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页_姝色+番外
笔趣阁 > 姝色+番外 > 第126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26页

  他说着,低叹一声,“诏书我早已拟好,就在千秋万岁殿中,待回去便能昭告天下,从此不纳后宫。人心难测,我不能保证往后多年,皆爱你如昔,可天子一言九鼎,诏书但下,便不容后悔。日后即便我爱意转淡,也绝不容再辜负你。如此,可安心否?”

  阿姝坐于马上,飞驰而前。眼前城中,有她挚爱的幼子与亲人,身后,则是爱她护她的夫君。

  相伴数年,终得君心。

  不论往后如何,此刻,她再安心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完结了。感谢订阅正版!

  番外大概会有,不定时更新。

  欢迎收藏作者!欢迎关注微博!更欢迎收藏新文!

  给古言预收打广告,大约一月底开文,起名废作者表示,文名文案都可能会改。

  ——《艳煞》——

  江东高门间,流传着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积代衣缨的百年门阀陆氏,出了陆映这样一个绝顶的美人,娇柔妩媚,艳煞众人。

  可惜明珠蒙尘,这位绝代的佳人,不但性情乖张,更是个父不详,冠母姓,寄人篱下的弱势孤女。

  建康城无数世家公子,风流名士,只得望而却步。

  这般女子,为妾尚可赏玩,为妻实不值得。

  唯谢家三郎谢戎安独异于众。

  谢戎安身为世家嫡子,仪度翩然,有引妇人掷果盈车之容,更少有贤名,得朝臣世家争相结交。

  可光风霁月的谢三郎,拒了无数慕名上门结亲的清贵世家女,偏偏被美艳张扬,身世不堪的陆映迷了眼。

  那年秋日,枫叶荻花,江风瑟瑟。

  谢戎安将象征身份的玉佩交予陆映掌中,亲口允诺:“戎安愿败一世之名,散一身之财,护阿映一世安宁。”

  陆映眨着被江风吹出的迷离泪意,将他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及至后来,她成了长公主,面对内有士族门阀争权夺利,外有北方胡人虎视眈眈的局面,仍镇定自若,临危不乱,

  只因有谢戎安,入则打压门阀,出则扫平江北,凭一己之力,替她撑起一方净土。

  张扬美人VS长情君子

  1.背景类似魏晋,但是完全架空杂糅,勿考。

  2.1V1,HE。

  3.男主是甜的,剧情可能是有甜有刀的!

  第104章帛画(一)

  刘徇于长安受刘显禅位称帝,仍承汉室江山,因此算都长安。

  然长安经多年震荡,虽始终有天子坐镇,却已是民生凋敝,尤其去岁耿允亡后,刘徇入城那一役后,城中曾经的耿允一党趁机劫掠一番后,便携家眷出逃,更有许多盗贼趁机大肆抢夺财物妇女,更令长安城中一片狼藉。

  初平二年,刘徇亲征后,更将匈奴赶至北方极寒之地,亦算解除雍凉之患,长安镇西北之地位也已全然不必。

  况天下已经动乱十余载,百姓急需休养生息,此刻长安若再大兴土木,定会再引民怨,生动乱。

  斟酌再三,刘徇遂令迁都洛阳。

  阿姝等本也未在长安居住,遂不必搬迁。只是洛阳南宫到底久无人居,连帝后仪仗也不齐全,刘徇只得又派人往长安各处宫室中,将一切用度慢慢迁往洛阳。

  所幸刘徇素尚简朴,阿姝与他同居数载,亦惯了平日朴素生活,二人无仪仗时,待朝臣下属等更显亲切如昔。

  这一来二去,在长安与洛阳间运送几回,数月便过去了。

  初平三年六月初八,正是平宁长公主刘昭出嫁的日子。

  循汉制,尚公主者当为列侯。刘徇为替刘昭选夫,着实废了许多心力,千挑万选,又再三问过刘昭后,方定下如今封固始侯,为卫尉的庄陵。

  庄陵出身东君豪族,先时刘徜率众起事时,庄陵便随家中三位兄长一同出巨资助其招兵买马,也算有功,后来也屡次随刘徇征战,虽无显赫之功劳,却为人正直,品行端和。

  刘昭亦从幼时便曾见过此人,后来屡次相看,双方皆以为不错,遂定下了婚事。

  长公主出嫁,当有丰厚嫁妆与聘礼,然国之伊始,财力空虚,阿姝思来想去,便将自长安宫室中得来的诸多财物作刘昭嫁妆。

  至出嫁这日,刘昭着锦绮罗谷缯,采十二色重缘袍,隆重而出。

  临行前,阿姝思量再三,终是捧了个小巧木盒,亲自入刘昭屋中去了。

  其时,刘昭方装扮毕,稚嫩少女头一遭呈现出一派雍容端丽的气度,教人眼前一亮。她自镜中窥见阿姝,忙笑着起身来迎:“阿嫂!”

