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小绵羊
这个问题问的突兀，就连史蒂夫都有一瞬间的措手不及。
他斟酌片刻，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唐粟的声音愈发的小：“刚才你好像根本就没有反应。”
史蒂夫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不是没有反应，是没有让他发现。毕竟心上人还小，只能自己多冲几遍冷水澡。
他委婉的表示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终于把唐粟的疑虑打消，挂断电话后，径直又进了浴室。
唐粟被人安慰一通，开始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实在太傻了，而且那种问题，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
小男孩在床上翻滚一圈后，把头塞进被子里，羞耻得浑身都在发红。
他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等一周，这几天实在是没脸再见史蒂夫了。
等第二天上午，他又经历了一上午痛苦的物理课程，期间因为走神，被埃里克用小铁片拍了好几次脑袋。
“都打红了。”唐粟指着自己脑袋上的一小片红：“你这算不算是体罚学生？”
“你再这么心不在焉下去，我就让你感受一下真的体罚。”小铁片又啪啪啪的拍他脑壳。
其实不疼，只是唐粟的皮肤嫩，容易留印子。
“我也不想啊。”唐粟小声嘟囔。
他对待学习还是很认真的，结果今天总是频频想起史蒂夫，一点都不受他控制。
“对了。”眼见小铁片又想打他，唐粟连忙伸手捏住：“之前说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今晚。”埃里克道。
“这么急？”唐粟一怔，想了想：“那也行。”
正好他今天不好意思再和史蒂夫煲电话粥了。
他们俩出去吃饭，正好遇见查尔斯。他见到唐粟，就伸手摸了下男孩的额头：“这里怎么红了？”
“趴在桌子上睡觉压的。”埃里克说。
唐粟不可思议脸：“我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明明是你拿小铁片打的！”
埃里克瞥他一眼，唐粟瞪回去。
查尔斯在旁边笑：“埃里克，别欺负唐。”
有人撑腰，唐粟立刻挺胸抬头。
埃里克手痒。
“唐这样倒显得活泼很多。”查尔斯伸手摸摸唐粟的头发，突然一挑眉：“你是不是长高了点？”
“真的吗？”唐粟眼睛一亮：“我又长高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身高的确是一天一个样。”查尔斯继续搓搓手感很好的发丝。
唐粟任他摸，表情和面对埃里克时完全不一样，软乎乎的像是个没有爪子的猫。
这个区别对待过于明显，埃里克冷哼一声，挂在唐粟衣领的小铁片呲溜一下贴在他脖子上，把人凉的一激灵。
唐粟嘶的一声，立刻告状：“他拿铁片冰我！”
查尔斯有些好笑，这两个人碰在一起，怎么变得这么幼稚。
今天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吃午饭，唐粟一开始走在两人中间，后来觉得不对，便跑到查尔斯那面，让他们俩并排走。
查尔斯把手放到他肩膀上，笑着道：“别想奇怪的东西。”
刚在脑子里回顾了一下EC剪辑的唐粟：……
安静如鸡.jpg
他觉得查尔斯就算没有变种人能力，也是一个好的读心大师。
“最近会组织学生们加强战斗技巧。”查尔斯说：“如果你有空，可以来指导指导。”
埃里克眉梢微动：“指导？”
“指导战。”查尔斯言简意赅：“一对多。”
埃里克嘴角紧抿：“不去。”
他可没空帮查尔斯教学生。
这么想着，他突然看了下唐粟：“教他倒是可以。”
唐粟被点名，警惕地望过来。万磁王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揍他吧？
查尔斯的笑里别有深意：“可以。”
埃里克啧了一声。他估计查尔斯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他们现在虽然在合作，但因为理念相悖，还是亦敌亦友的状态，查尔斯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去教学生战斗。
挖墙脚这件事不提，那完全就是给他机会让他摸清每一个学生的能力，查尔斯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唐粟还愣着呢，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他顿时苦着一张脸。
“没事，只是教学而已。”查尔斯看见了，笑笑：“埃里克不会真的打你的。”
“……好。”唐粟勉强点头。
算了，反正他也得一整天都面对万磁王，加个战斗教学也没什么。
