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定情信物_重生之白给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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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定情信物

  第二百零一章定情信物

  宗锦肠子都快吐出来了,最后扶着江意都站不住,只能蹲下身捂着胃继续吐,留江意杵在那里宛若一尊石像。他垂着眼看满身的污秽,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这可是宗锦,是主上的人;这可是宗锦,是主上的人……江意不断在心中满念着这句,拼了命地将抽刀杀人的冲动压下去。

  很快宗锦就再吐不出什么了,却也站不起来,只能蹲在地上哀嚎:“水……有没有水……”

  “没有水,你直接回房。”江意气恼道,“你若再发酒疯,别怪我下手没分寸。”

  “……我感觉我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呕……”

  宗锦自顾自地说着,扶着旁边的砖墙,想起来又使不上劲儿。

  ——干脆把他打晕,先把人赶紧送回去,才能快点把身上衣服换了。

  眼下只能这样了。

  江意嗅着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酸味,抬手就要朝着宗锦的后颈劈下;恰逢此时,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呵斥:“江意。”

  江意一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正是他家主君。

  他只好收了手,带着满身呕吐物转头,朝赫连恒垂头作揖:“主上。”

  “我让你送他回房。”赫连恒才走近,便叫江意身上刺激的味道熏到皱眉,“你怎在此磨蹭。”

  “主上,我……”

  江意一肚子憋屈正要倾诉,但宗锦没给他机会:“……赫连,有没有水……”

  “有,跟我来。”赫连恒一边说,一边朝宗锦伸出手。

  宗锦也不客气,握着他的手借力起身,直至已经完全站起来了也未松开。赫连恒轻轻一带,带着人到自己身畔:“喝多了还是吃多了?”

  “都多了……”

  即便是江意这等对于情事相当迟钝的家伙,都能读出赫连恒对宗锦说话时的语气。

  对谁都冷漠得近乎无情的君主,唯独跟宗锦说话,会藏不住温柔。

  而他,跟随赫连恒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都从没听过主上对他语气如此柔和。江意心里甚至有点酸,但他只敢偷偷地酸,不敢酸到明面上。

  接着赫连恒便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赶紧去收拾了你这一身。”

  “是……”江意浅浅叹了口气,就看着赫连恒与宗锦手还牵着,往正院方向走了。

  从他二人的背影里江意看不出一丝般配,只觉得别扭,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他再低下头,看看自己被呕吐物浸湿的衣裤,只觉得人生好艰难,比打仗难多了。

  ——

  吐过最后虽然难受,但酒劲下去了不少。

  走在赫连恒身旁,宗锦时不时地往他身上靠,恨不得现在叫几个下仆来扛着自己走。赫连恒也由着他蹭,就这么领着他到了长廊的拐角。这拐角后面只有一丈方的空间,建着一口井。宗锦立马扑倒了井边上,抓着绳将地底下的木桶一点点拉上来。

  他就用桶洗了把脸,来回漱了好几遍口,最后再打了桶新的上来,吨吨吨地把一整桶井水灌进嘴里。

  “……呼,舒服多了。”

  男人就在站在一旁看他忙活:“你把江意弄得很难看。”

  “我也不想吐啊,吐这种事情谁能预测?”宗锦满脸的水迹尚未擦干,几缕头发湿漉漉地沾在脸颊边自己都没察觉,“而且吧,要换了以前,就这酒,我一个人能干十坛,干完还能练一套刀法。”

  赫连恒抬手替他将头发整理好,再道:“那现在可以回去歇息了?”

  “可以是可以……”宗锦犹豫着望了望天。

  今日不是十五,夜空中月亮缺了口,也不够亮,还有厚重的云慢慢浮游,挡住了一半的月。

  可夜风不错,清凉惬意。

  “我都睡了几天了,这会子反而没什么困意了。”

  “那?”

  宗锦斜眼看他,转瞬又咧嘴笑:“出去逛逛,吹吹风?”

  “好。”

  自他们在轲州被迫分开到现在,许多事还未来得及互通有无;接着这深宵散步吹风的机会,他们也能好好说上一说。

  东廷的风景不比轲州,有山有水,可山不美水不清。

  两人从雍门宫一路往外,沿途全是正歪七扭八酣睡着的兵士。再往外走上盏茶功夫,便可看见握着长枪站得笔直的戍卫,一丝不苟地注意着乌城里的动静。他们见到赫连恒,也不会放下兵器,只能颔首施礼,尊唤一声“主上”。

  赫连恒在队长模样的人面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人会意地点头收声,站得更直了。

  能打下东廷、枞坂这种氏族统领的地方,庆功宴也不会只开一日便罢;赫连恒一向喜欢分批次,让他的赫连军永远无空子可钻。

  宗锦走在他身边,像他才是主君般巡视着这些戍卫,腰间的红玉一直随他的脚步而晃动,时不时地轻轻碰上他的大腿。他竟还有些不适应,总会不自觉地往腰间多看几眼。

  ——仔细想想的话,这红玉也算赫连恒所赠,这是不是就叫定情信物?

  宗锦琢磨着,不知不觉间便跟着赫连恒穿街走巷,到了乌城城郊。他还记得他刚至乌城时,夜里见芷原的热闹还有些惊讶;如今乌城的深宵安静得如同坟场,民房门窗紧闭,缝都不留,想必是害怕极了自己不慎而丢掉性命。

  “赫连。”宗锦想了半晌才出声。

  “想回去了?”男人问道。

  宗锦将玉佩托在掌中,示意赫连恒看,再道:“这是不是定情信物啊。”

  男人抿了抿唇,看起来像是难得的羞赧,实则在忍耐笑意:“……自然是。”

  “还真是啊。”宗锦皱眉,又将红玉颠了几下,“可我听人说书,送定情信物都是有含义的……你这送的,可有什么说头?”

