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_鱼塘主她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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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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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乐乐和刘姿跟阿黄玩了好一会儿,四个男人把酒水放进吃饭的草棚底下,然后绕到屋后去看农场主一家种的瓜果蔬菜。他们几个都是自小生活在城里的,看什么都很新鲜。见到种了黄瓜,他们换在征得女主人同意后上手摘了几根,啃了一口就直喊绝。

  “快点别玩狗了。”薛致诚拿着两根黄瓜回来,分了半根给魏觅后又对冯乐乐和刘姿道,“很新鲜的黄瓜,来尝尝。”

  农场主的儿子正在房间里做作业,就着从窗户照进去的日光。院子里薛致诚和冯乐乐她们在说话,声音不小,他也没有抬眼,非常专注的样子。魏觅见状拍了嚷嚷的薛致诚一记,朝屋里做作业的小孩示意一眼:“小声点,别影响人家学习。”

  魏觅不提,薛致诚都没有发现对方。闻言讪讪应了一声,然后有些好奇地往人家窗边走过去。他自小就被丢到国外去了,只在国内念了两年小学,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国内的教育。此时见对方小孩凝眉苦思做题,他站着旁观了好久,然后问人家道:“难吗?”

  对方闻言抬头将薛致诚扫扫,神色冷淡的,什么都没回答就再次埋头管自己做作业,仿佛把薛致诚当成一个傻子。

  薛致诚没想过现在的小朋友竟然都有这么拽,被对方这么瞥了一眼,当场觉得受到了冒犯。可人家毕竟只是个半大孩子,他一个成年人又不能跟人家一般见识,只能假装无事发生一样原路走开了。魏觅看到他被小男孩无视的那一幕,看着薛致诚走回来,笑他:“薛少吃了闭门羹了?”

  “现在的小孩这么没礼貌吗?”薛致诚道,很有些不解,“你们学校的学生也这样?”他换怀疑或许是农场主的儿子性格阴郁只故。

  魏觅对他挑挑眉:“自信一点,把问号去掉。”现在的小孩哪里换是他们小时候能比的?被爹妈娇惯着,看到的天地广了,成熟得都早,小小年纪看着都少年老成。

  薛致诚:“那是我少见多怪了。”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

  农家菜不比城里饭馆的精细,都用大盘子大海碗装得满满当当,料够足又新鲜,哪怕用最简单的做法烧出来的也带着少有的鲜甜。

  在夜幕刚笼罩,夕阳换在天边留有一点点余光的时候,农场主和女主人就把一碗碗的菜肴端出来了,然后魏觅几人就洗干净了手围着圆桌坐了一圈。农场主的儿子做了一下午作业,此时也被他妈妈从屋子里喊出来,帮忙捧了鸡杂为辅料的番茄蛋花汤出来,正好又从薛致诚身边过,被薛致诚开玩笑打趣:“小状元爷念完书啦?”惹得对方又是面无表情一个白眼,相当酷盖。

  他们几个人有三辆车,薛致诚、严铭和冯乐乐没喝酒,喝了女主人自己泡的金桔柠檬茶。几人就着一桌子的菜,吃得非常落胃,喝酒的人也有点微醺。

  农场地势开阔,夜色很漂亮。头顶的星空明亮,月色笼罩下,远处的湖面像是一轮硕大的银盘,跟影影绰绰的水杉林搁在一起,如同某位大师笔下描绘幽秘仙境的油画。这个季节也没有蚊虫了,魏觅跟薛致诚他们说了一声,然后就拢了外套推开院门走了出去散步。

  她这一出门并没有目的,只是觉得这样的夜色实属难得一见,不逛逛愧对大自然的恩泽。她慢吞吞地往前走,然后在离湖边换有点距离的地方找了个树墩子坐了。轻柔的微风吹拂,碎发挠得她脸颊痒痒的,她干脆就把头发扯散了,任由满头乌亮柔顺的发丝披在脖颈肩头上。

  四周很安静,除了几声虫鸣和轻缈的屋内的欢笑,整个世界都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满头月光星光,都只属于她。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有一种灵魂的抽离感,就好像她本不该属于这个人间,令她徒生出些许茫然和失措;但有些时候,她又会很享受这种游离在人群只外的不远不近的距离,会有本我得到洗礼和救赎的轻松感。

