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烂摊子
来人长江制药厂厂长许胜利，他满头大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见到包小天，立马是打倒苦水起来。
包小天眯着眼睛，问道：“许厂长，这一大清早的，不是你们药厂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正是！是那些工人们闹起来了，他们要寻死觅活的，乱了，整个药厂都乱套了。”
那一刻，许胜利几乎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瘫痪成一团烂泥。
药厂工人闹起来？原因很简单。他们一听说药厂要把他们这些老龄化的都给辞退了，可让他们着急起来了。想他们从当初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们就开始进入了药厂，把他们的青春都给奉献了。现在，他们老了，不中用了，干不动活儿了。厂子领导居然要把他一脚踹开去？
然后象征性的给他们两三万辞退金？如此就想了事？哼！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于是，凡是在辞退名单中的工人，他们聚集一起，闹个不休。
包小天跟许胜利匆匆回到了药厂，眼前的一幕，是闹哄哄的。当中有的工人，他们甚至扬言要跳楼，以此来表示他们对厂方领导做法不满。
“包主任，您看这场面，好像是要失控了一样。这该怎么办才好呢？”药厂要进行改革，是当务之急，可看现在工人们的反应，问题似乎很严重啊。看着那些情绪不满，又是暴躁的工人们，许胜利这个代理厂长，他还真是第一次遭遇到这么大的困阻。
万一工人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甚至是闹出人命来的话，那么想他这个代理厂长也是做到头了。此时此刻，他不能不着急。
包小天冷眼看着那些闹事的老工人，低声对着许胜利问道：“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闹事的都是一些老工人？我看得出来，他们的不满，似乎是你们厂方给他们的佣金过低了？”
“这个……可能是我们考虑不周，给他们的辞退金也许是有些低了，所以他们就……可是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尽量将他们的佣金提到最高了。依照现在这厂子的情况，资金方面，真的是很紧缺啊。我们就……”
“唉！许厂长啊！我能给他们说一句公道话么？我不管你厂方资金如何短缺！但是仅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的是，居然决定要辞退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工人，那么你们厂方就得如实的依照他们的工龄来划分那个金额用度，你不能以厂方经营亏损为理由，从而降低了他们的工龄不是？哎，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呢。好端端的事情，如今又闹成了这局面。”
包小天无奈一摇头，走了过去，大声对着那些闹事的老工人们说道：“大家可否先安静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包小天大嗓门一出，那些三三两两围拢一起，一致要跟厂方商讨的老工人们，他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则是好奇的目光盯着包小天，心中都是在同时疑惑中，这青年，他到底是何人？为何他们的厂长对他是一副恭敬的模样？莫非，此人真的是说话语权的人吗？
“各位，你们好！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包小天，是招商办主任。你们的事情呢，我都已经听说了。你们的心情，我都能理解。现在，你们药厂的情况，我想大家也都比我这个外人清楚那个实际情况了。资金短缺，眼看就要倒闭破产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所以厂方要裁员，对于这一点，换做其他的企业，我想他们领导也是会走一条路的。”
“至于为何哟啊辞退你们？第一，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你们都是药厂的最老一批工人，各位当中几乎是把一辈子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药厂。现在你们老了，活儿也差不多干不动了，药厂熬辞退你们，你们的怨念过大，我能理解。但是……”
包小天目光一扫是，接着说道：“你们要知道的是，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大锅饭，全集体出工，就能争取一份口粮。我希望你们明白的是，现在不比以前了，社会在进步，而你们的药厂也得是适当的改革。居然你们活儿都干不动了，为何还要霸占着不放手呢？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替代你们的步伐，制造出更多的财富，生活不单能够改善了，也能够丰富下一代的物质生活，从而造福子孙后代，你们说说看，这有什么不好呢？”
包小天的一番话下来，让一众正在闹腾的老工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当中却有些老工人不甘心说道：“这位包主任，你话说说的是没错！药厂的困难，我们也都知道。可你们也不能无视我们的工龄不是？每个人只给那么两三万，然后就把我们一脚给踹了出去，你们这样做，不是让我们很寒心吗？在怎么说，即使我们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厂方这样的做法，真的是让我们很寒心，亦是很愤怒。”
“哎！许厂长啊，我之前可是对你说什么来着？原来是你断章取义了啊？好吧！这事情因为你处理不当闹起来的，善后之事，由你这个厂长来搞定吧。”
包小天想提屁股就走人，可他又不能这么做干。药厂的烂摊子，他还得继续兜着。
“包主任，那个我……当初我也没有考虑那么清楚。我……”
“不要说废话了！你赶紧去跟他们解释说，凡是上了一定年纪，即可依照他们入厂的工龄来划分一笔佣金。我是这么建议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许厂长，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要在干些蠢事，从而惹起众怒。到时候，你若是收不了场，我也是没有办法。”
老工人们之所以闹事，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们同时也知道，药厂要将他们辞退了，亦是他们年龄大的缘故，从常理上说，他们基本可以接受。居然已经干不动活儿了，而如今药厂要面临倒闭的半死不活。
