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伶牙俐齿
听到张爱莲发怒，斐棠才稍稍安静几分，可她眼中依旧恨意满满，“娘，女儿真是疯了，才会用那小贱人给我的东西！”
张爱莲不禁吃惊道，“你说谁？”
事已至此，眼看着已经是再也瞒不下，斐棠连哭带闹地把去了安定院的原委跟张爱莲都说了。
“胡闹！你个蠢东西！”
恰好这时候，斐香听说了斐棠起了疹子来看她，刚掀开帘子进来。
“娘，你别生气，姐姐如今这样，她也正难受得紧呢。”
说话间，她急急走近，乍一看斐棠的脸，也是吓了一跳，面色微微一变。
张爱莲气得面色发白，嘴唇乌青，只狠狠道，“她难受？合该她活该了！整日里琢磨着这个那个的，自己本该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些狐媚东西。”
斐棠脸上本身容貌受损，内心便接近崩溃，好不容易找到原因，跟张爱莲吐露一番后，连一句关心爱怜的话都没有，反倒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她心里更是没了分寸，“我跟谁学的？娘，我莫非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你说我还能跟谁学。”
这话说得极为尖刻，她声音尖细，仿佛意有所指，把张爱莲气得当即面色一变。
“香儿，你可听听，你这个好姐姐跟为娘可是如何说话的！”她几乎已经要坐不住，身子往一边侧倒过去，幸好斐香上前扶住了她。
斐香用眼神示意着斐棠，心中亦是一阵阵的焦灼不安，昨日她跟斐月见面，虽直觉感到她不像是个懦弱可欺的，但也不曾想她会这般直接，这般正大光明却又悄无声息地下手。
“娘，姐姐，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吧。要是说，当前紧要的，还是赶紧请个大夫来府中看看。”
斐棠听了她的话，这才捂着脸哭道，“娘，我的脸要是毁了，可该怎么办呀……”
张爱莲听着女儿语气哀婉惊惧，她到底还是她的亲骨肉，不禁心底也是一软，说道，“你莫要怕，我这就叫福管家去请大夫，你且先在我这待着，哪儿都不要去。”
斐棠抬起脸来，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语气森然道，“娘，把我的脸害成这样的小贱人……”
张爱莲知道她说的是斐月，但她们说到底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现在一时间也不能把斐月如何。
只是她才刚进府，就搞出这些事来，若不及时打压，就让她这么发展，也是张爱莲万万不能忍受的。
“你放心，这件事，娘一定会替你做主。”
话说完，张爱莲便把婢女琳琅叫上，让她又带上几个粗使婆子，一行人便往安定院去。
斐香被张爱莲留在正房陪斐棠，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姐姐莫要着急，娘已经叫人快快去请大夫了。”齐齐qiqiz斐棠只坐在床边，捂着脸颊，一味地哭泣，并不理她，斐香怕自己再说得多了，反而再惹得她不快，便起身道，“我去外间给你倒些热茶来，这么哭了一早上，该是口渴。”
斐香掀开帘子出去，她的婢女兰荷也跟着去了，“得亏昨晚上小姐没用那粉，谁能想得到向来爱美的二小姐……”
面前的斐香蓦然转过头来，一双眸子冰若寒潭，“谁许你多嘴。主子也当是你这种奴才能议论的。”
兰荷不禁心头重重一跳，低下头去，“是，奴婢不敢了。”
斐香收了目光，再往前走，脸上却阴沉沉的，她心想，这疹子若真是斐月动的手脚，只怕结果绝不会像是她娘想的那样简单。
同时，又有一个疑问盘旋在她脑中，当真是那香粉的缘故吗？斐月把那铁盒子给斐棠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着的，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她就不怕？
另一边，安定院。
张爱莲带着人把门踢开的时候，斐月正坐在桌前练字，见她气势汹汹地进来，便搁下了笔，“夫人要来，怎未派人来提前告知声，月儿应当是亲自去迎接的。”
她这么一说，张爱莲瞬间想起，她进府的时候自己被逼成了那般样子，心底的怒火更盛，直接开口道，“我本以为你是个乖巧的，不想你这般蛇蝎心肠，刚回了府里，便要下手毁你妹妹的容貌！”
斐月睁大一双美眸，神情茫然，“这是何人，竟惹得夫人如此气恼？妹妹又怎么了？”
见她如此，张爱莲不禁冷哼一声，“你少跟我装疯卖傻了，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她身后的婢女琳琅应声而出，手上捧着个雕花精致的铁盒，不正是昨日被斐棠拿走的。
张爱莲道，“斐月，此物你总不能说你不认得吧？”
斐月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淡淡地道，“我自是认得的。这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一种美肤脂粉，昨日棠妹妹说她喜欢，便送了她一盒去。”
张爱莲冷笑道，“你敢认便好。棠儿就因为抹了你送的这粉，现在满面红疹，正愁着如何见人呢！”
斐月“啊”了一声，显然极是惊讶，如同意料不到，“怎么可能？断不会是这粉的缘故，棠妹妹是不是误用了什么别的东西？”
“你说断不会，便是断不会么？！呵呵，棠儿什么别的东西都没用，除了你送她的这个玩意儿！”
张爱莲把手往琳琅那边一指，“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斐月顿时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微微颤抖着，似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夫人，我敬你是我父亲的续弦，也是明媒正娶进来的，所以才一直伏小做低，对你以礼相待。”
斐月声音凄婉，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可即便如此，并不代表着我就是个好欺侮的，我只跟棠妹妹见了一面，为何要害她？况且，这明明只是江南处常见的普通脂粉，由珍珠，百合等物研磨制成，我也日日夜夜都用，最是滋养皮肤，如何会使人起疹子呢？”
