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 34 章_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笔趣阁 > 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 第 34 章 第 34 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 34 章 第 34 章

  瞿雪和邓灿林第二回见面,邓灿林带上他家老二,上初二的一个男孩。

  大概是因为从小没妈,老二性子内向,不咋搭理人,一顿饭下来也没和瞿雪说一句话。

  瞿雪给他买了果子饼,又和邓灿林带他到溜冰场溜冰。

  “他一直跟着你吗?”

  邓灿林:“上初中就没跟着了,木材厂只有子弟小学,没有初中,初中就让他跟着他爷爷,在市里上学。”

  “那他姐姐呢?”

  “他姐嫁了。”

  瞿雪很有些吃惊,“嫁了?他姐姐不是才十七,怎么就嫁了?”

  邓灿林笑笑,平静的口气,“也是才嫁咧,他姐读完小学就不上了,跟着她舅妈下地干了一两年农活,后来又跟村里人上了南苑,去给人摘棉花,在那边认识我这个姑爷,谈谈就嫁了。”

  瞿雪默了片刻,问:“她带姑爷回来家里,让你见过了吗,人咋样?”

  邓灿林搓搓那双满是茧子的手,“在她舅妈那里见过一回,就是一般人家,咱也没啥要求,礼金啥的都没要,他俩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嗯,人好就行。”

  瞿雪活过了半生,见过许多的人和事,知道没妈的女孩儿过的是什么日子,一听邓灿林这话,大概也能知道邓家大女儿是如何长大的。

  娘没了,有个老实爸也没什么用,寄养在舅舅家,上完小学就不上了,小小年纪跟着下地干农活,又上那老远的地儿做苦工,最后谈个当地人,囫囵把自己嫁了。

  邓灿林又说:“你放心,我家俩孩子都不叫人操心,只要你爸妈同意,礼金啥的都听他们的,等咱俩结婚,你跟着我住木材厂也行,要是找着工作,你住市里也行,都听你的。”

  瞿雪轻点一下头,“再说吧。”

  邓灿林这种老实男人,看起来的确是听媳妇的人,但人性是最复杂的,还得细细观察。

  她结婚,就是想要男人帮忙一起贷款,如若这个男人不愿意,她也不会白搭功夫。

  “你之前相过几个?”

  “两个。”

  “为啥没相上?”

  邓灿林笑笑,“不合适呗,嫌我在山上砍树,一个月才回家一回,有些人一听就觉得不好,跟白结个婚似的。”

  瞿雪:“男主外女主内,我觉得挺好的。”

  邓灿林:“像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很少见了。”

  她不过笑笑,“哪里,工作嘛,这也没法,总得穿衣吃饭。”

  如果有个男人愿意跟她一起贷款,他半年回一次家,她都不会管,乐见其成。

  林白云担心吕二狗上宋九尧家里去找二晚拿字据,无端让二晚在公爹家里丢脸,等吕二狗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出了门,赶往宋家。

  宋家院门紧闭,她在外头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正欲回头,看见宋九尧二姐拉着孩子的手过来了。

  “二姐。”

  宋清连:“大白来了,你找二晚吧?”

  林白云笑道:“是啊,我想叫她跟我一起回一趟家,她上哪儿去了?”

  “不凑巧,她上南苑参观养猪场去了,估计还得两天才回来。”

  林白云摸不着头脑,“咋上南苑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那么老远的路,她自己去的?”

  宋清连笑了下,“也不是,大姐家里推旧房子,九尧跟着一起去的,正好去看看大姐大姐夫。”

  “原来是这样,那我过两天再来。”她搓搓手,看着小象,笑说:“哎呀,姨姨来得太急,都没带啥好吃的,你跟姨姨上家里吃芝麻饼,好不好?”

  小象往他妈身后缩,两眼怯怯看着她。

  宋清连:“你客气啥啊。”

  林白云摸摸小象的脸蛋,“那我走了,下回给你带芝麻饼来。”

  “这么近,天天走动还带啥东西。”

  林白云原路返回,她心里不痛快,别人生个小孩那样容易,为啥她就怀不上,前段儿回娘家,她妈偷偷跟她唠叨,天天跟二狗住在一块,要不是有啥毛病,也该怀上了。

  她本想着这两天得空了,去给中医把把脉,抓副药吃吃,谁知道婆子来闹那一出,她有些心灰意懒,也没心思去了,索性回家里看看。

  才进了村,正巧看到她伯娘牛翠芬正拉着木推车碾米回来,木推车上还坐着大哥家二小子。

  林白云赶过去,在后头给她帮忙推,“伯娘,我大侄子呢?”

