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番外一庞昀宝珠_宠婢难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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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番外一庞昀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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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娉婷,你配了府里的人,你的孩子便是家生子了。家生子家生子!你酸个什么劲儿。”罗扇讽刺道。

  罗扇看了看被她和娉婷言语交锋吓到的遥晴、雅儿,她们俩性子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平日里安静的都不怎么有存在感的。

  罗扇说道:“我倒更羡慕遥晴、雅儿。她们到了年限就能出府。生的孩子可以不用为奴为婢。”

  “罗扇姐姐、娉婷姐姐,何必比来比去呢。言语争锋除了伤了我们的情谊,能换来什么。你们有爷娘,亲人在身边照应,已经很好了。”凤鸢轻声地说道。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凤鸢。凤鸢是个孤女。同屋八人,罗扇雁心是家生子,爷娘皆在府里。遥晴、雅儿二人是雇佣丫鬟,签了五年契,时日到了就能离府回家,家中也是有亲人的。娉婷、文意凤鸢、绛竹四人卖身入府,淮忠侯府仁厚,每月都有一日外出能和亲人团聚。凤鸢和绛竹二人都是孤女,那一日对她们来说形同虚设。也许因为如此,绛竹才会更亲近凤鸢。

  “凤鸢……”罗扇有些愧疚,她们这几个十七八岁的反倒是要让凤鸢这个最小的来点拨。娉婷脸上有些尴尬,下不来脸,但争锋相对的架势不摆了。

  罗扇上前轻轻搂住凤鸢的肩膀,一摸凤鸢的肩膀,就感觉到凤鸢明显瘦了。

  “你这几日可有好好吃饭?”罗扇问道。

  “有。”凤鸢点头。

  “那怎么瘦了这么多。”罗扇捏了捏凤鸢的肩,半点肉都没有。她掐了掐凤鸢的小脸蛋,又摆弄了一下凤鸢的胳膊。

  凤鸢垂眸,这几日,她睡不深。

  夜半,凤鸢睁开了眼,辗转反侧,她难以入眠。三十大板抵一条人命,命贱哪。人生在世,任人鱼肉,这是命数?今日,她怕也不能安眠。

  ……

  启月院。

  “娘,石英跟了我这么些年,不就弄死了一个小丫头吗?你打了他三十大板就成了,把他撵到庄子上干什么!我身边都没有称心的人了。”紫衣少年一身华服,面如冠玉,坐在桌前替石英求情。此乃淮忠侯府三少爷裴久琼。

  他面前的女人服饰华美,许是烦心事多,经常蹙眉,眉宇间有皱起的印记,颇显年龄。她便是淮忠侯府的二奶奶,她若同裴余氏站在一处,任谁都猜不出她比裴余氏还小上五岁。

  裴久琼是裴二奶奶的嫡子,她万事都依着他的,可此事却是不妥。“石英撺掇你做了荒唐事儿,要不是看在石管事是你爹心腹,我非仗毙石英不可。”

  紫衣少年本还面色不满,听到裴二奶奶的话,面色一僵。“娘,你说什么呢,儿子可没做什么荒唐事儿。”他的语气有些气弱。

  裴二奶奶哪里不知她肚中钻出的孩子的德性啊,见他不肯承认,直接将自己查到的事儿甩出:“撞破石英勒索香仪,那小丫头真是因为这个而死?这事儿也就是我为了咱们二房的颜面,找的一出理由,骗骗下面人罢了。你当我真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你竟然和香仪……她再怎么卑贱,也是你爹纳进府的女人。”香仪年轻貌美,尤其是那水蛇腰,轻轻一扭,风情万种。在宴会上,一曲金陵舞跳的勾住了二老爷,不顾她歌姬的身份纳进了府。这种身份的女人,登不得台面,左右一个玩意儿。裴二奶奶儿子都十六了,做不出跟个贱婢争风吃醋的事儿,也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可谁曾想,香仪这个贱人竟然勾搭上了年少的裴久琼。

  裴二奶奶一开始有几分疑虑,裴余氏为何将这事儿交由她来处置。府里出了人命,查出来是二房的人动的手,裴大奶奶处置便成,哪还轮得到她这个庶子媳妇儿出面。等她自己去查,知道了真相,总是知道裴余氏为何撒手不管。

  儿子沾染庶母,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儿就裴久琼这逆子做的出!

