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_狼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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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那扇门被他猛地几下强推,锁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

  “不!兰斯洛特!滚开!”

  从休息室里面传来芬迪尔沙哑又隐忍的声音,白爵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然后这一次他后退了几步,一脚踹开了那扇门——

  当休息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伴随着里面的芬迪尔发出凄惨的尖叫,白爵只感觉到一股比刚才的甜蜜气息浓郁成千上万倍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味道环绕在白爵的身上,几乎将他包围至窒息,肾上腺素一瞬间仿佛也飚高到了顶端的位置,就像是坐过山车从最高点掉下来的那一瞬间——

  兴奋到让人想要呕吐。

  白爵站在门口,一眼就去看见了休息室中浑身粉色仿佛刚从红酒里捞出来的少年,他平日里苍白的面色此时被红晕覆盖,厚重的啤酒瓶底被扔到一边露出精致的面容……

  就像是开学那天,白爵站在机甲外面看到的一样。

  此时此刻,芬迪尔趴在沙发上,高高撅着臀部,就像是一只……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情况的雌兽。

  再傻的傻子也能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笑话成了现实,芬迪尔·恺是个打了抑制剂的omega,而昨天他搞丢的包里,不出意外就是他的抑制剂,而现在,失去了抑制剂的他迎来了自己的发情期……

  并被身为alpha的白爵撞个正着。

  “……………………………………”

  白爵一脸懵逼,这一次真的是脸上的错愕连遮都遮不住地楞在门口,而胸腔之中,alpha对于omega天然的征服欲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烧光!

  脑海里全部都是,他应该去标记一个omega,他应该标记他,将他——

  呕。

  疯狂的各种念头里,一个非常简单的、来自感情本能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在生理本能里寻求出一条生路——这感性本能,使得白爵做出了一个决定……

  “打扰了。”

  黑发alpha后腿一步,颤抖着手,“啪”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平日里积累的对于芬迪尔的深入骨髓的厌恶彻底战胜了他深入骨髓的生理本能,感谢上帝。

  ……

  砰砰,砰砰。

  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好像是深一脚浅一脚,白爵跌跌撞撞,感觉浑身都像是着了火,脑海里的理智和各种混乱的声音成了一团浆糊……

  在他花费了全部的力气把那扇该死的门关上的时候,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贴身的衬衫,脑海之中有个声音在咆哮、叫嚣着——

  回头,回头,去标记他,将他压在身下!

  ………………………………呕!

  ………………………………屁啊!!

  ………………………………回你妹!!!

  一阵狂奔跑出休息室八百米远,直到感觉鼻息之间那股浓郁的味道消失了一些,白爵在一个其他学校的休息室门前停了下来,他用颤抖的、全是汗水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一次,几乎是响了两秒,那边就被接起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去哪了?”

  “芬迪尔是个omega,现在他在战队训练室休息室里,”白爵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下已经有了反应,“你把星季看好,再带几个beta过去处理下,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像是被这消息砸得有点措手不及,两秒后,白爵听见通讯器那边响起门被大力推开和快步走路的声音——

  “你在哪?你……标记他了?”

  “……我没有,那太恶心了,但是没有好到哪去的是我觉得我要死了,”白爵惨叫了声,然后声音忽然跌回谷底,粗喘两口气,“总之你先别管我,把事情搞定,我回避一下,自己处理。”

  白爵说完就挂了电话。

  手中的汗已经多到他握不紧通讯器,通讯器滑落在地上,额头的汗水滴落在眼睛里,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他摇晃了下,几乎就要摔倒在地——

  此时面前,那扇陌生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高大狼族恰巧稳稳接住白爵……

  “白爵·兰斯洛特?”

  扎莫惊讶地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黑发少年,与此同时,他迅速地被他身上的味道吸引了——像是阳光的信息素味,却柔和着属于omega的甜蜜,如同蜂蜜一般……

  黑色的瞳眸变得暗沉了一些,垂眼看着满头是汗脱力在自己怀中的alpha,扎莫胸口起伏了一下,原本放在白爵肩膀上的大手无声滑落至他的腰间:“你怎么回事?去哪沾染了一身omega的味道……”

  白爵的手轻微颤抖,声音近乎于虚弱:“我房间在三楼,扶我进下电梯……”

  “你现在这情况不合适单独呆着,”扎莫感觉大压在自己腿上,隔着布料的灼热,“你遇见发情期的omega了?在这?哪怕是违背生理没有标记他,那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扎莫说着,忽然一愣:“你还没过朔月期?”

  白爵觉得这南方狼族烦死了,说个没完。

  伸出手,狠狠推开他,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这时候又被人伸手一把拽住胳膊,往后拉了下,背后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高大的南方狼族低下头,从到怀中黑发少年的后颈脖处,深深嗅了嗅——此时那双黑色瞳眸瞳孔微散,情绪深不见底……

  “你很好闻。”

  身上类似于甘草味的信息素在空荡荡的走廊扩散,那味道迅速充满占有欲地将怀中的alpha包裹起来,并肆意地破坏着他身上残留的甜蜜气息,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暗含一丝丝危险……

  “我说了你现在不适合独自呆着,过来,我可以帮你——”

  “滚开。”

  白爵皱着鼻子,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但是这显然对扎莫·不管用。

  反而用了不少白爵的力气——

  浑身就像是有着火的蚂蚁在爬,白爵这才明白过来,违背生物本能地拒绝一个omega原来是这么难受得事情……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里上,都像是在活生生把自己逼向死亡!

