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_姝色+番外
笔趣阁 > 姝色+番外 > 第25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25页

  ……

  第二日一早,刘徇临走前,思量再三,终是派了七八个妇人,每日里寸步不离的跟着刘昭,再不许她私自出行。

  刘昭自是千百个不愿,寻樊夫人好一阵哭诉:“阿嫂,阿兄他……他怎么如今待我这般严苛?实在令我伤心……”

  樊夫人面色泛白,似乎已被她不依不饶的诉苦折腾得累了,却强撑着倚在靠枕上,摇头道:“谁要你闯下这样的祸?仲渊自然要罚你。”

  说罢,她满目忧虑,状似关心的劝诫:“阿昭,如今阿嫂在这个家里,恐怕难说上什么话了。仲渊已是萧王,这偌大的信宫里,赵姬才是正经王后,你总该收敛些,同她走近些,日后才能有个安心容身处。”

  刘昭愣了愣,懵懂的望着樊夫人,片刻后方领会她话中深意,慌忙摇头道:“不不不,管她是什么王后,我绝不承认!”说罢,她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眸正色道,“阿嫂放心,我那日听见了,有人劝阿兄再娶一位女子呢,想来那赵姬,也得意不久了!”

  樊夫人眸光微闪,与一旁的郭媪对视一眼,遂不动声色试探:“哦?你可听到,是哪个女子?”

  刘昭蹙眉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未听清,那日出出宫时,我偷偷去寻樊阿兄,在他那里听见了些只言片语罢了,我只知那女子似乎品貌俱佳,出身更比赵姬好些。”

  樊夫人见再问不出什么,遂只好作罢。

  待刘昭离去,郭媪连忙扶樊夫人小心躺下,轻声道:“夫人这是何必?即便没了赵姬又如何?横竖小公子的前程,都在大王一念间。”

  樊夫人仿佛一下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颓然躺倒,面色憔悴,双目微闭,闻言摇头道:“你不懂的,旁人都可以,唯独赵姬不可。她与我之间,有天大的杀夫之仇,我绝不能让破奴与阿黛在我身故后,由她抚养!”

  ……

  却说因刘昭受了桎梏,一时无法胡闹,阿姝这两日难得的舒心,就连苦恼了许久的香囊,这日也终于绣完了。

  她未再纠结到底绣何纹样才能稍入人眼,只取了丝绸缝出香囊的模样,便取了笔墨,直接在丝面上绘了个兰草流云的纹饰,再配上个红缨络子,塞入几块香片,便算是做好了。

  她正将香囊搁在掌心细细看着,便忽然见雀儿捧着个竹筒小跑入内,凑近道:“阿姝,这是前两日派出的人送来的消息。”

  阿姝放下香囊,接过竹筒入内室后,方打开以漆封好的竹筒,取出其中竹简。

  竹简只短短一片,上书寥寥数字:

  真定王携翁主之女往信都。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辞职了,虽然被领导气到吐血,但还是很开心啊啊啊!

  谢谢所有评论的小天使!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秋秋10瓶

  第22章香囊

  却说这位真定王刘延寿乃文帝十世孙,论起宗室辈份,当与刘徇同。

  真定一国,经推恩令后,国土渐狭,于如今的冀州,为各郡环绕,仿如弹丸孤地,幸刘延寿自为真定王后,从不轻易与人结怨,又兼国中拥兵十万,才得安身至今。

  而所谓翁主,乃刘延寿亲妹,先真定王女刘素君。刘素君与真定国相郑胥育一女,如今正值十七,尚未婚配,刘延寿此行携刘素君之女前来,其意味不言而明。

  刘徇若要借真定之兵,只怕得与之联姻。

  阿姝握着竹简的手稍紧了紧,翁主之女郑冬兰,前世仿佛曾听说过,的确嫁给刘徇,却并不得其喜爱,自成婚后便长居娘家。这中间应当曾出过什么事,否则以刘徇为人,既愿娶,便绝不会如此不给真定王面子,将新妇冷落至此。

  天色渐晚,雀儿在门边冲她悄悄打个眼色,她无暇深思,赶紧取出刻刀,将竹简上的墨迹刮去,不留一丝痕迹,再收入箱笥中。

  才作罢,那边刘徇便已踏着暮色归来,面容是一贯的温和而疲惫,只是今日的微笑模样多了几分蓄势待发的兴奋。

  阿姝才上前去替他宽衣,便听他道:“赵姬,后日真定王应当到了,宫中需设宴。”

  阿姝搁在他腰带上的手稍顿了顿,随即便将其取下,柔顺道:“妾定好生预备。”她眼里闪过一瞬恍惚,大约再有数日,他便该祝嘱咐她,替他与郑冬兰操办婚仪了吧。

  她心中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既非惆怅酸涩,亦非欣喜愉悦,只是空空如也。

  若到时刘徇将郑冬兰遣回真定,她是否也能请辞回邯郸呢?

