的九花糕了,结果一回来瞧见言梳似是与人争执,她气得眼眶都红了。

  院子里几人分别站着,各个脸色都不好看。

  宋阙走近拉过言梳低头看了一眼她方才被人拽住的手腕,有浅浅的红痕,他立刻皱眉,拇指擦过问:“痛不痛?”

  言梳还在生气,胸腔起伏得厉害:“不痛!”

  那丫鬟的脚才痛,言梳踩上去时用了十成的力气。

  “怎么回事?”宋阙没问旁人,张叔正要开口,被他一记眼神盯了回去,方才冷冽的寒气似乎从不存在,宋阙又温柔地看向言梳,等她说。

  言梳一边顺着气一边道:“我今早就在那儿等你!”

  她手指着一旁茶室的窗户:“书斋开张第一日,来了许多人,这两人也是那时候进来的,一来便叫我把雅间让出来。我心想咱们第一次开张嘛,人家来者是客,都是奔着喜欢看书而来的,不过小事罢了,就让了!”

  言梳又说:“她们俩去看画本也相安无事,可我走在前面,这个丫鬟非要拦我的路,这也算了,方才我在那儿看花的,她们俩就要找你。”

  “张叔说你不在,知道她们俩要找老板,便说我也是老板,那我本来就是老板嘛!”言梳跺脚。

  “是是,你当然是!”宋阙安慰她。

  “她们说看不懂那什么李丰的画,要借走,我就答应了,可我答应了她们也还非要等你回来,就说我说的不算数,说我做不了主。”言梳还在气,不是气她真对书斋做不了主,而是因为她看出来这两名女子居心不良。

  什么看画借画,都是借口,她们虽未言明,可言梳作为女子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她们的心思。

  年轻的公子。

  俊俏的公子。

  张口闭口就这些,还不是冲着宋阙来的!

  言梳抬头问宋阙:“你说,这书斋我做不做得了主?!”

  宋阙算是明白过来了,他点头道:“自是你做主。”

  见言梳眼眶还红着,胸腔起伏得厉害,略微喘着粗气他便心疼,宋阙将食盒拿起道:“不气了,小梳,我买了九花糕,别为这种小事生气。”

  方雪雪与徐静自见宋阙进门一双眼就落在他身上了,瞧见人果然年轻俊朗,气宇非凡,本还挺开心,可又见他自然牵起言梳的手,又是搂腰又是哄人的,大约也猜到了他们俩的关系。

  谁也不曾说过,今是书斋老板宋公子原来是成了亲的,加之言梳未盘头,又年轻,方雪雪和徐静便没往那方面猜。

  徐静率先反应过来,开口道:“宋公子,都是误会,我们……我们是想借画,这位姑娘是答应了要借……”

  “我夫人。”宋阙没看她,却纠正。

  徐静脸色一白,不愿开口了。

  她的丫鬟接着道:“我们家小姐问过张先生,不知宋夫人是否能做主,张先生也未开口答应,我们家小姐便说要等宋老板回来再谈了。”

  张叔闻言,连忙解释:“宋公子,我……我是怕夫人不知画价,我也不知,心想此事还是等你回来……”

  宋阙向来好脾气,难得打断一次他人说话。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徐静和方雪雪身上,冷声道:“今是书斋不欢迎二位,二位请回吧。”

  两名丫鬟都怔住了,方雪雪觉得脸上尤为无光,拉着丫鬟便走,徐静更气,只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正欲离开,宋阙却拦住了她的丫鬟。

  “方对我夫人无礼,道歉再走。”宋阙道。

  徐静猛地抬头看向宋阙,见对方依旧冷漠,而周围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只觉得从未如此受过委屈。

  先是让丫鬟给言梳致歉,而后恶狠狠地瞪了告状的言梳一眼,徐静也不知是对谁留下一句:“等着!”