  阿姝望着她这模样,恍惚间想起数年前自己出嫁时的光景,鼻尖微酸。

  她侧过脸去,忍下满心愁绪,将众仆婢挥退,只余姑嫂二人后,遂捧着手中木盒递上。

  那木盒因镀了曾漆,看来仍是簇新一片,然若再靠近细看,便能瞧出那光亮的漆面上,隐隐有几处细小划痕与剥落处,可见已有些年头。

  刘昭垂目看了许久,疑惑道:“阿嫂,这是何物?”

  阿姝抿唇,一张白皙俏脸骤然浮出一层粉色,低声道:“阿昭,今日你出嫁,家中再没旁的亲长,我虚长你几岁,又多几年夫妻相处之经验,应当要授你些夫妻之道。这是当日我阿嫂赠我的,今日便赠予你吧。”

  说着,也不待刘昭反应,便将那木盒连同那把精巧的钥匙,一道塞入她手中,郑重道:“记得别教人看见,今夜庄卫尉入新房前,可取出稍阅。”

  言罢,红着脸便转身出屋。

  刘昭错愕,默默垂眸,趁着旁人尚未入内,忍不住好奇,将那钥匙插入锁眼中一拧,开了木盒。

  盒中躺着一叠整齐丝帛,上绘斑斓图画,令刘昭渐渐红了脸。

  ……

  正是将近黄昏之时,庄陵亲迎之队伍还未至,阿姝自刘昭屋中才行出不远,脸仍是红彤彤的,仿佛蒙了层娇艳胭脂,却迎面见了自长秋宫追了来的刘徇。

  刘徇本要寻阿姝一同去正殿中,等着庄陵来亲迎时,受刘昭拜别。然方才入长秋宫时,却听说她到了刘昭处,便毫不犹豫地追着妻子脚步过来,不曾想,就见阿姝这副羞涩难掩的模样。

  成婚数载,昔日那个初嫁而来的俏丽少女,已然渐渐褪去稚嫩,长作温柔淑静,恬美纯和的妇人模样,以刘昭的话来说,便是夫妻二人通身气度与作派愈相近,不必多言,便能令旁人知是一家夫妻。

  今日忽见阿姝又作出这样娇俏羞涩难掩的模样,刘徇心头不禁一动,忙迎上去,自发从旁扶住她双肩,边行边垂首问:“方才做了何事?脸这样红。”

  说着,也不顾随侍仆从,直接伸手揉抚她细腻的粉腮。

  阿姝因他这般动作俏脸愈红,忙四下观望,见众人俱是一副低眉顺目,佯作未见的模样,方松了口气,作肃然状道:“夫君,今日宫中人多,不可这般没有分寸。”

  刘徇坦然轻笑:“无妨,如今宫中谁人不知,朕与皇后感情甚笃,如寻常人家夫妻一般亲厚。”

  他说话时,音量不小,引得周遭宫人们越发敛目,暗暗露出会心的笑来。

  阿姝娇嗔,不禁轻咬红唇,双颊愈热。

  刘徇眼底渐黯,搂住她的臂膀又将她收拢些,重问了一回:“方才到底做什么去了?”

  阿姝羞涩地移开双眸,轻声道:“无事,只是去寻阿昭,说些为人妇之道……”

  刘徇挑眉,显然是不信:“说为人妇之道,做什么要脸红——”

  话至此,却忽然收住,他脑中已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明了她到底做了什么,便凑过去耳语:“可是说到了房中之事?”

  阿姝好容易稍缓和的面色陡然一变,忙瞪大双目将他推开些,眼神四顾道:“都是女儿家的私事,夫君莫再多问了。”

  刘徇轻咳一声,伸手揉揉她发鬓,道:“我的小儿如今大了,都能亲自教导阿昭了。”说着,忽然又凑近低语,“待到夜里,可能再教教我?”

  阿姝已是羞得无地自容,忙一个侧身,自他怀中退开,快步行在前面,低头道:“夫君素来聪敏过人,样样皆通,哪里用得来我教……”

  刘徇柔和的面上露出少有的促狭笑意:“此事可不是我一人便能做的,再聪敏,没有我的小儿,又有何用?”

  阿姝脊背下意识挺直,回首恨恨瞪他一眼,愈发加快步伐,不愿再与他同行。

  宫人们俱不知帝后二人方才耳语何事,然瞧他二人如此模样,只从心底感叹:果真是患难情深的夫妻。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vv.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vv.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