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访友_灵界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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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访友

  象猿言大乱将现,却说的不清不楚,张崇猜测,或许是山岚秘境现世,引得附近修仙界动荡。

  张崇思忖着,秘境现世前,还是少外出走动为好,在别府内终是清净的。

  如今乱像未显,却不妨出门一趟。

  他向黄素洁告假,言说要出门一趟,需数月时间,请她帮忙调整一下授课安排。

  又去寻庶务主事孙玉煌,通知他一声,顺便把自己所剩的一千多功数换成灵石。

  如此出了门去,坐石家天星号往斩鲸城去。

  王孝庭投身平海阁多年,现居斩鲸城中。

  王宅门前,张崇轻叩门环。一小厮开门,露出个头来,问:“仙师有何事?”

  “你家主人可是王孝庭么?友人前来拜访。”

  小厮闻言,把大门推开,迎他入内,去里间见老爷。

  张崇走入宅内,过两道门,暗道:“还挺气派,也不晓得是怎么弄了这么大一座宅子,就是灵气差点。”

  不等小厮通报,王孝庭径自出来,“稀客稀客,张崇,你还晓得我家住哪里,叫我甚是感动啊。”

  张崇:“你在这里安享富贵,我平白来扰你兴致做甚?”

  王孝庭令小厮退下,引张崇入厅中说话。

  侍者上茶,张崇饮了一口,茶香清雅,灵气盈盈,“好茶。”

  “那当然了,非是你来,我可不轻易拿出来。回头咱们去遥香居坐坐。”

  “我看你这里不比酒楼差,还是别出门浪费灵石了。”

  “如此便罢,就先与你安排个客室住下,再论其它。”

  一番寒暄过后,方入正题。

  叶芊芊亦至,于王孝庭身旁坐下。

  夫妻二人皆筑基初期修为。

  王孝庭:“你不在平海宗修炼,来我这里莫不是散心的?”

  张崇解释到:“我已离宗三年,现于赤沙别府任事,做个教习。”

  “怪不得前番写信给你,许久不见答复。”

  “教习么?”,王孝庭皱眉一想,道:“这是边缘弟子才会去做的,你原先就是一殿执事,缘何如此?莫不是你恶了吴真传,受她排挤?”

  “非也。”

  待张崇把前因后果讲来,王孝庭又道:“这些宗门当真无情,哪管为他打生打死。不过你应付上面,未免太敷衍了,总该做个样子,去追一追才是。”

  “你不晓得那杨小月的厉害,他专练一手弓箭之术,犀利非常,又是后期修为。我之前在亘海与她有过交手,被她轻易击败。她犯下死罪,动起手来必不留情,我若追去,一个不慎可就死了。”

  叶芊芊抱起不平来,“这宗门好生不公,叫你中期修为去犯险,就派不出高手了么?”

  王孝庭代张崇解释:“夫人有所不知,张崇既然坐了执事位子,上头有令,自当领受。何况也不是叫他一人去斗法,呼朋引伴,偷袭暗算皆是可以。”

  他对张崇说:“我若是你,就该去寻吴真传帮忙,就算是做个样子,也是好的。”…

  “我当时倒没有想到此节。不过依我看,乾元殿看中的只是结果,我乃散修出身,样子装得再像也不会有什么根本改变。”

  “即便如此,总也不至于被踢走。倒是那个吴真传,她是掌门一脉亲传,自己又是真传弟子。她没有为你说句好话?”

  吴织当时正在闭关。

  王孝庭一脸可惜之色,“当初我便劝你与她好生结交,作为靠山,看来你没能做到。身在宗门,这种事情岂能不好生经营?”

  说到吴织这里,张崇不大愿意继续下去了,于是转了话题。

  “说起来,我这次本该是在宗内换些商陆酒来的,奈何手中拮据,只得作罢。”

  叶芊芊闻言,目光一低,把身子靠近些王孝庭,似是斜看着王孝庭的脚尖。

  王孝庭似未察觉,只道:“做教习事多钱少,浪费了你的资质。”

  “我于仙道,估计是难有什么作为了,不妨分些灵石来扶持你,待你日后结丹,照拂我夫妻也是容易。”

  这话是说给张崇,却不止是给他一个人听。

  这个话题寻的不好,张崇本也不是擅聊之人,于是饮茶一口,说明来意。

  “非是寻你借灵石,前些日子我得知一事,特来告知。我听一个前辈讲,修仙界将有大乱生出。他修为甚高,精通卜算,此言定非虚也,宜当慎之。”

  叶芊芊:“是哪位前辈?”