  宋阙理也未理她。

  见有人离开,门外的人便想进来,张叔正要去管,宋阙却道:“张先生,请留步。”

  张叔脸上一僵:“宋公子。”

  “小梳是我夫人,自聘你入书斋你便是知晓的。”宋阙眉头轻皱:“这间书斋原就是为了我夫人而立,却没想到第一日开门便让她受了委屈。”

  张叔道:“宋公子有所不知,方才那两位都是官家女子,背景雄厚得罪不得……”

  “谁也不能让小梳受委屈,在外我管不着,但在书斋里,小梳说了算。”宋阙道:“我本想张先生年长,处世圆滑应懂轻重,看来小小书斋不适合张先生大展宏图,一会儿随我去书房结银吧。”

  这话便是说张叔不分轻重,在宋阙眼里,言梳是重,其余一切都是轻。什么官家女子,凤阳城的公主,便是真正的公主殿下站在他面前,也不能叫言梳皱一下眉的。

  “宋公子!”张叔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

  他知宋阙极有钱,有钱的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寻常,言梳平日里不爱出面,张叔看不出宋阙对言梳有多在乎,加上徐静与方雪雪身份尊贵不好得罪,所以他才在方才保持中立,没偏帮任何一边。

  却不曾想没偏也是错,宋阙就是要他偏。

  宋阙不再理会张叔,他牵起言梳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不气了,外面太晒,我们回屋喝茶好不好?”

  言梳嗯了声,赶走了烦人的女子,也出了口张叔说她做不了主的气。

  宋阙见她两颊鼓鼓,便扯开话题:“你方才说你在摘花,怎不见凌霄花?”

  言梳撇嘴:“弄坏了。”

  是气到捏烂的。

  宋阙道:“等会儿我替你摘,你先吃九花糕,不要饿着。”

  先前来书斋办事的,或是后来被宋阙聘请入书斋的人,都知道宋阙是个好脾气的。这书斋落成前后花了三个多月,凡是需要银钱花销的地方他从不多问,伸手就给,若有人办错了他也好脾地让他们及时改正,一笑了之。

  今日宋阙也没对谁发火,说话仍旧温和,却叫人背后莫名起了一阵寒意。

  宋阙将言梳安排在茶室里喝茶看书吃糕点,自己便去书房给张叔结了银钱,他给钱大方,让人实在挑不出毛病。

  张叔临走前想让宋阙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不过就是一桩小事,宋阙默不作声,就当这人已经不在书斋院子里了。

  前中二院办事的人将此事从头看到尾,眼观鼻鼻观心,从今起也知晓了宋阙的逆鳞所在,往后就是天塌下来了,也要先顾着他们书斋的老板娘。

  言梳生气本是一件小事,等九花糕吃得差不多气消了,才想起来自己应当是给宋阙惹了麻烦。

  他们如今是在凡间,又在人口密集之处生活,大宣虽律法森严,但凤阳城山高皇帝远,还是御府这个土皇帝做主,她与宋阙如今只是小老百姓,实在不适合与官斗。

  晚间言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被宋阙搂过腰压在软被上认真地看着,他问:“在想什么?动个不停。”

  言梳小声问他:“若是那姓徐的小姐真的找我们麻烦该怎么办?”

  “不怕。”宋阙在言梳的鼻尖上落下一吻道:“好好休息。”

  说是这样说,言梳还是不怎能睡着,结果半盏茶后宋阙也睡不着了,他拉过言梳藏在被子里的手将她衣带解开,一边动手一边道:“睡不着就不睡了。”

  言梳心思没在这处,红着一张脸要去推他,伸手触碰到了滚烫的胸膛肌肤,腰上的软肉被宋阙轻轻一捏,她的思绪也就再没飘远了。

  言梳喘着,肩膀被宋阙咬得有些细密的疼,双眼含了水汽盯着床幔,手指颤抖地捏着挂在床榻边的穗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穗子七零八落掉了一地红绳,言梳与宋阙十指相扣,头脑发昏,一身薄汗地被人抱起来又沐了一次浴。

  言梳坐在浴桶中靠在宋阙的怀里,身上软得一处力气也使不上来,她将后脑依着宋阙的肩,眼皮耷拉着瞌睡上头,还能听见宋阙在她耳边低语。

  “凡人做久了,你忘了我是谁吗?”宋阙吻着她的耳边道:“你夫君是神仙啊。”

  言梳其实根本没听进去,嗯嗯胡乱点头应了两声。

  又察觉宋阙温热的气息洒在脖子上,腰上双臂越勒越紧,他的手还有向下趋势。

  言梳缩着肩膀浑身颤栗,连忙抓住宋阙不安分的手道:“困了。”

  “嗯,你睡。”宋阙应声。

  言梳倒是想睡:“你也睡。”

  “我等会儿睡。”宋阙的鼻尖蹭着她的耳垂,他若等会儿睡,言梳还能睡成?