  裴二奶奶真想将脸埋进地底下。裴余氏定是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

  她家二爷本就是侯爷的庶子,万事低了大房一头,现下又闹出这么一件事!

  “娘,儿子知错了,儿子只是一时糊涂。儿子早已经想和她断了的,可她非不肯。那日她又要见我,我让石英去教训她,让她别再纠缠我。石英回来说他和香仪发生争执被一个小丫头看去,也不知那丫头听了多久。儿子怕呀,爹要是知道我和香仪的事儿,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我索性就让石英杀了偷听的丫头。”裴久琼是真的怕。

  香仪长的勾人,刚一入府,裴久琼就瞧上了。石英看出了他的心思,怂恿他和香仪接触。他这才壮着胆子痴缠香仪。香仪晓得他身份,自然是躲着他的。他喜欢香仪拒绝他,惊恐的说着她是他庶母的样子。他一个翩翩少年郎,近半年深情的示好,香仪心理防线终究是崩溃了,同他相好。

  将香仪拐上了床,一开始他还很兴奋,可有一次他和香仪偷情,差点叫他爹看到了。他胆子终究小,想和香仪断了。可那女人如同沾上了的牛皮糖,根本扯不下,他打骂,作践,她根本听不进去。

  见自小宠到大的儿子一脸悔恨的模样,裴二奶奶心软了。这事儿传出去,儿子的名声也毁了,裴二奶奶再气,也要替不孝儿子将这事压下去。

  裴二奶奶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她自己给自己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说道:“香仪那个女人,我会处理掉。”人心是偏的,裴久琼和香仪二人谁起的头她根本不在乎,裴二奶奶只觉得儿子年幼荒唐,错的是那个狐媚的女人。

  “处理……”裴久琼微微有些迟疑。眼前闪过香仪风情万种的舞姿……石英也曾说过要不要替他将香仪解决了,他拒绝了,不单单是因为香仪是姨娘身份不好动,更是因为对她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怎么,你还心疼了?”裴二奶奶怒其不争。

  裴久琼对上母亲的怒容,慌忙摇头。“处理了也好,省得她一直纠缠不清。只是,爹现在正宠着她,你对她下手万一爹发现了……”

  “后宅的事儿自是我能做主的。”她不过处置一个姨娘,裴二奶奶认定裴二爷不会说什么。她是二爷的嫡妻,更是相爷的庶女,当初是裴二爷来求娶她。这些年来裴二爷对她很尊重,后宅的女人谁都越不过她。

  “以后若是再出事,不可一个人瞎做决定。这事儿你要是早跟为娘说,那个偷听的小丫头,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你们不懂,瞎折腾,寻了什么香粉弄死了她,反倒将事情闹大,脏了自己的手。”裴二奶奶教导道。

  裴久琼点头,“儿子晓得了。”

  “你,你,你,回去。”陈管事指出一行人中的六个小姑娘说道。

  “为什么?”那几个小姑娘叫唤了起来。陈管事只是打量了几眼,就断了她们进殊宿院的路子,她们自是不能接受。她们可都是通了路子,才到这一关的。

  陈管事冷眼看着,直将她们看的将问话吞了回去。

  “你们有什么问题?”陈管事眉头皱着,神情严肃。

  里面身姿玲珑,样貌白净的双丫髻粉衫女孩子忍了忍,还是在陈管事严肃的目光中问话了,她说道:“陈管事,我们可是哪里做的不妥吗?为何要我们回去!”

  凤鸢注意到,这个说话的女孩子方才对上她一脸嫌恶,面色不善。凤鸢回忆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应该没有哪里惹得她不快。

  陈管事眉头皱着,这个说话的小姑娘他认得,是老余家的孙女。他和余管事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老余的孙女也算是他的后辈。但是老余他孙女什么扮相,来殊宿院是伺候人的,她身上戴着首饰,额上还抹了花,这太不像话了。还有他方才剔除的那几个女孩子,一个个花枝招展的,他是替少爷寻几个奴才打杂的,并不是替少爷寻通房。

