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番外_42_姐夫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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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番外_42

  能斗争到这个地步,冬奴也算满意了。他穿好衣衫转身向里,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姐夫。可是这样也睡不着,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是吃亏了,而且是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吃过的大亏,堂堂燕大少爷,被人要挟恐吓了还不算,竟然还要想方设法地保全自己后头那地方,想想都觉得憋屈。他想了想,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他的明大哥想想办法,丢人就丢人了,那也比被男人辣手摧花的好。而且明大哥人那么好,只会替他抱不平,一定不会嘲笑他。可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安心,现在回想起来,仿佛上次他姐夫之所以会那样子欺负他,好像就是跟他的明大哥有关,因为他说了男人跟他明大哥是一样的。

  想到这个,他又生气起来,是啊,他就说了个两个人在他心目中是一样的,男人就那样欺负他,太霸道太无耻了,仗着自己有力气,仗着他要面子,爱护他的姐姐,就这样威胁他欺负他,真卑鄙!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外头突然隆隆地响了起来,他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不会是要打雷了吧?

  说起来很难为情,他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从小就怕打雷,小的时候他跟着乳母睡,每到了雷电交加的雨夜都会抱着他安慰他,后来他渐渐大了,乳母也搬到了外头去住,就由桃良她们陪着他。等他再大一些的时候,燕怀德觉得这么大的男孩子还要跟丫头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名声不好,就再也没有人陪着他了,可是他实在害怕,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每次打雷下雨,他都要把桃良嘉平她们都叫起来,陪他说说话玩一玩,有时候能撑一整夜。

  可是现在,有他姐夫在,就算是打再大的雷,桃良也不会过来了吧?

  他只好钻到被窝里头,乞求这雷声能小一些,或者只是一两声,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外头依然“隆隆”地响,他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漆黑的夜,帐子外头朦胧的红光照进来,竟然有些鬼魅的色彩。雷声越来越大,仿佛从西边渐渐逼了过来,有时候甚至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他都怕一个雷劈下来,会把这屋子劈成两瓣。眼前“咔嚓”闪了一下,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吓得他“呀”一声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叫了出来的时候他羞红了脸,果不其然,身后那人低声问:“你怕打雷?”

  “我才不怕。”冬奴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恶声恶气地说:“难道你怕?”

  他姐夫人高马大,显然是不怕的。他抓着被子,想把两只耳朵捂起来,可是男人就睡在他背后,说不定现在正盯着他看呢,他才不能丢这个人。外头“轰隆轰隆”地响,他觉得自己忍不了多长时间了,背后男人的体温敷上来,他要耗费好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靠过去。老天爷仿佛诚心要让他难堪,外头的电闪雷鸣,一声比一声响,一阵比一阵亮,他再也忍不住了,倏地翻过身来,气呼呼地问眼前正注视着他的男人:“喂,你到底怕不怕呀?!”他脸色一红,终于没能遮住自己色厉内荏的心虚:“你……你要是怕的话,我就借给你抱一抱。”

  他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只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像是在笑他,他恼得厉害,觉得自己太丢人了,气冲冲地就要背过身去,男人却在这时候一把捞住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说:“怕。”

  他眼睛一潮,钻到了男人怀里面,心想再大的雷也不怕了,有他姐夫陪着他,谁还敢欺负他,雷神电母也不敢。

  可是心里再缠绵,嘴上依旧不饶人,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长的人高马大的,居然还怕打雷,切。”

  “怀里有个人总是好一些。”男人亲了亲他的头发,说:“人都有自己所畏惧的东西。”

  冬奴有些窃喜,又有些惊讶,赶忙抬起头来问:“姐夫你也有畏惧的东西?那你畏惧的是什么呀?”

  男人笑了出来,看着他说:“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怕打雷。”

  冬奴脸一红,他就知道,他姐夫那么精明,哪会告诉他,让自己抓住把柄报复他。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男人身上有种让他着迷的气息,淡淡的,像体味,又像是什么香气,反正就是很好闻,闻到了心里就痒痒的很舒坦。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让他贪恋的怀抱,宽大厚实,躺进去之后仿佛天塌了都不怕。他把脸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第一次觉得外头的雷声越大越好,外头雷声越大,这个怀抱就越温暖,他也越觉得舒坦,舒坦得灵魂都要飘出来了。这样温顺的他引来男人无限柔情,把他往上托了一些,噙住他的嘴唇,温柔地亲吻他。冬奴被吮吸得失去了魂魄,呆呆的,懒懒的,满足的轻轻叹息。

  石坚有些意乱情迷,抵着少年的唇瓣,低声喃道:“阿奴……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一个人,如果我说我等的那个人是你,你肯不肯?”

  他说的那样低,冬奴脑子里晕乎乎的,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有听见,睫毛抖了抖,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阖上了。男人便不再问他,把他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吻他。单薄的中衣柔软地缠在一块儿,外头雷电交加,雨声哗哗啦啦的响。两人叠在一块黏了好久,冬奴唇瓣都被亲红了,嘴角流下一片水渍,他喘着气躺在男人怀里面,眼睛湿湿的,呆呆的,像一潭幽幽的湖泊。

  有一种灵魂都被吸走的错觉,心里怦怦直跳,身子软成一团。

  第七十九章凤乱京都

  闹了这么一场,冬奴身子更弱了,第二日又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午饭的时候他乘着步辇去老夫人那里,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他姐夫也过来了,同来的还有他的姐姐,他正犹豫着待会见到了他姐夫要不要摆出一点脸色,那一对夫妻停下来一直等到他过去,燕双飞笑着问:“哪那么娇气,这么一小段路,走走就到了,你还坐这个儿?”

