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军中美人下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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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军中美人下

  第八十七章军中美人(下)

  他的怒吼没起到什么作用,所有人依旧盯着他的脸,“你最漂亮”四个字赤裸裸地写在众人脸上。

  宗锦就是有心想再反驳,也被一群大老爷们儿这般的眼神盯得浑身难受——况且要论身形娇小像女人,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他也当属营中之最。

  赫连禅大大咧咧将那件衣衫从兵士身上剥下来,抓着它往宗锦面前一怼:“你来,穿上。”

  “老子不穿女人衣服!”

  “消息是你带回来的,这里最像女人的也是你,”赫连禅直白道,“莫不是你贪生怕死,对赫连不忠?”

  “……老子都带了消息回来,还要去以身犯险,还要扮女人,你们赫连家的都是畜生吗?”

  “你敢辱我赫连?!找死!!……”

  眼见赫连禅要拔刀,男人低声呵斥了句:“放肆!”

  赫连禅的性格,和他堂兄丝毫不像,倒是和宗锦有几分相似,一点就着。罗子之更显冷静,他轻轻一挪步,站进二人中间,拿过那件衣衫道:“争论无用,但你须得试试。……你若是不试,就是违抗军令,军中上下皆为了赫连尽忠,无人可以例外。”

  话说得在理,可穿女人衣服这事,对于宗锦而言,也叫奇耻大辱。

  更莫提穿了女装之后的事——那是要跑去以色引诱乐正麟的。

  眼下所有人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唯独有权利让他逃过一劫的,只有赫连恒。然而赫连恒并不说话,既不要求他服从,也不出言阻止罗子之的逼迫。他就只是在那里冷眼旁观,好像还在跟宗锦置气。

  战事在即,眼下这确实是唯一好用的法子。

  若是无人牺牲自己去冒这个险,赫连军就是再骁勇善战,到硬闯进岷止城,恐怕伤亡也要超过七成。真到了那般田地,想要继续将枞坂全数拿下,也成了不可能之事。

  短短一瞬,宗锦却已经能将未来的境况全想一遍。

  他蓦地从罗子之手里扯过衣衫,忿忿站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念了句:“大丈夫能屈能伸……”

  素白的衫子抖开来,襟口袖口衣摆,都点缀着鹅黄的迎春花刺绣,模样简朴大方,甚是好看。景昭这〇贼偷得还齐全,不仅将外衫拿了出来,底下鹅黄的衬裙与同样绣满迎春花的腰带都拿上了。宗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劲装脱去,露出下头灰色的里衣裤,再将无香的衣衫穿上,大喇喇地去系腰带。北堂列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衬裙,衬裙,都穿上……”

  “要你他娘的再旁边啰嗦了?!老子还不会穿衣服了吗?!”

  宗锦凶巴巴地喊着,一边喊一边脱了鞋,抬腿捅进衬裙里。衬裙的腰处七七八八还有几根绳,宗锦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些绳该如何系上,便站在那儿胡乱地塞;可将绳子全塞进腰缝里,那衬裙又无法在他身上挂住,一时间他竟然被这套女子衣衫给难住了。

  罗子之淡淡道:“我帮你。”

  “哈……”

  对方还身披战甲,就在宗锦面前单膝蹲下,抓着衬裙的绳交叉着绑在宗锦腰际两侧。

  正当宗锦疑惑他怎么会这些时,北堂列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解释道:“子之成亲的早,爱女现在都十岁了,他可没少在家里替女儿穿衣梳头。”

  “闲话少说,”罗子之道,“抬手。”

  宗锦就像个人偶似的,垮着脸依言抬手;罗子之倏地将他里衣脱去,露出他精瘦却不显柔弱的胸膛。大庭广众的脱衣服,他不是第一次;但大庭广众被人扒了衣服,确是头一遭。宗锦脸色差得离谱,却又不好现下反悔,只能任由罗子之替他对好襟口,系上腰带,终于将这套衣裙穿好。

  “好了。”待到罗子之让开来,身着女子衣衫的宗锦才终于展露在众人面前。

  这一瞬间,帐内摇曳的火光下,宗锦就好像刚从画卷里走出来的邻家美人似的,将众人看傻了眼。

  他不施粉黛,衣着简朴,那点鹅黄小花的点缀恰到好处,衬得他眉宇间清隽秀丽。再看看领口——寻常女子,下头总是要穿上纯白的里衣,又或者好几层衬底;宗锦那襟口之下,却是裸露的皮肤,锁骨被光映照得好生显眼,实在勾人。

  只是他这套装束,经不起往下看,下头仍是沾满尘泥的靴子,显得不伦不类。

  半晌无人开口说话,宗锦拉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别处,不想与这些糙汉子目光相接。

  赫连恒也看着他,看他修长的脖颈与被衣衫衬出的窄腰,心头多了些鼓噪。宗锦确实漂亮,这点他早便知晓;只是从未见他在意过着装,也不知道他细细打扮下来能美成这样。倘若说宗锦是水做的美人,那有些不对;他即便身穿女子的衣饰,仍有股骨子的飒爽。这种飒爽与他的相貌结合,着实叫人心动。

  可男人想到的不止是这些,还能想到宗锦身处花红柳绿的娼馆时,是怎样装点得明艳动人,又是怎样对那些恩客卖笑的。

  他垂下眼,看向别处,沉沉地吐出胸中的浊气。

  “……那乐正麟既然好色,此计定成。”赫连禅率先回过神来,匆忙道,“就你去,最为妥帖。”

