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尽付此刻
“埃尔温？”
丽塔口中提到的那个名字让特斯拉眉头一挑，不由看向了其，“你还和她有联系？！”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逆熵的成员，也即是世人所熟知的虐猫狂魔，在之前的量子之海之海冒过头。
她知道丽塔、幽兰黛尔曾经和其有过交际，但没想到的是，丽塔居然还和薛定谔保持联系，甚至似乎有着什么暗中的谋划。
“是的，因为一些原因，我个人一直和薛定谔博士保持联系。”
丽塔微笑着，承认了这一层关系。
这一点，实际上就连幽兰黛尔和奥托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你帮助奥托其实是为了应对奥托之后的举动么。”
爱茵斯坦却是沉吟一番，浮现一丝讶然之色。
刚才她们还有些质疑丽塔是不是太过于墨守成规了，即便是会酿成大错，也要帮奥托，去行者助纣为虐之事。
结果看完这段才明白，原来这位女仆小姐并非不分黑白之人，只是她扮演的是一个内鬼角色，之所以帮奥托做事，是为了更好的把控局势罢了。
丽塔对此笑而不语。
这一段的影像落下帷幕，随之转到的则是另一边。
俨然便是第二小队，符华与琪亚娜的组合。
在做好战前讨论之后，两人便离开了驻地，向着教堂进发，这是这一路上却是并不顺畅。
刚一开始，便出现了种种异常，以至于让符华和琪亚娜不得不暂时分开，以此伺机而动。
但，先行的琪亚娜却是很快就遇到了阻拦的敌人。
那正是奥托安排在这一条路线上的关卡boss，天命那位潜藏的第三位s级女武神——李素裳。
琪亚娜当然不会像隔壁的布洛妮娅一样废话那么久，赶时间的她二话不说便要动手，打倒这只拦路虎。
但李素裳显然不想动手，或者说，她不想对琪亚娜动手。
奥托指定给她的阻拦对手，应当是那位赤鸢师祖，而非薪炎之律者。
在嘻嘻哈哈拖延片刻后，李素裳也是达到了目的，拖到了符华的到来。
故人相见，自然是有诸多的话想说。
在浅谈之后，琪亚娜被李素裳很没操守的放了过去。
对此却也没什么好说的，奥托让他阻止的人的确只有符华。
若是再加一个薪炎之律者，那李素裳根本就拦不住。
好在符华并没有二打一的想法，在琪亚娜走后，她便在交谈之中，和李素裳交起手来。
起初二人都没出什么力，也只是一些行于表面的招式来来回回，也就算是热热身之类的。
但李素裳虽然不在于，符华却没办法不在意，毕竟她们的时间只有仅剩的不到十二小时，若是在这里拖延太对时间的话，她担心琪亚娜不一定会是奥托的对手，所以在下一次交手之后，两人分开的短暂间里。
她盯着这位很爱“孝”的徒孙，下达了决战通牒。
接下来的战斗，不再会是刚才的小打小闹了。
她将采取足以决胜的一击来攫取胜利的果实，压倒胜利的天平，然后前往最后的战场。
这不留余力的一击，其结果将是生死难料。
李素裳对于符华的这次赌博，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没有拒绝，而是以徒孙的身份，转至正色，作辑一礼。
“「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请师祖赐教！”
曾几何时，符华也曾对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比起发生在久远之前的那次「游历」，今时今日，几乎所有事都已大不相同。
唯一没有更改的，她自己却根本无法察觉。
无论是面对那位「当世无敌」的师叔，又或是眼前活生生的「传说」，她眸中的光芒未曾稍改。
「传承如此」——符华在心中叹道。
虽然知道这由自己所创的一剑避无可避，但她还是单腿后撤半步，摆出招架的姿态。
——太虚剑气，神蕴
众人都熟悉的光芒自影像中绽放开来。
神者，变化之极
妙玩物而为言。
不可以形诘者也。
赤鸢师祖，这一剑，你真的要当心了。
一如曾经种种的那般，太虚剑气再一次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是相较于小识所施展的暗红色、琪亚娜所施展的金色，这位太虚徒孙所施展的却是黑色。
“感觉......不如小识的。”
温蒂一脸木然，给出一个不太确定的评价。
对此，小识瞬间乐开了花，昂首挺胸的道：
“那是当然，我的太虚剑气可是堪比老古董的巅峰时期的，虽然那小丫头在这方面的确相当有天分，但比起她那个师傅，还是差远了。”
“嘿嘿，你很有眼光嘛，我欣赏你。”
苍玄之书却是冒头，突兀的道了一句，“超越了仙人，那你怎么被琪亚娜的剑气干碎的？”
瞬间，小识的表情跨了下来。
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我那是......”