下午画了会儿漫画，又被人按着看了会儿晦涩的教材，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吃完饭后，埃里克将计划和他说了一遍。
“借我的名义出去？”唐粟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快银不会起疑心吗？”
“查尔斯只让他带你去见美国队长，又没说一定要送到复仇者大厦。”埃里克道。
他顿了顿，又说：“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那顶愚蠢的帽子。”
因为想要把埃里克偷渡出去，只能装在手机里，唐粟眨巴眨巴眼：“好哦。”
反正装进去了，戴不戴帽子就不是埃里克说的算了。
看出他乖巧下的那点小心思，埃里克微微眯起眼：“我不介意等你被打一顿后再出手，说不定杀人灭口会更方便。”
唐粟：“……不戴就不戴，小气。”
他们定下地点，唐粟把埃里克装进手机里，先慢吞吞给头戴小鲨鱼头套的万磁王截了几张图，才给他摘掉帽子，还振振有词：“这个必须要你进去之后才取消，我这不都给你摘了吗。”
说着，他伸手戳了下圆鼓鼓的小万磁王。
埃里克懒得和他计较这个，催他：“快走。”
唐粟去找到快银，让他送自己去指定的地点。
“要出去见美国队长吗？”快银问：“怎么换地方了？”
“今天史蒂夫在那里出任务。”唐粟眨了下眼：“等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去那接我就行，麻烦了。”
“好。”快银戴上耳机，托着唐粟一溜烟把他送了过去。
到了地方，并没有看见人，唐粟捂着胸口喘几口气：“估计任务还没完，我在这等一会儿吧。”
“我陪你？”快银问。
他还记着查尔斯的嘱咐，不能让唐粟一个人在外面待着。
“不用。”唐粟摇头：“我去那里等。”
他指了指一家咖啡厅。
那似乎是个情侣咖啡厅，装修精致，招牌上刻着花边，几颗心形装饰点缀在板面上。里面亮着昏黄暧昧的灯光，从窗户里能看见几对情侣靠在一起。
快银迟疑了一下：“你自己没问题吗，这里离哥谭有些近……”
“没问题的。”唐粟点头：“这里人来人往，而且就等几分钟，不会出事。”
快银被说服了，但还是要看他进去才肯走。唐粟只好进去找了个座。
他靠窗坐着，确定快银已经走了，才敲敲自己的手机：“快银走了，你要不要出来？”
埃里克让他去卫生间，不要在监控下暴露能力。
现在咖啡厅里没人注意他，唐粟便进了卫生间，关上隔间的门，将埃里克放了出来。
“你把那个头盔摘了不行吗？”唐粟看了他一眼：“查尔斯现在又不在，而且你的头盔太显眼了。”
哪有人来咖啡厅还戴头盔的。
埃里克没说话，倒是真的将头盔摘了。
这样看起来，虽然气势还是有些吓人，但总归装扮正常了。
他们两个男的挤在厕所隔间，怪尴尬的，唐粟确定没问题后就连忙往外走。
“我们要去哥谭吗？”安全出了咖啡厅，唐粟问道：“怎么去？”
埃里克挥手招了辆的士。
他把唐粟拎进去，说了地名后，闭目养神。
唐粟在后面偷偷玩手机，给史蒂夫发消息说自己今晚要学习，所以不打电话了。因为有昨天的事做铺垫，史蒂夫并没有起疑心，只以为他是因为不好意思。
到了哥谭外，司机说什么都不愿往里走，他们便在外面下车，埃里克拎着唐粟飞进去，把他扔到小巷里。
“在这待着。”
“你想引谁出来？”唐粟对哥谭的夜晚印象深刻，突然被扔进小巷里，不安起来：“不会引错人吧？”
“你知道现在有谁最想抓你吗？”埃里克问他。
“抓我的话，大概是小丑女他们？”唐粟想了想，再一抬头，发现埃里克不见了。
他心一紧，打量四周，不知道自己是该在这里站着还是走动走动。
他相信埃里克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在暗处观望，只是大晚上的来小巷里，真的会引出小丑女而不是大蝙蝠吗？
唐粟谨慎的往小巷里深入，他能感觉到周围充满恶意的目光，有人藏在暗处肆意打量他。
他将手按在手表上，如果有人情况发生，就会立刻按下战甲的开启按钮。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虽然那些充满恶意的粘稠目光如影随形，但却没有人出现阻挠他。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里走，最后还是咬咬牙，一直走到尽头。
尽头竟然是间地下酒吧，外表破破烂烂的，仔细听却能听见其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唐粟站在门口，没动。
以他现在的装扮，这么进去肯定出事，但是他现在又怀疑埃里克是把他直接扔到了小丑女的所在地，如果不进去……