  “余遥?”陈管事对着双丫髻丫鬟教导。

  余遥诶了一声,得意往旁边瞅瞅,看吧,陈管事认出了她,看在爷爷的份上,肯定会通融她让她留在殊宿院的。

  “陈爷爷,你帮帮遥儿,遥儿真的很想进殊宿院。”余遥称呼陈管事爷爷,这是用余管事和陈管事两人之间的交情当筹码。余遥眼里满是恳求,她一定要进四少爷的院子伺候,她长的讨人喜欢,已经有不少人向家里提亲的。她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本的,万一进四少爷的院子被四少爷相看上,当个通房,日后提成一个姨娘,那荣华富贵岂不唾手可得。退一步而言,哪怕没能得四少爷青眼,别人看在她是殊宿院的,日后相看人家,也有了更大的筹码。

  “这事我做不得主。四少爷不喜女子近身。你们都不适合留在殊宿院里。”陈管事说道,这话说的委婉,但他意思很明白。余遥在家里也是有丫鬟伺候的主,现在十五岁,该许人的年龄了,却来四少爷的院子伺候,余家的意图很明显。

  旁边的那几个小丫头应该也是存了这个念头,怪不得大奶奶让他来把殊宿院的门槛定了,别让有旁的心思的人近四少爷裴久珩的身。淮忠侯府家风甚良,只需看看别的府上那是莺莺燕燕一片对比一下就可知道。

  听到陈管事的话,余遥面色一僵,她环视一圈,发现刚刚被陈管事剔除的都是女孩子。这一行人只剩下四个男的仆人和两个相貌普通、穿着朴实的妇人。哦,还有那个凤鸢,凤鸢这个名字她是从母亲嘴里听到的。她也是没想到,爷爷会在这个时候,纳一个二房。那二房脸皮也厚,求爷爷给凤鸢了谋四少爷院里的差事。

  “四少爷不喜女子近身,那她们几个为什么可以留下。这人不也是女的吗?”余遥指了指眼观鼻鼻观心,在那儿充当木头人的凤鸢。余遥的面色不好,她爷爷是管事,她自小也是受宠的,脾气被养得很娇蛮。她家里希望她能进四少爷院子里伺候,但是也没抱太大期望,因为殊宿院难进。可是她若是进不了,那个凤鸢更不能进,不然,这等同于她输给了凤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比她厉害,进了四少爷的院子,她的脸面,她爷娘的脸面,她奶奶的脸面往哪搁。

  若是寻常的奴婢,在陈管事说完话后,还锲而不舍的追问,陈管事早就训斥了。看在余管事的面子上,他给余遥留了颜面。

  陈管事为何留下这三个女的,因为这几个女的和余遥她们这群有花花心思的小姑娘不同。其中两个姿色不行,剩下的那一个年龄太小。

  余遥见陈管事不言,面子有些下不来。她对着陈管事说道:“我不要离开,陈爷爷,让我试一试吧。说不定四少爷见了我,变了心意呢?”这话说的有些不害臊了,周围人都往她那儿看去,她自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禁红了脸。

  “回吧。这儿不是你家,容不得你撒野。”陈管事心中叹了口气,老余家的孙女哎。

  “余遥,我们走吧。”旁边那些小姑娘偷偷瞄一眼陈管事,见他端着脸,心中也知事情无法回旋,便拉着余遥离开。

  余遥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扭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她放下袖子,视线刚好跟凤鸢对上,她恶狠狠的瞪了凤鸢一眼。凤鸢对余遥的恶意一脸莫名,她眉头轻蹙。

  “凤鸢,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也不一定能进院子,而且就是进去了,你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余遥凶狠的说了一句,便跑着离开。

  “余遥,余遥。”以余遥马首是瞻的女孩子忙追了上去。

  凤鸢默然不语,余遥把她名字都叫出来了,她不能继续认为对方可能是认错了人。那她究竟是何时得罪了她?

  陈管事又剔除了两个眼睛有些游离看着不太稳重的小厮。剩下的加上凤鸢只有六人。

  四少爷院里的人,四少爷发话要自己挑,他不喜别人插手,连大奶奶也拿他没辙。今日选出的看着老实本分的六人还要给四少爷过一眼,若是四少爷看不上,这些人还得遣回。

  ……

  裴久珩归时未定,陈管事自然不可能陪着凤鸢等人一直等,早留下她们六人先行离开了。凤鸢她们几人没有命令,唯有在这儿等着裴久珩回来决定他们六人的去留。

  枯等乏味,六人中大块头的方子没憋住,见凤鸢年龄小,便先同她搭话,凤鸢面露讶异,但应和了两句。

  方子想到方才凤鸢没来之前,另几个小姑娘聊天时提及了两句凤鸢。他说道:“我看你性子挺乖巧的,还好那些女孩子没有留下来,不然就要被她们欺负了。那个领头的叫余遥的极讨厌你。”

  “我不知她为何讨厌我。”凤鸢蹙眉。

  方子兴奋,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我知道,我知道。”

  “啊?”凤鸢疑惑,问道:“是为什么?”

