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不敢的
第二天下午，崔景珉如约和李知恩一起吃饭。
打电话的时候李知恩已经在店里等他了，到了门口崔景珉才发现：好家伙，一出手就是米其林餐厅，李知恩你够可以的。
棕色为主调的餐厅里放着上世纪流行的米国爵士乐，磨砂玻璃相隔的包间看起来还挺有情调。
看到崔景珉推门而入，李知恩连忙放下手里的慕斯蛋糕，嘟着脸看着他。
“社长，你带我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你前未婚妻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听到这么阴阳怪气的话，崔景珉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昨天冷落她置气呢。
没有回答她，崔景珉带着点笑意，“这顿饭可是让你破费了，李知恩xi。”
李知恩一秒破功：“莫？不是社长你说好了请客吗？不行不行，不是你掏钱的话我赚一辈子钱也不敢来这里吃饭。”
“那好吧，AA。”
“你……”
还没说完，服务员端盘子进来。
“您好，您要的情侣限定……这是前菜卡蒙贝尔焗蜗牛，鲑鱼海鲜汤，正餐勃良第红酒炖小牛肉，奶油香煎狍子肉排……甜点苹果挞和女士手里的慕斯。”
“等等，什么是情侣限定？还有，为什么这么多菜一起上来？”
“都是这位女士事先要求的，先生。”服务员笑得很礼貌。
看看李知恩不好意思地笑容，崔景珉翻个白眼，自顾自地吃起来。
李知恩悄悄观察着崔景珉怎么吃蜗牛，然后依样画葫芦，结果沾得脸上手上粘糊糊的。她想了想，脖子伸长，朝着崔景珉眨眨眼。
“他把餐巾拿起来了，是不是要给我擦擦脸啊……好懂……”然后李知恩就看到，崔景珉优雅地擦擦嘴，放回餐巾，然后拿起手机给她照了张相：满脸蜗牛汁液的呆傻IU？
“你……删掉啊！真是……”李知恩又羞又怒：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然后收到了一波嘲讽暴击——这能忍？
崔景珉任她过来抢手机：小姑娘有点肉的胳膊还软fufu的，和自己蹭来蹭去……
李知恩好不容易抢过来手机，小胸口起起伏伏的，看到自己傻照恶狠狠地瞪了崔景珉一眼。刚想删除，来电显示：崔景贤。
“喂，哥？没什么事打电话干嘛？好不容易和下属交流交流感情……”
李知恩又被调戏了：并且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吃个饭，怎么说的这么那啥啊，还交流感情，谁不知道最后都是交流到……
“十五分钟内到SM公司，你的大生意来了。”
听到崔景贤沉稳的声音，崔景珉知道好像不是开玩笑的。能让他说是大生意的，事情都不会小。
“明白了。”挂了电话，崔景珉披上外套：“你一个人吃吧，觉得不够再带一份回去——如果对身材管理有信心，带两份也关系。”
心里纵使万般不愿，李知恩也知道不能打搅男人的工作。“哦……路上，小心。”
回应她的是一个淡淡的笑容，和当时告诉自己“李知恩应该拿几周一位”一模一样。不过那时候自己只有对未来的迷惘，现在还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情。
李知恩觉得心里乱乱的——看着崔景珉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尝起来最嫩的小牛肉也索然无味了……
到了SM公司的董事会办公室，记忆中相熟的几个人，李秀满，金英敏，闵熙珍等人都在座，还有一位是国民年金的代表，自己哥哥崔景贤正在和这位代表小声商议着什么。
崔景珉从哥哥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正是“SMCC”的策划。
“这玩意不是和SKT的合作吗？子公司互相持股也是SKT持股CC，SM持股我们的广告业务……叫我来干嘛？”崔景珉凑到崔景贤旁边小声问道。
“如果你不想要JTBC，那让我接手也不是不可以。”崔景贤指着电视剧和综艺合作的条款说道。
崔景珉细细地看下去，很明显：SM签下姜虎东一派的搞笑艺人，是有让他们在这安身立命的打算了，虽然和刘在石那边还是不能比，但这些人放在一个有线台呼风唤雨还是绰绰有余。
反而是电视剧的安排，好像总是缺个主角的样子……
“李秀满理事，这个，关于你们在JTBC合作制作电视剧的安排，依我看是不是主捧的人还没定下来？”崔景珉向闷着头的李秀满问道。
李秀满抬头，看向金英敏的方向，他正在和SKT广告部门的主管聊的兴起，于是他带着崔景珉悄悄到了门外。