张爱莲不禁气极，怒道，“好，好，好！你可长了好一双伶牙俐齿的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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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莲不禁吃惊道，“你说谁？”
事已至此，眼看着已经是再也瞒不下，斐棠连哭带闹地把去了安定院的原委跟张爱莲都说了。
“胡闹！你个蠢东西！”
恰好这时候，斐香听说了斐棠起了疹子来看她，刚掀开帘子进来。
“娘，你别生气，姐姐如今这样，她也正难受得紧呢。”
说话间，她急急走近，乍一看斐棠的脸，也是吓了一跳，面色微微一变。
张爱莲气得面色发白，嘴唇乌青，只狠狠道，“她难受？合该她活该了！整日里琢磨着这个那个的，自己本该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些狐媚东西。”
斐棠脸上本身容貌受损，内心便接近崩溃，好不容易找到原因，跟张爱莲吐露一番后，连一句关心爱怜的话都没有，反倒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她心里更是没了分寸，“我跟谁学的？娘，我莫非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你说我还能跟谁学。”
这话说得极为尖刻，她声音尖细，仿佛意有所指，把张爱莲气得当即面色一变。
“香儿，你可听听，你这个好姐姐跟为娘可是如何说话的！”她几乎已经要坐不住，身子往一边侧倒过去，幸好斐香上前扶住了她。
斐香用眼神示意着斐棠，心中亦是一阵阵的焦灼不安，昨日她跟斐月见面，虽直觉感到她不像是个懦弱可欺的，但也不曾想她会这般直接，这般正大光明却又悄无声息地下手。
“娘，姐姐，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吧。要是说，当前紧要的，还是赶紧请个大夫来府中看看。”
斐棠听了她的话，这才捂着脸哭道，“娘，我的脸要是毁了，可该怎么办呀……”
张爱莲听着女儿语气哀婉惊惧，她到底还是她的亲骨肉，不禁心底也是一软，说道，“你莫要怕，我这就叫福管家去请大夫，你且先在我这待着，哪儿都不要去。”
斐棠抬起脸来，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语气森然道，“娘，把我的脸害成这样的小贱人……”
张爱莲知道她说的是斐月，但她们说到底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现在一时间也不能把斐月如何。
只是她才刚进府，就搞出这些事来，若不及时打压，就让她这么发展，也是张爱莲万万不能忍受的。
“你放心，这件事，娘一定会替你做主。”
话说完，张爱莲便把婢女琳琅叫上，让她又带上几个粗使婆子，一行人便往安定院去。
斐香被张爱莲留在正房陪斐棠，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姐姐莫要着急，娘已经叫人快快去请大夫了。”齐齐qiqiz斐棠只坐在床边，捂着脸颊，一味地哭泣，并不理她，斐香怕自己再说得多了，反而再惹得她不快，便起身道，“我去外间给你倒些热茶来，这么哭了一早上，该是口渴。”
斐香掀开帘子出去，她的婢女兰荷也跟着去了，“得亏昨晚上小姐没用那粉，谁能想得到向来爱美的二小姐……”
面前的斐香蓦然转过头来，一双眸子冰若寒潭，“谁许你多嘴。主子也当是你这种奴才能议论的。”
兰荷不禁心头重重一跳，低下头去，“是，奴婢不敢了。”
斐香收了目光，再往前走，脸上却阴沉沉的，她心想，这疹子若真是斐月动的手脚，只怕结果绝不会像是她娘想的那样简单。
同时，又有一个疑问盘旋在她脑中，当真是那香粉的缘故吗？斐月把那铁盒子给斐棠的时候，她可是亲眼看着的，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她就不怕？
另一边，安定院。
张爱莲带着人把门踢开的时候，斐月正坐在桌前练字，见她气势汹汹地进来，便搁下了笔，“夫人要来，怎未派人来提前告知声，月儿应当是亲自去迎接的。”
她这么一说，张爱莲瞬间想起，她进府的时候自己被逼成了那般样子，心底的怒火更盛，直接开口道，“我本以为你是个乖巧的，不想你这般蛇蝎心肠，刚回了府里，便要下手毁你妹妹的容貌！”
斐月睁大一双美眸，神情茫然，“这是何人，竟惹得夫人如此气恼？妹妹又怎么了？”
见她如此，张爱莲不禁冷哼一声，“你少跟我装疯卖傻了，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她身后的婢女琳琅应声而出，手上捧着个雕花精致的铁盒，不正是昨日被斐棠拿走的。
张爱莲道，“斐月，此物你总不能说你不认得吧？”
斐月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淡淡地道，“我自是认得的。这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一种美肤脂粉，昨日棠妹妹说她喜欢，便送了她一盒去。”
张爱莲冷笑道，“你敢认便好。棠儿就因为抹了你送的这粉，现在满面红疹，正愁着如何见人呢！”
斐月“啊”了一声，显然极是惊讶，如同意料不到，“怎么可能？断不会是这粉的缘故，棠妹妹是不是误用了什么别的东西？”
“你说断不会，便是断不会么？！呵呵，棠儿什么别的东西都没用，除了你送她的这个玩意儿！”
张爱莲把手往琳琅那边一指，“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斐月顿时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微微颤抖着，似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夫人，我敬你是我父亲的续弦，也是明媒正娶进来的，所以才一直伏小做低，对你以礼相待。”
斐月声音凄婉，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可即便如此，并不代表着我就是个好欺侮的，我只跟棠妹妹见了一面，为何要害她？况且，这明明只是江南处常见的普通脂粉，由珍珠，百合等物研磨制成，我也日日夜夜都用，最是滋养皮肤，如何会使人起疹子呢？”
张爱莲不禁气极，怒道，“好，好，好！你可长了好一双伶牙俐齿的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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