  牛翠芬回过头一看,“是大白啊,他跟他爹妈下地去了,你今儿不卖菜?”

  “今儿不卖。”

  牛翠芬停下车子,冲她摆摆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白云走过去,“咋的了?”

  牛翠芳四处瞧了瞧,才凑近她,压着嗓子说:“我刚从吕家村碾米回来,二狗家里正干仗咧!”

  林白云愣了下,“你看到了?”

  牛翠芬:“我没看到,听他们村里人说的,你真骗你婆子嫂子几个签了多分七分地的字据?”

  “……签是签了,可不是我坑骗她们签的,原先说吕家村要卖山地,她们说按人头分,我没生下娃来,拿不到几个钱,二晚叫我这么办,不要山地钱了,就多分公爹婆子的几分地,谁知道后来没卖成,她们就说是我坑骗她们。”

  牛翠芬砸吧嘴,“这个二晚,就是事儿多,就数她该骂,往后我都不敢上吕家村碾米去了。”

  林白云讷讷道:“不干她的事咧,她也不知道宋九尧换回林家村买。”

  “你说咱们信,吕二狗家谁信啊,连二狗都不信,他不是把你那字据给撕了。”

  林白云愣住了,“他这么说的?”

  “可不是!我听他村里人说,方婆子放了话,你不把地还回去,以后不许你回吕家村,问二狗要字据,二狗说他撕掉了。”

  林白云默了默,“可不是他撕掉了,不管他们,撕掉了我也不回去。”

  牛翠芬拉扯她的衣袖,“大白,你知道二晚在干啥吗,好一段没回家来了。”

  “她跟宋九尧上南苑去了,宋家大姐推房子,她和宋九尧去看看,顺道参观养殖场。”

  “怪不得咧,这孩子,出个远门也不知道跟妈说一声,她姑姐起新房子,你大哥也要起,等她回来你跟她说一声,叫她带姑爷回家来一趟。”

  林白云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了。”

  当初,牛翠芬只知道宋九尧有一些钱,没想到他那样厉害,能拿下那么大的山地,开州市再没有第二人了,这样的姑爷,支持大舅子拿碎石建砖房,还不是小意思。

  她还听说,最近租借打砖机的排起长队,没有个一年半载都轮不上,宋九尧是她姑爷,这不就有个便利了。

  宋九尧给老二家小舅子找个活儿,马翠凤高兴了,家里才安稳了一段时间。

  林白云到了家,她妈高高兴兴给她煮饭,村里卖了山地,不用发愁两个儿子娶媳妇的事儿,可不高兴坏了。

  她没跟自己的妈提吕家村的事儿,她妈正高兴,说了也没用,白添堵。

  吃了饭从娘家出来,林白云特意上两村交界的田地间,看了她那新得的七分地,意料之中的叫她心堵,地已经翻新,半边种上红薯叶,半边种上大白菜。

  折腾一回,到头来,折腾了个寂寞,地还是被婆家人拿去种了。

  回到农机站,吕二狗也从家里上来了,两口子互不搭理,闷着嘴各过各的。

  南苑这头。

  宋九尧买上两瓶酒,两斤肉,一箱麦乳精,一袋饼干,领着林晚云上了宋清英的婆家。

  宋清英嫁的这一家姓严,家里两兄弟,一个在食品厂上班,一个在质监局上班,两个媳妇也都有工作,一家一个孩子,都在上学,所以两人上家里的时候,只有严家老两口在家。

  严老头是个老木匠,耳朵有些聋,只是笑笑,不咋说话,老婆子是个和气人,把两人领进门,拿出麻花糖叫两人吃。

  林晚云尝了一个,那麻花糖是裹着糖炸出来的,很是香脆。

  “宋九尧,这个好吃。”

  宋九尧没吃,“我上新房子那去瞧瞧。”

  林晚云:“我跟你去。”

  宋九尧却道:“去做什么,一张口一口灰。”

  老婆子笑道:“别去了,你喜欢吃麻花糖,等我下地回来,给你炸一些带回去吃。”

  林晚云客套一句:“您下地做什么,我跟您一道去吧。”

  老婆子:“行,就是去刨土豆,地里还有好多,正好给你们带些回去。”

  林晚云面上一僵,“……不用了,家里有土豆吃的。”

  从穿越过来,她就上福昌上班了,从没下过地,连锄头都不会拿,可怎么刨啊。

  宋九尧看她那神色,压了压嘴,“别把脚刨地里,回不去开州了。”

  林晚云:“……”

  他走了之后,老婆子拿上锄头,背上背篓。

  林晚云话已经说出口,只好跟上她,往马路对面的地里去。

  她看着满地的白色棉花团,问:“伯娘,这些棉花都是谁来摘啊?”