“我的意思是，把主捧的位置给林允儿，包括历史剧和大制作的周末剧，但是现在艺人方向金英敏在管事，他的意见还是让林允儿以少女时代的身份活动更多……”李秀满眉头皱起，看起来有点犯难。
“但是根据我所了解，林允儿除了最开始的日日剧，剩下的都……”
崔景珉和李秀满相视一笑，不过后者是无奈的苦笑。
“所以想要能成，就要仰仗崔公子你了。”
“让我像裴勇俊那样捧出一个裴秀智？李代表，如果是两年前这倒不是一件难事，但是今年快要过完了，明年又是大选年，你这话说的让我有点难办啊。”
“如果让允儿能进了那个圈子，那……她一半是SM的，另一边就在崔先生那里了。”
好家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天崔景珉才算是理解了这句华国的古话。
崔景珉能看出李秀满也有些不忍：如果不这么说，崔景珉每一两年把林允儿塞在一部电视剧里，确实就够了，他李秀满无可指摘；但是如果说出了这样的话，其实与拱手让人无异了——看看他记忆中裴秀智和JYP就知道了。
但是为了她在少女时代这几年里为SM公司带来的效益，李秀满觉得冒这个险是值得的。何况他还听说这位崔家二公子的野心不止于此，还在寻找进军电影业的机会。
“如果直接拒绝想必显得我崔景珉不够人情，但是照李理事所想把林允儿培养成第二个尹恩惠……我崔某自然是没有那么大能耐。这样吧，两年功夫，把林允儿变成真正的二十代女演员，能成咱们再往后商量，不能成，LOEN自然会给SM相应的补偿。”
李秀满细细品了品崔景珉的话外音：LOEN给补偿？不是SKT……这是把生意揽在崔景珉自己手里了，没说SKT就是和崔家老大没关系了。
崔景珉的心思很明显：林允儿我要定了，成了算我的，不成……你SM拿我也没什么办法。
“这样吧，如果李理事觉得有点亏呢，我挤一挤再给你一个名额，分文不取，我帮你运营——当然，男的我不感兴趣。”
“怎么个运营法？”
“活动的时候在你SM，不活动的时候我自有千种办法帮她，不管是唱歌跳舞还是演戏广告，全当一个人情，如何？”
李秀满沉吟良久：“杰西卡，可以吗？”
意料之中。
崔景珉笑道：“你就这么肯定她不会跟着我跑了？”
李秀满眼中闪过一道狠厉，随后温和地笑道：“她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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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时候李知恩已经在店里等他了，到了门口崔景珉才发现：好家伙，一出手就是米其林餐厅，李知恩你够可以的。
棕色为主调的餐厅里放着上世纪流行的米国爵士乐，磨砂玻璃相隔的包间看起来还挺有情调。
看到崔景珉推门而入，李知恩连忙放下手里的慕斯蛋糕，嘟着脸看着他。
“社长，你带我来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你前未婚妻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听到这么阴阳怪气的话，崔景珉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昨天冷落她置气呢。
没有回答她，崔景珉带着点笑意，“这顿饭可是让你破费了，李知恩xi。”
李知恩一秒破功：“莫？不是社长你说好了请客吗？不行不行，不是你掏钱的话我赚一辈子钱也不敢来这里吃饭。”
“那好吧，AA。”
“你……”
还没说完，服务员端盘子进来。
“您好，您要的情侣限定……这是前菜卡蒙贝尔焗蜗牛，鲑鱼海鲜汤，正餐勃良第红酒炖小牛肉，奶油香煎狍子肉排……甜点苹果挞和女士手里的慕斯。”
“等等，什么是情侣限定？还有，为什么这么多菜一起上来？”
“都是这位女士事先要求的，先生。”服务员笑得很礼貌。
看看李知恩不好意思地笑容，崔景珉翻个白眼，自顾自地吃起来。
李知恩悄悄观察着崔景珉怎么吃蜗牛，然后依样画葫芦，结果沾得脸上手上粘糊糊的。她想了想，脖子伸长，朝着崔景珉眨眨眼。
“他把餐巾拿起来了，是不是要给我擦擦脸啊……好懂……”然后李知恩就看到，崔景珉优雅地擦擦嘴，放回餐巾，然后拿起手机给她照了张相：满脸蜗牛汁液的呆傻IU？
“你……删掉啊！真是……”李知恩又羞又怒：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然后收到了一波嘲讽暴击——这能忍？
崔景珉任她过来抢手机：小姑娘有点肉的胳膊还软fufu的，和自己蹭来蹭去……
李知恩好不容易抢过来手机，小胸口起起伏伏的，看到自己傻照恶狠狠地瞪了崔景珉一眼。刚想删除，来电显示：崔景贤。