她支支吾吾的，却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识的造诣的确在素裳之上。”
符华在这时开口解释道：
“我和琪亚娜之所以能赢，只是因为她自己没有稳住罢了。”
神蕴神蕴，最重要的便是其神。
那张战斗中，小识打到最后自己都怀疑人生了，连本身制造出来的幻境都疯狂出问题，这种情况再高造诣的神蕴又有什么意义呢？
“老古董......”
小识却是两眼泪啑汪汪，颇为感动的道：
“我错了，你是一个好的老古董。”
“噗。”
爱莉希雅瞬间被整乐了，捂着嘴，“好的老古董......噗，难不成还有坏的么？”
符华深深的看了小识一眼，却是觉得还需要狠狠的教育一番才行。
回到影像，继续看下去。
众人都打算看看符华会怎么接下这一级。
要知道太虚剑神可是号称避无可避的一击。
所以想要应对，就只能用剑神来对付剑神。
而符华会用剑神去应对么了？两者的剑神谁高谁低呢？这都值得期待。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对于剑神，影像中的符华却一点都没有凝聚剑神对攻的意思，而是摆了一个架势之后，便篡紧了手掌，施展了「太虚之握」！“是支配之键？！”
梅比乌斯有些意外，“神之键的确是不错的手段。”
“可仅仅只是支配之键的话，可是阻挡不了你创造出来的那个招式的哦~华”
对于剑神有所了解的她如此对着符华说着。
若是其他的神之键还好，可支配之键作为量产神之键，其强度相较于正常的神之键相差甚远。
要想以此来匹敌堪比律者一击的太虚剑神，未免有些不切实际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并不是那种会做无用功的人呢。”
自语着，梅比乌斯继续看下去，打算看看这位昔日的战友准备搞些什么名堂。
果不其然，符华使用太虚之握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应对，而是以此来将自己的意识抽离，停滞在某一刻。
在观察那份锐利之剑，她做出了剑心已失的自己绝不可能阻挡这一剑，但符华也明白自己必须接下，于是，下一刻，抽离的意识便涌出如同潮水一般的回忆。
“......那么，我也要测试「神音」吗......”
声音似乎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于黑暗之中，仅有前方的明光幻彩触手可及。
这种会在生死之间乍现的光点究竟从何而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定论。
人们只知道，当它出现时，有些东西就已经永久的被改变了。如月之恒，如日之生，远非人力能够扭转。
“......不，你不需要......”
“......华的身体还停留在......再怎么说，脑部也是......”
“......不过，牺牲总是不可避免的......”
“......但......如果成功了......即使是普通人类，也能......”
“......梅，她醒了。”
“......先回避一下吧，凯文，有些事，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模糊的声音种种，能够辨识出那是属于曾经的凯文与梅之间的交谈，而在摒退前者之后，在符华的沉默之中，她的声音响起：
“你还好么，华？”
“博士？这是......”
视野一片漆黑，仿佛身处某座培养仓之中，这样的环境令符华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困惑。
而对于这份躁动，对方安抚的声音随之响起：
“没必要强迫自己睁开眼，继续保持放松吧。”
“我......发生了什么......”