  张崇:“恕我不能告知。”

  王孝庭:“是什么样的大乱?乱从何起?”

  “他没说这么详细,据我判断,这事可能会应在十多年后,起于山岚海。”

  叶芊芊抱怨:“这些前辈高人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把风气都带坏了,引的下边的人也有样学样,一句话偏只拆出半句说给人听。”

  “总之若有大乱,应当会有些先兆,往后少出门,多加留意就是。”

  这事情也没个头尾,张崇不知王叶夫妻信是不信。不过提醒一声,往后没准便能免一场死劫。

  多年未见,王孝庭留他多住几日,张崇自无不允。他也正想在城里看看有无赚灵石的机会。

  过了几日,王孝庭得知有一场交易会在城中举行,便邀张崇一起去看看。

  这种交易会不只是修士互通有无的地方,其实也有给人打发时间,闲逛取乐的作用。

  当日,一行三人俱着黑袍,遮了面容,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店里头,走入地下通道中。

  行到会场,见四周都嵌的明光法阵。入此间如身处一个巨大漏斗之中,座椅依斜坡摆放,围九圈。

  斜坡下,漏斗口是展示物品之地。

  三人寻了位子坐下,见四周人基本都是一样打扮,袍子、斗笠,全遮的严实。

  如此看来,此间交易的东西怕是不太能见光。

  不多时,主持者上台,乃是一美貌女修。她自称姓沈,忝为主持。…

  讲过规矩,便见人端上一瓶丹药,开始拍卖。

  这些拿来拍卖的东西皆出自主办交易会的背后势力,都是些颇为珍贵之物。

  期间还有几瓶适合筑基修士服用的木属丹药,张崇看得眼热,却无力拿下。

  等拍卖结束,才是今日正题。

  沈女修退到场边,邀同道上台展示宝物。

  便见数人同时示意,女修与他们三言两语,攀谈几句,言笑晏晏中定下上台次序,也不叫谁失了面子。

  此中功力,不露山水,自不是等闲之辈。

  过得几人,便见一灰袍上台。其人身形高大,声如闷雷。

  “某有御兽传承一套,另有一只二阶灵虫,红龙蜈蚣。”

  他袖子一甩,便见一堆玉简书籍、并一只通体赤红的蜈蚣落到桌上。

  “只换延龄草。”

  场下有人喊到:“你这红龙蜈蚣气息萎靡,怕是御主新亡,已在禁制牵连下受了重伤。”

  灰袍道:“灵虫只是个添头,某有许多御兽典籍,你换了去,未必没有救回灵虫之法。”

  王孝庭已有判断,道:“这汉子怕不是东涯洲修士。他那些典籍不是出自灵兽宫,就是从尤国某个家族子弟手中夺来。这些传承拿来烫手,而且这些大宗传承可不是凭几枚玉简就能轻易修炼了的。”

  “你这些书册、玉简里头,有甚记载,能否说说?”

  “有御兽、养兽之法;灵虫图谱;两部功法,十多道法术;另有虫丹丹方。你若有延龄草,某可以罗列给你。”

  张崇忽是开口,“这位道友,你这些典籍里头,可有神观术?”

  “有的。”

  “我以灵石单换你这一道法术如何?”

  “某要你灵石做甚?有延龄草便换,否则休谈!”

  张崇曾闻得两道法术之名,听说于气机感应上颇有妙用。一曰望气,一曰神观。

  望气术据传可见世间气运,颇有些虚无缥缈。

  神观术却在灵兽宫有着传承,是拿来给灵兽下禁制时的辅助法术,也有给灵兽瞧病的作用。不想在这里遇到了。

  宝主只要延龄草,亳不让步,张崇奈何。

  这一位的御兽传承无人交换,只得遗憾下场。

  这人下场,张崇便给主持女修示意。

  与他一同举手的还有一人。

  “二位道友,以座位前后而定先后如何?”