  言梳勉强睁开眼,回头捧着宋阙的脸道:“一起睡。”

  宋阙见她眼尾尚有些泛红,困顿二字都写在脸上了,便不闹她,笑说:“好,一起。”

  拜宋阙所赐,言梳这一觉睡到大天亮,也把什么方小姐徐小姐的抛之脑后,完全想不起来了。

  凤阳城天热,酷暑之下言梳掏出折扇扇风,一路从后院走到了中院,发现中院里的人少了些,再走到前院,前院的人也不多,门前依旧排了长长的队伍。

  前院负责的人换了另一个年轻机灵的,那人见到言梳连忙打招呼,讨好喊了声:“夫人!”

  言梳脸上一红,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右移,正好看见今是书斋门前挂了个新的牌子,她走过去瞧一眼,便见那牌子上明晃晃地写着:“官之子女,无贴勿入”。

  言梳心下咯噔一声,回头朝那年轻男人看去,宋阙这就差把胆大妄为四个字烫了金贴在门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言梳问。

  男人道:“夫人不知,今早御府带人来书斋了,他们在书房坐了片刻后便离开,这牌子也是御府亲写亲挂的。”

  言梳:“……”

  御府早间是带着兵来的,方雪雪昨天回去便哭,御府夫人问了半天她什么也不肯说,丫鬟护主心切倒是将在书斋发生过的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后来御府便去了徐家,徐静性子不好,本就想要她燕京做官的堂哥替自己出气,可家中长辈又说此等小事不要太张扬了,碰巧爱女心切的御府前来问话,徐静便道,此气不出,日后他们两家还怎么在凤阳城立足。

  如此,御府和徐家老爷一早带着二十几个府兵来今是书斋找茬,书斋里做事的人见状冷汗直冒。

  宋阙让他们将人领到书房来,只有御府和徐老爷二人进了书房,他们也不知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一盏茶的功夫还不到,御府便与徐老爷笑呵呵地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个牌子,临走前挂在今是书斋门前。

  那时有许多人围过来,还以为今是书斋遇大麻烦了,结果没想到御府亲自下令,日后凡是官家的子女要入今是书斋,都得提前下贴,等书斋的主人同意了才可请入,若平日里无事,最好也就不要来!

  众人纳闷宋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凤阳城的土皇帝御府大人都要对他恭恭敬敬的。

  后来有人谣传,说今是书斋的老板宋公子是燕京里的贵人,传言是某个王爷的亲戚,又说是哪个开国大臣之后,否则哪儿来那一屋子名贵字画书籍,还免费供人观赏。

  他们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是自己某个亲戚‘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

  总之宋公子身份尊贵,不是他们这些地方官员能得罪起的。

  徐老爷回家就将徐静骂了一通,方雪雪哭红了眼得不到御府安慰,此事渐渐平息,时间一久也就无人再提了。

  今是书斋的规矩立起来了,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入院一睹名家真迹。

  书斋这边稳定下来,言梳就给秦鹿那边去了一封信,将自己的住处写明。

  几日后她收到了秦鹿的回信,说是她正与梁妄在白竹林里挖笋,又去泊梁山上吃菇,得知言梳的书斋里有许多绝世孤本和惊世画作,秦鹿表示自己非常好奇,不日便与梁妄一同拜访。

  言梳将信拿给宋阙看,笑说:“秦鹿说她要来,我喜欢她。”

  宋阙瞥了一眼,面上是淡淡的笑,眼见着言梳给秦鹿回信。

  她道:“热切欢迎,还望来时带菇!”

  作者有话要说:言梳OS:秦鹿烧饭好吃,带菇带菇!

  宋阙OS:姓梁的又要来了(深呼吸),围笑。(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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