还没想好，门被推开，穿着暴露，画着浓妆的小丑女走出来，嘴里嚼着口香糖，似乎对唐粟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看我发现了什么。”她语调扬起：“一只迷路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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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片刻，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唐粟的声音愈发的小：“刚才你好像根本就没有反应。”
史蒂夫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不是没有反应，是没有让他发现。毕竟心上人还小，只能自己多冲几遍冷水澡。
他委婉的表示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终于把唐粟的疑虑打消，挂断电话后，径直又进了浴室。
唐粟被人安慰一通，开始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实在太傻了，而且那种问题，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
小男孩在床上翻滚一圈后，把头塞进被子里，羞耻得浑身都在发红。
他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等一周，这几天实在是没脸再见史蒂夫了。
等第二天上午，他又经历了一上午痛苦的物理课程，期间因为走神，被埃里克用小铁片拍了好几次脑袋。
“都打红了。”唐粟指着自己脑袋上的一小片红：“你这算不算是体罚学生？”
“你再这么心不在焉下去，我就让你感受一下真的体罚。”小铁片又啪啪啪的拍他脑壳。
其实不疼，只是唐粟的皮肤嫩，容易留印子。
“我也不想啊。”唐粟小声嘟囔。
他对待学习还是很认真的，结果今天总是频频想起史蒂夫，一点都不受他控制。
“对了。”眼见小铁片又想打他，唐粟连忙伸手捏住：“之前说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今晚。”埃里克道。
“这么急？”唐粟一怔，想了想：“那也行。”
正好他今天不好意思再和史蒂夫煲电话粥了。
他们俩出去吃饭，正好遇见查尔斯。他见到唐粟，就伸手摸了下男孩的额头：“这里怎么红了？”
“趴在桌子上睡觉压的。”埃里克说。
唐粟不可思议脸：“我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明明是你拿小铁片打的！”
埃里克瞥他一眼，唐粟瞪回去。
查尔斯在旁边笑：“埃里克，别欺负唐。”
有人撑腰，唐粟立刻挺胸抬头。
埃里克手痒。
“唐这样倒显得活泼很多。”查尔斯伸手摸摸唐粟的头发，突然一挑眉：“你是不是长高了点？”
“真的吗？”唐粟眼睛一亮：“我又长高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身高的确是一天一个样。”查尔斯继续搓搓手感很好的发丝。
唐粟任他摸，表情和面对埃里克时完全不一样，软乎乎的像是个没有爪子的猫。
这个区别对待过于明显，埃里克冷哼一声，挂在唐粟衣领的小铁片呲溜一下贴在他脖子上，把人凉的一激灵。
唐粟嘶的一声，立刻告状：“他拿铁片冰我！”
查尔斯有些好笑，这两个人碰在一起，怎么变得这么幼稚。
今天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吃午饭，唐粟一开始走在两人中间，后来觉得不对，便跑到查尔斯那面，让他们俩并排走。
查尔斯把手放到他肩膀上，笑着道：“别想奇怪的东西。”
刚在脑子里回顾了一下EC剪辑的唐粟：……
安静如鸡.jpg
他觉得查尔斯就算没有变种人能力，也是一个好的读心大师。
“最近会组织学生们加强战斗技巧。”查尔斯说：“如果你有空，可以来指导指导。”
埃里克眉梢微动：“指导？”
“指导战。”查尔斯言简意赅：“一对多。”
埃里克嘴角紧抿：“不去。”
他可没空帮查尔斯教学生。
这么想着，他突然看了下唐粟：“教他倒是可以。”
唐粟被点名，警惕地望过来。万磁王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揍他吧？
查尔斯的笑里别有深意：“可以。”
埃里克啧了一声。他估计查尔斯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他们现在虽然在合作，但因为理念相悖，还是亦敌亦友的状态，查尔斯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去教学生战斗。
挖墙脚这件事不提，那完全就是给他机会让他摸清每一个学生的能力，查尔斯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唐粟还愣着呢，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他顿时苦着一张脸。
“没事，只是教学而已。”查尔斯看见了，笑笑：“埃里克不会真的打你的。”
“……好。”唐粟勉强点头。
