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好啊!_穿成原文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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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好啊!

  袄的男子,此时正焦急的左顾右盼着。看到她后,男子立马迎了过来,正是时洺身边的阿启。

  他朝鹿清躬了躬身子,恭敬开口:“世女,正君请您过去。”

  “何事?”

  鹿清言简意赅的问道,面上情绪浅淡。

  惹的阿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目光望了过来,又连忙低下了头。

  回道:“今日是您与正君新婚第一日,按照规矩该去给老侯君请安的。”

  闻言,鹿清眼神轻顿了下,倒是忘了还有这茬儿事。

  她嗓音低沉,语气缓慢:“回去告诉正君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说罢,便越过他朝里面走去。

  阿启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背影,忍不住原地跺了跺脚,咬了咬牙只能先回去。

  新房内,时洺站在门口的位置一直朝外边张望着,眼见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鹿清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忍不住抿直了唇瓣,越发觉得这是她故意为之,就是想要让他难堪。

  想到此,清透圆润的杏眸中划过一抹冷意。

  这时,阿启从外边跑了进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朝时洺说道:“正君……世女说她换身衣服就过来。”

  “换衣服?”

  时洺立马冷笑了一声,觉得她这就是在故意拖延。

  他朝阿朝阿启说了一句:“走,我们亲自过去。”

  ——

  鹿清换了一身世家贵女间流行的宽袖华服,暗金色的丝线绕着领口和袖口的位置绣了一圈金纹。殷红色的长袍上是一株盛放的海棠花,华丽而又矜贵。

  她有些不习惯的拽了拽领口的位置,穿上鹿皮制的锦靴,甩了甩宽大的长袖朝门外走去。

  行芷和行兰立马回过神来,连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主子明明还是穿着她惯常穿的华服,气质却与往日大不相同。似乎变得更加的沉稳了,甚至比以往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生畏惧。仿佛看到了以前的侯爷。

  鹿清缓缓的走出屋门,还没走出两步,迎面便撞上了时洺。

  她立马停下脚步,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走来的男子。

  一身月白长袍上边勾勒出大片的山茶花,素雅又干净,清隽的面容上一双圆润的杏眸熠熠夺目,顾盼生辉。如同纯洁无暇的美玉一般美好。

  他停在鹿清的面前,双手交叠动作优雅的福了福身,嗓音清润甘甜:“妻主。”

  鹿清听到他口中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轻顿了下,随后出声道:“不必多礼,起身吧。”

  时洺这才站直了身体。

  他垂着眸也不看鹿清,只是说道:“时辰不早了,老侯君他们怕是要等不及了。”

  “无妨。”

  鹿清漆黑的眼眸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要看透他一般,“现在过去便是。”

  说罢,收回视线越过他朝前面走去。

  时洺没想到她这么果断,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她的背影。

  远远望去,她身形瘦削高挑,脊背挺的笔直,步伐沉稳有力。即便是个简单的背影,也看得出英武不凡。

  他垂下了眼眸,眼底的幽光一闪而逝。

  总觉得今日的鹿清怪怪的。丝毫不像传闻中的那样。

  时洺心里敲起小鼓,开始担心昨晚上下药之事是不是被她发现了。

  鹿清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弱,她停下脚步扭过了头。就见她那新娶的夫郎一副不情不愿的远远避着她,似乎生怕和她掺上什么关系一样。

  见此,鹿清墨色瞳眸中划过几分思索,看来这位小郎君对她是厌恶至极啊。

  时洺一直在心里想着事情,低着头也没注意到鹿清停了下来。若不是跟在身后的阿朝和阿启及时的拉住了他,他怕是直接撞到了鹿清的身上。

  鹿清见他走了过来,一言不发的瞥了他一眼,随后继续朝前面走去。

  时洺这才察觉出她这是在专门等他。见她明显慢下来的脚步,他薄唇忍不住轻抿了下。

  第三章

  春晖堂是定远侯府老侯君住的地方。

  鹿清带着时洺一进来就见堂内已经坐满了人,都在等着他们过来。

  鹿清快速的扫视了一圈两边坐着的人,随后不紧不慢的走到正中央,看着上首的老侯君躬了躬身:“孙女给祖父请安。”