  其余看傻眼的兵士们也总跟着搭言:“对,我也觉得,活脱脱就是个小女子……”

  “就是就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男的……”

  “就是着鞋得换了……”

  衣衫已经换上了,宗锦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也消磨得差不多了。他不怕以身犯险,更不惧那个什么乐正麟,便索性道:“我去就我去,只不过还得商议好,两边须得同时动手才能有奇效……”

  “那还须靠江意的猛禽……”北堂列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仿佛都因为找到了突破口而心热。唯独赫连恒的声音,像一盆冰水,倏地浇下来:“他不可。……子之,再找人来。”

  “主上,营中再要找出他这般相貌的,恐怕做不到……”

  “我说再找便再找。”赫连恒冷声道。

  “赫连恒,你到底什么意思?”宗锦的口吻也蓦然变得冷厉,“先前试这衣服时你不发一言,目下我都认栽了,愿意为了你赫连暂时丢了面子,你又说我不行?我哪里不行?”

  他提着裙摆,别扭极了地大步走向赫连恒,甚至忘了他二人这些天来的相互冷待。

  宗锦走得太近,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清楚赫连恒的脸:“论计谋,我不输给你;论站立,我还可自保;论忠勇,你当知道我毫不惧死……谁能比我更适合?!”

  他这才看见男人眸色深沉,好像许多话藏于其中,却无法说出来。

  而无法说出来的话,他自然也难以揣摩。

  他不知道赫连恒在想什么,只知道他二人之间那些微妙怪异的气氛,已经到了他承受的极限。再这么下去,他没在战场上跟别人拼命致死,可能会被自己的心魔折磨到跳河。没等赫连恒开口,宗锦又说:“我去,我就能让岷止城城门大开,还能抓了乐正麟做阶下囚,到时是想杀了示威还是想当筹码,都看你赫连恒的意思……这买卖你算得清么?”

  ——他当然算得清。

  ——即便失败,损失得也不过是宗锦一人,相较八千人的大军,这如同无本买卖。

  ——可是,这有多危险、宗锦一去不回的可能性有多大……赫连恒无法不去计较。

  这话男人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因为他是一家之主,是统领四城的诸侯。就像影子所言,他要以大局为重。

  因而,宗锦的话赫连恒居然无法反驳。

  看着眼前气势汹汹,却还有几分娇俏迷人的宗锦,赫连恒心里的鼓噪如同八月的知了,烦人得厉害,难以忽视。他只能像认输了似的,率先错开目光:“闲杂人等出去,景昭也出去。”

  帅帐内很快便只剩下四男一“女”。

  “乐正麟每三日会回城,怕不止是为了女人,”赫连恒道,“女人可以叫人送出城,没必要亲自回去。”

  “是受不了戍边之苦。”罗子之嗤笑道,“不过是在城外十几里的地方都叫苦连连,乐正麟定然是个庸才。”

  “是不是庸才尚未可知,但若想禅儿的办法成事,必须挑他回城那日。”赫连恒道,“三日时间,我等便做好外头该做的事,待到……”

  他瞥了眼宗锦,喉咙发紧道:“待到宗锦事成,我们便杀进长生谷。”

  三日时间,赫连军将弓手分批送往长生谷之上的悬崖,通过斥候部队所做标记,每隔一个时辰走十二人,三天下来也运了近五百人躲藏在悬崖附近。江意也被召回,带着他的白头鹰回了主营内。

  “粮草车不动,子之留下来戍卫;斥候队加上弓手,七百人在上面接应;禅儿率所有骑兵,待讯号来直插长生谷;北堂率辎重队,第二轮讯号后攻城。”

  行动前,赫连恒在帐内简明扼要地安排着,已经换上那套衣裙、梳好发髻的宗锦才从外头撩开帘子走进来。

  他仍旧板着脸,但却掩藏不住那副装扮下的迷人。

  大家看是看过了,可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北堂列低声道:“就差根步摇。”

  江意:“……不男不女。”

  宗锦烦躁不已道:“讯号呢,怎么打?”

  江意从怀里摸出根只有半寸宽的口笛,递到他面前:“用力吹响,它便会来找你。”

  “哦……”

  这边正谈着,那边帐外传来景昭的声音:“报!求见主上!”

  赫连恒出声应允,景昭立刻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根素白玉簪:“……我这儿还有、还有根簪子,既然要做戏,那就做全套……”

  宗锦叹了口气:“这不是你要……”

  “对,就是要那什么的……”景昭道,“所以哥戴着,要完好无损给还给我。”

  这话里的情意,宗锦听得明明白白。

  他接过簪子,随意簪进自己的发髻里,又拍了拍景昭的脑袋:“老子肯定活着回来,说不定还能带几个耳朵回来,放心好了。”

  男人看着宗锦姣好的侧颜,心底拣选出的话语却无论如何找不到时机说。

  他只能在心里叮嘱一句万事小心,然后便沉声下令道:“出发。”

  “是!!”

  【作者有话说:稍微解释一下,割耳朵是小兵论功行赏的根据,杀了多少个敌人,就割多少耳朵回来当战利品。

  另外关于掉马的事情,也要一个恰当的、惊心动魄的时间点掉马才过瘾嘛,所以耐心等等吧(这个月应该是肯定会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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