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_重生后渣夫变了
笔趣阁 > 重生后渣夫变了 > 75、第 75 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75、第 75 章

  “哐当”一声,沈云亭手中的茶碗碎裂在地上,他强睁着酸涩的眼睛,想趁自己还活再这人世多看一眼嘉禾。

  嘉禾一脸无语凝噎地看着他。

  沈云亭心中抖然生出一股悲哀,他连死也得不到嘉禾一个笑脸。她甚至还鼓着脸恼怒地望着他。

  “什么该死不该死?”嘉禾气得笑了,“谁要死?”

  “你……”沈云亭沉重地望着茶点托盘上拿包拆开的□□,沉着声道,“如若不然你拿□□做什么?你往日从不在夜里用茶点,今日为何特地让流月送来?”

  嘉禾一愣:“所以你以为我方才是想服毒自尽?”

  沈云亭不否认。

  嘉禾皱眉:“既然你以为我要服毒,为何还要喝下那碗‘掺了砒/霜’的茶?是傻吗?”

  沈云亭闭眼:“我该死。”

  “你不要为了我这样的人去死。”

  嘉禾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你死不了。”

  “那茶水没毒。”

  沈云亭一噎,窘迫地抿了抿唇,而后握紧的拳头松懈了下来。

  “寻死很容易,活着却艰难。”嘉禾道,“我离开京城的那三年住在云州舅舅那儿,他是做药材生意的,也开医馆,在那见多了生离死别和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人。人的命脆弱又宝贵,合该珍惜。好好活着,向前看比什么都重要。”

  三年过去,她总是要比过去长进一点的。

  嘉禾平缓着语调,慢慢说道:“我虽不满婚事,但不至于为了这事寻死觅活。”

  虚惊一场,沈云亭彻底松了口气,缓了口气后问道:“那你为何深夜要砒/霜和茶点?”

  嘉禾瘪了瘪嘴道:“前几日府库里装米的桶漏了,连日下雨后闹了鼠灾,清理了府库之后还有几只漏网之鱼,逃到了我屋里。”

  “这砒/霜同寻常砒/霜不同,里头加了别的草药,毒性不强,只能用来杀鼠,比之寻常毒鼠药要安全许多。救人的药用得不好也会成为毒,毒若用得合理也能派大用场。”

  “至于茶点,则是因为明日这场婚宴得从早办到晚,这期间我什么

  也吃不了,不趁现在用些茶点,难不成要挨一整天饿吗?”

  沈云亭应道:“不成。”

  “只是这些茶点太粗糙了些,还吃得惯么?”

  嘉禾道:“明日需忙上一整日,这大晚上的,府里大厨都歇息了,我随意用些茶点填填肚子便可。”

  “你在这等我。”沈云亭说罢转身推门出去。在回来之时,他手里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他浓长眼睫上还沾着雪白的面粉,对嘉禾道:“趁热多用些。”

  嘉禾抿了口热汤即刻生暖,夹了只饺子放进嘴里,饺子是熟悉的味道,一尝便知是沈云亭包的。

  嘉禾低头极轻地嘀咕了一句:“你每次就只会包饺子哄人。”

  沈云亭:“你说什么?”

  嘉禾:“没什么。”

  沈云亭望了眼渐渐变亮的天色,道:“我先回去了,还有好些事需准备,一会儿……我来迎你。”

  嘉禾平静地点头“嗯”了声。

  既来之则安之。

  沈云亭走后,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巧娘和喜娘便进屋来替嘉禾沐浴焚香梳妆。

  她阿娘去得早,父兄都在战场上杀敌,她出嫁府中也没有家人送嫁。

  长公主亲自来了永宁侯府,替她梳头送她出嫁。

  李蕙慈和道:“按理该让你长辈做这些,如今他们都不在,思谦放心不下,我便厚颜过来代劳了。”

  嘉禾明白长公主这般身份,亲自过来替她梳头,皆是因为看在沈云亭的面上。

  “有劳您了。”嘉禾道。

  长公主道:“不必客气,他可交代了,丁点委屈也不能让你受。思谦一点不像他爹,他这孩子死心眼认准了就不肯放手,我等了这么些年,可算把你盼来了。”

  长公主说着举起红木梳,轻轻梳着自上而下梳着嘉禾的乌发。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齐眉。”