  接着又转身看向两边的人,“给两位姨父和几位表弟问好。”

  站在她身侧的时洺也立马行礼:“祖父安。二位姨父和四位表弟好。”

  见他们进来,老侯君立马让他们起身。满是褶皱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他看着底下站的笔直的鹿清,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我的宝贝乖孙女哟!成了亲就是同以前大不一样了,懂事了不少啊。”

  苍老的眼眸中藏满了宠溺和亲昵。

  坐在左侧的游氏也笑着出声附和道:“是啊,清清长大了,娶了夫郎沉稳了不少。”

  三房和大房是一父同胞。游氏是三房主君,他出身书香门第,平日里最是温婉和气,对待鹿清也是真心当自己的孩子疼爱。即便是以前的鹿清对待这位三姨父也多有敬重。

  谢氏见此,自然是不甘示弱,脸上立马挤出几分笑容:“清清确实懂事了不少。这娶了夫郎以后可不能再乱来了。甥侄虽然出身不高,但你以前做了那么多混事,可要好好珍惜人家。”

  此言一出,上首的老侯君立马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浑说什么!我清清以前也懂事的很,就是配皇子也配得。更不要说是个三品小官家的儿子!”

  显然这话不仅是对游氏说的,同样也是在不满时洺的出身。

  定远侯府在大魏算是特殊的存在,说是超一品也不算假话。即便如今没落了,那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比得了的。

  当初若不是鹿清连哭带闹的要娶这个时家的儿子,甚至为此还闹到绝食的地步。老侯君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更不要说,这个时洺还是个庶子,怎么配的上他家的宝贝孙女。

  时洺静静的站在一旁静默不语,即便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

  鹿清侧眸看了他一眼,见老侯君还想说些什么,直接打断道:“祖父,母亲父亲还不知道我娶夫郎的消息。孙女想带阿洺过去给他们二位敬个茶。”

  时洺听到她亲昵的称呼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轻晃了下。

  鹿清却面不改色,面上神情泰然自若。

  老侯君听到她提起已故的鹿融和许氏,面上浮现出几分哀痛,他眼眸含泪的看着鹿清,有些哽咽:“好孩子,是该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也能够安心。”

  “那孙女就先过去了。”

  她朝老侯君躬了躬身,随后又朝游氏和谢氏拱了拱手。

  看着身边的时洺淡声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母亲和父亲。”

  时洺知道她是在为他解围,连忙吩咐身后的阿朝和阿启将准备好的礼品给二房三房的几个表弟,随后追着鹿清走出了春晖堂。

  曲折回旋的鹅卵石小径上,时洺快步跟上前面的鹿清,声音细弱的说了一句:“谢谢。”

  鹿清面上没什么表情,瞥了他一眼:“你是我夫郎,我自然会护着你。”

  话既然说到了这里,她索性多说了几句:“我知你对我心生怨懑。但木已成舟,只要你当自己是侯府的正君,那我便会护着你。”

  时洺听到她这话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在警告他?

  面上却不显露分毫,恭顺应道:“妻主的话,妾侍自铭记于心。”

  鹿清看着他这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她也不在意。本来他们二人的婚姻就是一场荒唐,他既然有意避开她,她也不强求。

  鹿清继续朝前面走去。

  ——

  自那日祭拜过鹿母鹿父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

  时洺自己住在新房,而鹿清为了方便练武直接搬到了武器库旁边的空房间,每日都在练武场内锻炼身体。

  侯府大房这边只剩下鹿清一个人。原主鹿清虽然喜爱华服美食,身边伺候的人倒没有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女子。

  毕竟她心有所属,虽然内心蠢蠢欲动,但为了向心上人表明心志,愣是将自己逼成个洁身自好的伟人。

  新房,时洺用过早膳之后让阿朝和阿启搬出来个躺椅放在院子里。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卷走了出来躺在了躺椅上。

  阿朝搬了个小杌子坐在了他的左手边,手上拿着一堆丝线分拣。

  阳春三月正是个好时节,清风暖阳,百花盛放。柳枝垂着青嫩的细腰婀娜多姿的摇摆着,清脆的鸟鸣声从枝头不断传了过来,像是在哼唱小曲儿一般。

  “真好啊!”