  老婆子:“自家摘,也有种的多的,雇人来摘。”

  “都是卖到本地的棉花厂么?”

  “也不是咧,有的地儿全都是棉花,外地的运输队也来收。”

  林晚云脑子闪过一道光。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运输队!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运输队都是跑长途的,回到开州,她可以找运输队帮忙拿货啊,只要这边的布料老板打好包,送上车,她在开州接货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主意,她心里明朗了许多,兴致盎然跟在老婆子身后捡土豆。

  “好多土豆啊!”

  土地下好似生了魔法,一挖就是土豆的兄弟姐妹,捡都捡不过来。

  “伯娘,让我挖一下吧。”

  “行。”老婆子把锄头给了她。

  林晚云记着宋九尧的话,脚离得远远的,下了劲儿,一个锄头刨下去。

  一声脆响,她拿起锄头一看,面色起了一层尬色。

  锄头粘上了两个土豆,一个快被分成两半。

  “……锄到了。”

  老婆子笑说:“锄到也不碍事,都能吃。”

  林晚云又接着干,没一会儿,她干不动了,老婆子也笑不动了。

  她挖出来的土豆十有九伤,能逃过一难的土豆,都是因为太小,很难锄到。

  老婆子:“累坏了吧,你歇着,我来干就成。”

  林晚云把锄头给了她,面色有些羞愧,“伯娘,这些坏的,你拿来炸薯条吧。”

  “啥是薯条?”

  “薯条可好吃了,小孩儿都喜欢你,我可以教您,以后吃不完的土豆,您就炸给孙子孙女吃。”

  她虽然没有亲自动手炸过薯条,却也知道怎么炸,以前在家里,保姆偶尔会炸给她吃。

  “行咧,正好要炸麻花糖,一起炸了。”

  到了家,老婆子开始动手做麻花糖,又使唤老头子给她切土豆条。

  家里还有番茄,老两口又按着林晚云说的,加点糖,熬了一个番茄酱。

  林晚云没好意思光看着,就坐在一旁帮忙择菜。

  严家人陆续下班回家,宋清英也带着放学的闺女回来了。

  大伯家是个小子,才一进院门就被他妈给收拾了。

  原来,这小子调皮,放学不回家,跟两个同学上河里游泳,正好被学校的老师逮着,训了一顿,半道碰上他妈,又给他妈说了一顿。

  那河里死过人,家长们可怕死了,奈何那些个皮小子就是不入脑,总是叫人着急上火。

  严家大孙子就是这么一个皮小子,被逮着了还嘴硬,“我就是热,下去洗把脸。”

  他妈点他脑门,“都入秋多久了,你还热,还热!”

  碍于家里有客人,她只好先收手,“再有下一回,我给你一个劈兜子!”

  没一会儿,宋九尧和姐夫也回来了,一大群人上桌吃饭。

  严家大孙子和孙女不吃别的菜,抢着拿薯条蘸番茄酱吃,一个劲儿说好吃好吃。

  老婆子笑说:“这是小舅妈教我做的,我学会了,以后想吃就给你俩做。”

  宋九尧大姐夫:“小舅妈还会这个,美食家啊!”

  林晚云抿嘴笑笑,“我不会,就吃过而已。”

  宋九尧转过头,拿眼瞧她,提嘴一笑。

  林二晚一向是嘴巴上会,手可不会。

  吃过饭,两口子要回招待所了,老婆子给他们装好了麻花糖和一些酥饼,还要装土豆,被宋九尧拦住了。

  林晚云从地上拿起一个伤残最小的土豆,伸到他跟前,显摆道:“你看,这个是我今天刨的土豆。”

  “这么厉害?”宋九尧视线垂落,蓦地一顿,伸手拉上她的手。

  他原以为是光线太暗,拿起来一看,她指甲盖沾上了什么绿汁水,本来白净的手指头因了那点污渍,着实有些碍眼。

  宋九尧眉头微锁,“这怎么脏了?”