  赫连恒摇头:“并无。”

  “那你就是随便送的了?”宗锦说,“那也配叫定情信物?”

  “……你要些什么说头?”

  “我是在问你,你不要想把问题丢回来给我。”说来也怪,宗锦未曾说过要去哪里散步,赫连恒也未提过半句此刻他们是要往哪儿走;可他们步调一致,就连转弯时也没有任何不协,每个分岔路口他们都默契十足地选择了同一边。他们就这么踏上了郊外的小山包,山林里安静异常,仿佛连走兽也没有几只,天地间被他二人包了场。

  赫连恒许久都没回答,好似是在思忖。

  宗锦吹着夜风,时不时往身旁看,已经适应了夜色的眼睛里映出男人俊朗的侧脸。

  “……你不是学富五车吗,你现编一个也行啊。”宗锦调笑道。

  “我何时说过我学富五车?”

  “你赫连府,藏书阁、书斋里那么多书,五车肯定都还不够装。”

  “我那是些什么书?”

  “你那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话……本……子……”宗锦话说到一半才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可再改口已经晚了,该想起来的事情他一点没少想。

  男人又是笑:“你记得倒清楚。”

  “…………”宗锦检不出话来反驳,只能道,“你不要想糊弄过去,我要的说头呢?”

  赫连恒说:“那红玉佩环,是我母亲的爱物。”

  “我知道啊。”

  “是被你打碎了,后又经你调成了新月模样。”

  “是啊,我又不否认。”

  男人侧目看他,低沉道:“你非要个说头,那便是婆婆给儿媳的。”

  “……胡说八道,你是妻,我是夫。”

  “那就是岳母给姑爷的。”

  “这还差不多。”

  “满意了?”

  宗锦伸着手抻了抻腰:“满意了,那就这说头吧,我记下了。”

  这山包跟轲州的比起来当真是矮小,也不见什么高处;他们在林间走着,竟连一处能欣赏夜色的地方都没遇到。宗锦一抬头,看见的便是挡住夜与月的繁茂枝叶,着实算不上什么好风景。但他也不觉得烦闷——不知是林间夜风吹得太叫人舒坦,还是与赫连恒独处散步的时间太难得。

  “……我那时还在想,”宗锦突然说,“你若是看不懂我的信该如何是好。”

  “除了你,谁又敢如此唤我。”

  “嗯?‘吾妻楚楚’?哪里说错了?”

  “……”

  宗锦笑起来:“我说赫连,你不是时至今日才觉着嫁给我委屈了吧?”

  “你为何如此在意名分?”赫连恒问道,“是否是在怪我,不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

  “赫连恒你疯了吧?”宗锦讶然说,“我哪里在意名分了?我是夫你是妻,你难道有什么异议?”

  “这么想做夫君?”

  宗锦丝毫察觉到这话里的陷阱,步伐都跟着语调一起轻快:“不然呢,我可是男人,难道还委身给你做妻房?只能你做我的妻…不过你放心好了,虽然你我没有按俗礼成亲,但你一定是正妻;只要你一心一意对为夫,为夫应该不会是纳妾的。”

  “纳妾?”

  “是啊,大户人家谁不纳妾……!”

  男人就在他话未说完时,突兀地捉住了他的左腕。宗锦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拽得转了半圈;紧接着他眼前天旋地转,后背倏然撞在某棵大树上,震得枝叶间飞出几只鸟,片片青叶像飞花似的往下飘落。

  赫连恒低着头,鼻尖碰上他的鼻尖:“……原来你还琢磨着纳妾。”

  “……我,”宗锦一怔,竟有点慌,“我没说啊,我说的是我应该不会纳妾……”

  “应该不会,那就是有可能会。”

  “……”

  宗锦目光躲闪:“不会不会,我说笑的,你又不是听不出来。”

  “我听得出来。”

  “那你还……”

  赫连恒声音沙哑,暧昧十足地故意偏了偏头,蹭得他鼻尖发痒:“寻个借口轻薄你罢了。”

  宗锦先是觉得难为情,转而又忍不住咧嘴笑,最后索性抬手绕过赫连恒背后,勾着他的后颈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要也是我轻薄你。”

  这点碰触实在是不够。

  不够让赫连恒满足,却足够在他身心各处都点着一把火。

  他再不想忍耐,放肆地擒住宗锦的唇,享受他的柔软,侵占他的甘美。

  “唔……唔!!”

  宗锦却不太配合,一直挣扎,试图推开男人。可赫连恒的力气比尚未恢复的他要大得多,怎会容他叫停。男人吻着他,食髓知味,越吻越难自拔,直至他们的呼吸纠缠得难分彼此,直至宗锦心擂如鼓,男人终于放他得以喘息。

  “……你不会是……”在情事上宗锦难得敏锐了一回,“你别乱来啊……”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假正经,伪君子?”赫连恒道,“那即便我做什么有伤风化之事,也理所应当了?”

  “……这可是外头!”

  “无所谓,”赫连恒道,“影子会替我们守好的。”

  “影子还跟着?!那你更不能……”

  “他懂什么叫非礼勿视。”

  说上这些话似乎都已经到了赫连恒的极限,他再不多言,有些暴躁地吻上他的喉结。他被逼得仰起头,深深呼吸,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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