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地下肉贩
“唐警官，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这包子里有人肉。”我对唐小柔道。
唐小柔脸色一变道：“马德，你确定包子里面有人肉？”
我点了点头，道：“百分百确定。”
见我这么说，唐小柔拿起手机，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王胖子此时吃鲜肉包吃得正欢，一听说这里有人肉包子，两个眼睛瞪得溜圆，连忙将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尽管他吃下去的并不是人肉包子，但还是一个劲的干呕。
“小伙子，这真的是人肉包子？”梁老伯的脸色一阵惨白。
“不错，人肉和禽畜的肉有很大的区别，您做了一辈子包子，应该看得出这些肉的问题来。”我说道。
梁老伯重新拿起一半包子，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后，这才颤巍巍的将半个包子放进袋子。
“这包子里的有些肉，我能看出来是猪肉和鸡肉，可另外一些肉，的确不是我看到的任何一种肉料，没想到，那家包子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拿人肉来做包子。”梁老伯气愤道。
“梁伯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我已经打电话让同事们过来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我们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唐小柔道。
不多久，几辆警车来到街上，迅速将整条街道封锁。
我们来到那名为“美人包”的包子铺门前，包子铺里的人已经被警察控制了起来，一共有三个，其中两个是二十岁左右女孩，还戴着近视眼镜，脸上有着未脱的稚气，一看就是那种乘着周末出来找兼职的学生。
第三个，则是一个穿着白围裙，戴着一顶歪歪扭扭的厨师帽，手上和身上都沾满了面粉的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此时一个劲的问着警察为什么扣押他们，还吓跑了他们的客人。
唐小柔走过去稍稍询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这家包子铺的老板兼师傅，叫余则成，其他两个年轻女孩跟我料想的一样，是周末过来兼职的学生。
“余师傅，我们现在怀疑你的包子铺用人肉做肉料，请你配合警方接受调查。”唐小柔正色道。
唐小柔的话，吓得两个年轻女孩面目煞白，身体直哆嗦，毕竟人肉包子这种东西，听上去都恐怖，更别说是她们亲手卖出去的包子了。
余则成脸色也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警官，不……不可能吧，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里怎么会有人肉这种吓人的东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余则成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因为再会演戏的人，撒谎也会出现一些异常的生理反应和举动，比如鼻头发红，瞳孔微缩，手心出汗等等，有的人，还会有摸鼻子捏衣角的习惯动作。
因为我的视觉比常人要强大许多，所以在我面前，一个人想要撒谎，除了那种心理极其强大并事先有过准备或者彻底的人格分裂患者，其他的我基本都能看出破绽来，这也是我在上一次校园凶杀案中能够确定梅丽说得都是真话的原因。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店里出现人肉包子是事实，你也不用提前喊冤，等我们调查清楚这人肉的来历，是你犯的罪就是你的，不是你犯得罪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唐小柔一席话，说的余则成哑口无言。
随后，唐小柔派了几个警员给这三个人做笔录，然后带着我们走进了这家包子铺。
铺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蒸包子卖包子的前台就占了包子铺整个面积的一半，另一半是后厨。
比起前台的整洁干净，后厨显得杂乱许多，工具和原料都是随意乱扔，刚进去，就能闻到一股自消毒水混合着各种杂七杂八味道的刺鼻味道，尽管味道如此重，我还是在这股味道中围到了那股令人厌恶的怪味，那是人肉的味道。
“卧槽，后厨这么乱，也不怕生蟑螂么？”王胖子捂着鼻子惊呼道。
“路边小店的卫生，这家包子铺已经做得算不错了，现在的人为了追求效率和盈利，早就把卫生这两个字抛到脑后了，并不是每家店都像梁包老铺那么讲究。”唐小柔说道。
我倒是没太在意这里的卫生什么的，此时我的注意力，全在后厨那些已经加工好的肉馅和没有加工被放在冰柜里的肉馅上。
从已经加工好的肉馅来看，一共分为两种，一种是用单一品类的肉，比如猪肉陷牛肉馅，还有一种是混肉馅，是将各种肉类混合到一起的肉馅，刚才的人肉包子，就是这种混肉馅做成的。
我仔细查看了那些加工好的混肉馅，发现里面确实混杂着许多人肉。
随后，我又看了一眼存放未加工肉料的冰柜。
冰柜里，绝大多数是用真空包装封装好的肉料，从包装上的喷印文字来看，这些肉料来自青莲区的一家肉联厂，这些肉料，全都是正规禽畜肉，并没有什么疑点。