  二人皆言可以。

  这人只戴了一块面具,隔绝神识,看身段便知是个女修。她先朝张崇微微欠身,然后上台说到:“妾身这里恰有延龄草一株,欲换一套困阵,需得是二阶,有法器为阵眼,寻常阵盘便不必多问妾身了。”

  灰袍大汉道:“你那灵草有多少年药力。”

  女修答:“百年不止。”

  “换给我!”

  “道友如是拿了阵法出来,自是换你。”

  “某以灵石买下!”

  女修不允。…

  大汉当即显露修为,筑基后期,浑身煞气扩散开来。

  沈女修喝斥,“安敢放肆!”

  众人惊觉,这位看似柔弱的主持者,修为竟不在大汉之下。

  大汉心惊,他察觉有数道神识瞬间落到自己身上,忙把气息收拢,朝主持拱手。

  “某不慎犯了规矩,还望勿怪!”

  “道友还请安坐。”

  大汉乖乖坐下。

  主持向场中女修道:“妹妹若不能达成交易,过后不妨将灵草卖给姐姐,免得平白受人窥伺。”

  女修含笑称谢,却不松口。

  王孝庭看戏正在兴头,张崇这里却是思量起来。

  他正有一套困阵,品级颇高,只是此阵法价值远在延龄草之上,而且颇为难得,不是有灵石就能买得到的。

  况且此等威力不俗的阵法,应该作为保命手段,压在乾坤袋里才是。这两年张崇手里拮据,倒有过将此阵变卖的心思,却始终没下得了决心。

  莫不如就在这里卖个好价,解一解目前窘迫,顺便收下神观术,也是意外之喜。

  他朗声喊到:“我这里恰有一套阵法,威力超绝。只是其价值换你三五株灵草也远不止。”

  这里自然是有些自卖自夸了。

  “道友勿虑,差多少灵石,妾身补给道友就是。”

  张崇先是当众与王孝庭两个知会一声,以示自家人多势众,免得有人自恃修为,盯上他欲作图谋。

  他上台去,道:“延龄草于我无用,独想要一道神观术。”

  话音方落,便见一枚玉简飞向张崇。

  “一道法术而已,送与你便是。某之心意,二位当知。”

  “道友,某出一千五百灵石,买你灵草,愿是不愿,说句准话。”

  “妾身答应。”

  大汉将木盒摄到手中,见里头确是百年份的延龄草,于是留下灵石,大步离去。

  女修道:“未知道友阵法如何,妾身灵草都卖出去了,可不要空手而归才好。”

  张崇:“已是耽误众同道颇多功夫,不如场下详谈,莫叫沈道友难做。”

  两人下了台来,交易会继续。

  张崇取了阵法出来,道:“此乃天罡锁煞阵,有阵旗七十二柄,阵盘为枢,以这吞煞葫芦镇压阵眼,可放绝地重煞困人,威力无穷。”

  这还是张崇斩杀娄述泽后得来,此阵威力他已有领教。

  女修也是识货之人,看出这天罡锁煞阵比她原本之期望还要好上许多。

  她道:“不知作价几何?”

  张崇却不直言,“我这七十二柄阵旗,皆属下品法器,可值一百;阵盘可比寻常上品,便作一千五;作为阵眼的葫芦更是内藏一种罕见煞气,可作三千。粗略算下来,怎么也要一万一千……嗯,咳咳,总之差不多。”

  女修立时投来幽怨目光,“道友这却是个稀奇的算法,把阵法分作法器来卖,单单阵旗就已七千,这是要叫妾身失望而归啊。”

  “那依你之见?”

  “道友阵法精妙,需阵旗七十二杆之多。但阵旗本身只是寻常,最多作价五十;这般复杂的阵盘,炼制不易,可作一千;至于那煞气葫芦,虽有几分珍贵,但葫芦本身材质寻常,又不能单独祭出,、怕是值不得三千。”

  这个说法就比张崇的中肯多了。

  那女修本是见大汉求延龄草甚急,遂生以小博大之心,想谋求一套正当急需的困阵。

  眼下远远超出她预期的天罡锁煞阵就在眼前,她已有志在必得之念。

  最后两人以七千灵石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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