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来人啊,国师大人非礼我!_暴戾将军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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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来人啊,国师大人非礼我!

  紧闭的房门外站满了人,手中的兵器都对着门口。

  “为何不让人进去查看?莫不是心虚了?”

  上官泠月看着挡在前面的那些护卫,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递了一个眼神,让跟着自己来的那些人,暗中把这个房间四周全都围住,不留缺口。

  “不方便。”

  顾知礼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么三个字,没有退让的意思。

  那些东西,所谓的“谋反证据”,早就被他发现了,而且暗中送去销毁。

  而慌乱中的上官泠月,这次已经输掉了一半。这世上,不止他一个人会谋略,会算计。

  “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上官泠月步步紧逼,就差直接硬闯进去了。

  他想好了,等把朝歌从将军府接出来,就再也不会把人弄丢了。

  上一次是自己大意了,没算到顾知礼真的能找到那个地方。

  这回他要把人放在自己身边,谁也抢不走。

  “兄长,我劝你最好不要贸然闯进去,不然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人,怎么说得清呢?”

  顾知礼低着头,猛然抬起来笑了一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仿佛料定了上官泠月会硬闯,也没有什么坚守到底的意思。

  换了平时的上官泠月,应该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想着朝歌要是真的被砍去了手脚,该有多么绝望。

  所以顾知礼的话在他看来就是阻拦,就是不想让他进去。

  “让开!进去搜!”

  上官泠月仗着自己带来的人多,和那门口的几个护卫打斗了起来,自己跑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开。

  他刚往前跑了几步,就觉得不大对味儿。

  屋里有着若有若无的熏香,特别好闻,不过没有任何毒,而且摆设也是和其他房间大为不同。

  这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关人的地方,而是女子的闺阁。

  再往前走,就是一道屏风,前面的花鸟鱼虫画精致好看,颇有意趣。

  “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女子娇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然后就是水声哗啦——

  景芸从浴桶中站了起来,用白布挡住胸口的位置,脸色十分难看。

  “芸儿?”

  上官泠月脸上的神色一变,转瞬失望,没想到鬼鬼祟祟不让见的房间里,竟然是她。

  后面的一群人也闯了进来,还没看清是什么情况就被上官泠月大声喝退。

  再怎么样,她都是一国公主,要是他带人闯进公主洗澡房间的消息被传了出去,想来保皇派的那一帮老头子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赶紧咳嗽两声后站到到屏风后面,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谁知道这是不是顾知礼故意用的障眼法,把景芸和朝歌藏在同一间屋子里。

  “上官哥哥?”

  景芸穿上衣服出来,她刚才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还以为是顾知礼又在她住的地方外面加强了防卫。

  她在听到上官泠月声音的那一刻,是再次燃起了希望的。

  心里甚至在得意地想,看,上官哥哥还是舍不得她,不会不管她的。

  “芸儿,你告诉我,朝歌在这个地方吗?”

  上官泠月打量着这间屋子,似乎想找出是不是哪里有机关密室。

  此刻他全身心都被那个少年牵动着,没注意到,景芸的眼神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像是承载满了希望的一艘小船,风雨飘零之际,被最后一个浪头打翻了,再也没能起来。

  “不在。”

  景芸眼睛红红的,她以为,至少上官泠月会像以前一样,虚情假意地问一下她怎么样了。

  可是连那种虚伪的关心都没有了,从上官泠月进来开始,眼神就没在她身上停留过。

  所有的死心都不是由于某一次的事情,而是慢慢积攒来的。

  “那你告诉我,顾知礼把朝歌藏在哪儿了,将军府我都让人翻遍了!”

  上官泠月少有地焦躁,他最近越来越无法稳住心神了。

  这次的事情他准备仓促,没能拿顾知礼怎么样不说,重要的是人一定要找到。

  暗中搜查总有很多不便,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机会了。

  “上官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朝歌啊?”

  景芸突然笑了起来,偏着脑袋,带了些邻家小女孩的天真与可爱,就像第一次遇到上官泠月那样。

  她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得到过太多的爱与亲情,眼中尽是些争权夺利阴谋诡计,早些年的天真烂漫早就被深宫磨去。

  可是在喜欢这种事情,任何人在遇到自己心上人的时候都是笨拙的,都是柔软的。

  “芸儿,别闹。朝歌对于大局来说很重要,你不是说他就在将军府上吗,你一定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对不对?”