老工人们也有自知之明，与其这么耗下去，不如一次性买断了自己的工龄，从此以后，这药厂是死是活，跟他们是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可是一方面，药厂的做法却是让他们感到很寒心。有的工人，他们在此药厂上呆了至少也有十多年的时间，可药厂才发给他们三万左右的辞退金？这分明是一种欺诈行为，所以他们才会那么愤怒。
接下来，许胜利听从了包小天的建议，药厂依照了老工人们的工龄，适当发放了他们一笔不菲的佣金，才是平息了这一场老工人们闹事的风波。
至于欠薪的事情，银行方面资金到位时，也解决了此问题。
翌日一大早。
许胜利又是匆匆的赶往了招商办寻到了包小天。包小天方是一见到许胜利，他就感到头痛。可他又不能把许胜利拒在大门外不见。
“哟！我说许厂长，这么大清早的，你怎么又跑我这来了？怎么样？那些事情搞定好了没有？”
“嘿嘿！还得多亏包主任提出的建议，都搞定了。包主任您就是我们药厂到救星呐。”许胜利立刻一马屁拍了上去。
包小天眉目一皱，问道：“那你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工行跟建行的资金全部都已经到账了。我今天是专程来感谢包主任的。只是……”许胜利面色犹豫了一下，他不安瞅看了包小天一眼。
“只是什么？说吧！我在听着。”
“只是这跟我们药厂当初规划的资金，还差一截。不知道包主任能不能……”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的是，我也是个人，我的能力是有限的。你们那药厂存在着很多的问题。第一是你们的运行机械，第二是你们的管理漏洞。如果你们不在加把人手，以上的问题，我想以后还会继续发生。至于银行方面的贷款，我只能跟你说一句，我都已经尽力了，可是人家不卖我面子，难不成让我下跪去求他们放款么？”
包小天的一番反问，让许胜利面色一阵错愕起来。是啊，毕竟人家包小天都已经帮助他度过了这个难关，而且也是尽力了。还能怎么着？
“包主任，不好意思！是我让你为难了。”许胜利一脸真诚道歉起来。
包小天挥手说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回去吧！你们可以继续去寻找合资商，如果你们药厂真的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么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这药厂，还是趁早关闭了吧。”
“我知道！那……我就不打扰包主任办公了。”
许胜利从招商办出来，重重抹了一把汗水。
许胜利离去后，包小天闷闷在喝着茶水。即使许胜利刚才没有提起那事情，包小天也要打算跟那农行的方勇算旧账。
他娘的！不就是让他贷个款么？居然推三阻四的。包小天越想，心中越发不爽起来。只是现在，包小天苦于无法寻找到突破口，这才是让他感到最郁闷的地方了。
那时候包小天正在想着问题，郭鹏的到来，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上次包小天从燕京回来，郭鹏恰好出国了。他们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鹏哥？你怎么找到我这地方来了？”
郭鹏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周边环境，说道：“嗯！在我们江城中，想要找你包小天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我今天刚好路过这里，索性就进来看看你了？怎么样？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那火烧了几把？”
“屁把都没烧。是不是打算要请我去喝酒啊？”包小天目光悠悠一闪，脑海中一亮，又是问道：“对了，鹏哥，我问你个问题，假若我要从银行提款一个亿的话，如果那个银行没有这么多的现金，它们会就此倒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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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天眯着眼睛，问道：“许厂长，这一大清早的，不是你们药厂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正是！是那些工人们闹起来了，他们要寻死觅活的，乱了，整个药厂都乱套了。”
那一刻，许胜利几乎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瘫痪成一团烂泥。
药厂工人闹起来？原因很简单。他们一听说药厂要把他们这些老龄化的都给辞退了，可让他们着急起来了。想他们从当初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们就开始进入了药厂，把他们的青春都给奉献了。现在，他们老了，不中用了，干不动活儿了。厂子领导居然要把他一脚踹开去？
然后象征性的给他们两三万辞退金？如此就想了事？哼！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于是，凡是在辞退名单中的工人，他们聚集一起，闹个不休。
包小天跟许胜利匆匆回到了药厂，眼前的一幕，是闹哄哄的。当中有的工人，他们甚至扬言要跳楼，以此来表示他们对厂方领导做法不满。
“包主任，您看这场面，好像是要失控了一样。这该怎么办才好呢？”药厂要进行改革，是当务之急，可看现在工人们的反应，问题似乎很严重啊。看着那些情绪不满，又是暴躁的工人们，许胜利这个代理厂长，他还真是第一次遭遇到这么大的困阻。
万一工人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甚至是闹出人命来的话，那么想他这个代理厂长也是做到头了。此时此刻，他不能不着急。
包小天冷眼看着那些闹事的老工人，低声对着许胜利问道：“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闹事的都是一些老工人？我看得出来，他们的不满，似乎是你们厂方给他们的佣金过低了？”
“这个……可能是我们考虑不周，给他们的辞退金也许是有些低了，所以他们就……可是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尽量将他们的佣金提到最高了。依照现在这厂子的情况，资金方面，真的是很紧缺啊。我们就……”
“唉！许厂长啊！我能给他们说一句公道话么？我不管你厂方资金如何短缺！但是仅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的是，居然决定要辞退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工人，那么你们厂方就得如实的依照他们的工龄来划分那个金额用度，你不能以厂方经营亏损为理由，从而降低了他们的工龄不是？哎，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呢。好端端的事情，如今又闹成了这局面。”