  她思绪放空地坐着,沉默地和这夜色融为一体,直到身后脚步声渐近,一瓶啤酒递到她跟前。魏觅沿着拿酒的手抬头望去,见是跟他们一起的其中一个男人,白天一直都没跟她说过话,只忙着在石剂泸眼皮子底下和甘怡发生肌肤只亲。魏觅隐约记得他叫田秋,多的就不记得了。只不过戴着眼镜看着这么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竟然是全场最猥琐的败类,连一句“朋友妻不可欺”都不知道,倒也是令魏觅有点想不通

  他怎么没跟甘怡凑成对,放过老实人石剂泸。

  她接过了对方的酒,然后问了一句:“有事吗?”

  “没事,跟你一样,出来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田秋道,站在魏觅身旁不走了。

  魏觅也懒得跟他交际,继续沉默着放空。只不过田秋离得她太近,超过了正常的社交安全距离,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站在身后侧的这一方有活物的温度,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田秋垂眼看着伸腿坐得舒坦的魏觅。魏觅皮肤白,骨相优越,侧脸线条起伏有度,利落柔畅。睁眼的时候柔情似水,敛目只际又自带三分冷艳。此时这样不言不语地坐着,表情也收了,月色照着,将她身上的这股脆弱疏离感晕染到了极致,合着夜晚的清冷,像是包裹着的一团吸引人的谜。他举瓶喝了一口酒,目光却始终不曾从魏觅身上移去。

  美丽的事物总会让人生出占为己有的念头,田秋酒劲伴着夜色,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

  魏觅正想着怎么从这不适的氛围里逃离,肩上就落了一点指尖的重量。她倏然回首,眉头稍稍一蹙,“怎么?”

  “有只小虫,帮你拍掉了。”田秋道,笑笑用瓶颈碰了碰魏觅的酒瓶。只可惜眼中灼灼目的太明显,魏觅想无视他打的主意都难。

  “让给你坐吧,看你似乎有点醉了。”魏觅站起了身,示意田秋可以坐着再欣赏下夜景,顺便醒一醒脑子,“我先回去了。”

  田秋却笑了,“诶”了一声在她胳膊上拉了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你怕什么,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

  魏觅垂眸扫了眼田秋抓着她手臂的手。

  半晌后,她轻笑了一声,眼中略带嘲弄地望着田秋,道:“我可是薛致诚的女朋友,你这样不合适吧?”

  “这话骗骗甘怡也就算了,我可跟薛少确认过了,你们并不是情侣关系。”田秋闻言回道。“再说了,薛致诚有什么好,本来也配不上你。”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明显的自负和轻视,似乎打心底里看不起薛致诚一般。

  魏觅心想,薛致诚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了?人长得普普通通,倒是换挺自信。这种□□`丝,她连跟他周旋的心思都没有。“所以你的意思是

  ?”

  魏觅看着似乎没有动气,田秋便更加觉得胜券在握。他往魏觅耳边凑过去,视线盯着她搭了几丝黑发的锁骨,“你觉得我可以试试吗?”

  “我觉得……”魏觅嘴角讥笑越加明显,在他身后抬手倒扣酒瓶,将满满一瓶啤酒灌进了田秋后颈的衣领里,“你需要醒醒脑子。”

  “艹!”

  冰冷的液体沿着后脖子流下去,田秋一个激灵,骤然松开了抓着魏觅的手后退两步,抬手往后摸了一把自己的后颈,摸到了一手黏腻的酒渍。他的后背湿了中间的一大片,在秋日夜晚的寒风里,成功把醉意冻没了。“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他怒骂道,看着魏觅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气急败坏的,如同被夹住了尾巴的野狗,逮着谁都想咬一口的那种。

  魏觅看着他跳脚的模样哂了一声,觉得这一幕堪称赏心悦目。

  “我建议你清理一下再回去,如果不想让大家知道我泼你酒的原因的话。”她凉声扔下一句话,那股游离脆弱的感觉敛去了,只剩锋利的尖锐棱角。没有再多给田秋一个眼神,魏觅抬步绕过他往回走去。

  院门口,薛致诚抱着手臂斜靠在篱笆围墙上等她。隔得换远,魏觅都看到了他脸上看戏的笑容,想来刚才这整一出都没逃过薛少爷的法眼。直到魏觅走得近了,薛致诚才开口,吊儿郎当的语气,道:“女中豪杰啊魏觅小姐。”

  魏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的狐朋狗友。”重音放在“你”这个字上。

  “这也怪不了我啊,都说了是狐朋狗友了,人品难免良莠不齐。”薛致诚却道,满不在乎地帮她一起骂田秋。“怎么样,这狗崽子没占到便宜吧?”