  “我身上乏得慌。”冬奴笑了笑,前头出来迎接的竟然不是他经常见到的几个,而是几个新来的小姑娘,一个个花朵儿似的水灵,尤其是前头那个,眉眼间竟然还有几分林夫绾的神情。冬奴歪在步辇上,懒懒地笑了出来,眼也不抬地问:“你叫什么名儿?”

  那小丫头红着脸说:“回少爷,我叫桃花。”

  冬奴噙着笑点点头:“你比桃花好看。”

  那小丫头红着脸不敢抬头,冬奴这张脸,女人看了没有不爱的,何况是她这种刚刚进府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只是瞧一眼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何况还这样夸她。燕双飞笑着说:“你别逗人家小姑娘了,这都到门口了,还不下来?”

  冬奴下了辇,头也不抬地说:“姐夫气色不好。”

  石坚笑着看了燕双飞一眼,看向冬奴道:“你没抬头看,怎么知道我气色不好?”

  “你还说呢,你姐夫昨晚上守了你大半宿,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脸色怎么能好?”燕双飞说着抚上冬奴的脸颊看了看说:“我看你这一病,好吃好吃好睡的,气色倒比以前还好了。”

  冬奴眯着眼一笑,后头却有人跟了过来,远处的李管家小声叫道:“主子……”

  石坚转过身来,李管家指了指过来的人说:“小宋回来了,说有要事要主子拿主意……”

  “那你快去吧,政事要紧。”燕双飞推了推他:“反正我们进去,你一个大男人在那呆着也没意思。”

  冬奴瞧见男人突然看了他一眼,眼皮子微微一垂,露出了不以为意的神情。燕双飞和冬奴一路往里头走,冬奴有些好奇,说:“前几天姑姑来省亲的时候,我就见有几个人在跟姐夫说话,偷偷摸摸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姐夫很忙么?”

  “这两天连州城出了事,西朝又来进犯,虽然被击退了,可是石字军伤亡也很厉害,朝廷里又说国库空虚拨不出银子,你姐夫怎么能不心烦。”

  冬奴“哦”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姐夫是个富贵闲人呢,原来他这么厉害。”

  “富贵闲人,有你一个也就够了,哪会人人都有这样的福气。”燕双飞笑着抬起头,却被院子里一丛绿菊给吸引住了,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冬奴在后头闷闷不乐地说:“我也不要当富贵闲人,将来我长大了,也要像姐夫一样南征北战,做个比他还厉害的盖世英雄。”

  “这话你可别让爹爹听见,谁不知道咱们朝打从开国皇帝开始,就一直重文轻武,你要说想行军打仗,传出去岂不是叫其他的士族子弟笑话你?再说了,咱们家就你一根独苗,战场可不是你能去的,你呀,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将来袭个官职,富贵平安地过一辈子,就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了。你姐夫这样的,在咱们爹爹眼里头,可是粗人一个。”

  “那可不行,明大哥都跟我说过了,说我就算当了驸马爷,也不能一味地游手好闲,爹爹权倾朝野,有多少人眼热呢,要是爹爹退下来,我又接不上去,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欺负咱们家呢,要不然你以为爹爹为什么一直逼着我读书,就是要我接班的。”冬奴皱着眉头,露出了几分成熟的表情来:

  “还有,姐夫他对你不好,就是仗着他有能耐,爹爹在朝离不了他。我将来一定要把他的权利都抢过来,姐姐你以后有我在,看谁还敢怠慢你!”

  燕双飞莞尔一笑,摸着他的头说:“你又胡说八道了,你姐夫对我很好……不过想不到我们冬奴还有这样的志气,那姐姐就等着,看我们燕少爷是怎么飞黄腾达的。”

  冬奴抿着唇笑了出来,拨了拨那菊花上的雨水,雨水啪嗒嗒散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爹爹说姐夫是个粗人,那姐姐怎么想?”

  “那是爹爹不了解你姐夫,你姐夫啊,虽然读书读的少些,可是行军打仗,性格能力,样样都是好的。书读的够用就行了,男人汉大丈夫,只会些风花雪月的又有什么用,要是人人都只去读书了,一个个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那国家社稷谁来保护,咱们朝早就亡了。”

  冬奴听了,有些呆呆的,说:“是啊……那……姐夫也是很厉害的了。”

  “你要想出人头地,光有咱们家的家世是不够的,军事上,多跟你姐夫学学,朝政上,多跟爹爹学学,你能学到五六成的能耐,将来为官作宰想必也够了。”

  燕双飞说着叹了一声说:“咱们朝,就是能征善战的武将太少了,要不朝廷也不会如此倚仗你姐夫。这倚仗可以保得住我们燕家平安繁华,可是对朝廷而言,却不是一件好事。”

  “对我们家也不全是好事。”冬奴皱起了眉头,说:“姐夫就是这样,才这么胆大妄为,连我都……”他脸一红,咬住了嘴唇:“连姐姐都不放在心上。”

  “我将来一定要做一个能文能武的人!”冬奴狠狠的,揪下了一朵菊花,气呼呼地扔在了地上。

  “好好的说话呢,怎么气成这样?”燕双飞惊讶地笑了出来:“你姐夫得罪你了?”

  “他……”他刚要说话,外头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冬奴认出那人是一直跟着燕怀德的燕鸣,燕双飞也认出来了,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燕鸣喘着气说:“恒王爷昨日在内宫作乱,把皇上给伤了!”

  冬奴大吃一惊,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是燕双飞最先反应过来,紧跑几步着急地问:“那老爷呢?”

  “老爷……老爷被太子殿下囚禁起来了,说老爷勾结外党,妄图颠覆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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