  长公主叹了声:“我这身子骨日子也不多了,就想着你俩好好过,早日让我见到小孙儿,我便满足了。”

  嘉禾未答应,子嗣是她永远的痛,至少她现在还无法接受,腹中再怀上沈云亭的骨肉。

  所以她已让流月为她准备好了

  避子汤。

  她学了三年药理,这副避子汤是她照着自己体质调配的,避子药效好且加了调理身子药材。

  天光微亮时,喜炮声响起,迎亲的队伍在锣鼓声中前来。

  喜娘为嘉禾盖上喜帕,扶着她出去。

  嘉禾站在屋门外的台阶上,透过红纱喜帕,望见长廊那端沈云亭朝她走来。

  堂堂丞相,成了三回亲了,他竟看上去步伐有些不稳。

  他一步步走到她身边,朝她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扣紧她的,叫了声:“夫人。”

  这声夫人终于又能唤出口了,嘉禾见他脸上虽不笑眉梢却飘着喜色。

  新娘子看不清路,得由新郎背着,永宁侯府到丞相府统共才几步路,沈云亭稳稳地背着嘉禾,跨进丞相府大门。

  进了这丞相府,往后便是他的人了。

  沈云亭低声调笑了句:“往后夫人若是生我的气,出门就是娘家。”

  嘉禾瘪了瘪嘴顶了他一句:“你这是已经打算好成亲后要惹我生气?”

  沈云亭惶恐一滞:“哪敢?”

  话毕,他笑了,笑得格外灿然。

  行完礼,嘉禾被喜娘送进了丞相府新房。这间新房格外宽敞,布置得干净清爽,窗边刻意放着张小榻,方便她平日靠在窗前小憩看书。

  沈云亭还在外头忙着应酬喜宴上的宾客。

  喜娘悄悄将避火图塞进嘉禾手里,笑着朝她道:“愿夫人与相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悄悄退出了新房。嘉禾独自坐在喜床上,随手翻了翻避火图。

  都是曾经沈云亭玩剩下的花样,没什么新意不看也罢。

  嘉禾静静坐在床沿边上,本以为得等很久沈云亭才会来。未曾想没过多久,沈云亭便来了。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喜娘。

  待他轻轻撩开嘉禾头上喜帕,喜娘忙将准备好的合卺酒端了上来。

  “相爷,夫人,该行合卺礼了。”沈云亭“嗯”了声,端坐在嘉禾身旁。两人拿起托盘上的合卺酒,交杯合卺。

  喜娘提着一颗心,见两人将杯中酒水饮尽,心缓缓稳了下来,端着空了的酒杯

  推门出去。

  喜娘一出来,就转去院子里找了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巧娘。

  “我都照着长公主吩咐的做了,那暖情的酒给相爷夫人送去了,亲眼见着相爷夫人将那酒喝了。”

  “这便好。”巧娘从袖中摸出一粒银锭给喜娘。

  长公主到底是忧心相爷,不忍看着相爷求而不得,只愿这杯暖情酒,能暖暖夫人和相爷之间的情。

  新房内,沈云亭与嘉禾静坐着。

  嘉禾先开了口:“你怎不去外头酒席,这么早便来了。”

  沈云亭直言道:“着急见你。”

  嘉禾“哦”了声,随后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沈云亭望着忽明忽暗的喜烛,喉结微动:“夜深了,我们早些歇息了吧。”

  嘉禾吹熄了身侧的蜡烛,屋内忽一下暗了下来。两人默不作声各自解开繁琐的喜服扣子,嘉禾喜服背后还有几个自己不好解开的扣子,沈云亭解开自己腰带上的玉扣,微抿唇:“你……要我帮你吗?”

  嘉禾微顿,这话与其说是好意,更像是一种试探,试探着问她:“今夜可以行夫妻之礼吗?”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世吗?