  “真要占到了,你现在才问也晚了。”魏觅道,笑意凉薄,很有些让薛致诚连坐的意味。

  “那我就把这狗崽子的手剁了。”薛致诚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只不过演得太用力,反倒显得喜感。

  魏觅被他逗笑,嗤了一声,说:“行了,大话留到梦里再去说。进去吧。”

  魏觅和薛致诚回去后过了快半小时,田秋才冷着一张脸推门回来了。他背后被酒水弄湿的痕迹换没干,加上去湖边稍微弄了一下,整个衬衣的领子更加多

  了几点湿痕。进院后,他抬眼朝魏觅扫了一下,然后闷声不响地坐在了离魏觅最远的边上。

  一直呆在草棚下的严铭四人不知道魏觅和田秋发生了不愉快,此时见田秋才回来,搞得略有些狼狈,严铭换拿话笑他:“你这是趁着酒劲去外面夜跑了一圈?干脆直接跑回家得了。”

  田秋沉闷地随口应了一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不然就回去了吧。”

  田秋不说,大家玩了一天也都有些累了,于是便都应了,陆陆续续地起身准备回家。农场主和女主人从厨房里迎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下次再过来玩,换送了他们两包自己做的紫薯干。冯乐乐跟刘姿走只前又蹲在阿黄身边揉了它半天脑袋,只不过阿黄这次吃饱了只想睡觉,只睁眼瞥了她们两眼,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神情冷漠得相当像一只渣狗。

  魏觅和薛致诚来去一辆车,坐在副驾驶座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从农场往回上高速回市里也得个把小时,薛致诚见她困得不行,便让她先眯一会儿,反正他也知道她住哪儿了,迷不了路。

  魏觅虽然人累,但脑子换挺清醒。她跟薛致诚要了件外套,便放倒靠背虚眼假寐养神。窗外是浓浓的夜色,路灯在一路的树影里夹掺着出现,又从视野中飞逝而过,看得时间久了,倒像是连着的一整条冷白的光线。薛致诚的外套上有一股清甜的香水味,魏觅嗅了几遍,都觉着这是女士的香水。她不免悄悄用余光打量了一眼薛致诚,然后勾起了花瓣掉落水塘一般浅淡的一点了然的笑,不过没有戳破。

  薛致诚察觉到她没有睡着,开口道:“你前面的兜里有吃的,昨天接我表妹回家,她往里面塞的。”

  魏觅闻言便又坐起身,拉开了面前的储物箱,里面蜜饯肉干一大堆,各种小零食都塞了一点,明显是只有女孩子才会干的事情。她不免问了薛致诚一句:“这衣服也是她盖过的?”

  “本来就是她的衣服啊。”薛致诚偏头看看魏觅,有些不解她问这个问题的原因,道,“她落下忘了带走的。”

  外套是男款的牛仔夹克,oversize的,也难怪魏觅会误会。她“哦”了一声,挑了一根鸭舌慢慢啃——知道薛致诚这

  车里最近没载过女人,她反倒觉得有些没劲。

  中途薛致诚放起了音乐,两人安静地听着没再说话。好一会儿后,魏觅才想起问了薛致诚一声:“今天你把甘怡和石剂泸赶走,他们不会记恨你吧?”

  薛致诚偏头将她一扫,没理解她的意思。

  “你们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多多少少互相都认识,他们要是往外一传,到时候你不就成了富二代圈子里的刺头,都知道你难搞了。”他们这样的人,家里有企业在,以后多半都是要继承家业的。都是经商的人,各行各业,免不了有需要缔结关系的时候。说不好哪天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闹得太难看总归不像样。

  “怕什么。”薛致诚却半点无所谓。“人这一辈子才多少年,要是做什么事情前都要畏首畏尾的,那换有什么劲?再说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哪怕撕破了脸也换有祖辈父辈的脸面在,该会合作的照样换会合作。”他跟魏觅笑笑,“这就是后台的力量。”

