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 113 章_被渣过的炮灰千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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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 113 章

  表白来的太过突然,舜华一张脸顿时红透了。还没等脸上的热意完全褪去,又有脚步声传来,吓得舜华忙用力去推萧恪。

  不想察觉到她的挣扎,萧恪不但没放手,反而还搂的更紧。

  “殿下和老四是往这个方向来了吧?”大哥姚子卓的声音跟着响起。

  舜华吓得魂儿都要飞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小声道

  “殿下你快放手,我大哥来了……”

  真是让大哥发现,怕不要出人命。

  许是被舜华的哭腔吓到,萧恪终于松手,舜华忙退后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回头瞧去,正好看见大哥姚子卓和嫂子林氏的身影。

  姚子卓也明显瞧见了这边,骤然发现只有舜华和萧恪两人站在这里,脸色明显沉了一下,大踏步走了过来。

  “大哥,嫂子,”舜华顿时有些心虚,忙加快脚步迎了上去,“那个,四哥他,刚喝的有点儿醉了……我已经让人扶他下去休息了。”

  “还有,殿下好像,也有些醉了。”舜华讷讷道,“我已经让人熬了醒酒汤,待会儿就会送过来。”

  “我知道了,你和你嫂子去歇着吧,我陪着殿下就行。”姚子卓点了点头。

  瞧着舜华和林氏离开,这才转头看向萧恪

  “还能走吗?”

  萧恪点了点头。

  “咱们俩到那边坐坐。”姚子卓说着,当先往凉亭下的石桌而去。

  很快就有下人送了醒酒汤并浓茶过来。

  姚子卓接过来,试了试醒酒汤温度正好,随手递给萧恪

  “喝了它。”

  萧恪接过,沉默的喝了。

  姚子卓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醒酒汤味道有点儿冲,你喝口水漱漱口……”

  萧恪果然依言做了。

  姚子卓顿时就有些疑惑——

  小妹刚才说殿下醉了,眼下瞧着,根本就是清醒的吗。

  清醒了也好,正好自己有话跟他说

  “……那些人乱嚼舌根,你即便听了,也不需往心里去……”

  刚才宴席上并不太平——

  姚家骤得圣宠,却偏偏这圣宠既不属于姚平远这个姚家家主

  ,也和姚子卓这个世子无关。

  那些人不忿之下,可不有些阴阳怪气?

  再加上这些日子外面的传闻,姚子卓也都听在耳里,无非是拿萧恪被皇上厌恶和姚子冉不是姚家亲子两件事做文章。

  就连一直在农庄闭门不出的四弟都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更别说萧恪这个皇城司最高统辖者了。

  常在军营,姚子卓并不耐烦应付这些诡谲心思,却能看出来,四弟和妹夫,却明显还是受了些影响的,不然也不会刚才庆功宴上,喝了那么多酒。

  也因此好容易送走了所有客人,姚子卓可不就匆匆过来找两个人了?

  “我们姚家并不是那等怕事之人,既然接了你的聘礼,那就是把你当一家人看,”说着,顿了一下,声音郑重,“和你的身份无关。”

  “不管外人怎么看,你都是姚家的女婿,我姚子卓的妹夫。真有不长眼的人敢针对你,那就是和姚家为敌。”

  “外人和我们有什么干系?要是每个人说的话,都要在意,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不想理他们,就全当他们放屁,觉得不开心,你告诉大哥,我自会揍得他们再不敢哔哔一个字。”

  说着斟满一杯茶,推到萧恪面前

  “把这茶喝了,就去睡觉,我去看看小四。”

  要起身时,又想到一点

  “还有,不管遇见了什么难事,都要自己抗,绝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担惊受怕。”

  这话明显是针对之前萧恪对着舜华的情形说的——

  明明传闻中,这位六殿下是鬼神俱怕的,可据刚才他瞧见的情形,怎么瞧,都好像是和小妹诉苦的样子。

  姚子卓瞧着,就有些不爽——男子汉大丈夫,什么苦什么累,都应该自己抗,至于说家中妻子,只管安心享有她的岁月静好罢了。

  就是他自己,不是昏迷中身不由己,姚子卓才不会选择回京师,天知道睁开眼,瞧见消瘦了那么多的林氏,他有多愧疚……

  愣愣的瞧着姚子卓离开,萧恪晃了晃一头浆糊似的

  脑袋,身子一软,就伏在石桌上——

  明明即便是在自己府邸时,他都时刻绷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到了姚家,却是不自主的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大哥?四哥……”