  这还需要打仗?

  往敌军里投放一个发情期的omega,就能把敌方阵线搅得方寸大乱才是。

  脑海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啪”地一下断掉,支撑着身体最后的力气被抽离,好像空隙也变得稀薄,眼前的视线逐渐降低,变黑——

  白爵在扎莫怀中难受地大口呼吸着,瘫软下去。

  “……啊,很辛苦吧,坚持不住了吗——”

  轻易将怀中误打误撞的少年一把抱起,就连扎莫·希尔都知道自己大概是鬼迷心窍……毫无疑问,他十分清楚地意识到怀中的少年尽管身材没那么高大,但他是个alpha。

  但他还没有渡过朔月期,对于“alpha”这样的概念显然主观上又变得模糊了一些——

  眼下,无论他莽撞地冲入了什么温柔乡,给自己沾上了一身的omega味……扎莫勾了勾唇,心里恶趣味地想,这味道还真的挺合适他。

  “啊,我现在有些理解老兰斯洛特那个糊涂蛋怎么想的了……如果你是omega,说不定帝国还可以诞生一场愉快的政治联姻。”

  伸出手指,用微粗糙的指尖勾了勾怀中少年的鼻尖,扎莫发出低沉的微笑——

  他来了兴趣。

  那可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打横抱起怀中少年,转身走回圣杯骑士学院训练室——

  而白爵此时的听力和视力仿佛都快丧失,在过去接受的启蒙教育里,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像“当你朔月期未到不够强壮的时候遇到了一只正在发情期而你又不想上他的omega时该怎么办”这么七转八扭前提条件一大堆的高难度命题……

  现在他只知道自己难受得要命,恶心,想吐,外加强烈的尿失禁冲动,让他几乎想要找个地方痛快地一头撞死自己——

  或者蒙头大哭也不错。

  什么人在他耳边碎碎说话他不得而知。

  只是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腾空了,被圈在陌生的气息中,那种难受得感觉升级。

  此时,圣杯骑士学院训练室中只有几个队员在,冷不丁看着他们的队长抱着对手的队员进来愣了下,但是面面相觑,却没有谁敢提出哪怕一个字的疑问……

  扎莫抱着白爵直接进了休息室,将他还算温柔地放在了休息室柔软的沙发上……盯着他微微开启呼吸的唇看了一会儿,他伸出指尖,蹭了蹭——

  手感不错。

  正欲俯身亲自品尝……

  此时,身后休息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伴随着身后一阵强烈的冷冽袭来,扎莫·希尔微微一愣,扩散的瞳孔微缩,就仿佛在丛林之中潜伏时遇见了真正的万兽之王——

  猛地回过头,南方狼族一眼看见立在门外,身着黑色军制校服的男人,他垂着眼,碧色的瞳眸之中一片冰冷……

  令人惊讶的事在于,资料上显示他明明是个beta,但是周围扎莫释放的信息素,白爵不自觉散发的信息素,两种alpha的气息却好像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法伊瑟·兰斯洛特摘下手上的手套,走上来伸手将瘫软在扎莫怀中的黑发少年一把接过来……后者就像是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迷迷糊糊地也缠绕上去——

  “法伊瑟……?”

  “是我。”

  “你怎么,芬迪尔……”

  “有别人去处理。”

  两只手,轻而易举地将少年抱在怀中,让他的屁股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就像是抱三岁小孩一样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男人微微偏转过脑袋,冰凉的唇不经意扫过少年滚烫的耳廓——

  他从少年的发间,用冰冷而包含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南方狼族,那一眼,仿佛有摄魂夺命的寒意。

  开口时,嗓音却如往日里那般低沉温柔——

  “少爷,我送你回房间。”

  ……

  五分钟后。当白爵感觉自己的后背落在熟悉的柔软之上,他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得救了——

  精神忽然放松下来的时候,生理的需求比刚才强烈一百倍地袭来,他难受地“哼”了一声,满脑子都是刚才推开门的一瞬间,他仿佛被浸泡在蜂蜜里那甜蜜又粘稠的感觉……

  胸腔剧烈起伏,强烈想要呕吐感再度袭来,头痛欲裂!

  白爵觉得自己再忍下去,怕是要把自己活生生忍坏了……于是他决定遵从自己的需求,躺在床上,微微张开双眼,用沙哑的声音叫了那个名字——

  “法伊瑟……你过来。”

  白爵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当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靠近,他并没有觉得好一点,只觉得这beta身上的味道怎么和omega一样要让人发疯……

  世界观都快崩坏的少年伸出手,毫无章法又急躁地要解自己的腰带,解了半天弄不开,他暴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咆哮——

  很快的,他感觉自己的手背被轻轻拍了下。

  当微微冰凉的唇落在他的眼睫毛上,男人修长的指尖轻易挑开了他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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