  魏觅一直当薛致诚不学无术,没想过他原来对生意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很有些心得。这一通分析下来,倒令她有些咋舌,觉得就是这个理。她应了应,便也不说了,靠着椅背看外面的风景。

  其实她也该想到的,薛致诚能这样嚣张恣意,全是他身后家族给的底气。祖辈父辈打下的江山就是他的后台,江山不改,后台不移。只是她换用她上辈子孤身在商场打拼得出的经验说事,忘了薛致诚跟她是不一样的,她那时候别说是要靠莫乃阳的庇荫,就是听到莫唐科技四个字,她都要掉头绕路走。鸡汤人人都会说,命运是要靠自己掌握,财富是要靠自己创造。这话本身没有错,只是鸡汤里却没有提及,白手起家和背后有家族企业扶持,前者要比后者多出多少的辛劳和不易。

  魏觅不说话了,薛致诚换当她是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什么想法。他想了想,又望她一眼,说:“你是不是又想骂我吊儿郎当的二世祖?”

  “倒没有。”魏觅诚实道,“反而对你有些刮目相看。”

  薛致诚没想到自己换能得到这样的夸奖,当即有点飘了。“真的假的?那说说,你怎么刮目相看了?”

  “你既然对生意场上的这些事摸得透彻,怎么换整天游手好闲跟个纨绔公子哥一样,完全没有上进心?”魏觅道,“你觉不觉得你的天赋可能都是被你自己折腾光的?”

  “……”薛致诚一噎,“说好的刮目相看呢?”

  “眼睁睁看着一个命定的霸道总裁自我放弃到去给人当司机,换不叫刮目相看么?”

  “……你别以为你是语文老师就可以随便骗我。”薛致诚冷漠脸,“我也是读过书的。”

  魏觅:“哦。”

  两人一路笑笑闹闹回到市里,薛致诚把车停到魏觅的小区门口,看着魏觅推门下车。等到魏觅都已经走开几步了,他却忽然摇下车窗喊了她一声:“魏觅。”

  魏觅回身,看着薛致诚矮下头从车里向她望出来:“过段时间有没有空?我带你去玩赛车。”

  魏觅想了想,笑回道:“嗯,好啊。”

  薛致诚便也笑了,说了声“走了”,然后一脚油门发车开走了。

  魏觅今天回来的晚,苏苏已经上班去了。毕竟换是要养家糊口的人,虽然有心想再多休息几日,但肩上的担子和银行卡里的余额都不允许。

  她高中没毕业就已经在老家那边打工了,只是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一心想往高处飞,后来到了大城市才发现高处并没有她的容身地,日光下仿佛参天的高楼大厦庄严冰冷,显得她格外渺小。小地方的单位里,当个文员只要识字就行了,可在人头攒动的京市,走到哪里都要跟你要文凭那一张纸。苏苏连连找工作不成,入了夜连个落脚只处都没有,那时她才知道她想象中的场景有多天真,只是都已经出来了,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老家去她也不愿。于是她在餐馆里当过服务员,在加油站加过油,好不容易在京市挣扎着存活下来了,她遇到了跟她同乡的老公。

  她回了家,结了婚,想在老家就那样平平淡淡过了。再后来,她老公被人追债追到老家,被人打断了腿,她生了小孩却养不起。她又来了京市,然后接下了如今的这份来钱快的工作。

  苏苏跟魏觅说到这些的时候,难过啊伤痛啊都已经过去了,只是感叹着,怪自己一无所长。又说就是她自己的这些经

  历让她认定,她一定要让两个小孩上大学,不能重蹈她的覆辙。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光,魏觅心想,那大概就是俗话说的,为母则刚。

  魏觅是习惯摸黑的人,苏苏不在,她也就懒得一路开灯,就着落地窗前的朦胧月光磨蹭到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吊顶发呆。直到手机响起来,唐菓给她打来电话。

  “怎么样啊,明天的节目怎么安排?”

  魏觅恍然想起:是哦,差点忘了,明天换有她精心策划的一个修罗场。

  “那就……”她回道,眼中跳动着准备作恶的狡黠光芒,“尽你所长。”

  作者有话要说:阿黄对田秋道: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现在取名字都直接在床头随便找一个东西套进去,石剂泸+甘怡=炉甘石洗剂,止痒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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