不过，冰柜角落几袋用黑色塑料袋装的肉，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将冰柜打开，解开了塑料袋的绳结。
“这黑塑料袋里，难不成全是人肉？”
唐小柔看到黑色塑料袋里的肉时，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白。
我点了点头，塑料袋里，全都是被绞肉机绞碎了的人肉！
而且这些人肉处理的很好，没有半点皮肤和骨头渣子，如果不是熟知人肉特性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肉。
“卧槽，这……这么多人肉，这恐怕得有大几十斤了。”王胖子也是吓呆了。
我们没再多说，而是叫余则成进来解释这些人肉的来历。
余则成进来看到这些肉，支支吾吾的解释起来。
“这……这些肉是一个地下肉贩子给我送过来的，当时我这包子铺开张没几天，几乎没什么生意，那个肉贩子说这些肉全都是老鼠肉，还说老鼠肉便宜又好吃，让我掺在其他的肉里，肯定能吸引很多人来买我的包子，我一时利欲熏心，就买了他的肉，谁知道……谁知道这些肉原来是人肉啊。”
余则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说谎的迹象。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地下肉交易和地沟油一样，是一种非法存在的黑市交易，这些地下肉大多来自于发病而死的养殖禽畜以及老鼠青蛙等法律不允许在市场上流通的肉类，还有极个别特别黑心的地下肉贩子，会勾结殡仪馆的内部人员，在尸体火化之前，偷梁换柱的将尸体弄出来绞碎然后流入市场。
这些地下肉因为获取成本低，所以比一般正规的禽畜肉要便宜许多，很多黑心商家会选择用这些地下肉来降低成本，提高盈利。
我将想法跟唐小柔说了一遍，唐小柔眼神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人肉，很有可能来自殡仪馆被偷出来的尸体？”
“这只是一种可能，究竟是不是，还得抓到那个地下肉贩子。”我说道。
“哎哟卧槽，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以后都不敢在外面吃肉撸串了，这万一要是吃上死人肉，还不得恶心死。”王胖子道。
“小胖子，你能不能别提吃的东西，搞得我都恶心了。再说了，你有小马同学在你旁边，还怕吃不到放心肉？”唐小柔白了王胖子一眼道。
“哈哈哈，这倒也是。”王胖子笑道。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人肉给你吃，我只是说极个别而已。”我无奈道。
王胖子嘿嘿一笑，道：“看来这辈子认识你小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啊。”
“那可不。”我笑道。
唐小柔没有理会我和王胖子的胡侃，而是问余则成道：“余老板，你知道那个地下肉贩子是谁么？”
余则成苦着脸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那个地下肉贩子每到周一周五就会开着面包车来送一趟货。”
“那你记得那个肉贩子的车牌号么？”唐小柔接着问道。
“这个我没注意看。”余则成苦笑道。
唐小柔问到这里，我知道，基本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那些黑色塑料袋里的人肉还有那个地下肉贩子，是我们接下来要重点追查的线索。
“行，余师傅，虽然你涉嫌非法经营罪是工商的事，但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人命案，所以请你们跟我走一趟吧。”唐小柔正色道。
余则成一听唐小柔这话顿时慌了，“这位警官，能不能网开一面，我这小店的生意才刚刚开始，要是我的客人们看到我被警察带走，我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那我可不管，谁让你利欲熏心触犯法律法规的，我只是警察，你要想求情，向法官说去。”
说完，唐小柔就让人将余则成拷起来押上警车，然后将店里的人肉和剩下的几笼人肉包子带回了青莲区公安局。
刚回公安局，迎面撞见了赵局长正带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在介绍着什么，从赵局长一脸和蔼的神色来看，这年轻人的来头似乎不小。
看到唐小柔，赵局长立马朝唐小柔招了招手。
“来，小唐，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刚从海外留学归来的法医学博士李程刚李博士，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博士请到我们公安局任主检法医，李博士听说我们局里有一位漂亮能干的刑侦支支队长，正想见见你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还真是缘分呐，以后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有了你们二位在，相信我们青莲区公安局将会如虎添翼啊。”
那个叫李程刚的年轻法医博士看到穿着便装的唐小柔的时候，却是眼神一亮，一双眼睛十分不老实的扫过了唐小柔的胸部，然后故作风度的将视线移开，用手抹了抹自己梳得很整齐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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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柔脸色一变道：“马德，你确定包子里面有人肉？”