“你做出来比预想中更好的表现，仅此而已。”
梅平静的回答着她的困惑，并继续道：
“超变因子在持续活化，数据显示，这让你的肌肉强度和神经反应水平也产生了大幅提升。”
往事一点点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形成了潮水退去时常见的白色泡沫。
“总而言之，神音实验成功了。”
华想要开口，和紧密的疼痛遍及周身。在平常如此简单的口唇开合，此刻的她却完全做不到。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那位梅博士径直出声：
“......不必开口了，我直接回答吧。”
“你正在适应「最初的变化」，这需要时间。”
“神音让排异反应得以衰减的机理，我已经向你详细解释过了。合阿波尼亚的「戒律」一样，它直接作用于你的脑部。”
“正如我们所预期的，神音能够调和人类的意识和肉体，促进生长发育，让身体朝着更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变化。”
“但......对你来说，它还有更特殊的意义。”
在符华的困惑之中，梅酝酿一下后，道：
“华，「迦楼罗」的因子赋予了你出类拔萃的生命力和记忆力，而神音，它会在漫长的岁月中令你的潜能不断开花结果。”
“现在的仍是一位年轻的战士。但在未来，你能抵达的终点，或许会比绝大多数人更遥远。”
她停顿了片刻，再度道：
“......命运为你选择了一条路。”
“没有人能预测超变因子对自己的影响，也没有人敢肯定神音在自己身上成功的概率。但这个只属于你的奇迹，的的确确发生了。”
不知是感慨，还是惊讶，亦或者二者皆有，那位梅博士诉说着，在华的沉寂之中，道：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好好休息吧。趁此机会，你也可以去思考这一切。”
“另外，对你来说或许会是个好消息。今后，你不必再担心自己会陷入过重超变的困境。”
仍然有需要补充的话语，故而继续，梅道：
“神音既是一剂催化剂，也是一道限制，能够在失控的边缘阻止你的崩落。”
“但同时，你也要记得，脑部终究是人体最复杂最脆弱的部分。
“对于意识而言，哪怕只是程度最为轻微的介入，也无异于投石击水。”
“在神音影响你潜意识的同时，你的个人意志也会渗入其中，成为神音的一部分。”
“那是你自己的思想。有一天它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能够预测到的......”
“也只有你自己。”
她道：
“未来......就交到你手中了。”
这是有关于神音之初的回忆，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符华还愣了一刻。，而后，她的表情就变得沉重了不少。
曾经的自己，一无所知，只知道听命行事，于是选择背负上了神音。
虽然梅对自己说了很多，但那时的她真的不理解这些东西。
可如今，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之后，再度和望这份过去，符华不由的为当时那个天真懵懂的自己展露一抹苦涩的笑容。
“呵呵，梅这也算是，一语成拙吧？”
梅比乌斯轻抚指节，扫了一眼符华，蛇眸之中带着一抹唏嘘之色。
透过之前的影像，她当然也知道华这份不算美好的经历。
同时，梅比乌斯更清楚，那一定是神音搞出来的杰作。
毕竟，早在五万年前，神音的原型便已经铸就了一份恶果，这份延续，又怎么会得到善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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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口中提到的那个名字让特斯拉眉头一挑，不由看向了其，“你还和她有联系？！”
——埃尔温·蕾安娜·薛定谔，逆熵的成员，也即是世人所熟知的虐猫狂魔，在之前的量子之海之海冒过头。
她知道丽塔、幽兰黛尔曾经和其有过交际，但没想到的是，丽塔居然还和薛定谔保持联系，甚至似乎有着什么暗中的谋划。
“是的，因为一些原因，我个人一直和薛定谔博士保持联系。”
丽塔微笑着，承认了这一层关系。
这一点，实际上就连幽兰黛尔和奥托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你帮助奥托其实是为了应对奥托之后的举动么。”
爱茵斯坦却是沉吟一番，浮现一丝讶然之色。
刚才她们还有些质疑丽塔是不是太过于墨守成规了，即便是会酿成大错，也要帮奥托，去行者助纣为虐之事。
结果看完这段才明白，原来这位女仆小姐并非不分黑白之人，只是她扮演的是一个内鬼角色，之所以帮奥托做事，是为了更好的把控局势罢了。
丽塔对此笑而不语。
这一段的影像落下帷幕，随之转到的则是另一边。
俨然便是第二小队，符华与琪亚娜的组合。
在做好战前讨论之后，两人便离开了驻地，向着教堂进发，这是这一路上却是并不顺畅。
刚一开始，便出现了种种异常，以至于让符华和琪亚娜不得不暂时分开，以此伺机而动。
但，先行的琪亚娜却是很快就遇到了阻拦的敌人。
那正是奥托安排在这一条路线上的关卡boss，天命那位潜藏的第三位s级女武神——李素裳。
