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江逸程还怕那小小亭长_农门继室的诰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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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江逸程还怕那小小亭长

  “你什么人?”

  “胆敢打俺爹!”

  村民“?”

  耳朵不好使?

  人家刚刚说得很大声:我是她哥!

  就见刚刚跟周家富一起来的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眼小鼻厚,应当是他儿子,嘴里大声喝叫着,别看他身子粗壮,手脚却麻利地挥拳来打江逸程。

  江逸程怎可能被他打到?

  只身子灵巧地轻轻一让,随后脚往他膝弯处使劲一踢,就把他也踢倒在地。

  眨眼间,在人们还没回过神来,这作恶的父子俩就被江逸程打翻在地。

  “哦吆!俺的儿啊!”

  回过神来的江宜兰大嫂张氏顿时往地上一趴,就趴在自家男人跟儿子身前,闭着俩眼,俩只手臂高举着,使劲拍着地,粗着嗓子,鬼哭狼嚎起来。

  “哭什么哭?”

  “周凤!还不把你娘给拉起来?”

  “大壮,柱子还愣着干什么呢?快把家富父子俩扶起身!”

  这周家村的族长被刚刚眼前这一翻打斗惊呆了,这会才回过神来,赶紧吩咐人把周家一家子扶起来。

  江宜兰惊诧得既顾不上泣哭,也顾不上抹去满脸的泪水。

  心中隐隐有了一点希望,希望着自己女儿周秀不再被卖给那个老鳏夫!

  好似溺水的人,面前漂来了一块救生的木板。

  而眼前这给了她希望的木板就是面前恍若仙人,正是十几年没见面的自家二哥,孩子们的二舅啊!

  此时的江逸程正目光冷冽地盯着被他打翻在地,刚刚被人扶起身的周家富父子俩。

  “哼!你给俺等着!”

  “二柱快去骑俺家驴子去把杨亭长俺的哥请来,让他多带些仆从过来,就说俺被人欺负了!”

  就见这周家富正被人扶坐在刚搬来的櫈子上,揉着自己的后腰,嗤牙咧嘴的扯着公鸭嗓让人去镇子里喊亭长来帮他报仇!

  “别,别别!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说,可别惊动亭长老爷!”

  族长一听,可·千万不能把亭长给请来,把事件给闹大了。

  他只是一个小小族长,他可不想得罪这俩位老爷。

  你可别小看这区区的亭长,虽说他不是官方正式机构,但也有一定的权利并且受官方节制。

  这亭长负责管理村镇上所有事务的,受县里指导工作。

  不能算是大秦的官,只能被称为吏,而且这也是徭役的一种。

  虽然只是一个小吏,但权利也不小,负责清洁,缉盗,以及招募民役等。

  说道底,也是能捞油水的差事。

  也是底层人所万万得罪不起的人。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不怕官就怕管!

  乡民们那懂这些,都把他当作除县老爷外他们能见到的最大的官。

  刚把马车停好找了个大树拴了马缰过来的任庆,这会眼里所见的一惯待人谦合有礼,文人雅士模样的江举子,呈现眼前竟是——气度气势与平时迥异的神情。

  面容冷冽,漆黑的眼瞳中好似熊熊燃烧的怒气!

  纡尊降贵站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的霸气!

  任庆小心翼翼的走近前去,唤了声:“举子爷?”

  “嗯!”江逸程见任庆过来,让他先去进屋子里搬张条凳出来,让妹妹一家人坐着。

  此时他妹妹娘仨孩团团跌坐在泥地上还没回过神来。

  江逸程还怕那小小亭长?

  霸气十足地对着爱合稀泥的族长说道:“族长,你就让他去喊亭长来好了!”

  “我到要看看这小小的亭长能大得过沈县令?”

  “能大得过卢知府?”

  “能大得过千里之外的朝廷上的百官?”

  “他能翻了天不成?”

  族长:“?”

  还真是个举子!

  气势惊人!

  老族长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没得罪于他。

  他果然是大有来头的!

  他既然能道出县令大人姓沈,知府大人姓卢。那肯定是跟这俩位大人相熟的。

  跟县令大人和知府俩位大人相比,这杨亭长就是一微不足道的小吏。

  渺小!

  微不足道!

  老族长立刻如墙头无根骨的野草,对着江逸程,说不尽的殷勤小心,溜须拍马起来。

  “举子老爷,可否赏光去小老儿家里喝口热茶?吃顿便饭?”

  族长知道这江氏家就两间破旧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本是一个去年刚去世的孤寡老人的,她身前看江氏死了男人,被大伯跟小叔子给赶了出来,可怜她们娘仨居无定所,好心把她们收留下来。

  江逸程谢绝了老族长的好意,让他做个见证,他要把妹妹娘仨带回江家村去。

  “什么?她不能走!”

  这时,一直跟在张氏身旁的女儿,周凤见江逸程说要带婶子娘仨走。

  她一听,可不行!

  忙出声阻止道。

  “你个姑娘家家的,这哪有你说话的地?”

  族长翘起希疏的几绺长胡须,不悦地斥责道。

  心想:平常看在你爹的份上不跟你们小辈计较,却养成了你们这目无尊长的脾性!

  “族长叔,这周婷走了,那谁给二铨叔做媳妇?”

  “啐!”

  族长扔不住啐了她一声。

  这都哪儿到哪儿?

  还想这事!

  “家富侄儿,卖叔一个人情,你把银子退给王二铨,这事就算作罢。”

  族长转头对着还在哼哼唧唧喊疼的周家富说道。

  这周家富又不是聋子傻子,要是个傻的,他也不可能跟镇子里的杨亭长攀上关系。

  想当初农闲时去镇子上码头做零工,好不容易傍上杨亭长,让他能在码头上做个小头目,有话语权。

  他可不想因为眼前之事,把杨亭长拉扯进来,丢了脸面,他可不能失去杨亭长这颗大树的仳佑!

  失去了亭长的仳佑,码头上被他压榨过,得罪过的人,反过来针对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愣着干什么?”

  “快回家去取银子给王二铨去!”

  周家富听族长一说,摆着个臭脸用公鸭嗓子对自家媳妇吼道。

  “爹!这五俩银子你可说了给俺做嫁妆的!”

  周家富看似腰粗腿短,翻唇厚鼻,可小眼珠是滴溜溜的转。

  可他的笨女儿却看不出眼前的形势,还当从前呢!

  一心肖想着她那卖堂妹的那五两银子。

  “啐!”

  “跟你娘先滚回去!”周家富啐了一口没眼力的蠢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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