  陌生的称呼,却不知为什么,心里会生出些暖意来。

  “华姐儿……”最后咕哝出一个名字,萧恪竟是很快睡了过去。

  舜华得到消息过来时,瞧见的正是萧恪熟睡的模样……

  萧恪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的一刹那,明显就有些懵懂,眼前跟着闪过几个片段,姚子冉醉酒,非要拉着他“谈心”,然后是姚子卓……

  尤其是舜华红着脸帮他呼呼的情形……

  萧恪忽然翻身,用力把自己埋入被褥里,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烫得慌……

  好一会儿脸上的热度才下去。

  外面姚家仆人明显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忙不迭送了崭新的衣物过来,待得萧恪洗漱完毕,又送了个足足五层的描金食盒过来

  “这是夫人让给殿下准备的早餐,姑爷先尝尝,看合不合口味,不爱吃的话,夫人说,会让人再做。”

  等打开来才发现,里面有水晶胶,象牙馒头,春卷,晶莹剔透的米饭以及各种小菜……

  萧恪平日里用膳,都是随便对付了事,倒不是他吃不起,而是习惯了,对着这么丰盛的早餐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姑爷是不是不合口味?”侍候的下人明显就有些惶恐。

  “没有。”萧恪摇了摇头,挟了只饺子送进口中,慢慢咀嚼后咽了下去,“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姚平远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萧恪忙起身,却是姚子卓正推着姚平远进来。

  “岳父,大哥。”

  “汪海大人在外面等着呢,说是有紧急事务要面见你……”

  本来就对萧恪很是欣赏,现在又成了自家女婿,姚平远可不就立即把萧恪划到了自己人的范畴里?

  本来想让萧恪好好吃顿饭再去衙门呢,谁想到,汪海竟然追到了这里?

  从来都是把国事放到第一位,姚平远第一时间就带汪

  海过来了。

  “进来吧。”萧恪擦了擦嘴,随口吩咐道。

  一脚从外面进来,瞧见摆在萧恪面前的丰盛早餐,汪海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果然即将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们家殿下,何尝这么讲究过啊?

  他汪海瞧着,都有些心痒了,不然,以后和那些姐姐妹妹断了,也娶个老婆正经过日子?

  那边萧恪已经一目十行的把汪海送过来的密信看完,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是。”汪海低着头退了下去。

  “赶紧再吃点儿再去忙。”姚平远嘱咐道。

  “不是国事。”萧恪却是把手里的密信推过去,“岳父,大哥,你们也看看,和四哥有关……”

  子冉?两人明显都愣了下。

  姚平远狐疑的打开密信,待得看完,神情就有些狰狞

  “想要谋算子冉,也得看我姚平远答应不答应!”

  “他们怕不是想要针对四哥,而是,觉得四哥身上,有利可图……”曾经就是那个血缘上牵绊最深的女人,都会为了荣华富贵,无情的把儿子当跳板利用,现下姚子冉峥嵘初现,明显前途无量的情况下,那些所谓的亲人可不是坐不住了?

  “侯爷,夫人让人传话,说是郑家递了帖子过来,郑家家主,太子少师郑濂,偕同夫人及五王妃到访……”

  “还真是有够迫不及待的。”姚平远凉凉笑了一声,“我们过去。”

  “我和岳父一起。”萧恪跟着起身。

  一行三人没走多远,就撞见了正匆匆往前面去的江氏和舜华。

  瞧见萧恪,舜华脸就红了,忙低了头。江氏则是面带微笑——

  于江氏而言,丈夫就是他的天。之前知道萧恪拼死救了姚平远,江氏就对他感激的不得了,等成了自家女婿,自然越发上心。

  还真是应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老话。

  边从姚子卓手里接过轮椅,边询问萧恪睡得怎么样,吃食可是合心思……

  萧恪也都一一耐心作答。

  在正厅里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郑沁玉往外瞧时,正好看见了这般温馨的一幕。

  舜华等人也瞧见了郑沁玉一行,忙也加快了脚步,心里却是诧异无比——

  家中重要人物悉数出场,怎么看郑家都有些不对劲!

  倒是姚平远,视线在郑夫人下首一个明显瞧着有些忐忑的农妇脸上顿了下,神情顿时有些阴郁——

  对方身上服饰,明显就是边疆一带的,看来这就是郑家人千辛万苦找来的“人证”了。

  “侯爷,郑濂有礼了。”自打老太傅仙去,郑家家主已是换上了时任太子少师的郑濂。

  虽然学问上相较于乃父或者有所不如,待人接物上,郑濂却是和父亲郑太傅学了个十成十。

  即便这会儿情绪激动,分寸却依旧拿捏的恰到好处,丝毫不失其大家风度

  “侯爷啊,四公子可在府中?”