  上官泠月平稳了心绪,走到景芸身边,用安抚的眼神看着她。

  他从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骗了别人,在他看来,谎言也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好,上官哥哥你再过来一点,我小声告诉你。”

  景芸看了一眼外面,似乎有人要进来了,便示意上官泠月靠近自己。

  她在他面前,一向是毫无保留,有求必应的。

  提出最大的要求,也不过是陪她拜了天地。

  可她知道,在上官泠月眼中,哪怕拜了天地,两个人仍是没有任何关系。

  她甚至还想,要是为了某种目的,上官泠月和她真的有了夫妻之实,也不会像自己对他那样,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芸儿真是懂事。”

  上官泠月过去,伸手摸了摸景芸的额头,动作看起来宠溺无比。

  只不过,这一次,景芸没有再上当,和以前一样晕晕乎乎地任由他摆布,说什么都听着。

  在昔日盛满欢喜的眼角眉梢里,突然就爬上了一丝阴暗与决绝。

  她猛地伸出手,死死抱住了上官泠月,然后一把将自己沐浴后松松垮垮的领口扯开,露出藕色的肚兜来……

  “来人!快来人啊!国师大人非礼本公主!”

  景芸选择了最佳时机,在外面的人闯进来的那一刻,大喊出声。

  她不同于其他的公主,是习过武的,力气比一般女子要大,让人一时半会挣脱不了。

  而上官泠月在挣脱的过程中,看起来却是更像要对对方做什么,两个人的衣衫也凌乱不堪。

  景芸是真的心如死灰了,她被迫做了这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却还是没换来上官泠月的半分真心。

  她选择了这样一种激烈的方式来结束两个人之间的纠缠和情感,不,是她一个人的。

  一厢情愿这个词,听起来就和另一个人没什么关系。

  身败名裂也罢,她总要拖着上官泠月陪她一起难受,别人议论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名字也会一起出现。

  既然没法和他并肩而立,那就干脆一同沦亡。后世史书会记载,大祁第十一任国师上官泠月最大的污点,是关于她的。

  丑闻,她已经不在乎了。

  屋子里一时站满了人,后头全是将军府护卫和御林军人马,他们前面的人也退不出去。

  丁卓风和丁裴看着这种场面,又转头去看顾知礼,不禁带了些同情的目光。

  “原来兄长大肆搜查我将军府,为的却是这般。可惜了,你喜欢人,永远带不走!”

  顾知礼一语双关,旁人只看到表面一层的意思,却不知道,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这些年倒真是长进了不少!”

  上官泠月狼狈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没料到今日会是这般情形。

  事情进行到这里,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宣告着上官泠月此次行事的败局。

  第二日,便是庆国大典的日子了。

  逆风翻盘,或是万劫不复,都看上官接下来的本事了。

  ※

  夜里。

  地牢里的少年在熟睡,月光从窗口洒落,有一缕照在了他身上。

  顾知礼的靴子踩在地上,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他一步步靠近少年,然后在瘦小的人儿旁边蹲了下来。

  他伸手摸着少年的脸庞,脸上的神色痛恨夹杂着痴迷:“朝朝,他快要败了,我要让你知道,他不如我。”

  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蜷缩的少年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

  怕他突然醒来,顾知礼赶紧伸手点了他的睡穴。

  如此,他才敢把少年从冰凉的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就着清淡如水的月光打量那眉眼。

  真美。

  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他催动内功让那具冰凉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手在那光洁如玉的皮肤上划过。

  有了温度的身体更加软和,衣服下的滑腻触感也让人禁不住心神荡漾。

  还从来没有在他熟睡的情况下要过他。

  顾知礼这样想着,手就开始行动了,将衣服扯落到一旁。

  少年比起去年,的确长高了不少,那双腿又直又长,细嫩白皙,简直是一件天生的艺术品。

  “嘤咛——”

  睡梦中被贯穿的少年禁不住挺了一下腰身,却被抱得更紧。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朝歌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比往日更加酸痛了,想着兴许是天气更凉了,地上又硬。

  他抱着膝盖,眼睛还是剧痛无比,索性两只眼睛都紧闭着。

  腹中饿得难受,顾知礼连吃得都不给他了,只是给了一些丹药,让他饿极了吃一颗续命。

  与这此阴暗浑然不同的是,外面正在进行着热闹的庆国大典,大祁子民举国同庆。

  病入膏肓的皇帝挣扎着起来,在徐太医的陪护下,登台祭祖。

  而不远处的摘星楼,上官泠月也让人送去了卜辞。

  “祁国乃数百年古国,今危矣。其运数耗尽,若强行立世,则天怒人怨。镇北将军交实权,谢罪天下,可解百姓之危。”感谢临??的五张催更票和两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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