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陈少煊_凤唳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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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陈少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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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少煊

  眼前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苗疆四长老的独生子,陈少煊。

  之前解风情说过,四长老及其族人在苗疆也算是无比奇葩的存在,莫说其族人不会养蛊,哪怕是四长老本人也不会。

  而在苗疆,以蛊为王。

  像四长老及其族人的这种情况,地位自然是低。

  那么作为四长老的儿子,陈少煊在苗疆便是被人踩在脚底与地面摩擦的典型代表,至少小时候是这样的。

  反观之,解风情是苗疆主的义子,御叶是苗疆上宾。

  我们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那么奇妙。

  原本应该在苗疆混得风生水起的二人,正因

  为跟某人有了牵扯居然也把日子过的很惨。

  哪怕是苗红袖与人打架,多半也是为了某人。

  某人,特指陈少煊。

  而他们之间牵扯的根源只有两个字。

  正义

  儿时的陈少煊长的又瘦又小,经常会被余下三位长老家的子弟欺负且毫无还手之力。

  而解风情他们最先替陈少煊出头的,是御叶。

  作为御城小王孙,御叶打小就有责任跟担当,看到有人被欺负就理所当然冲过去。

  只是苗疆不是御城,他打完不平之后自然没有人会因为御王的面子不了了知。

  就拿大长老的次子来说,被御叶暴打之后当即回去叫人,二十来个小伙子,直把御叶打的头破血流,那次解风情跟苗红袖也跟着遭了殃,三人到最后连跑带颠儿直奔了二十里地才算保住一条命。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们三个被群殴的时候,陈少煊藏起来了。

  就好比甲被乙打,丙路见不平去打乙,结果甲把丙扔在那儿,自己跑了。

  最可恨的是大长老的次子到苗疆主那里恶人先告状的时候,解风情他们三人据实开口,结果

  陈少煊说他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可想而知。

  解风情并不是小气的人,如果这种事只发生一次他不会记在心里,毕竟陈少煊身份地位在那儿,他想自保没人怪他。

  但问题在于接下来。

  自从御叶救过他一次之后,他就跟是狗皮膏药似,黏上了

  在苗疆,只要有人欺负他,他准保第一时间去找御叶救命。

  每每这个时候,陈少煊那对水汪汪,仿佛下

  一秒就会泪崩的眼珠子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哪怕御叶犹豫,苗红袖也会既往不咎往前冲。

  结果,还是一样。

  退一万步讲,如果陈少煊一次一次退缩是因为他真的害怕倒也能解释的通。

  关键是每次都是这小子先惹事儿,他先骂人,把人家激怒之后挨打就找御叶出头,周而复始,无止无休。

  最后的最后,陈少煊成功转移那些纨绔子弟的视线,硬是把那些人的目标引到解风情跟御叶和苗红袖身上。

  然后。

  是的,还有然后。

  然后这小子就坐在树上边弹琴,边看树下一群人围殴解风情他们三个,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也不见他吭一声,还弹琴

  往事历历在目,解风情行走江湖,每每听到

  有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时候,就会想到陈少煊。

  这会儿听到解风情开口,陈少煊一脸委屈转回身,撇撇嘴,眼睛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眼泪,“我好怕。”

  明明与人示弱的三个字,听的解风情火冒三丈

  御叶疯了,“你闭嘴”

  这三个字他真听够够的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解风情冷眼看向陈少煊。

  陈少煊闻声,随手提起瑶琴走过来,朝解风情坐的长形石凳上挤了挤,“你猜”

  “你滚”解风情嫌恶道。

  “这可是你叫我滚的,我滚了”

  要说陈少煊那双眼睛,想求你帮忙时水意盈盈,不想求你帮忙时含情脉脉,总之一脸的善良无辜相,很会骗人。

  “苗疆到底怎么了疆主跟赤舌出了什么事”解风情言归正传。

  陈少煊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解风情跟御叶真的忍了很久,待陈少煊说出这句话,整个山洞里杀气漫天。

  “生病了,我只知道他们生病了。”陈少煊抖了抖身子,诚实道。

  解风情不以为然,“一起生病”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陈少煊音落时,杀气复起,“我只知道这么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苗疆的地位,还有再低一点儿的空间吗”

  这一问,解风情跟御轩竟无言以对。

  “袖袖怎么了”

  这会儿,陈少煊终将目光落在苗红袖身上。

  御叶转回身继续照顾苗红袖,“不关你事。”

  “你们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大麻烦”陈少

  煊转而看向解风情,狐疑开口。

  解风情不想理他,默不作声。

  “肯定是,要不然袖袖也不会明知道苗疆主生病,还躺在那里睡觉。”陈少煊的话,成功引起解风情想要把他当场掐死的决心。

  就在解风情欲动手之际,陈少煊忽然抬起头,表情异常严肃,

  “苗疆可能要出大事了。”

  解风情被他这么一说,心底那片疑云又浓重几分。

  他抬头看向御叶,御叶也刚好看过来。

  二人心里皆了然,袖袖体内蛊母被人盗走,当是苗疆大乱的开端

  时间从未善良。

  将军迟暮,红颜终化枯骨。

  酉时,莽原义庄。

  墨色苍穹,浮云蔽月。

  偶有星光微闪,与这义庄时尔闪动的鬼火遥

  相辉应。

  阴风起,百里坟,难以言说的诡异。

  苍凉的义庄时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响起,那一座座冰凉残败的墓碑经历风霜雪雨,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许是因为地动的缘故,好些坟墓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无人修葺。

  树影飘动,野草丛生。

  满目,凄凉。

  义庄正中位置,是一片相对空旷的平地。

  此时,那空地上立着一人。

  黑衣,银面。

  男子孑然面向东方,银制面具在月光的映衬下散着淡淡的光芒。

  不远处,脚步声渐行渐近。

  最终,停了下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三弟又何必故弄玄虚。”孔韦依旧是一袭贴身的石青色长衣,领口袖口皆绣

  着银色腾云祥纹。

  腰间,坠着一枚白玉玲珑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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