琪亚娜当然不会像隔壁的布洛妮娅一样废话那么久，赶时间的她二话不说便要动手，打倒这只拦路虎。
但李素裳显然不想动手，或者说，她不想对琪亚娜动手。
奥托指定给她的阻拦对手，应当是那位赤鸢师祖，而非薪炎之律者。
在嘻嘻哈哈拖延片刻后，李素裳也是达到了目的，拖到了符华的到来。
故人相见，自然是有诸多的话想说。
在浅谈之后，琪亚娜被李素裳很没操守的放了过去。
对此却也没什么好说的，奥托让他阻止的人的确只有符华。
若是再加一个薪炎之律者，那李素裳根本就拦不住。
好在符华并没有二打一的想法，在琪亚娜走后，她便在交谈之中，和李素裳交起手来。
起初二人都没出什么力，也只是一些行于表面的招式来来回回，也就算是热热身之类的。
但李素裳虽然不在于，符华却没办法不在意，毕竟她们的时间只有仅剩的不到十二小时，若是在这里拖延太对时间的话，她担心琪亚娜不一定会是奥托的对手，所以在下一次交手之后，两人分开的短暂间里。
她盯着这位很爱“孝”的徒孙，下达了决战通牒。
接下来的战斗，不再会是刚才的小打小闹了。
她将采取足以决胜的一击来攫取胜利的果实，压倒胜利的天平，然后前往最后的战场。
这不留余力的一击，其结果将是生死难料。
李素裳对于符华的这次赌博，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没有拒绝，而是以徒孙的身份，转至正色，作辑一礼。
“「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请师祖赐教！”
曾几何时，符华也曾对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比起发生在久远之前的那次「游历」，今时今日，几乎所有事都已大不相同。
唯一没有更改的，她自己却根本无法察觉。
无论是面对那位「当世无敌」的师叔，又或是眼前活生生的「传说」，她眸中的光芒未曾稍改。
「传承如此」——符华在心中叹道。
虽然知道这由自己所创的一剑避无可避，但她还是单腿后撤半步，摆出招架的姿态。
——太虚剑气，神蕴
众人都熟悉的光芒自影像中绽放开来。
神者，变化之极
妙玩物而为言。
不可以形诘者也。
赤鸢师祖，这一剑，你真的要当心了。
一如曾经种种的那般，太虚剑气再一次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是相较于小识所施展的暗红色、琪亚娜所施展的金色，这位太虚徒孙所施展的却是黑色。
“感觉......不如小识的。”
温蒂一脸木然，给出一个不太确定的评价。
对此，小识瞬间乐开了花，昂首挺胸的道：
“那是当然，我的太虚剑气可是堪比老古董的巅峰时期的，虽然那小丫头在这方面的确相当有天分，但比起她那个师傅，还是差远了。”
“嘿嘿，你很有眼光嘛，我欣赏你。”
苍玄之书却是冒头，突兀的道了一句，“超越了仙人，那你怎么被琪亚娜的剑气干碎的？”
瞬间，小识的表情跨了下来。
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我那是......”
她支支吾吾的，却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识的造诣的确在素裳之上。”
符华在这时开口解释道：
“我和琪亚娜之所以能赢，只是因为她自己没有稳住罢了。”
神蕴神蕴，最重要的便是其神。
那张战斗中，小识打到最后自己都怀疑人生了，连本身制造出来的幻境都疯狂出问题，这种情况再高造诣的神蕴又有什么意义呢？
“老古董......”
小识却是两眼泪啑汪汪，颇为感动的道：
“我错了，你是一个好的老古董。”
“噗。”
爱莉希雅瞬间被整乐了，捂着嘴，“好的老古董......噗，难不成还有坏的么？”
符华深深的看了小识一眼，却是觉得还需要狠狠的教育一番才行。
回到影像，继续看下去。
众人都打算看看符华会怎么接下这一级。
要知道太虚剑神可是号称避无可避的一击。
所以想要应对，就只能用剑神来对付剑神。
而符华会用剑神去应对么了？两者的剑神谁高谁低呢？这都值得期待。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对于剑神，影像中的符华却一点都没有凝聚剑神对攻的意思，而是摆了一个架势之后，便篡紧了手掌，施展了「太虚之握」！“是支配之键？！”
梅比乌斯有些意外，“神之键的确是不错的手段。”
“可仅仅只是支配之键的话，可是阻挡不了你创造出来的那个招式的哦~华”
对于剑神有所了解的她如此对着符华说着。
若是其他的神之键还好，可支配之键作为量产神之键，其强度相较于正常的神之键相差甚远。
要想以此来匹敌堪比律者一击的太虚剑神，未免有些不切实际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并不是那种会做无用功的人呢。”
自语着，梅比乌斯继续看下去，打算看看这位昔日的战友准备搞些什么名堂。
果不其然，符华使用太虚之握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应对，而是以此来将自己的意识抽离，停滞在某一刻。
在观察那份锐利之剑，她做出了剑心已失的自己绝不可能阻挡这一剑，但符华也明白自己必须接下，于是，下一刻，抽离的意识便涌出如同潮水一般的回忆。
“......那么，我也要测试「神音」吗......”