“喂，哥？没什么事打电话干嘛？好不容易和下属交流交流感情……”
李知恩又被调戏了：并且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吃个饭，怎么说的这么那啥啊，还交流感情，谁不知道最后都是交流到……
“十五分钟内到SM公司，你的大生意来了。”
听到崔景贤沉稳的声音，崔景珉知道好像不是开玩笑的。能让他说是大生意的，事情都不会小。
“明白了。”挂了电话，崔景珉披上外套：“你一个人吃吧，觉得不够再带一份回去——如果对身材管理有信心，带两份也关系。”
心里纵使万般不愿，李知恩也知道不能打搅男人的工作。“哦……路上，小心。”
回应她的是一个淡淡的笑容，和当时告诉自己“李知恩应该拿几周一位”一模一样。不过那时候自己只有对未来的迷惘，现在还多了几分复杂的感情。
李知恩觉得心里乱乱的——看着崔景珉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尝起来最嫩的小牛肉也索然无味了……
到了SM公司的董事会办公室，记忆中相熟的几个人，李秀满，金英敏，闵熙珍等人都在座，还有一位是国民年金的代表，自己哥哥崔景贤正在和这位代表小声商议着什么。
崔景珉从哥哥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正是“SMCC”的策划。
“这玩意不是和SKT的合作吗？子公司互相持股也是SKT持股CC，SM持股我们的广告业务……叫我来干嘛？”崔景珉凑到崔景贤旁边小声问道。
“如果你不想要JTBC，那让我接手也不是不可以。”崔景贤指着电视剧和综艺合作的条款说道。
崔景珉细细地看下去，很明显：SM签下姜虎东一派的搞笑艺人，是有让他们在这安身立命的打算了，虽然和刘在石那边还是不能比，但这些人放在一个有线台呼风唤雨还是绰绰有余。
反而是电视剧的安排，好像总是缺个主角的样子……
“李秀满理事，这个，关于你们在JTBC合作制作电视剧的安排，依我看是不是主捧的人还没定下来？”崔景珉向闷着头的李秀满问道。
李秀满抬头，看向金英敏的方向，他正在和SKT广告部门的主管聊的兴起，于是他带着崔景珉悄悄到了门外。
“我的意思是，把主捧的位置给林允儿，包括历史剧和大制作的周末剧，但是现在艺人方向金英敏在管事，他的意见还是让林允儿以少女时代的身份活动更多……”李秀满眉头皱起，看起来有点犯难。
“但是根据我所了解，林允儿除了最开始的日日剧，剩下的都……”
崔景珉和李秀满相视一笑，不过后者是无奈的苦笑。
“所以想要能成，就要仰仗崔公子你了。”
“让我像裴勇俊那样捧出一个裴秀智？李代表，如果是两年前这倒不是一件难事，但是今年快要过完了，明年又是大选年，你这话说的让我有点难办啊。”
“如果让允儿能进了那个圈子，那……她一半是SM的，另一边就在崔先生那里了。”
好家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天崔景珉才算是理解了这句华国的古话。
崔景珉能看出李秀满也有些不忍：如果不这么说，崔景珉每一两年把林允儿塞在一部电视剧里，确实就够了，他李秀满无可指摘；但是如果说出了这样的话，其实与拱手让人无异了——看看他记忆中裴秀智和JYP就知道了。
但是为了她在少女时代这几年里为SM公司带来的效益，李秀满觉得冒这个险是值得的。何况他还听说这位崔家二公子的野心不止于此，还在寻找进军电影业的机会。
“如果直接拒绝想必显得我崔景珉不够人情，但是照李理事所想把林允儿培养成第二个尹恩惠……我崔某自然是没有那么大能耐。这样吧，两年功夫，把林允儿变成真正的二十代女演员，能成咱们再往后商量，不能成，LOEN自然会给SM相应的补偿。”
李秀满细细品了品崔景珉的话外音：LOEN给补偿？不是SKT……这是把生意揽在崔景珉自己手里了，没说SKT就是和崔家老大没关系了。
崔景珉的心思很明显：林允儿我要定了，成了算我的，不成……你SM拿我也没什么办法。
“这样吧，如果李理事觉得有点亏呢，我挤一挤再给你一个名额，分文不取，我帮你运营——当然，男的我不感兴趣。”
“怎么个运营法？”
“活动的时候在你SM，不活动的时候我自有千种办法帮她，不管是唱歌跳舞还是演戏广告，全当一个人情，如何？”
李秀满沉吟良久：“杰西卡，可以吗？”
意料之中。
崔景珉笑道：“你就这么肯定她不会跟着我跑了？”
李秀满眼中闪过一道狠厉，随后温和地笑道：“她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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