  林晚云抽回手,低头扣了扣,“就是择菜染的,刚才没洗掉,回去多洗几次应该就洗掉了。”

  宋九尧没再说什么。

  拜别严家人,两人往计生招待所走。

  宋九尧突然吁一口气,“以后再上别人家,你坐着就行,在家都没干过,谁让你上别人家来干了。”

  林晚云脚下微顿,扭过头,“我就刨了几下,伯娘就不让我干了,她家地里的土豆结得好多好多,我才教她炸薯条的。”

  她想起了大姐夫嫂子训儿子的那个话,忍不住问:“宋九尧,你知道屁兜儿是什么意思吗?”

  “屁兜儿?”

  “嗯,屁兜儿,大姐夫他嫂子训他儿子,说他要敢再下河游泳,就给他一个屁兜儿。”

  宋九尧眼帘半抬,慢悠悠说:“那不是屁兜儿,是劈兜儿,劈柴的劈。”

  林晚云眼珠子提溜,“劈兜儿?那是什么意思?”

  宋九尧散漫地勾动嘴角,就是不告诉她。

  “你说啊!”

  他笑了声,单手握拳,伸到她胸口前,“劈兜儿就是这样,把拳头伸到目标面前十六厘米,然后猛地”

  林晚云脸色突变,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做防御状,“我懂了,你别来真的!”

  宋九尧低低笑,“懂了?说得简单一点,劈兜儿就是直拳。”

  她放下手,睁着黑亮的眼睛,带着求知的光芒,“那为什么是十六厘米啊?”

  宋九尧:“根据我的经验,十六厘米的威力是最大的。”

  “……”

  就是他胡诌的呗。

  “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了,谢谢。”

  “二晚跟我这么客气?”

  “……”

  她心道:客气些,活得久一点不是么?

  第二天,两人上了返回开州的大巴车。

  上车之前,林晚云秉着呼吸,又强行忍受了一次公厕的威力。

  大巴车其实称不上大巴,在林晚云眼里,也就一辆小巴,座椅还是硬,但好歹比火车上干净些。

  两张票没挨在一起,宋九尧让她坐前面,和一个中年妇女一起坐。

  车上汽油味很重,和火车上的闷气和骚味儿不同,但一样叫人难以忍受。

  待车子开动,颠颠簸簸,林晚云开始晕车,那味儿越来越难闻,叫人反胃。

  她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尽快入睡,但一股恶心的气儿堵着胸口,不上不下的,头都涨晕了,就是睡不着。

  过了两三个小时,她感觉到了极限,实在忍受不了,回过头,叫了一声:“宋九尧。”

  宋九尧张开眼睛,“怎么了?”

  “给我拿一件衣服。”

  宋九尧起身,“你冷了?”

  她声儿软绵绵的,“不是……我晕车,我要盖鼻子。”

  宋九尧滞了下,“盖鼻子有什么用?”

  林晚云拧眉,有些恼火,“有用。”

  宋九尧从行李袋拿了一件衣服给她,又和那大姐换了坐。

  “好些了吗?”

  林晚云有气无力点一下头,闭上眼睛,“嗯。”

  宋九尧往车外看了一眼,天色阴沉,灰蒙蒙的压着大地。

  才过了小半的路程,还有的折腾,且让她睡上一觉,不行就在半路下车,住一宿再回去。

  到了午后一点多,大巴车在一个小镇停下来,中途休息四十分钟,车上的人都下去了,该吃饭的吃饭,该放水的放水。

  “二晚,下去吃点东西。”

  只见她艰难睁个眼缝,又软耷耷闭上了,要死不活的样儿,“我不吃。”

  “不吃哪有精神。”

  她头小幅度摆动一下,就是不吃的意思。

  司机摇着车钥匙走过来,“你俩下不下车,我要锁门了。”

  宋九尧:“你别锁,我们不下了。”

  司机看林晚云那神色,皱眉道:“下不下我不管你,可别吐在车上,要罚钱的,吐一次十元钱。”

  宋九尧眼里冒出了戾气,“罚不罚钱我不管,你不想死就先闭上你的嘴!”