  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没想到离开了侍郎府后会过上这般轻松自在的日子。正君以前在家中受了那般多的委屈,总算是熬到了头。”

  坐在右侧的阿启也忍不住叹道:“本以为这侯府是那龙潭虎穴,没想到却是个世外桃源。世女看起来也不像外人传言的那般,虽然性子冷了些,但对正君却不曾亏待一分。”

  他看着躺椅上的时洺劝道:“正君,您该主动同世女亲近些的。如今府上只有正君一人,您要趁早抓住世女的心啊。”

  时洺听到他这话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才几日的功夫你便对她改观了?只要她不来找我麻烦,那我便心满意足了。至于亲近……”

  鹿清身边没有其他男子是因为她心有所属。她甚至能为他那个嫡弟甘愿娶了他。虽然婚后她变了性子,但也不能否认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他虽然是个庶出,但还是要些公子家的脸面的。

  阿启见时洺没了声音,眼睛出神的望着前方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没有再出声打扰他,低头继续干着手中的活计。

  ——

  练武场全部都修葺了一遍之后,鹿清第二日便搬了过来。

  她特意命人在练武场上放了许多的木头桩子,还在四个角落中立了四个箭靶。每日清晨不到卯时便起身。先绕着练武场跑个十圈,再接着和木头桩子对打两个时辰,然后再练一个时辰的箭。

  几天下来,体格上明显有所增强,身体上的肌肉总算不是刚开始时松松软软的状态了。

  行芷行兰没想到她们家主子醒悟后如此的拼命。即便是在鹿母手下当过兵的行兰都有些受不了这些训练。每日累的跟条狗似的。

  更不用说行芷,刚开始同鹿清一起跑圈的时候,每次跑完的时候都要跑到外边狂吐一遍,恨不得将胆汁都呕出来。

  鹿清对待自己手下的兵一直都是严格要求,看到行芷行兰如此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显然是对她们的表现不甚满意。

  因此,每次在她训练完之后,她还要拉着两个人加练。

  行芷行兰两个女人,差点被她逼得哭出来。

  鹿清对于两人的叫苦视若无睹,每日依旧按照计划稳步进行着。

  这日,行芷和行兰在远处同木头桩子对打,鹿清则是手握黑缨枪,目光锐利如刀,将长/枪舞的虎虎生威。

  她对黑缨枪这件冷兵器十分的满意,近可防守,远可御敌,招式又灵活多变,变幻莫测。不愧被称为百兵之王。

  她右手握着冰冷的枪杆,拇指和四指微微放松,长/枪瞬间被甩了出去。刺进了木桩之中。随后五指收拢将长/枪向后拔出,坚硬的木头桩子上瞬间留下一道深深的刺痕。

  就在这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谁!”

  鹿清目光如炬的射了过去,手中握着的长/枪也跟着刺出。

  “啊!”