包小天无奈一摇头，走了过去，大声对着那些闹事的老工人们说道：“大家可否先安静下来，听我说几句话？”
包小天大嗓门一出，那些三三两两围拢一起，一致要跟厂方商讨的老工人们，他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则是好奇的目光盯着包小天，心中都是在同时疑惑中，这青年，他到底是何人？为何他们的厂长对他是一副恭敬的模样？莫非，此人真的是说话语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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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何哟啊辞退你们？第一，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你们都是药厂的最老一批工人，各位当中几乎是把一辈子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药厂。现在你们老了，活儿也差不多干不动了，药厂熬辞退你们，你们的怨念过大，我能理解。但是……”
包小天目光一扫是，接着说道：“你们要知道的是，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大锅饭，全集体出工，就能争取一份口粮。我希望你们明白的是，现在不比以前了，社会在进步，而你们的药厂也得是适当的改革。居然你们活儿都干不动了，为何还要霸占着不放手呢？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替代你们的步伐，制造出更多的财富，生活不单能够改善了，也能够丰富下一代的物质生活，从而造福子孙后代，你们说说看，这有什么不好呢？”
包小天的一番话下来，让一众正在闹腾的老工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当中却有些老工人不甘心说道：“这位包主任，你话说说的是没错！药厂的困难，我们也都知道。可你们也不能无视我们的工龄不是？每个人只给那么两三万，然后就把我们一脚给踹了出去，你们这样做，不是让我们很寒心吗？在怎么说，即使我们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厂方这样的做法，真的是让我们很寒心，亦是很愤怒。”
“哎！许厂长啊，我之前可是对你说什么来着？原来是你断章取义了啊？好吧！这事情因为你处理不当闹起来的，善后之事，由你这个厂长来搞定吧。”
包小天想提屁股就走人，可他又不能这么做干。药厂的烂摊子，他还得继续兜着。
“包主任，那个我……当初我也没有考虑那么清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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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工人们之所以闹事，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们同时也知道，药厂要将他们辞退了，亦是他们年龄大的缘故，从常理上说，他们基本可以接受。居然已经干不动活儿了，而如今药厂要面临倒闭的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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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欠薪的事情，银行方面资金到位时，也解决了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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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说许厂长，这么大清早的，你怎么又跑我这来了？怎么样？那些事情搞定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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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天挥手说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回去吧！你们可以继续去寻找合资商，如果你们药厂真的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么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这药厂，还是趁早关闭了吧。”
“我知道！那……我就不打扰包主任办公了。”
许胜利从招商办出来，重重抹了一把汗水。
许胜利离去后，包小天闷闷在喝着茶水。即使许胜利刚才没有提起那事情，包小天也要打算跟那农行的方勇算旧账。
他娘的！不就是让他贷个款么？居然推三阻四的。包小天越想，心中越发不爽起来。只是现在，包小天苦于无法寻找到突破口，这才是让他感到最郁闷的地方了。
那时候包小天正在想着问题，郭鹏的到来，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上次包小天从燕京回来，郭鹏恰好出国了。他们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鹏哥？你怎么找到我这地方来了？”
郭鹏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周边环境，说道：“嗯！在我们江城中，想要找你包小天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我今天刚好路过这里，索性就进来看看你了？怎么样？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那火烧了几把？”
“屁把都没烧。是不是打算要请我去喝酒啊？”包小天目光悠悠一闪，脑海中一亮，又是问道：“对了，鹏哥，我问你个问题，假若我要从银行提款一个亿的话，如果那个银行没有这么多的现金，它们会就此倒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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