算了，反正他也得一整天都面对万磁王，加个战斗教学也没什么。
下午画了会儿漫画，又被人按着看了会儿晦涩的教材，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吃完饭后，埃里克将计划和他说了一遍。
“借我的名义出去？”唐粟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快银不会起疑心吗？”
“查尔斯只让他带你去见美国队长，又没说一定要送到复仇者大厦。”埃里克道。
他顿了顿，又说：“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那顶愚蠢的帽子。”
因为想要把埃里克偷渡出去，只能装在手机里，唐粟眨巴眨巴眼：“好哦。”
反正装进去了，戴不戴帽子就不是埃里克说的算了。
看出他乖巧下的那点小心思，埃里克微微眯起眼：“我不介意等你被打一顿后再出手，说不定杀人灭口会更方便。”
唐粟：“……不戴就不戴，小气。”
他们定下地点，唐粟把埃里克装进手机里，先慢吞吞给头戴小鲨鱼头套的万磁王截了几张图，才给他摘掉帽子，还振振有词：“这个必须要你进去之后才取消，我这不都给你摘了吗。”
说着，他伸手戳了下圆鼓鼓的小万磁王。
埃里克懒得和他计较这个，催他：“快走。”
唐粟去找到快银，让他送自己去指定的地点。
“要出去见美国队长吗？”快银问：“怎么换地方了？”
“今天史蒂夫在那里出任务。”唐粟眨了下眼：“等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去那接我就行，麻烦了。”
“好。”快银戴上耳机，托着唐粟一溜烟把他送了过去。
到了地方，并没有看见人，唐粟捂着胸口喘几口气：“估计任务还没完，我在这等一会儿吧。”
“我陪你？”快银问。
他还记着查尔斯的嘱咐，不能让唐粟一个人在外面待着。
“不用。”唐粟摇头：“我去那里等。”
他指了指一家咖啡厅。
那似乎是个情侣咖啡厅，装修精致，招牌上刻着花边，几颗心形装饰点缀在板面上。里面亮着昏黄暧昧的灯光，从窗户里能看见几对情侣靠在一起。
快银迟疑了一下：“你自己没问题吗，这里离哥谭有些近……”
“没问题的。”唐粟点头：“这里人来人往，而且就等几分钟，不会出事。”
快银被说服了，但还是要看他进去才肯走。唐粟只好进去找了个座。
他靠窗坐着，确定快银已经走了，才敲敲自己的手机：“快银走了，你要不要出来？”
埃里克让他去卫生间，不要在监控下暴露能力。
现在咖啡厅里没人注意他，唐粟便进了卫生间，关上隔间的门，将埃里克放了出来。
“你把那个头盔摘了不行吗？”唐粟看了他一眼：“查尔斯现在又不在，而且你的头盔太显眼了。”
哪有人来咖啡厅还戴头盔的。
埃里克没说话，倒是真的将头盔摘了。
这样看起来，虽然气势还是有些吓人，但总归装扮正常了。
他们两个男的挤在厕所隔间，怪尴尬的，唐粟确定没问题后就连忙往外走。
“我们要去哥谭吗？”安全出了咖啡厅，唐粟问道：“怎么去？”
埃里克挥手招了辆的士。
他把唐粟拎进去，说了地名后，闭目养神。
唐粟在后面偷偷玩手机，给史蒂夫发消息说自己今晚要学习，所以不打电话了。因为有昨天的事做铺垫，史蒂夫并没有起疑心，只以为他是因为不好意思。
到了哥谭外，司机说什么都不愿往里走，他们便在外面下车，埃里克拎着唐粟飞进去，把他扔到小巷里。
“在这待着。”
“你想引谁出来？”唐粟对哥谭的夜晚印象深刻，突然被扔进小巷里，不安起来：“不会引错人吧？”
“你知道现在有谁最想抓你吗？”埃里克问他。
“抓我的话，大概是小丑女他们？”唐粟想了想，再一抬头，发现埃里克不见了。
他心一紧，打量四周，不知道自己是该在这里站着还是走动走动。
他相信埃里克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在暗处观望，只是大晚上的来小巷里，真的会引出小丑女而不是大蝙蝠吗？
唐粟谨慎的往小巷里深入，他能感觉到周围充满恶意的目光，有人藏在暗处肆意打量他。
他将手按在手表上，如果有人情况发生，就会立刻按下战甲的开启按钮。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虽然那些充满恶意的粘稠目光如影随形，但却没有人出现阻挠他。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里走，最后还是咬咬牙，一直走到尽头。
尽头竟然是间地下酒吧，外表破破烂烂的，仔细听却能听见其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唐粟站在门口，没动。
以他现在的装扮，这么进去肯定出事，但是他现在又怀疑埃里克是把他直接扔到了小丑女的所在地，如果不进去……
还没想好，门被推开，穿着暴露，画着浓妆的小丑女走出来，嘴里嚼着口香糖，似乎对唐粟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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