  “少师大人寻我那四子有事?”姚平远哈哈笑了一声,“这不是昨儿个皇上颁下圣旨,那孩子年纪小,没经过什么事,就多喝了两杯,这会儿还在睡着呢。要是少师大人有公事寻他,我这就让人喊他过来……”

  郑濂顿时噎了一下——

  还想着镇国候是个莽夫呢,现在瞧着,分明是个老狐狸啊。没瞧见他们这么多人过来,明显就是私事,怎么可能是公事呢?

  虽则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不显,叹了一口气道

  “是郑某唐突了,只事关二弟血脉,情难自制之下,才会乱了方寸,还请侯爷见谅。”

  “郑家血脉?”姚平远皱了下眉头,神情就有些不悦,“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郑家的血脉,和我镇国侯府何干?”

  “侯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郑濂苦笑一声,“郑某知道侯爷当年同我那二弟交好,会对郑家多有不满也在情理之中。只当年事另有内情,恕郑某不便细说……”

  “这话越发让人难懂,容姚某插一句话,不知少师大人说的二弟是郑家哪一房?”

  “和其他房并无干系。”郑濂苦笑,“就是我二弟郑沄啊。”

  “郑沄?万岁爷第一届开恩科的状元郎郑沄?”姚平远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冷笑一声,

  “姚某记得不错的话,郑沄似乎早已经被逐出族谱,不是你郑家人了吧?”

  “还有就是,若然真的有什么误会,也是你郑大官人去郑沄兄弟坟前谢罪,如何倒要跑到我姚家来讨要什么郑家血脉,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还是说少师大人想要让郑沄兄弟重新归入族谱?真是那样的话,你怕是要到地下征询郑沄兄弟的意见,而不是跑到姚府来,浑说一气!”

  “郑沄?”舜华明显就怔了一下——

  上辈子并没有出现郑家人跑来姚家大闹的情形。

  可郑沄这个名字,舜华还是知道的。

  对方和父亲义结金兰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郑太傅的庶子。

  说起来这位世叔的经历当真是让人唏嘘感慨——

  郑沄亲娘何氏不过是郑太傅的洗脚婢,一次郑太傅喝醉,竟然强纳了何氏。

  结果就是那一晚,何氏竟然就怀了身孕。郑太傅一向以天下文人之魁首自居,做出了这样的事后,很是后悔,按他的意思,本想着直接把何氏给赶出去,结果被其母拦下,说是嫡支子嗣单薄,不然去母留子罢了。

  待得何氏产下郑沄,郑太傅果然让人发卖了何氏,又把郑沄交由嫡妻抚养。

  本来郑太傅夫妻对这个庶子都是丝毫没放在心上的,不想郑沄却是继承了郑家的读书种子,竟是远比郑濂这个全家人看重的嫡长子还要优秀。

  以十六岁稚龄,一举考取了隆盛帝开恩科的第一届状元。

  再加上郑沄本身容貌俊秀,又有如此大才之下,可不是令得天下士人倾慕?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郑沄前脚得了状元,后脚就在郑家大办宴席喝了庆功酒后,做出强了嫡母贴身大丫鬟的丑事。

  据说郑太夫人的意思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索性让他娶了那丫鬟,把这件事压下算了。

  结果郑沄竟是抵死不从,还因此逼死了丫鬟。

  郑太傅大怒之下,可不就开了宗祠,直接把郑沄逐出族谱?更是大义灭亲,向皇上递了奏折,言说似郑沄这等不忠不孝毫无廉耻可言的丧心病狂之辈,

  不堪立于朝堂之上。

  之前身为皇子时,隆盛帝就对郑太傅颇为亲近,又看他全然是为了大楚着想,痛心疾首的样子,到底准了他的奏。

  那之后郑沄就从京城消失了踪迹。外人都说,郑沄是羞愧之下,跳了护城河而亡。

  姚家几个孩子却知道,郑沄其实是跟着父亲去了边关,那之后,一直在军营中父亲身边参赞军务……

  舜华脑海里还有关于郑沄的模糊印象,最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现下郑家人突然出现,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事关郑沄血脉,再有郑濂一开口就询问四哥的下落——

  舜华一瞬间眼睛睁的溜圆,难道说四哥其实是,郑世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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