我点了点头，道：“百分百确定。”
见我这么说，唐小柔拿起手机，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王胖子此时吃鲜肉包吃得正欢，一听说这里有人肉包子，两个眼睛瞪得溜圆，连忙将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尽管他吃下去的并不是人肉包子，但还是一个劲的干呕。
“小伙子，这真的是人肉包子？”梁老伯的脸色一阵惨白。
“不错，人肉和禽畜的肉有很大的区别，您做了一辈子包子，应该看得出这些肉的问题来。”我说道。
梁老伯重新拿起一半包子，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后，这才颤巍巍的将半个包子放进袋子。
“这包子里的有些肉，我能看出来是猪肉和鸡肉，可另外一些肉，的确不是我看到的任何一种肉料，没想到，那家包子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拿人肉来做包子。”梁老伯气愤道。
“梁伯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我已经打电话让同事们过来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我们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唐小柔道。
不多久，几辆警车来到街上，迅速将整条街道封锁。
我们来到那名为“美人包”的包子铺门前，包子铺里的人已经被警察控制了起来，一共有三个，其中两个是二十岁左右女孩，还戴着近视眼镜，脸上有着未脱的稚气，一看就是那种乘着周末出来找兼职的学生。
第三个，则是一个穿着白围裙，戴着一顶歪歪扭扭的厨师帽，手上和身上都沾满了面粉的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此时一个劲的问着警察为什么扣押他们，还吓跑了他们的客人。
唐小柔走过去稍稍询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这家包子铺的老板兼师傅，叫余则成，其他两个年轻女孩跟我料想的一样，是周末过来兼职的学生。
“余师傅，我们现在怀疑你的包子铺用人肉做肉料，请你配合警方接受调查。”唐小柔正色道。
唐小柔的话，吓得两个年轻女孩面目煞白，身体直哆嗦，毕竟人肉包子这种东西，听上去都恐怖，更别说是她们亲手卖出去的包子了。
余则成脸色也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警官，不……不可能吧，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里怎么会有人肉这种吓人的东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余则成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因为再会演戏的人，撒谎也会出现一些异常的生理反应和举动，比如鼻头发红，瞳孔微缩，手心出汗等等，有的人，还会有摸鼻子捏衣角的习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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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店里出现人肉包子是事实，你也不用提前喊冤，等我们调查清楚这人肉的来历，是你犯的罪就是你的，不是你犯得罪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唐小柔一席话，说的余则成哑口无言。
随后，唐小柔派了几个警员给这三个人做笔录，然后带着我们走进了这家包子铺。
铺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蒸包子卖包子的前台就占了包子铺整个面积的一半，另一半是后厨。
比起前台的整洁干净，后厨显得杂乱许多，工具和原料都是随意乱扔，刚进去，就能闻到一股自消毒水混合着各种杂七杂八味道的刺鼻味道，尽管味道如此重，我还是在这股味道中围到了那股令人厌恶的怪味，那是人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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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太在意这里的卫生什么的，此时我的注意力，全在后厨那些已经加工好的肉馅和没有加工被放在冰柜里的肉馅上。
从已经加工好的肉馅来看，一共分为两种，一种是用单一品类的肉，比如猪肉陷牛肉馅，还有一种是混肉馅，是将各种肉类混合到一起的肉馅，刚才的人肉包子，就是这种混肉馅做成的。
我仔细查看了那些加工好的混肉馅，发现里面确实混杂着许多人肉。
随后，我又看了一眼存放未加工肉料的冰柜。
冰柜里，绝大多数是用真空包装封装好的肉料，从包装上的喷印文字来看，这些肉料来自青莲区的一家肉联厂，这些肉料，全都是正规禽畜肉，并没有什么疑点。