声音似乎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于黑暗之中，仅有前方的明光幻彩触手可及。
这种会在生死之间乍现的光点究竟从何而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定论。
人们只知道，当它出现时，有些东西就已经永久的被改变了。如月之恒，如日之生，远非人力能够扭转。
“......不，你不需要......”
“......华的身体还停留在......再怎么说，脑部也是......”
“......不过，牺牲总是不可避免的......”
“......但......如果成功了......即使是普通人类，也能......”
“......梅，她醒了。”
“......先回避一下吧，凯文，有些事，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模糊的声音种种，能够辨识出那是属于曾经的凯文与梅之间的交谈，而在摒退前者之后，在符华的沉默之中，她的声音响起：
“你还好么，华？”
“博士？这是......”
视野一片漆黑，仿佛身处某座培养仓之中，这样的环境令符华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困惑。
而对于这份躁动，对方安抚的声音随之响起：
“没必要强迫自己睁开眼，继续保持放松吧。”
“我......发生了什么......”
“你做出来比预想中更好的表现，仅此而已。”
梅平静的回答着她的困惑，并继续道：
“超变因子在持续活化，数据显示，这让你的肌肉强度和神经反应水平也产生了大幅提升。”
往事一点点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形成了潮水退去时常见的白色泡沫。
“总而言之，神音实验成功了。”
华想要开口，和紧密的疼痛遍及周身。在平常如此简单的口唇开合，此刻的她却完全做不到。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那位梅博士径直出声：
“......不必开口了，我直接回答吧。”
“你正在适应「最初的变化」，这需要时间。”
“神音让排异反应得以衰减的机理，我已经向你详细解释过了。合阿波尼亚的「戒律」一样，它直接作用于你的脑部。”
“正如我们所预期的，神音能够调和人类的意识和肉体，促进生长发育，让身体朝着更适应崩坏能的方向变化。”
“但......对你来说，它还有更特殊的意义。”
在符华的困惑之中，梅酝酿一下后，道：
“华，「迦楼罗」的因子赋予了你出类拔萃的生命力和记忆力，而神音，它会在漫长的岁月中令你的潜能不断开花结果。”
“现在的仍是一位年轻的战士。但在未来，你能抵达的终点，或许会比绝大多数人更遥远。”
她停顿了片刻，再度道：
“......命运为你选择了一条路。”
“没有人能预测超变因子对自己的影响，也没有人敢肯定神音在自己身上成功的概率。但这个只属于你的奇迹，的的确确发生了。”
不知是感慨，还是惊讶，亦或者二者皆有，那位梅博士诉说着，在华的沉寂之中，道：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好好休息吧。趁此机会，你也可以去思考这一切。”
“另外，对你来说或许会是个好消息。今后，你不必再担心自己会陷入过重超变的困境。”
仍然有需要补充的话语，故而继续，梅道：
“神音既是一剂催化剂，也是一道限制，能够在失控的边缘阻止你的崩落。”
“但同时，你也要记得，脑部终究是人体最复杂最脆弱的部分。
“对于意识而言，哪怕只是程度最为轻微的介入，也无异于投石击水。”
“在神音影响你潜意识的同时，你的个人意志也会渗入其中，成为神音的一部分。”
“那是你自己的思想。有一天它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能够预测到的......”
“也只有你自己。”
她道：
“未来......就交到你手中了。”
这是有关于神音之初的回忆，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符华还愣了一刻。，而后，她的表情就变得沉重了不少。
曾经的自己，一无所知，只知道听命行事，于是选择背负上了神音。
虽然梅对自己说了很多，但那时的她真的不理解这些东西。
可如今，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之后，再度和望这份过去，符华不由的为当时那个天真懵懂的自己展露一抹苦涩的笑容。
“呵呵，梅这也算是，一语成拙吧？”
梅比乌斯轻抚指节，扫了一眼符华，蛇眸之中带着一抹唏嘘之色。
透过之前的影像，她当然也知道华这份不算美好的经历。
同时，梅比乌斯更清楚，那一定是神音搞出来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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