  司机:“……”

  林晚云更晕了,心里生出绝望来,她都快死,宋九尧若是再与人干仗,可如何回到开州。

  她扯他的衣服,气若游丝的,“宋九尧,不要打架,有事叫公安。”

  那司机忍下一口气,怏怏下了车。

  宋九尧看了她一会儿,幽幽叹一口气,伸出手臂把她揽入怀里,轻声安抚,“没事儿,我们下车,休息好了再回去。”

  林晚云咬咬牙,“不,我想回家。”

  “还有一半的路程,你能受得了?”

  “受得了。”

  过了一会儿,她扭动身子,“我这样不舒服。”

  宋九尧干脆把她抱到腿上,搂在怀里,“睡吧,回头买一辆车,不坐这个车了。”

  林晚云挣开他的双臂,慢腾腾把那件衣服盖到头上,把半个身子都遮住了,才软绵绵倒入他怀里。

  宋九尧听见低不可闻的一句话:

  “这样就不臭了。”

  他嘴角有一丝崩裂,“不臭就睡吧。”

  就这么着,林晚云总算睡了一觉,待她醒来,头还是晕,胸口那股恶心也没散掉,但精神头回来了一些。

  只是,宋九尧真是闲的,时不时掀开衣服看她一眼。

  等他又来一回,她睁着眼看他。

  宋九尧微滞,嘴角一抖,“我就怕你在里头没气儿了。”

  她没好气说:“有气儿,还没死!”

  难道他抱着这么热乎的身子,都感觉不出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死没死?

  哪那么容易死,亿万富婆才迈出第一步,她怎么能死!

  回到开州,林晚云强撑着冲一个澡,睡了一大觉,被宋九尧叫起床,吃了一顿宵夜,又继续补眠。

  这一趟去了半条命,连二姐都说她瘦了,脸更小了,但是她觉得不亏,特别是看到布料市场,她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而且,她和宋九尧好似比以前亲密了一些,毕竟,她没死掉,也算是和他共患难了一回。

  第二天,她精神又好了一些,也不知道宋九尧上哪儿去了,家里静悄悄的。

  没一会儿,林白云过来了,丧个脸把这三四天的事儿说给她听。

  林晚云颅顶冒烟,“简直欺人太甚,要是你婆子不来说那些话,地让她们种就种了,我还担心你太辛苦呢,但她说那些不要脸的话,咱就不能忍着,就算把地荒废了也不能给她们住!”

  林白云叹气,“能咋办,地都种上了,总不能叫她们拔起来。”

  “种了你的地,怎么不能拔了?”林晚云拿上挎包,往脖子上一套,“走,回家叫大哥,还有大弟二弟,杀到吕家村!”

  林白云愣住了,“这样行么?”

  “有啥不行,就许她们欺负人,我们林家没人了么?”

  “大哥能去么,他会不会先把我们训一顿……”

  林晚云想了想,“不叫大哥,我们叫另一个。”

  “叫谁?”

  “林大强。”

  林大强又在小卖部溜达,看见林晚云两姐妹,脸上顿时堆起了笑,“二晚,咋有空回家来了?”

  林晚云笑道:“大强哥,我正好有事儿找你呢。”

  “啥事儿,你说!”

  林晚云把他叫到墙根底下,如此这番,和他说了一通。

  林大强大手一挥,“那还得了,必须找她们说理去!欺负咱村妹子,当林家村没人了,走!”

  六子的对象正好是吕家村人,这一天,六子又骑着老板的摩托车上吕家村接人,回来半道,正巧碰上林晚云领着一群人,往吕家村走。

  道儿本来就不大,这一群人就把道堵死了。

  六子把车停下来,狐疑看着林晚云,“二晚,干啥去啊?”

  林晚云还未说话,林大强先道:“上你们村算账去!”

  六子:“……”

  林晚云摆手,“你约你的会,不要管。”

  六子寻思了一路,还是改了主意,先上歌舞厅和尧哥说一声,别真闹出事儿来,尧哥还得怪他知情不报。

  他冲进院子里,大声嚷嚷:“尧哥,二晚上吕家村干仗了!”

  宋九尧拿着账本从屋里走出来,拧个眉头,“喊什么,谁干仗了?”

  六子:“二晚啊,她带人上吕家村,说要找人算账去。”

  宋九尧定了定神,“胡说八道,她病了,床都下不来,干什么仗。”

  “真的,带林大强,还有她那个姐,还有几个……指明了就是上吕家村找人算账。”

  宋九尧额角一个抽痛,腮帮子动了动,“她就是嫌活太长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vv.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vv.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