不过，冰柜角落几袋用黑色塑料袋装的肉，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将冰柜打开，解开了塑料袋的绳结。
“这黑塑料袋里，难不成全是人肉？”
唐小柔看到黑色塑料袋里的肉时，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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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这么多人肉，这恐怕得有大几十斤了。”王胖子也是吓呆了。
我们没再多说，而是叫余则成进来解释这些人肉的来历。
余则成进来看到这些肉，支支吾吾的解释起来。
“这……这些肉是一个地下肉贩子给我送过来的，当时我这包子铺开张没几天，几乎没什么生意，那个肉贩子说这些肉全都是老鼠肉，还说老鼠肉便宜又好吃，让我掺在其他的肉里，肯定能吸引很多人来买我的包子，我一时利欲熏心，就买了他的肉，谁知道……谁知道这些肉原来是人肉啊。”
余则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说谎的迹象。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地下肉交易和地沟油一样，是一种非法存在的黑市交易，这些地下肉大多来自于发病而死的养殖禽畜以及老鼠青蛙等法律不允许在市场上流通的肉类，还有极个别特别黑心的地下肉贩子，会勾结殡仪馆的内部人员，在尸体火化之前，偷梁换柱的将尸体弄出来绞碎然后流入市场。
这些地下肉因为获取成本低，所以比一般正规的禽畜肉要便宜许多，很多黑心商家会选择用这些地下肉来降低成本，提高盈利。
我将想法跟唐小柔说了一遍，唐小柔眼神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人肉，很有可能来自殡仪馆被偷出来的尸体？”
“这只是一种可能，究竟是不是，还得抓到那个地下肉贩子。”我说道。
“哎哟卧槽，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以后都不敢在外面吃肉撸串了，这万一要是吃上死人肉，还不得恶心死。”王胖子道。
“小胖子，你能不能别提吃的东西，搞得我都恶心了。再说了，你有小马同学在你旁边，还怕吃不到放心肉？”唐小柔白了王胖子一眼道。
“哈哈哈，这倒也是。”王胖子笑道。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人肉给你吃，我只是说极个别而已。”我无奈道。
王胖子嘿嘿一笑，道：“看来这辈子认识你小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啊。”
“那可不。”我笑道。
唐小柔没有理会我和王胖子的胡侃，而是问余则成道：“余老板，你知道那个地下肉贩子是谁么？”
余则成苦着脸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那个地下肉贩子每到周一周五就会开着面包车来送一趟货。”
“那你记得那个肉贩子的车牌号么？”唐小柔接着问道。
“这个我没注意看。”余则成苦笑道。
唐小柔问到这里，我知道，基本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那些黑色塑料袋里的人肉还有那个地下肉贩子，是我们接下来要重点追查的线索。
“行，余师傅，虽然你涉嫌非法经营罪是工商的事，但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人命案，所以请你们跟我走一趟吧。”唐小柔正色道。
余则成一听唐小柔这话顿时慌了，“这位警官，能不能网开一面，我这小店的生意才刚刚开始，要是我的客人们看到我被警察带走，我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那我可不管，谁让你利欲熏心触犯法律法规的，我只是警察，你要想求情，向法官说去。”
说完，唐小柔就让人将余则成拷起来押上警车，然后将店里的人肉和剩下的几笼人肉包子带回了青莲区公安局。
刚回公安局，迎面撞见了赵局长正带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在介绍着什么，从赵局长一脸和蔼的神色来看，这年轻人的来头似乎不小。
看到唐小柔，赵局长立马朝唐小柔招了招手。
“来，小唐，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刚从海外留学归来的法医学博士李程刚李博士，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博士请到我们公安局任主检法医，李博士听说我们局里有一位漂亮能干的刑侦支支队长，正想见见你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还真是缘分呐，以后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有了你们二位在，相信我们青莲区公安局将会如虎添翼啊。”
那个叫李程刚的年轻法医博士看到穿着便装的唐小柔的时候，却是眼神一亮，一双眼睛十分不老实的扫过了唐小柔的胸部，然后故作风度的将视线移开，用手抹了抹自己梳得很整齐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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