  “你小姐妹嫁给了人家爷爷,人家为奶奶鸣不平,讨厌你小姐妹,自然顺带的讨厌你。而且她说是你们死皮赖脸的求着人家爷爷把你也安排进殊宿院的。”方子啧声道。

  凤鸢表情微怔,那些支根末节忽视掉的异样有了出处,所有的疑惑仿佛得到了解答。

  日暮西斜,殊宿院的灯被点亮。

  “少爷回来了。”院子前传来声响。

  六人都齐齐的往院门那儿望去。

  绛竹欲言又止,没忍住,看了看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偷听,才小心谨慎的说了出来:“凤鸢,我去留香院送汤羹时,看到石管事的儿子在打香姨娘!”绛竹一个守灶的小丫头,每日不是待在厨房便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照理来说是碰不到这事儿的。可绛竹恰好就撞上这么一桩事儿。

  香姨娘的丫鬟来厨房替香姨娘取银耳羹,但突然闹起了肚子,想去茅房。那丫鬟担心银耳羹上迟了会受罚,便让厨房的人把银耳羹先送到香姨娘那。香姨娘的留香院离厨房近,再加上厨房里的人手头都不得空,就让绛竹做这跑腿的差事。

  凤鸢眉头轻皱,讶异不解。石管事乃二房管事,他的儿子石英跟在三少爷裴久琼身边当值,怎么敢冒犯香姨娘呢?香姨娘是年前二老爷裴达厚纳来的小妾,好像挺受宠的。

  生怕凤鸢不信她的话,绛竹说道:“真的,香姨娘挨了石英一巴掌,捂着脸哭了!我吓到了,躲在一旁偷偷的看,半天不敢出来呢。”绛竹不会形容香姨娘的哭相,只觉得香姨娘哭着也很好看。也不知石英怎么下的了手。

  “石英胆子真大,若香姨娘同二老爷告上一状,有他好受的。”绛竹心想:香姨娘可是二老爷的枕边人,是半个主子呢,石英这样打她可是大不敬。

  凤鸢放下手头的针线,按住绛竹的手,蹙眉。石英在府里那么久,不会不懂分寸,他既然有胆子打香姨娘,就料定香姨娘不会将此事说出去。香姨娘也的确没有说,不然石英现在不会还好端端的跟着三少爷裴久琼外出。也许香姨娘和石英俩人有什么牵扯,但这不是她们能掺和的事儿。

  凤鸢对绛竹说道:“绛竹,你就当没看到这事儿吧。此事也别同其他人讲。”

  绛竹点头,坐在床铺前,脚丫一晃一晃的,并未将凤鸢的告诫放在心上。

  绛竹歪头对凤鸢说道:“我觉得香姨娘好美呀!怪不得二老爷抬她进府呢。你知道二老爷最喜欢香姨娘哪一点吗?”

  凤鸢没说话,绛竹就继续说了:“香姨娘的胸脯子很大,我猜呀,二老爷肯定是看上她这一点了呢。凤鸢,你说我再过几年胸脯子会有她那么大吗?”香姨娘丰.乳.肥.臀,绛竹十一岁的年纪,似懂非懂,有些羡慕香姨娘。

  绛竹张口闭口胸脯子的,凤鸢一听,伸手点了点绛竹的额头,小声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不知羞。”凤鸢猜是厨房里老四他们一伙儿说荤话被绛竹听见了。

  绛竹笑弯了腰,说道:“我也就在你跟前说说,才不跟别人说这个呢!”她又不傻,自然知道这话不该说出口的。绛竹跳下床铺,走到桌前取下线团,转身对凤鸢说道:“凤鸢,你教教我璎珞平结怎么打吧,我想学呢。”石英和香姨娘俩人的事儿被绛竹抛到一旁去了。

  “行。坐到我身边来。这璎珞结呀,先应该……”凤鸢将线团在绛竹的面前摊开,柔声细语的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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