  时洺短促的惊叫了一声,瞬间惊醒了鹿清。

  她瞳孔紧缩,手掌瞬间用力握住了枪杆,三棱枪.尖挨着时洺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时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若不是身后有阿朝和阿启支撑着身体,此时怕是已经软在了地上。

  三个小儿郎哪里见过如此凶煞的场面,全都被吓的瞪圆了眼睛。

  鹿清看着杏眸瞪的圆滚滚的时洺,莫名觉得有些喜感。本因被打扰的怒气也消散下来,看着他淡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时洺此时脑子还有些嗡鸣,直到鹿清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

  他立马收敛起脸上的失态,福了福身:“妻…妻主,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微颤。

  新婚过后的第七日,是新嫁郎回父家的日子。若是妻主不跟着新嫁郎回去,便会被人笑话。

  时洺若不是没有办法,也不想来求鹿清。

  鹿清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间便已经过了七日。

  她朝远处还在和木头桩子对打的行芷和行兰喊了一声:“过来,今日的训练暂时停下。你们去将回门带的东西准备准备。”

  行芷和行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话没说完,一旁的时洺插话道:“不必了妻主,妾侍已经将回门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

  闻言,鹿清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去换件衣服便出发。”

  说着,便大步朝身后的住所走去。

  行芷和行兰见鹿清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终于逃过了一天!

  她们两个高兴地朝时洺拱了拱手,“正君,属下也先告退了。”

  登时,偌大的练武场上只剩下时洺主仆三人。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阿朝忍不住小声道:“世女怎么突然开始练武了。”

  时洺扫视了一圈练武场上的东西。缠着白色布带的木头桩子,还有远处射满箭矢的箭靶。

  他收回视线,目光中划过一抹沉思。

  鹿清她真的不一样了。

  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后,时洺转身朝外边走去:“先去将回门带的礼品都装好,我们在府门口等着。”

  作者有话说:

  鹿清:呵,胆真小!

  第四章(捉虫)

  时洺站在马车旁指挥着下人将礼品全都装上马车。

  府门口,鹿清带着身后的行芷行兰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后,时洺立马转过身来,见是鹿清后杏眸微楞。

  她今日没有穿邺都贵女间流广的宽袖华服,而是一身利落的靛青劲装。身形高挑,肩背挺直。

  墨色长发高高束在脑后,额间两侧留出少许的碎发。束在发髻上的靛青飘带随风飘动。发带尾部装饰的玉珠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玉石声。

  她面上神情严肃,黑眸沉稳锐利,周身气度矜贵内敛。如清风朗月,又如山间韧竹。

  时洺猛的回过神来,清润的眼底划过一抹懊恼。

  没想到自己竟会看鹿清看迷了眼。

  他轻咳了一声,随即立马坐上了马车。

  鹿清没有看到他面上的变化,见他看到她后转身上了马车,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黑眸微微眯起,随即也跟着上了马车。

  车厢内的空间很大,鹿清进来后见他坐在最左侧的角落里,在右侧靠近车门的地方坐了下来。

  鹿清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见时洺垂着眸拽着手中的素帕抿唇不语。

  她直接朝后面靠去,双手环胸闭上了眼睛假寐。

  马车缓缓的朝前面驶去,车厢内一片静寂。时洺见一直没有动静传来,小男儿家到底压不住心底的好奇朝鹿清那边偷偷的瞄了一眼。

  见她身形稳健的靠在车厢上,紧紧的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一般。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时定在了那里,微微有些出神。

  以前他其实远远的见过鹿清一两面,那时的她不是追在时洛的身后一副痴缠的模样,便是跟着邺都内那些纨绔贵女们嬉笑玩乐。一身俗气的大红大紫华服,身形摇摇摆摆不可一世的模样,看一眼便令人厌烦。

  与她如今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从未仔细观察过她,没想到她容貌如此出众。墨眉,凤眸,朱唇,肌肤细腻白皙。若不是周身气势凌厉又总是板着一张脸,怕是比寻常男儿家都要美艳。

  “为何一直看着我?”

  时洺的视线太过专注,惹得鹿清缓缓睁开了双眸望向了他。

  时洺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立马收回了视线,脸上泛起红晕:“没…没看你。”

  心里却早已羞愤欲死。

  今日他为何总是出丑。

  见他垂下眼眸拽着手中素帕绞个不停,鹿清定定的凝视了他几秒,随后收回了视线。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车厢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时洺这次不敢再胡乱看,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

  侍郎府和定远侯府中间隔着两条大街。

  马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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