  刘徇并无察觉她的心思,只忽然问:“我要的香囊呢?可有做好?”

  阿姝一愣,不想他才说完真定一事,便会想起香囊。她下意识抬眸瞥一眼搁在妆奁边的小漆盒,忽然有些羞涩。虽不知他到底何意,可这却是她头一遭替男子做针线女工,便是兄长赵祐,也未曾有过。

  刘徇也不待她回答,顺着她视线瞧见那片自漆盒边露出的半片丝绸,便二话不说,径直过去将香囊取出,搁在手中细看。

  单瞧这月白丝绸,兰草流云纹,佩红缨络子,简朴雅致,与时下盛行绣品截然不同。他不由挑眉,唇角勾起个细小的弧度。若不是一眼便能瞧出缝合处的凌乱针脚,他几乎要以为这香囊的针线出自旁人之手。

  她这一笔画,着实妙。

  “甚好。”刘徇赞了句,“这是赵姬的心意,我定会日日带着。”

  阿姝闻言瞠目脸热:“大王——我,我的绣工,实在不堪……快别教人笑话了去——”说着,她便伸手要将香囊取回。

  刘徇迅速将手举高,直令她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只能仰着面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双含眼带雾的眼中满是楚楚。

  刘徇只觉心口被她这幅模样轻轻戳了下,酸溜溜,麻酥酥,仿佛有猫儿尾巴轻拂过。

  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掩下心底躁动,一手抚上她发顶,教她无法靠近,一手则轻缓而慎重的将那枚小小的香囊收入衣襟,仿佛十分珍而重之。

  “王后亲手绣的,谁敢笑话?”

  阿姝目瞪口呆,脸颊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夜半,二人并肩而躺,室内罩在一片黑暗中,十分寂静,只余轻缓的呼吸声。

  阿姝悄然侧目,借着朦胧月色看一眼双目紧闭,仿佛已深睡许久的刘徇,小心翼翼撑起身,手脚并用的靠近些。

  隐隐约约的衣物窸窣声在静夜中被无限放大,她伸出一手,悄悄向他胸口处衣襟摸去,动作越发轻缓,既想拿回香囊,又生怕惊醒枕边人。

  可手指才触到那片衣缘,原本双目紧闭的刘徇却忽然睁眼,一手握住阿姝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牢牢摁在胸口。

  阿姝下意识倒抽一口气,浑身僵硬,脸颊发热,结结巴巴道:“大,大王,我——我只是想……”

  刘徇的双眸在月色下闪着深邃而灼热的光芒。他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靠得极近,连紧张窘迫的战栗都能清晰感受到的女子,唇角不动声色的扬起,嗓音暗哑道:“天凉,王后可是因此深夜难眠?”

  深秋夜凉,阿姝闻言,更觉浑身起了一阵寒意,忍不住颤了颤。

  她尚未开口,他已不由分说伸出双臂,将她翻转过来,背对着他胸膛,牢牢桎梏在怀中。

  “如此可取暖,王后安睡吧。”说罢,他又阖眼。

  阿姝心口咚咚直跳,双手挣了挣,却发现全身皆被他环保,看似松弛,实则令她动弹不得。

  那香囊怕是拿不到了。

  ……

  第二日一早,天色未亮,刘徇便被胳膊上的一阵酸麻刺醒。

  这一夜,二人竟是纠缠在一处,不曾分开,便如此时,那小女子也枕着他的胳膊,睡得十分酣甜。

  只是苦了他,沁凉的夜色里,浑身烧撩,躁动不已,却不敢放开她。

  每每他只稍一动弹,她便似有所觉般,蠕动着贴得更近些。他退缩不成,只得认命的瞪着眼将她抱在怀里,嗅着满腔馨香,忍着全身僵硬,再不放开手中的温香软玉。

  衣襟中的香囊紧贴着胸膛,像块烙铁似的,教他浑身血液翻腾,直冲四肢百骸。

  异样的感觉随着胳膊上的酸麻传遍全身,他再也忍耐不下,额角沁出细汗,紧蹙双眉,尽量小心的将胳膊自她脖颈下抽出,艰难的跨下床塌,径直去了浴房。

  许久,待他已完全平复,才穿戴齐整而出。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vv.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vv.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