  嘉禾回道:“有劳了。”

  沈云亭闻言心随指尖一颤,嘉禾这话便代表着她愿意让他碰了。他缓缓抬眼望向嘉禾,伸手触到她喜服上的扣子。

  只碰到了衣衫的扣子,身上便似被什么点燃了似的,他狂喜着吐息紊乱,忽用手一扯,将嘉禾整个人拽进怀里,低头将她的口脂吞得一干二净,拥她倒在了榻上。

  喜服的扣子与其说是被解开的,倒不如说是被撕扯掉的。

  沈云亭正随心席卷嘉禾口中,嘉禾嘤呜间断断续续地道:“你……放心,我……备了……避子汤,不会有……你的……子嗣。”

  沈云亭骤然停下了动作,顿在了原处。

  她的话似冰凉的水泼在他心上,寒意中伴着刺痛席卷他整颗心,沈云亭颤着眼睫,抿着沾了她口脂的薄唇,慢慢松开了嘉禾。

  替她压好被子,侧身躺在她身旁,轻声哄了句:“

  今日你累着了,早些睡吧。”

  他中途停下动作,嘉禾奇怪:“你不要了?”

  沈云亭扯了扯嘴角,低声回道:“不要了。至少这事,我想等你愿意。”

  嘉禾莫名其妙:“我没有不愿意……”

  沈云亭道:“我想要子嗣。”

  嘉禾闭上眼:“抱歉,除了这个……”

  沈云亭道:“我明白。”

  “睡吧。”

  “嗯。”

  外头喜宴喧闹之声渐渐安静,春夜地风拍打着窗框,扰得人心烦意乱。

  沈云亭闭着眼,轻皱着眉,他总觉着自己不对劲,头昏沉得厉害,满脑子里都是……不怎么干净的东西。

  他莫名觉着心热,似有把火灼烧着他的心,煎熬至极。

  这感觉同从前中合欢散时有些像,却未像合欢散那般猛烈,一股脑让他控制不住。

  如今他只觉着有一股涓涓热流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他的心房,缓慢却心痒难耐。

  他侧着身,却忽然听见躺在身旁的嘉禾闷哼了几声,那声音粘腻且……诱人。

  沈云亭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望向嘉禾。

  她额间、脸上、脖颈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洁白的齿紧咬着下唇,吐息不似惯常那般平稳,脸颊通红。

  “嘉禾?”沈云亭抬手去拭她额间的汗,大手一接近她,便被她紧紧捉住不放。她带着他的大手压进心口,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嘉禾:“我……”

  沈云亭:“合卺酒有问题,我也。”

  嘉禾:“嗯……那我们……”

  沈云亭隐忍:“不成。”

  嘉禾惊骇:“你……能忍?”

  沈云亭:“我能。”

  嘉禾:“可……我不能。”

  沈云亭深吸一口气:“我帮你。”

  嘉禾:“怎么……帮?”

  沈云亭低头缓缓向下:“比如这样?”

  嘉禾:“……”

  夜色深沉,两个时辰后,沈云亭独自去了净房。很久之后,他才重新回到新房。

  嘉禾已累得昏睡过去,他缓缓躺在她身侧,抬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一夜无梦,第二日巧娘来府里打探,一问府里管事的婆子,听说昨夜相爷夫人一晚上要了三回水,乐颠颠地跑去找

  长公主复命。

  新婚后次日,因昨夜合卺酒之故,嘉禾累得昏在榻上睁不开眼。昨夜她与沈云亭并未行夫妻之礼,只是沈云亭单独地讨好她罢了。

  嘉禾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待完全醒来之时,床榻旁已没有了人。

  半芹进来替她梳洗换衣,笑着道:“夫人可算醒了。”

  嘉禾问:“几时了?”

  半芹回道:“晌午了。”

  “什么?”嘉禾惊道,“为何不唤醒我。”成亲第一日,她还未去长公主府请过安。断没有她这样做人媳妇的。

  嘉禾忙着起身,半芹忙道:“是大人吩咐我不要吵到您休息的。”

  “您呀放心。”半芹笑道,“方才长公主府的巧娘交代了,长公主说了往后您今日不必去请安了,让您好好歇息,千万别累着了。”

  嘉禾闻言羞赧万分,什么叫千万别累着了?

  半芹替她梳洗完,便安排人上了午膳。

  嘉禾望着满桌的午膳,觉着自己这也太过火了些,不去请安便罢了,这一睁开眼就用午膳,着实有些不妥当。往后可不许再这般懒散,她默默在心中道。

  正出神想着,沈云亭上完朝办完事回了府,他一回府就进屋去找嘉禾。

  笑着看她:“昨夜睡得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7-2000:03:50~2021-07-2100:00: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裴恹2个;七七八八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ranberries10瓶;47771928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ww.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ww.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